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陆聿泽八年。向来对人冷漠的他忽然开始体恤下属,
就连公司楼下做足疗的小妹他都格外照顾。不仅给她充值了一千万,夜夜找她按脚,
更是送了她一个镶了七彩宝石的洗脚桶。此刻,
我正看着陆聿泽把手里那套价值千万的红宝石,亲手戴在足疗小妹颈间。足疗小妹媚眼如丝,
裙摆短到大腿根,柔柔弱弱的靠在他怀里道谢:“以后她不用来做足疗了,
我给她开家工作室,再给她爸妈买套别墅接城里来,她一个小姑娘在外打拼不容易。
”“对了,她提过喜欢的那个珠宝品牌,
下周把整个系列都买回来......”陆聿泽满眼温柔,
不知道的还以为足疗小妹才是他的正牌夫人。“我陆聿泽从不让身边人受委屈,
传出去才显得我有情有义。”我听着他大放厥词,忍不住笑了。“怎么,
陆总是被她的***技术折服了?那不如直接跟我离婚,把她扶正,让她天天给你按?
”1陆聿泽冷漠的看向我,那模样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你在胡说什么?小姑娘孤苦无依,
我不过是多关照她一下。”“你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冷笑的看向陆聿泽。
当初我为了挽回他公司企业形象,拉着他***心公益。也能顺便帮助山里真正的困难人群,
可他眼皮都不抬的就拒绝了。我独自为他忙前忙后的奔走经营,
他现在却在足疗店里同情心泛滥。可若没有我,他哪来资本如此挥霍!想到这,
我讥笑开口:“可不就是有同情心,才让你把她扶正,既能避免她抛头露脸,
还能给她个依靠!”话音刚落,就听见“嘭”得一声巨响。是陆聿泽砸了身边的红酒杯。
“沈以宁,你别仗势欺人,你真以为我陆式公司没了你,就转不了吗?”他拳头紧握,
浑身都在颤抖。“你怕了。”我玩味的摸了摸无名指的婚戒。陆聿泽,他怕了。
他连往日对我冷漠作派,都维持不住了。当初他家濒临破产,
是我因为曾经的爱意奋不顾身联姻帮他。这个公司,一砖一瓦都是靠我重建的。没了我,
它还真就转不了。见气氛不对,足疗小妹立马哭哭啼啼向我跪下:“沈小姐,都是我不好!
顾总只是心疼我病重的母亲,没有别的意思!”“您千万别误会,
如果您因为这些物件不开心,我都可以还给您的!”说着,她就要取下脖颈间的红宝石。
这凑近一看,我才赫然发现,这竟是母亲留给我的嫁妆。
当初为了谈下一笔挽救陆聿泽公司的业务,我将它送给了甲方的太太。
后来项链不知为何流回市场,我因忙于公司事务,就拜托陆聿泽替我拍回来。可没想到,
陆聿泽非但无视我的请求,还将这红宝石反手送给了她人。愤怒充斥心间,
我伸手就想夺回项链。手还没碰到,就被陆聿泽一把推开。“你还真敢要,
人家母亲病重你听不懂吗?”我踉跄后退,撞上桌脚,疼得直不起腰。
可陆聿泽连眼皮都没抬,只小心的护着足疗小妹。似乎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只需碰一下,
就会弄脏他的心爱物。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大学时的陆聿泽。
他在我中暑时也是那般小心的护着我去医院。就那一刻,青春期的心开始萌动。
为这一次心动,我奋不顾身奔向他八年。我早已接受他不爱我,
但他不该如此对待我母亲的遗物。我艰难起身,奋力给了陆聿泽一巴掌:“我母亲的遗物,
不是你拿来讨好情人的物件!”这是陆聿泽第一次见我发怒,他瞬间呆住,惊愕的看向我。
足疗小妹立刻俯身向我连连磕头:“沈小姐,都是我的错,您把项链拿回去。”“我欠的债,
我自己会赚钱还!”“我和陆总清清白白,只要您不再冤枉我们,哪怕我给人洗一辈子的脚!
我都没有任何怨言。”足疗小妹一番肺腑之言瞬间激起陆聿泽的保护欲。
他挡在足疗小妹身前,语气冰冷:“你母亲遗物又怎样,我陆聿泽送出去的东西,
没有收回的道理!”话音落,我心底防线彻底崩塌。既然他没有一丝情谊,那我所付出的,
就都收回吧。“你最好别后悔!”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2一回到家,
我就联系法务替我办理离婚事宜。公司也迅速进行切割,我亲手培养的团队不会留在这里。
我会将他当初濒临破产的公司,原封不动的还给他。安排完事情,我整理行李时,
不小心撞到了陆聿泽的书架。一张泛黄的照片顿时出现在眼前。看清人像后,我瞬间明白了。
照片上的,是陆聿泽大学时的白月光。而那足疗小妹,和白月光竟有八分相似。
原来陆聿泽是在玩替身文学。所以这八年的冷漠,是他对我的惩罚?可大学时我虽对他心动,
但知道他有白月光后,我就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我从未夺人所爱,是他父亲求上门来,
希望能与我沈家联姻,挽救他们濒临破产的公司。我不忍看陆聿泽年纪轻轻就成为失信人,
即使违背父母意愿也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可笑这八年付出,他竟视作荆棘。
刚将照片放回去,陆聿泽就带着足疗小妹怒气冲冲的闯进来:“沈以宁,你果真狠毒,
就为条破项链,你居然派人带走真真母亲?!”“她妈妈离了呼吸机会死的!
你怎么能拿人命来报复?!”我眉头紧皱。我只不过是对公司进行切割,
方便办理离婚手续而已。什么时候动过她母亲?造谣还真就一张嘴?想到这,
我不耐烦的看着陆聿泽:“冤枉人前能不能动动脑,我连她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带走她干嘛?
”陆聿泽略微一愣,似是在思考我话的真实性。足疗小妹立刻扑进他怀里,
冲着我不停哭喊:“沈小姐求您放过我妈妈吧,您想报复就报复我,我妈妈是无辜的!
”闻言,怒色瞬间爬满陆聿泽双眸。他语气狠厉:“不是你还能有谁,对人家病重母亲下手,
也只有你这种没有父母双亲的毒妇才做得出来!”即使对陆聿泽失望透顶,
可这番话还是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我和爸妈当初都是为了帮扶他,才得罪了对头公司。
我们去谈业务的路上,刹车片被对方动了手脚。那一场事故,我父母双亡。可现在,
为他付出所带来的伤痛,居然成了他攻击我的利器。我忍无可忍,
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你不配提我父母!”陆聿泽瞳孔震惊,
似是想起了我父母过世的原因。他嘴巴微张,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的手机***打断。
足疗小妹接完电话,冲着陆聿泽嚎啕大哭:“我妈妈没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3“是沈小姐的保镖带走了我妈妈!”“他们把我妈妈放在太平间等死!”“沈小姐,
人命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值钱吗?我都向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
”陆聿泽瞬间双目猩红,一把揪住我衣领:“这是你手下第二条人命了,沈以宁,
你还是个人吗?!”“你今天,必须去医院给真真母亲一个交代!”说完,
他就拽着我向门外走。我手下什么时候有两条人命?!我拼命挣扎反驳,却无济于事。
他二人言语间就定了我的罪。刚到门口,就被赶来的秘书和保镖拦住。“请放开沈总!
”几番僵持下,陆聿泽恼羞成怒的放开我:“你若还想要你母亲遗物,就立刻滚来医院。
否则,别怪我毁了它!”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带着足疗小妹离开。秘书连忙扶起我,
并小声交代:“沈总,离婚的事已经办成了,证件稍后送来。”听见这话,我心下稍安。
陆聿泽他不知道,当初我们结婚时,我爸妈留了一手,和他父亲签订了婚前协议。
只要他不忠,我就可自行离婚,并且陆聿泽净身出户,公司股权分毫没有。
本想将他最初的产业还给他,可现在看来,他不配了。“沈总,你们已经离婚,
医院就别去了吧!”秘书打断我思绪,担忧的劝说我。我摇摇头,这医院必须去。
母亲的遗物我必须拿回来。秘书和保镖想跟着前去,但被我拒绝。他们有更重要的事。
冤枉在我身上的两条人命,他们必须去查清楚。更何况,我今天还要给陆聿泽准备一份大礼。
赶到医院时,我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我的随身保镖小陈?他不是早就请假了吗?
怀着疑惑,我跟着小陈来到了太平间。一见到我,陆聿泽瞬间来了火。他单手揪着我头发,
将我拖至两具尸体前。“沈以宁,这都是你犯下的罪孽,赶紧磕头道歉!
”我反手抓住陆聿泽的手,指甲嵌入他的皮肉。“我沈以宁只跪父母!”我不断挣扎,
足疗小妹立刻上前帮忙压制我。我连忙回头呼叫小陈。可我的随身保镖,不但没有动作,
还反手关上了太平间的门。4在我惊愕间,陆聿泽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你害死真真母亲和阿苑,让你磕头道歉都算便宜你了!”“你再反抗,
我就报警让你吃牢饭!”阿苑?是他大学时的白月光。我心中一惊,这才发现那两具尸体中,
有一具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看样子,已经过世很久了。他居然一直将她保存在这儿?
可这人我只在调查陆聿泽时远远见过两次,连接触都不曾有。这人命,都要算到我头上?
想到这,我忍不住讥讽开口:“跟我没关系,你直接报警吧!”话刚说完,
足疗小妹就停下动作,呆滞了一会。我没管她,冲着陆聿泽继续开口:“你若还有脑子,
就先等等,我已经派人查监控了!”“就是法院断案,也得讲究真凭实据吧!
”陆聿泽没说话,但手却松了下来,似乎在沉思。足疗小妹见势不对,立马拉来小陈,
眼闪泪花:“人证都在这,沈小姐还不认账吗?我不过是想让您给我母亲道个歉,
让她九泉之下能走得安稳,您这都不愿意?”“我们穷苦人家,就这么不值得吗?
”“您派去的人,谁知道是查监控,还是销毁证据!”小陈对上足疗小妹眼神,
立马朝陆聿泽鞠了一躬:“顾总,对不起!是沈总吩咐我将这老人带来的,
说是为了报复你们拿走她母亲遗物!”“我没想到沈总这么狠,是想置这老人于死地啊!
”我满脸震惊,这小陈一周前就请了假,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他?他是什么时候,
开始背叛我的?思绪还没理清,一道响亮的巴掌就落在我脸上。陆聿泽正攥着红宝石,
眼神阴冷的看着我:“果然是你!也只有你这种为一己私欲,
不顾她人性命的毒妇才能干出这种事!”“就为这么个死物,你居然害死别人母亲!
”“沈以宁!你真该死!”“嘭”的一声,他将红宝石项链砸在地上。红宝石瞬间四分五裂,
溅起的碎片划破了我的脸。心脏瞬间钝痛,我疯了一般扑过去,想拾起地上的碎片。
这是妈妈最后一件遗物。她将项链交给我时,是那么温柔的抚着我头。
笑着说:“宁宁嫁人了,以后就让它陪在宁宁身边吧!”手指刚碰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