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城近。
别被野兽刨出来了。”
“舌头”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打量着那新翻的泥土堆,似乎仍有些不放心。
“放心好了。”
木白赶忙回应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又笃定。
他的目光尽量避开那堆新土,仿佛多看一眼都会露出破绽。
此刻,他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表面上却还得维持着镇定自若的模样,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拳,又缓缓松开,试图舒缓内心的紧张。
“那他身上都有啥?”
“舌头”紧盯着木白,眼神里透着贪婪与急切,似乎生怕错过了什么值钱的物件。
那目光犹如实质,刺得木白心里一紧。
“没啥东西,只有破衣服,200 文钱,和一个荷包。”
木白面不改色地说道,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着。
他可不想让“舌头”把那藏起来的 5 两银子拿走,他想去满穗的老家,把那 5 两银子给她们。
那 5 两银子此刻就像一颗定心丸,让他在这危险的处境里还能有一丝希望和寄托。
“舌头”满脸疑惑地紧盯着木白,那藏在斗笠阴影下的双眼透着怀疑的光,仿佛要将木白看穿一般。
“良你别骗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警告意味,脚步也朝木白挪近了些,手中的葫芦微微晃动,似在无声地威慑着。
木白心里一紧,却只能强装镇定,迎着舌头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显得诚恳又坦然,只盼着能把这谎继续圆下去。
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坚定地与“舌头”对视,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打消对方的疑虑,可手心早己满是汗水,只能悄悄地在衣服上蹭了蹭。
木白硬着头皮又接着说道:“200 文钱和破衣服都给你,这荷包就留给我吧。”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又自然,可声音还是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像是风中的落叶,随时可能被吹落。
“这荷包是什么好东西?
该不会是什么值钱的文物吧?”
“舌头”说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木白手中的荷包,脚步又朝木白挪近了几分,似乎生怕错过什么宝贝。
木白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忙强装镇定地回道:“哪是什么文物呀,就一普通荷包,我看着喜欢,值钱的物件儿不都在那 200 文钱和破衣服里嘛。”
嘴上虽如此说着,可心里却越发紧张,就怕舌头不依不饶非要夺走这荷包。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将荷包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行吧。”
“舌头”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开个玩笑,这破荷包能是啥文物哟。”
说罢,他一把拿过木白递来的 200 文钱和破衣服,随意地在手里掂量了几下,那眼神里的贪婪却并未消减多少,只是暂时放过了那荷包,不再多做纠缠。
木白看着“舌头”的动作,松了一口气,可那口气还没完全吐出,又被“舌头”的下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良,那荷包值多少钱?”
“舌头”的话就像一块石头,再次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千层浪,木白刚缓和下来的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他紧紧地攥着荷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这荷包不值什么钱,就是个普通玩意儿,我看它绣工还不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舌头”,心里祈祷着他可千万别起了夺走荷包的心思。
他的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似乎想与“舌头”拉开一点距离,增加一点安全感。
木白缓缓从自己腰包中掏出那个荷包,递向“舌头”。
“哼,那荷包是红色的,还拿布料缝缝补补的,看着倒像是新的,上面就绣着个浅色的‘安’字,妈的,确实是破玩意儿。”
“舌头”边打量边不屑地说着,随后把荷包往木白手里一丢。
“你自个儿收着吧,真不知道你为啥稀罕这些‘羊毛’?
每宰一只‘羊’就留点‘羊毛’,小心哪天留了痕迹把你给害死咯。”
他边说边斜睨了木白一眼,那眼神里透着警告与不耐,似乎觉得木白这举动有些愚蠢又多余。
木白忙接过荷包,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
他把荷包小心翼翼地放回怀里,仿佛那是他的护身符。
“走,趁着天没黑,去华州搞点儿酒肉吃。
这次我分的比较多,我请你。”
舌头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地往前走去,那身蓑衣随着他的动作一甩一甩的。
木白默默无语,只是低着头,紧紧跟在舌头身后。
他心里对这等行径满是厌恶,可此时也只能暂且顺着,毕竟还得在这险象环生的环境里周旋,只盼着能早日摆脱这“舌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把那银子和那荷包送到满穗和她家人手中。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脚步也变得更加沉稳,仿佛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达成自己的目标。
撒个小谎应该不过分吧?
毕竟人真的不是木白杀的,而且木白还很喜欢满穗,很想看满穗长大后的样子,谁希望一个大美女对自己抱有杀心呢?
木白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同时也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舌头”,以及如何在这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去追寻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温暖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