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替继妹顶罪,从天之骄女沦为要嫁给“疯王”的弃子。一个毒害皇孙爱宠,
品行不端的女人,配一个疯了的废王。绝配。然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在我的视野里,
这个世界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我能看见“气运”。风光无限的太子未婚夫,
头顶是缠绕的黑死之气。而那个被囚禁的疯王,周身却是冲霄的紫金龙气!01“苏浅浅,
跪下接旨!”太监尖利的嗓音,传进我耳朵里。我爹,威远大将军苏振,一脚踹在我腿弯,
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跪倒在地。冰冷的地板,硌得我膝盖生疼。“孽女!
太子殿下念及旧情,才没要了你的命,只求陛下将你这毒妇赐婚给被废的靖王!
你还不快谢恩!”我爹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如释重负。我抬起头,
环视着大殿里的每一个人。我爹苏振,继母柳氏,还有她那宝贝女儿,我的好继妹,苏语柔。
苏语柔正依偎在柳氏怀里,怯生生地看着我,眼底却藏着一丝怎么也掩不住的得意。
就在半个时辰前,太子送给苏语柔的鹦鹉突然暴毙,证据都指向我送给继妹的点心有毒。
人证物证俱在,我百口莫辩。太子震怒,当场与我解除婚约。
我爹为了保全苏家和苏语柔与太子的婚事,立刻进宫请罪,
主动提出将我这个“戴罪”的嫡女,嫁给被囚禁在靖王府,据说已经疯了的废王——萧夜玄。
一个毒害皇孙爱宠,品行不端的女人,配一个疯了的废王。绝配。然而,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在我的视野里,这个世界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我能看见“气运”。
我那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子未婚夫,头顶的气运早已从璀璨的金色,
变成了如今驳杂不堪的灰黑色,一缕缕黑色的死气正不断缠绕其上,那是大厦将倾之兆。
而我的继妹苏语柔,自从与太子关系渐近,她头顶那原本还算不错的粉色气运,
也渐渐被灰色所浸染。她偷走的,根本不是什么良缘,而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坑。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众人,望向皇城深处,那个被遗忘的角落——靖王府的方向。那里,
有一道普通人根本看不见的、凝实如巨龙的紫金之气,正盘踞蛰伏,冲霄而起!
那是帝王之气!我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在无数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直起身,
恭恭敬敬地叩首。“臣女苏浅浅,领旨谢恩。”02我爹都愣住了。
他大概准备了无数说辞来压制我的哭闹,却没想到我如此“识大体”。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惊疑不定地问。“父亲,女儿当然知道。
”我平静地看着他,“女儿犯下大错,累及家族,能得陛下赐婚,保全性命,已是天恩。
”我的顺从,让苏振和柳氏都松了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我闹起来,
把苏语柔和太子那点私情捅出去,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苏语柔走过来,
假惺惺地拉住我的手,眼眶红红的。“姐姐,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
你也不会……”“妹妹说的哪里话。”我反手握住她,笑容温和,“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若不是你,我怎么有机会嫁给靖王殿下呢?”苏语柔的脸僵住了。嫁给一个疯子,
有什么可谢的?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太子殿下虽好,
但终究是别人的。如今我嫁给靖王,整座王府,可就只有我一个女主人。妹妹,你说对吗?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以为的惩罚,在我这里,竟然成了恩赐?
这让她那点胜利的喜悦,瞬间变得可笑无比。我满意地看着她气得发抖的模样,转身,
跟着领旨的太监,一步步走出这令人作呕的将军府。没有嫁妆,没有送亲的队伍,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轿,和一个引路的老太监。这就是我,
曾经名满京城的将军府嫡女的出嫁场面。可我坐在轿子里,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03靖王府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朱红的大门漆皮剥落,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
只有两个打瞌睡的老仆。我被引到正殿,里面空无一人,只在主位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玄色衣袍,长发仅用一根木簪束着,脸上戴着半张狰狞的铁面具,
遮住了左边的脸。露出的右半边脸,轮廓分明,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极紧。即便坐着,
也能看出他身形高大。他就是萧夜玄?那个传说中,因为谋逆被废,又被下了毒,毁了容,
已经彻底疯了的废王?可我看到的,却是他周身那几乎要凝为实质的紫金龙气,霸道,强悍,
仿佛随时能撕裂这片天。他没有疯。他只是在等。“你就是苏浅冷?”他开口,声音沙哑。
“是苏浅浅。”我纠正道。他抬起头,面具下那双眼睛,锐利如鹰,哪有半分疯癫之态。
“苏振的女儿?”“是。”“不怕我?”“为何要怕?”我迎上他的目光,一步步朝他走去,
“王爷虽然身处困境,但龙就是龙,不会因为暂卧浅滩,就变成泥鳅。
”萧夜玄的身体猛地一震,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露出了惊涛骇浪般的情绪。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看穿。“你……到底是谁?”我走到他面前,屈膝行礼,声音清晰而坚定。
“从今日起,是你的王妃,苏浅浅。”04当晚,我们并没有洞房。萧夜玄把我安置在主院,
自己去了书房。我知道,我的话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和好奇的种子。这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我的好妹妹苏语柔,就带着大包小包的“慰问品”,来看我了。
她打扮得花团锦簇,头上的金步摇,是太子新赏的,华丽无比。一进门,
她就夸张地用帕子捂住鼻子。“姐姐,你这里……也太破旧了。这些东西你先用着,
回头我再让太子殿下赏些好的给你。”她带来的,都是些她用剩下的胭脂水粉和旧首饰。
名为探望,实为羞辱。我身边的老嬷嬷气得脸色发白,我却拦住了她。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茶是陈茶,水是冷水,涩得发苦。“有劳妹妹挂心了。”我放下茶杯,抬起手,
不经意地扶了扶鬓角。苏语柔的目光,瞬间被我手腕上的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串通体漆黑的珠串,看起来平平无奇。“这是什么?”她鄙夷地问,“姐姐,
你就算再落魄,也不用戴这种下人都不戴的玩意儿吧?”我笑了笑:“这个啊,
叫‘龙涎木’。昨晚王爷说,府里蚊虫多,怕我睡不好,特意给我的。
”苏语柔的笑声戛然而止。龙涎木!传说中,燃之能驱百虫,香气能定心凝神,
一小块就价值万金,是连皇宫都难得的贡品!萧夜玄竟然用一整串,给我当驱蚊的手链?!
苏语柔头上的金步摇,瞬间就显得廉价又可笑。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我,
气得说不出话:“你……你骗人!他一个废王,哪里来这种东西!”“信不信由你。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妹妹,风水轮流转。别高兴得太早,
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我看着她头顶那越发暗淡的气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戏,
还在后头呢。05苏语柔被我气走后,萧夜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定定地看着我,
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情绪复杂。“龙涎木,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串手链,
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戴着能安神。“我猜的。
”我当然不能说我能看见物品的气运宝光。那串珠子,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晕,
一看就非凡品。“你还猜到了什么?”他步步紧逼。“我还猜到,”我抬起头,直视着他,
“王爷府上的老人,有一半都是别人的眼线。尤其是厨房的张管事,他身上的气……最浑浊。
”我能看到,那个张管事头顶,缠绕着属于太子阵营的灰色气运。萧夜玄瞳孔骤然一缩。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当天下午,厨房管事就因为“偷盗王府财物”,被秘密处置了。
从他的房间里,搜出了好几封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密信。晚上,
萧夜玄第一次踏进了我的房间。他带来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虽然简单,
却是我来到这里之后,吃得最好的一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给我夹了一筷子鱼,
沉声问道。“感觉。”我把早已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女人的直觉。”他显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