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安装最新AI安检门,号称能检测一切危险品。我过安检时警报骤响,保安如临大敌,
把我全身摸遍却一无所获。主管亲自操作机器,
调出分析报告:“检测到高度浓缩、纯度99.9%的——求生欲。
”---第1章周一早上,林清大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蹭到了公司门口。周末?那是什么,
能吃吗?他只记得自己像头拉磨的驴,在项目的磨盘前转了两天,现在脑袋里除了糊,
就是一片空白。眼皮沉得能吊起水桶。
然后他看见了那玩意儿——原先朴素的玻璃安检门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扇线条流畅、泛着幽蓝金属光泽的新门,门上嵌着一块超清的显示屏,
正以一种漠然的态度扫描着每一个通过的倒霉蛋。屏幕上方,
一行艺术字透着不容置疑的高科技范儿:“雅典娜之眼 - 全方位威胁洞察系统”。
“又搞什么***……”林清大有气无力地嘀咕,跟着稀疏的队伍往前挪。
他只想赶紧冲到工位,把脸埋进键盘里,假装自己不存在。轮到他了。他麻木地抬脚,
迈入那“雅典娜之眼”。“嘀——!!!!!!”一声尖锐得足以刺破耳膜的警报猛然炸响,
毫无预兆,像是用指甲在黑板上狠狠抓挠。幽蓝的光屏瞬间被暴戾的红色覆盖,疯狂闪烁,
一行加粗的白色文字跳了出来:“检测到超高强度异常信号!极端风险!立即处置!
”大厅里所有昏昏欲睡的灵魂都被这声警报惊得一个激灵,目光齐刷刷射过来。
原本靠在旁边打哈欠的保安队长王铁柱,瞬间像是被通了电,一个箭步冲上来,
脸色凝重得如同要上战场,张开双臂就把林清大拦在了安检门里。“同志!请不要动!
配合检查!”王队长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林清大僵在原地,
脑子里的糊糊被这阵仗搅得更匀了。异常信号?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T恤,
皱巴巴的牛仔裤,全身上下的金属加起来,恐怕就只有那条几块钱的皮带扣,
还有钥匙串上那把小得可怜的指甲刀。“不是,王队,我……”“请你张开双臂!
”王队长不容置疑,开始上手。那手法,专业得像是排爆专家在寻找隐藏的引信。
从腋下到腰间,从裤腿到脚踝,一寸都没放过。摸到皮带扣时,王队长眼神一凛,
仔细摸索了半天,发现除了铁锈没什么特别的。
钥匙串上的指甲刀被他捏在手里端详了足足十秒,最终不甘心地放下。一无所获。
王队长的汗下来了。他掏出随身的高级金属探测棒,又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
探测棒安静如鸡,只在划过皮带扣时敷衍地“嘀”了一声。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啊?看他样子不像啊……”“新机器出故障了吧?”“说不定是新型危险品呢?
”林清大感觉自己像只被展览的猴子,脸上***辣的。他努力回想,
自己除了熬夜加班残留的一身怨气,到底还能有什么“极端风险”?王队长没辙了,
按着耳麦低声呼叫:“张主管,张主管!麻烦您到安检口来一下,
‘雅典娜’这边有紧急情况!”片刻,负责技术安保的张主管小跑着过来,
听完王队长语无伦次的汇报,又看了看依旧红得发慌的安检门屏幕,眉头拧成了疙瘩。
“让开,我看看底层数据。”张主管把林清大请到一边,自己站到操作终端前,
手指飞快地敲击起来。屏幕上的代码瀑布般流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安检口堵成了早高峰的停车场。后面的人不明所以,焦急地探头探脑。林清大站在那里,
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甚至开始认真思考,
自己昨晚加班时是不是无意中把什么外星陨石碎片当成糖豆吃了。终于,
张主管的动作停住了。他盯着屏幕,脸上先是极度困惑,
像是看到了什么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然后那困惑慢慢转变为一种难以置信的愕然,最后,
竟然扭曲成了一种想笑又拼命忍住的古怪表情。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面对所有翘首以盼的目光,以及面如死灰的林清大。他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且专业:“呃……林清大同事,
经过系统深度扫描与智能分析……‘雅典娜之眼’检测到的异常信号源已确认。”他顿了顿,
似乎需要积攒一点勇气才能念出接下来的话。他指向那块巨大的屏幕。屏幕上,
原本的警告红屏已经切换成了一幅极其详尽的、散发着科幻蓝光的三维分析图谱。图谱中央,
是一个被无数数据流和能量标记重点勾勒出的人形轮廓,大概就是林清大本大了。
而在人形轮廓的头部和心脏位置,汇聚着一团耀眼得如同微型恒星的金色光晕,
韧度精神能量聚合体浓度:99.9%纯度:极高风险评估:对个体健康存在潜在隐性威胁,
Steel - Survival Oriented Variant) ]整个大厅,
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看屏幕,
又看看一脸懵逼、眼袋深重、头发蓬乱如同雀巢的林清大。“钢……钢铁般的意志?
”王队长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手里的探测棒“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噗——”不知是谁先没忍住,漏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笑气。这像是一个开关,瞬间,
整个大厅被爆发的哄笑声淹没。有人笑得直拍大腿,有人笑得弯下了腰,眼泪狂飙。
“哈哈哈哈!求生欲!是求生欲啊!”“99.9%!纯度惊人!这是经历了什么啊!
”“怪不得机器要报警,这意志力都快实体化了吧!”林清大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茫然,
到震惊,到羞愤,最后定格为一种生无可恋的麻木。
他看着屏幕上那团代表着他“钢铁意志”的金色光晕,只觉得那光芒无比刺眼。
张主管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同……同志,辛苦了。进去吧……下次,呃,
尽量放松点?”林清大默默地,一步一步地挪过安检区,身后的爆笑浪潮还在持续。
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一样打在他的背上,
聚焦于那虚无缥缈却又被机器认证了的“钢铁意志”上。他走到自己的工位,瘫坐在椅子上。
对面的同事探过头,挤眉弄眼:“清大,可以啊,‘雅典娜’认证,钢铁意志持有者!说说,
是什么支撑着你?”林清大望着眼前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
又想起那堆积如山的待办事项和项目经理催命符般的眼神。他缓缓地,
用一种看破红尘的平静语气,开口:“没什么。”他顿了顿,补充道:“主要是……穷。
”第2章自从被“雅典娜之眼”认证为“钢铁意志”持有者后,
林清大在公司里算是彻底出名了。走哪儿都有人对他行注目礼,
偶尔还能听到窃窃私语:“看,就是他,意志力纯度99.9%!
” 这让他本就沉重的打工生活,又增添了一丝魔幻现实主义色彩。这天,
他远在老家的母亲心疼儿子加班辛苦,特意寄来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林清大拆开一看,
乐了——是个品相极好的金枕头榴莲!个头饱满,香气隔着纸箱都隐隐透出诱人的甜腻。
母亲在微信里语音叮嘱:“清大啊,知道你辛苦,买个好的补补!”抱着这份沉甸甸的母爱,
林清大美滋滋地来到了公司门口。经过那扇“雅典娜之眼”时,
他心里甚至有点小得意:今天总该没问题了吧?
我带的可是人畜无害虽然气味有点攻击性的水果!他小心翼翼地把榴莲放在传送带上,
然后自己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过安检门。门没响,一片绿灯,安然无恙。林清大松了口气,
走到传送带另一端,准备迎接他的美味。负责看屏幕的是两个新来的安检小妹,
平时就挺爱说笑。此刻,她们盯着显示榴莲内部结构的屏幕,凑在一起,肩膀一耸一耸,
明显在憋笑,还时不时抬头用一种混合着同情和好笑的眼神瞄他一眼。
林清大被她们笑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两位美女,笑什么呢?
我这榴莲有什么问题吗?”其中一个圆脸小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指着屏幕对林清大说:“林哥,你这榴莲……哈哈……没什么问题,
就是……就是没什么‘肉’啊!哈哈哈哈!”另一个小妹也边笑边补充:“对啊林哥,
你看这扫描图,壳挺厚,气势挺足,里面这果肉……稀稀拉拉的,
还没我上次买的那个一半多呢!你这‘母爱沉重’,怕不是沉重在壳上了吧?
[泣不成声]”林清大伸头一看屏幕,也愣住了。高清的扫描图像上,
那个看起来威武雄壮的大榴莲,内部结构一目了然——果壳占据了大半壁江山,
本该饱满丰腴的果肉仓室,确实显得有点空旷,
只有几块小小的、孤零零的黄色果肉散布其中,堪称榴莲界的“地广人稀”。
一股混合着尴尬、好笑和淡淡心酸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想起了母亲的叮嘱,
又看了看屏幕上那“虚有其表”的榴莲,
再联想到自己那被检测出的“钢铁意志”……好家伙,难道这玩意儿也传染?
连他带的榴莲都只继承了坚硬的外壳和强大的气势气味,内在却和他一样,
被工作和生活掏空了,只剩下一副“钢铁般的空壳”?
他拎起那个沉甸甸却“内在空虚”的榴莲,在俩安检小妹努力压抑却依旧不断漏气的笑声中,
面无表情地走向办公区。背后,隐约还能听到她们的对话:“哎呀别笑了,
林哥多可怜啊……”“可是真的很好笑嘛,意志是钢铁的,
连榴莲都是‘坚强’款的……”林清大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榴莲,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言自语道:“妈,您这补的不是营养,是意境啊……也好,果肉少,核说不定大,适合盘。
”第3章被“雅典娜之眼”和“坚强榴莲”接连暴击后,
林清大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修炼得堪比城墙。直到某天和同事闲聊起安检囧事,
他才猛然想起,自己这“人体危险品”的体质,早在多年前就已初露端倪,
而且一出场就是“军火”级别。那还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去外地上大学。少年心气,
带着对远方的憧憬和母亲塞得满满的行李,在安检口排队的他,
自觉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轮到他了。他把背包放进传送带,自信满满地走过安检门。
“嘀——!”刺耳的警报声再次为他奏响专属BGM。
一位面色严肃的安检大哥示意他站到一旁。“同学,包里有什么?”大哥一边问,
一边开始手动检查。林清大心里咯噔一下,努力回想:“没……没什么啊?
就是衣服、书、充电器……”大哥的手在背包的夹层里摸索着,表情越来越凝重。
那个夹层是妈妈给他缝的,说放点零钱和重要小物件。林清大依稀记得,
临行前怕路上火气大,老妈往里面塞了两小包……维C银翘片?就在这时,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另一位安检人员,可能是看同伴神色不对,
又可能是屏幕上显示的东西过于“震撼”,
居然真的抄起了一把用于处置可疑物的长柄叉防爆叉,示意林清大后退,
同时另一位同事,刷拉一下,举起了一面透明的防爆盾!林清大:“???
”周围等待安检的旅客们也瞬间安静如鸡,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好奇,纷纷后退半步,
仿佛他下一秒就要变身***。在长柄叉的“威慑”和防爆盾的“保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