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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秘录:从博物馆到王朝柱石

第一章 血污中的“异物”

2024年秋,首都博物馆地下修复室的白炽灯亮了整宿。陆砚盯着工作台上的青铜残片,指尖捏着细如发丝的竹签,正小心翼翼剔除鼎耳缝隙里的土锈——这是上周从大雍王朝遗址出土的“镇厄鼎”残片,形制接近南北朝,鼎身刻着无人能解的扭曲纹路,考古队暂定为“祭祀礼器”,交给他这个“魏晋南北朝文物修复与古籍解读”方向的研究生先做初步清理。

案头的速溶咖啡已经凉透,旁边堆着三本摊开的古籍:《魏晋器物考》《古代青铜铸造技艺》《边陲民俗杂记》,书页上画满了红色批注。陆砚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拿起放大镜凑近鼎耳——那里有一道极细的刺状凸起,像是铸造时特意留下的,尖端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锈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奇怪,这凸起不像铸疵。”他嘀咕着,伸手去摸,指尖突然被刺尖划破,一滴血珠滴落在鼎耳的纹路凹槽里。就在血珠渗进青铜的瞬间,鼎身突然泛起刺眼的白光,那些扭曲的纹路像是活了过来,在白光中盘旋成一个旋涡。陆砚只觉得天旋地转,手里的放大镜摔在地上,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工作台上摊开的《边陲民俗杂记》,书页停在“乱葬岗多有异物,需以艾草驱之”那一行。

……

腐臭的气息先于意识钻进鼻腔。

陆砚猛地睁开眼,胸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扎在里面。他想抬手摸,却发现手臂重得像灌了铅,粗布衣衫沾满了黏腻的东西,凑近鼻尖一闻——是血和腐烂的混合味,比修复室里最难闻的文物腐锈还要冲鼻。

“咳……咳咳……”他咳了两声,胸口的疼痛更甚,半片断箭从粗布下露出来,箭杆上还沾着干涸的血痂。陌生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十五岁的少年,是边陲云州小吏陆仲的独子,名叫“陆砚”和他现代的名字一模一样;三日前,羯族骑兵突袭了村子,父亲把他推到柴房的地窖里,自己拿着菜刀冲出去,再回来的,是浑身是血的母亲,临死前把一块青铜片塞进他怀里,说“找能解这上面纹路的人……”;后来地窖被骑兵发现,他被捅了一刀,扔到了这处乱葬岗。

“穿越?”陆砚脑子里蹦出这两个字,随即被剧痛和现实打回原形。他不是在做梦——身下是松软的腐土,旁边堆着半具发胀的尸体,几只乌鸦在头顶“呱呱”叫着,显然把他当成了新的“食物”。

必须先把断箭***。他咬着牙,用没受伤的左手撑着地面坐起来,右手慢慢摸到胸口的断箭——箭杆是普通的木杆,箭头已经扎进肉里,但没伤到要害原主的记忆里,骑兵捅他时偏了一点。他深吸一口气,忍着痛握住箭杆,猛地一拔!

“呃啊!”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胸口的血窟窿往外冒血。他赶紧按住伤口,脑子里一片混乱,现代的急救知识按压止血、消毒包扎在这荒郊野岭根本用不上——没有纱布,没有碘伏,连干净的水都没有。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左手摸到了怀里的硬物——是那块青铜片,和他在现代修复的镇厄鼎残片纹路一模一样!指尖刚碰到青铜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本泛黄的古籍,书页自动翻到某一页,标题是《边陲草木记》,

“断箭入胸不深,可寻‘止血草’叶片呈锯齿状,开小白花,多生于乱葬岗边缘湿润处,捣烂敷于伤口,辅以‘茅根’节间长,根须白色煮水服下,可防感染。”

是金手指?陆砚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这肯定和那块镇厄鼎残片有关!他顾不上细想,按古籍的描述,在乱葬岗边缘的草丛里找起来。腐土湿润的地方果然长着不少锯齿叶植物,他对照着脑海中“止雪草”的图,摘了几株叶片上没有白霜、开着小白花的古籍特意标注“与毒芹区分,毒芹有白霜,味辛辣”,又在附近的小河边挖了几根茅根,根须雪白,节间很长,和描述完全一致。

没有石臼,他就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把止血草放在上面,用断箭的箭头捣烂,忍着恶心敷在胸口的伤口上——草药的清凉感瞬间压过了剧痛,血似乎也止住了不少。他又把茅根洗干净,掰成小段,找了个破陶罐不知是哪个尸体旁的陪葬品,在小河边舀了水,捡了些干树枝,用两块石头打火原主的记忆里,父亲教过他钻木取火,但现在没力气,只能用最原始的“石击火”。

火苗窜起来时,陆砚松了口气,坐在火堆旁等着茅根水烧开。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嗒嗒”的马蹄声,还夹杂着羯族骑兵的嘶吼——“别让那汉狗跑了!”“找到那妇人,她怀里有‘宝贝’!”

原主的记忆再次浮现:羯族骑兵不仅洗劫了村子,还在追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那妇人好像也有一块青铜片!陆砚赶紧熄了火,躲到一棵枯树后面,探头往马蹄声的方向看——果然,三个穿着皮甲、骑着马的羯族骑兵正在追赶一个妇人,妇人怀里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幼童,跑得跌跌撞撞,怀里的布包露出来一角,里面似乎裹着什么硬物。

“爹!我要爹!”幼童的哭声刺得陆砚心里发紧。他想躲,可看着骑兵手里的弯刀,看着妇人快要被追上的背影,脑子里突然闪过《边陲草木记》 “简易陷阱制作法:取断箭、藤蔓、石块,藤蔓两端系于树干,中间绑上断箭与石块,置于骑兵必经之路,可绊马阻敌。”

他顾不上多想,迅速在骑兵必经的小路上找了两棵间距较近的树,解下腰间的藤蔓原主的腰带是藤蔓编的,两端系在树干上,把剩下的断箭***的那半截和几块石头绑在藤蔓中间,调整好高度——正好到马腿的位置。

刚布置好,骑兵就冲了过来。最前面的骑兵没注意到地上的藤蔓,马腿被绊了一下,“嘶鸣”着人立起来,骑兵从马背上摔下来,手里的弯刀掉在地上。后面的两个骑兵赶紧勒住马,妇人趁机抱着孩子往山林里跑。

“谁干的?!”摔下来的骑兵爬起来,拔出腰间的短刀,四处张望。陆砚知道自己暴露了,赶紧往山林里跑,身后传来骑兵的怒吼:“汉狗!站住!”

他不敢回头,胸口的伤口因为奔跑又开始疼,手里还攥着那块青铜片——刚才布置陷阱时,他特意把青铜片揣进了怀里。跑了大概半个时辰,马蹄声渐渐远了,他才瘫坐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喘着气。

“咳咳……”他咳了两声,摸了***口的草药——还好,没掉。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西斜,山林里渐渐暗下来,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嚎叫。他知道,不能在这里待着,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少女的声音:“有人吗?这里有受伤的人吗?”

陆砚警惕地站起来,握紧了手里的断箭。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裙、背着竹篓的少女走了过来,竹篓里装着草药,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像是在采药。少女看到他时,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来:“你受伤了?胸口在流血!”

“你是谁?”陆砚问,声音因为虚弱有些沙哑。

“我叫林阿禾,是黑石村的。”少女蹲下来,看了看他胸口的草药,“你用的是止血草?你也懂草药?”

陆砚看着少女清澈的眼睛,不像有恶意,才松了口气:“我……我是附近村子的,村子被羯族骑兵烧了,逃到这里来的。”

林阿禾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愤怒:“羯族这些畜生!又来劫掠!你跟我回黑石村吧,村里有赵村长,他以前是当兵的,能保护你。”

陆砚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黑石村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个少女是不是可信。但眼下,他伤口疼痛,体力不支,再待在山林里迟早会被野兽吃掉或被骑兵找到。他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林阿禾扶着他站起来,还从竹篓里拿出一块麦饼:“你先吃点,补充体力,回村还有一段路。”

麦饼是冷的,但陆砚吃得很香——这是他穿越过来后吃的第一口东西。走在山林的小路上,林阿禾告诉他,黑石村在山林深处,住的都是逃荒来的人,村长赵老栓以前是大雍的戍边士兵,因为腿受伤才退伍的,村里的人都听他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林阿禾问。

“陆砚。”他回答,心里却想着——黑石村,或许能成为他在这个乱世的第一个落脚点;而那块青铜片,还有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以及脑海中的古籍,都预示着他的穿越,绝不是偶然。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阿禾扶着他,一步步往山林深处走,竹篓里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远处的黑石村,已经能看到袅袅的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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