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被PUA自杀的前一天,我提前打开了全屋制冷。
渣男裹着羽绒服踹门:“开26度会死吗?
”我把他最怕的蟑螂倒进他衣领:“现在够热了吗?”等他尖叫着扒光衣服冲进浴室,
我把水温调到了零下。
点啊——”系统突然提示:惩罚目标生命体征下降“恭喜解锁隐藏情节:他才是重生者。
”---1脑子里的水,好像还没沥干净。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带着某种溺毙般的窒息感残余。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令人作呕的天花板吊灯,
廉价的水晶串珠在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下,折射出晃眼的光。是我和赵衡的“家”。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着,停留在和赵衡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他发的。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活着还有什么用?不如去死。”发送时间,是昨晚十一点零三分。
而手机屏幕顶端清晰地显示着现在的时间——上午十点十七分。明天。明天晚上,
我就会因为这条信息,以及他后续一连串的指责、冷暴力和刻意引导,
从这栋楼的顶层一跃而下,摔得粉身碎骨。死后,我的灵魂飘荡了一会儿,
看见赵衡在我葬礼上挤出的两滴眼泪,看见他迅速拿着我的死亡赔偿金去讨好他的新欢,
那个他早就勾搭上的学妹。看见他对着别人唏嘘感叹:“她太脆弱了,我只是说了几句重话,
没想到她真的想不开……”原来,那不是想不开。那是蓄谋已久的精神谋杀,
是PUA到极致后的收割。冰冷的怒意顺着脊椎骨缝一点点爬上来,
取代了最初的恍惚和恐惧。我撑着手臂坐起身,环顾这个我精心布置,
却处处充满赵衡控制痕迹的小窝。他喜欢26度,空调必须常年保持这个温度,
美其名曰“环保舒适”,实则只是因为这是他觉得最舒服的体感温度,
从不管我夜里会不会冷得发抖。他说女人要精致,
所以我所有的护肤品、化妆品都必须整齐摆放在他规定的位置,不能有一丝杂乱。
他说我交际圈太乱,所以我渐渐和所有朋友都断了联系。脑子里那个属于“明天”的,
跳下去的自己,像个尖锐的警报器,一直在嘶鸣。我深吸一口气,赤脚踩在地板上,
走到客厅,找到了那个白色的空调遥控器。手指悬在开关键上,停顿了一秒。然后,
用力按了下去。滴——一声轻响,空调运转的微弱噪音改变了调子。出风口叶片缓缓打开,
一股白蒙蒙的冷气被风扇强力推了出来。我走到控制器面板前,看着上面闪烁的数字,
手指毫不犹豫地按向了向下的箭头。25…24…23…数字一路下跌,最终,
定格在了一个鲜红的数字上——16℃。还不够。我转身,走进了书房,打开了书房的空调,
同样调到16℃。然后是客卧,16℃。最后,我走进了狭小的厨房,踮起脚,
打开了那台通常只在夏天最热时才偶尔开启的厨房专用空调。全屋制冷,启动。
冰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灌入,像是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在裸露的皮肤上。
室温计上的水银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我走到衣柜前,
没有去看赵衡给我买的那些“符合他审美”的裙子,而是翻出了最厚实的一件羊毛大衣,
把自己紧紧裹住。然后,我从衣柜最底层,摸出了一双加绒的雪地靴,套在脚上。
做完这一切,我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取消了明天的航班订票信息,删除了那条遗书草稿。
然后,我点开了外卖软件,选了一家我以前最爱,
但赵衡嫌“垃圾食品”从不让我吃的炸鸡店,下单了一份最大份的套餐,加了双倍的芝士酱。
冷气嘶嘶地吹着,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呵出的气都成了白雾。墙上的挂钟,
指针不紧不慢地走着。我在等。等那个把我逼上绝路的男人,踏进这个我为他准备的,
冰冷的“家”。2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在寂静冰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咔哒。
”门被推开。一股更浓郁的热浪裹挟着外面的喧嚣涌进门厅,
但与屋内积蓄已久的寒流相遇的瞬间,形成一股诡异的对流风。赵衡穿着一件短袖T恤,
脸上还带着从三十多度室外进来的烦躁和不耐烦。他一只脚踏进来,另一只脚还留在门外,
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了门口。他脸上的表情从烦躁变成了错愕,
然后是难以置信。“我操……”他脱口而出,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晚你他妈疯了?!你在家开冰窖吗?!”他猛地冲进屋,反手甩上门,
视线第一时间就钉在了墙上的空调控制面板上。那个鲜红的“16℃”刺痛了他的眼睛。
“十六度?!你他妈——”他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几步冲到客厅中央,
裹挟着一身外面的热气,指着我的鼻子,“遥控器呢?给我!立刻!马上调回来!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蘸满了芝士酱的炸鸡块,舔了舔手指。浓郁的油炸食物香气,
在冰冷的空气里显得有些凝滞,但无比真实地满足了我的味蕾。“热吗?”我抬起眼,
看着他因为骤冷而有些发青的嘴唇,和他胳膊上根根竖起的汗毛,语气平静,
“我觉得挺舒服的。”赵衡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按照他设定的剧本,
我应该立刻诚惶诚恐地道歉,然后小跑着去把温度调高,
再接受他关于“浪费电”、“不懂事”、“不会持家”的一连串说教。他愣了两秒,
随即怒火更盛,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他习惯性地用上了那种带着贬低和命令的口吻:“林晚,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我快冷死了!把温度调到26度!现在!立刻!别让我说第二遍!”他一边说,
一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臂,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他左右看了看,视线落到沙发背上我随意搭着的一条薄毯子上,伸手就想拿过去裹上。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毯子的前一瞬,我开口了,
声音比室内的空气更凉:“开26度会死吗?”赵衡的动作顿住,猛地扭头看我,
眼神里全是惊疑不定。他似乎终于察觉到我今天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我没等他组织好语言,
缓缓站起身,走向他。我手里拿着那个吃完的炸鸡外卖纸盒,里面还有不少油渍和残渣。
“你……”他张了张嘴。我在他面前站定,举起手里的纸盒,
对着他因为冷而微微弓起的脖颈和衣领口,轻轻一倒。几只黑黢黢、油亮亮,
在空调冷气里冻得有些行动迟缓的小强,顺着他的领口,掉了进去。“啊——!!!
”一声堪比海豚音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赵衡整个人像被通了电一样弹跳起来,
双手疯狂地在身上乱拍乱挠,试图把那些冰冷滑腻的小东西从衣服里弄出来。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写满了极致的惊恐和恶心。“什么东西!操!
林晚你他妈疯了!是什么!!”他一边尖叫,一边手忙脚乱地脱衣服。
T恤被他从下往上猛地扯起,胡乱扔在地上,露出不算结实的上半身。然后是长裤,
皮带扣发出凌乱的撞击声,也被他蹬掉甩在一旁。不过几秒钟,刚才还人模狗样的赵衡,
就只剩下一条底裤,像个滑稽的、皮肤起满鸡皮疙瘩的小丑,站在客厅中央,
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剧烈地发抖。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我,
只是扯了扯嘴角,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脏东西,不去洗洗?”赵衡像是瞬间找到了救赎,
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向浴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紧接着,
浴室里传来了他更加崩溃的怒吼:“林晚!水!水怎么是冷的?!!”我走到浴室门外,
隔着磨砂玻璃门,能模糊看到他抓狂拍打花洒的身影。
我拿起放在门口鞋柜上的另一个遥控器——连接着最新安装的,
他根本不知道存在的热水器温控系统。手指轻轻按在向下箭头上,
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从之前的40,跳到30,跳到20,跳到10……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