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一个……那姿势，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声音发自一群挤在街角的居民，人人脸上都刷着一层惨白的恐惧。
王炎刚向前迈出一步，人群竟像潮水般猛地向后退去，仿佛他是什么不祥之物。
一个中年妇女猛地将孩子拽到身后，躲闪着王炎的目光，嘴唇哆嗦着念叨：“别过来……别和外人说话……会招来灾祸的！”
王炎停住脚步，与江希影交换了一个眼神。
江希影轻轻摇头，低声道：“他们吓坏了。
不是针对我们，是在害怕什么别的东西。”
在一条窄巷尽头，他们找到一位独坐门前的老人。
老人眼神浑浊，仿佛已经看透了数十年的风霜与秘密。
王炎蹲下身，保持着一个不具威胁的距离。
“老人家，打扰了，”他的声音恭敬却坚定，“我们听说镇上发生了不少怪事。
您在这里生活得久，能不能告诉我们，大家究竟在害怕什么？”
老人抬起眼皮，目光在他们脸上停留良久，最后叹了口气：“外乡人，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可是已经有人死了，”江希影柔声接话，“我们或许能帮忙。”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那不是普通的死亡……那些姿势，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他压低了声音，“是‘那个’回来了……镇上最古老的禁忌。”
王炎向前倾身：“什么样的禁忌？我们该小心什么？”
老人却突然闭紧了嘴，只是摇头：“走吧，趁还能走的时候。
有些真相，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老人沉默地打量他们许久，枯槁的手指微微颤抖。
“那不是人做的事……”他嗓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骨头扭成了怪异的模样……是古老的东西回来了……”
江希影立刻追问：“什么古老的东西？”但老人猛地闭上嘴，混浊的眼中闪过难以名状的恐惧。
再三恳求下，老人才又开口，声音压得极低：“是小镇的禁忌……外人千万别碰。听我一句，赶紧走。”
王炎站直身子，目光锐利地扫过浓雾深处：“我们就是来解开谜题的。”
“糊涂！”老人急得直摆手，“那背后的东西，你们惹不起！”
劝告还萦绕在耳边，一阵邪风突然刺透浓雾，带着浸入骨髓的寒意刮过他们的后颈。江希影猛地一颤，不自觉地贴近王炎。
“你感觉到了吗？”她压低声音，手指轻轻攥住王炎的袖口。
王炎没有立刻回答，他身体微侧，目光如刀般扫过浓雾。“风不对劲，”他声音沉稳，却带着紧绷的警惕，“太冷了，不像自然的风。”
就在这时，迷雾深处似有阴影一动。两人同时转身——江希影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那里……刚才是不是有东西在动？”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融进雾里。
王炎向前半步，挡在她身前，眼神锐利地搜索着每一寸模糊的视野。“不止是东西，”他停顿片刻，声音愈发凝重，“有一双眼睛……刚才在看着我们。”
“你也看到了？”江希影的声音微微发颤，但她迅速稳住了呼吸，“不像人的眼睛……冰冷得让人发怵。”
“嗯，”王炎简短应道，身体依然保持戒备姿态，“它没走远，还在附近。”
“我们……”江希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炎一个制止的手势打断。
“别出声，”他几乎是用气音说道，“先离开这里，不能站在开阔处。”
浓雾依旧盘旋，那双看不见的眼睛，仿佛仍死死钉在他们背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