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一年，我的美艳娇妻苏蔓，夜夜梦游，嘴里却深情呼唤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我以为是情伤未愈，直到我偷偷录下她的梦话，顺藤摸瓜，
竟揭开一桩被豪门用权势掩盖了五年的交通肇事杀人案！为她沉冤，为我夺爱，我发誓，
要让那群恶魔，血债血偿！1 枕边的陌生人午夜十二点，卧室的门被准时推开。
我立刻闭上眼，调整呼吸，装作熟睡的样子。身边的位置微微下陷，
一股熟悉的、带着沐浴露清香的气息包裹过来。是我的妻子，苏蔓。她躺下的动作很轻，
像一片羽毛落在床上，生怕惊扰了我的梦境。我心里冷笑一声。惊扰？她每晚的表演，
才是对我最大的惊扰。结婚一年，整整三百六十五个夜晚，她都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准时“梦游”到我的身边，然后，用最温柔的姿态，念出最残忍的台词。果不其然，黑暗中，
她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双臂环住我的腰，脸颊在我的后颈上轻轻厮磨。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含混又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耳朵里。
『李辰……我好想你……』又是这个名字。李辰。我放在床头柜下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
指甲深陷进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她继续呢喃着，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依赖。『李辰，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你回来好不好……』她的呼吸吹拂在我的皮肤上，
带着灼人的热度，可我的心却一寸寸变冷，直至冰封。
『李辰……别丢下我一个人……』她说着，手臂收得更紧，仿佛抱着一根救命稻草。
我一动不动，任由她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这就是我的妻子，苏蔓。
一个在外人眼中，温柔、美丽、对我百依百顺的完美妻子。她是那种走在路上，
能让所有男人都忍不住回头看的女人。精致的瓜子脸，一双会说话的桃花眼，眼波流转间，
媚态天成。身材更是没得说，纤腰一握，曲线玲珑，哪怕穿着最保守的衣服，
也掩盖不住那份惊心动魄的性感。可就是这样一个尤物，每到午夜，
就会变成另一个男人的专属情人。而我，林凡，她的合法丈夫，只能像个可笑的替代品，
躺在这里，听着她对另一个男人诉说爱意。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没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
我安慰自己，没关系，人都有过去，我会用我的爱，让她彻底忘记那个叫“李辰”的男人。
可一年了。她的“梦游”和“梦话”，没有丝毫改变。白天，她对我笑靥如花，
为我洗手作羹汤，温柔体贴得像个天使。晚上，她就变成了恶魔，用那个名字，
一遍遍地凌迟我的心。我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睡着？她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
报复我？或者，羞辱我？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缠得我几乎窒息。
终于，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精神折磨。今晚，我要揭开她所有的伪装。
我悄悄地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摸到了床头柜下的手机，按下了录音键。黑暗中，
她的呓语还在继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思念。
『李辰……那辆车……好快……我好怕……』车？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是一个全新的信息。
以前，她只会重复说想他，爱他。
『血……好多的血……李辰……你醒醒……』她的声音开始发抖，带着哭腔，
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我感觉到我的后背，被一片湿热浸透。她在哭。不是装的。
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撕心裂肺的悲恸。我的心，莫名地软了一下。但随即，
更深的疑云笼罩了我。车祸？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蔓从未跟我提过她和那个李辰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他是她的前男友。
她睡得越来越不安稳，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受伤的小兽。我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我悄悄地停止了录音，将手机放回原处。然后，我翻过身，第一次在她“梦游”时，
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很烫，还在微微发抖。我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像哄一个受惊的孩子。『别怕，有我在。』我在她耳边低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安抚起了作用，她渐渐停止了抽泣，呼吸也平稳了下来。只是，她的嘴里，
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李辰……』我抱着她温软的身体，睁着眼睛，一夜无眠。天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苏蔓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我，
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眼神有些羞涩。『老公，你醒啦？
』她的声音甜得像蜜糖。她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在我怀里蹭了蹭，主动送上一个早安吻。
『昨晚……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眼神里带着一丝探寻。
我看着她这张纯真无辜的脸，和昨晚那个悲伤绝望的女人判若两人。如果不是有那段录音，
我几乎要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我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挤出一个微笑。
『没有，你睡得很乖。』『那就好。』她明显松了口气，从我怀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她那身真丝睡裙薄如蝉翼，紧紧贴着她的身体，
勾勒出让人血脉偾张的弧度。晨光下，她的皮肤白得发光，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目光，赤着脚下床，走进浴室。我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
拿起床头的手机，点开了那段录音。
那辆车……好快……我好怕……』『血……好多的血……李辰……你醒醒……』冰冷的女声，
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浴室磨砂玻璃上那个曼妙的身影，眼神变得无比复杂。苏蔓，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那个叫李辰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2 岳母的眼泪早餐桌上，气氛有些沉闷。
苏蔓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不停地给我夹菜。『老公，多吃点，你最近好像都瘦了。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她关切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担忧。我看着她，
心里五味杂陈。『蔓蔓，』我放下筷子，决定不再拐弯抹角，『我们谈谈吧。
』她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谈……谈什么？』『李辰。』我吐出这两个字，
清晰地看到她瞳孔猛地一缩，血色从她脸上瞬间褪去，变得一片惨白。她的手开始发抖，
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我……我不认识这个人。』她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
不敢看我。还在装。我的心彻底冷了下来。我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按下了播放键。
『李辰……那辆车……好快……我好怕……』她自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在餐厅里回荡。苏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惊恐地看着我，像是看到了鬼。
『你……你录音？』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变了调。『我不录音，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我冷冷地看着她，『苏蔓，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一个让你抱着睡觉，
嘴里却喊着别人名字的替代品！』我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压抑的怒火。苏蔓的眼泪，
瞬间就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不是……我没有……』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脸色苍白如纸。『你没有什么？』我步步紧逼，『你敢说你不认识李辰？
你敢说你昨晚没喊他的名字？』『我……』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无助地哭泣。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很快就被愤怒和屈辱所取代。『苏蔓，我需要一个解释。』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个完整的，真实的解释。』她哭得更凶了，身体缩成一团，仿佛随时都会碎掉。我知道，
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她的精神状态，似乎很不稳定。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
起身穿上外套。『我去上班了。』我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我没有去公司。
我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录音里，苏蔓的声音反复在我脑海里回响。车祸，血，
李辰。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苏蔓为什么会如此恐惧？我需要一个答案。想来想去，
我能求助的人，只有一个。我的岳母，张清。她是一家大医院的心理科主任医师，
苏蔓是单亲家庭，从小就是岳母一个人带大的。我想，这个世界上，
如果还有一个人知道苏蔓的秘密，那个人一定是她。我把车开到了岳母所在的医院。
在办公室里，我见到了她。岳母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气质温婉知性。
看到我，她有些意外。『小凡？今天不是工作日吗？你怎么来了？』我没有废话，
直接将手机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点开了那段录音。听着录音里苏蔓悲伤的呓语，
岳母的脸色，一点点地变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痛苦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恐惧。
录音播放完毕，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妈，』我艰难地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母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造孽啊……』她喃喃自语，
眼角泛起了泪光。她再睁开眼时，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哀伤。『小凡，这件事，
我本想瞒一辈子的。』『瞒？』我提高了音量，『妈，蔓蔓她现在这个样子，
你觉得还能瞒得住吗？她每天晚上都在重复这个噩梦！她快被折磨疯了！我也快被折磨疯了！
』岳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捂着脸，
泣不成声。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岳母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个被埋藏了五年的秘密。
五年前，苏蔓和李辰是一对即将订婚的恋人。李辰是个摄影师，温柔、阳光，
对苏蔓极尽宠爱。悲剧，发生在一个雨夜。那天是李辰的生日，两人在外面庆祝完，
开车回家。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失控，逆行着朝他们冲了过来。
李辰为了保护副驾驶座上的苏蔓，猛打方向盘。他们的车被撞得翻了出去，
而那辆肇事的黑色轿车，却在短暂的停顿后，加速逃离了现场。李辰当场死亡。苏蔓，
因为被李辰护在身下，只是受了些轻伤。但她亲眼目睹了爱人惨死的全过程。那血腥的一幕，
成了她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事后，苏蔓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她变得沉默寡言，整夜整夜地失眠，甚至出现了自残行为。岳母为了给她治病，
带她看了无数医生，吃了无数的药，但效果甚微。最严重的时候，苏蔓会产生幻觉，
认为李辰没有死，只是暂时离开了。而她的“梦游”，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在梦里，
她会回到过去，回到和李辰在一起的时光。『那……那场车祸，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我听得心头发紧，声音都有些沙哑。岳母擦了擦眼泪，眼神里闪过一丝恨意。『肇事司机，
根本就没找到。』『怎么会？』我难以置信，『当时没有监控吗？』『有。
』岳母的声音冷了下来，『但是警方给出的结论是，监控画面模糊，无法识别车牌。最后，
这起案子，就以普通的交通意外，草草结案了。』普通的交通意外？肇事逃逸致人死亡，
这叫普通的交通意外？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直冲天灵盖。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妈，
』我看着岳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岳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
『都过去了……小凡，蔓蔓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一点，我不想她再回到过去……』『走出来？
』我苦笑一声，『她根本就没走出来！她只是把所有的痛苦，都压在了潜意识里！妈，
这件事不解决，她一辈子都不会好！』我站起身，态度坚决。『我必须查清楚，五年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3 敲诈者的电话我把苏蔓接到了岳母家，让她暂时陪着岳母。
我告诉她，我需要出差几天。她没有怀疑，只是红着眼睛，让我注意安全。
看着她脆弱无助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刺痛。我摸了摸她的头，『蔓蔓，等我回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安顿好她，我开始了我的调查。我不是警察，
没有专业的刑侦手段。我能做的，就是用最笨的办法，去还原五年前的真相。
我找到了当年负责报道这起车祸的报社，花钱买下了那一期的旧报纸。报纸上，
只有一小块豆腐块大小的报道，简单叙述了车祸的经过，和警方的结论。
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又去了当年的事故处理中心，想调取卷宗。
但对方以“案件已终结，非相关人员无权查阅”为由，拒绝了我。我碰了一鼻子灰。
但我没有放弃。我开始在网上搜索所有关于五年前那场车祸的信息。
我泡在各种论坛、贴吧里，用不同的关键词，一遍遍地搜索。几天下来，一无所获。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匿名的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发帖时间，是四年前。
帖子的内容很短：『有人知道一年前城南路口那起车祸的内幕吗？
听说撞死人的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下面只有寥寥几个回复，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猜测。
但“大人物”这三个字，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这和岳母当时欲言又止的态度，不谋而合。
警方之所以草草结案，很可能就是因为肇事者的身份不一般！我尝试着联系发帖人，
但对方的账号已经注销了。线索，似乎又断了。我坐在电脑前，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对方权势滔天，能让警方都为之掩盖真相。我一个普通人，拿什么跟他们斗？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粗哑的男人声音。『是林凡吗？』『是我，你是谁？』对方嘿嘿一笑，
笑声里透着一股子猥琐和贪婪。『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你什么意思？』『五年前，城南路口，雨夜，车祸。
』男人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词，『这些，你感兴趣吗？』我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血液冲上头顶。『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别管我怎么知道的。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一样能让肇事者万劫不复的东西。』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想要什么？』『聪明人。
』男人笑了起来，『一百万。拿到钱，东西就是你的。』一百万！他狮子大开口。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哪里来的一百万？『我没有那么多钱。』『那就没办法了。
』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想，肇事的那位，应该很乐意花比这个多得多的钱，
来买我的清静。』他在威胁我！『你别乱来！』我急了，『给我点时间，我筹钱！』『好。
』男人似乎料到我会这么说，『三天。三天后，还是这个号码，我联系你。记住，别耍花样，
也别报警。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
手心全是冷汗。这个神秘的电话，是陷阱，还是希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别无选择。
我必须拿到他手里的东西。那可能是我为李辰，也为苏蔓，讨回公道的唯一机会。可是，
一百万，我去哪里弄？我翻遍了所有的银行卡，加上股票和理财，全部家当加起来，
也不到三十万。我陷入了绝望。难道，就这么放弃吗？不！
我脑海里浮现出苏蔓那张苍白憔悴的脸。我不能放弃！我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拨通了一个我最不想打的电话。电话那头，是我那个有钱的，但关系早已疏远的父亲。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威严而冷漠的声音。『爸，是我。』『有事？』『我需要一百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他才冷冷地开口。『理由。』我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
简单地说了一遍。当然，我隐去了苏蔓的部分，只说是在为一个朋友追查真相。听完我的话，
他再次沉默了。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账号给我。』我愣住了。
『你……你同意了？』『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记住，林凡，
我们林家的人，不做亏本的买卖。这笔钱，算我借你的。一年之内，连本带利还给我。
』『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挂掉电话，不到十分钟，
我的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到账短信。看着那一长串的零，我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
只有沉甸甸的压力。钱，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那个神秘人再次联系我了。这三天，
我过得度日如年。我不敢联系苏蔓，怕她担心。我每天都守着手机，
生怕错过那个决定命运的电话。第三天晚上，电话终于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钱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很好。』男人很满意，『城西，废弃的烂尾楼，
三号楼顶楼。你一个人来。记住，只准你一个人。』『东西呢？』『你来了，自然就看到了。
』说完，他又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更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穿上一件深色的外套，
戴上帽子和口罩，开车前往那个烂尾楼。烂尾楼位于城市的边缘，周围一片荒芜，
连路灯都没有。我把车停在远处，徒步走了进去。工地上，钢筋水泥裸露在外，
像一具具狰狞的骨架。晚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像鬼哭狼嚎。我按照指示，
找到了三号楼。楼里没有电梯，我只能爬楼梯。楼道里漆黑一片，我用手机照着亮，
一步步地往上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终于，我到了顶楼。天台的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一个瘦高的男人，背对着我，站在天台的边缘。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戴得很低，看不清脸。『你来了。』他转过身，
声音就是电话里那个粗哑的声音。他脸上也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贪婪光芒的眼睛。
『钱呢？』他开门见山。我指了指脚下的背包。『一百万，现金。都在里面。
』他的眼睛更亮了。『东西呢？』我冷冷地问。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
在我面前晃了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把背包扔了过去。他立刻蹲下身，拉开拉链，
检查里面的现金。我趁机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牛皮纸袋。他验完钱，满意地站了起来，
脸上露出了笑容。『合作愉快。』说完，他背起背包，转身就要走。『等等！』我叫住了他，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是谁？』他冷笑一声，『我是李辰的亲哥哥，李默。』什么？！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他……他是李辰的哥哥？『至于这些东西……』李默拍了拍手里的背包，
『是我在整理李辰遗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我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天真，
总相信什么正义。可惜，正义值几个钱？』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
亲弟弟的血海深仇，在他眼里，竟然只值一百万。『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
说不出话来。『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李默不屑地撇了撇嘴，『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
总要活下去。我拿这笔钱，不过分吧？』我看着他那张丑陋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报应？』李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有钱就是王道！报应是留给你们这些穷鬼的！』说完，他不再理我，
转身走进了楼道。我站在原地，捏着手里的牛皮纸袋，气得浑身发抖。我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沓照片，和一个U盘。照片拍得很模糊，像是在高速行驶的车里拍的。但其中一张，
清晰地拍到了肇事车辆的车牌号。我立刻将U盘插进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里。U盘里，
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我点开视频。画面开始播放。那是一段行车记录仪的录像。视频的开头，
是李辰和苏蔓在车里说笑的画面。那时的苏蔓，笑得那么灿烂，眼睛里像是有星星。接着，
画面一转，车外的雨越下越大。突然，一束刺眼的远光灯射了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
像一头失控的野兽，逆行着冲了过来。“小心！”视频里，传来李辰的一声惊呼。然后，
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烈晃动，和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画面，
最终定格在一张惊慌失措的年轻男人的脸上。那是肇事车辆的驾驶员。他没有系安全带，
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整个人都扑在了方向盘上。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张脸，我认识！赵宇！本市著名企业家赵宏业的独子，一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原来是他！难怪，这起案子会被压下来！以赵家的势力，
在本地，确实可以做到一手遮天！我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张脸，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这时，视频里，副驾驶的车门被推开。一个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她穿着一身名牌，
妆容精致，但神色慌张。她走到驾驶座旁，拉开车门，对着里面的赵宇大喊。『快走！
别管他们！快走！』因为角度问题，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看到了她脖子上戴着的一条项链。
项链的吊坠，是一个非常别致的字母“Z”。我将这一帧画面，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拿到了证据，我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愤怒和冰冷的杀意。赵家！我林凡，
与你们不共戴天！4 敌人的反击我没有立刻将证据交给警方。李默的出现，
让我对所有人都充满了不信任。连亲哥哥都能为了钱出卖弟弟，我还能相信谁？更何况，
赵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当地的警方，很可能早就被他们打点好了。贸然报警，只会打草惊蛇，
甚至可能引火烧身。我需要一个万全之策。一个能够一击致命，让赵家永无翻身之地的计划。
我找到了岳母。当我把视频和照片摆在她面前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看着屏幕上赵宇那张脸，浑身都在发抖，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是他……就是他……』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处理事故的那个交警，
我见过他和赵家的人在一起吃饭！』『哪个交警？』我立刻追问。『叫……叫赵立强！
』岳母努力回忆着，『对！就是这个名字！我还记得，当时我觉得奇怪，怎么肇事方的家属，
跟警察那么熟络！』赵立强！又一个姓赵的！我立刻上网查询这个名字。结果，
让我大吃一惊。赵立强，现任市交管局副局长。而五年前，他正是城南区事故处理科的科长！
一切都串起来了！处理事故的交警，和肇事者的父亲，是亲兄弟！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包庇了，
这是赤裸裸的徇私枉法！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在我面前缓缓展开。赵宏业，商界巨鳄。
赵立强，政界新贵。兄弟俩一商一政，互相勾结，在本地，几乎可以横着走。难怪，
他们能轻易地将一桩人命案，压得悄无声息。敌人，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
我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力。但我没有退缩。我知道，我身后，是苏蔓。我必须为她，
讨回这个迟到了五年的公道。我开始制定详细的计划。我知道，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
是不可能扳倒赵家的。我需要帮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的父亲。虽然我们关系不睦，
但他的人脉和资源，是我现在最需要的。我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这一次，我没有隐瞒，
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爸，』我有些忐忑地开口，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是……』『你不用说了。』他打断了我，『这件事，我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