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的白虎崽崽是前朝皇子家族送我白虎幼崽时，我以为只是个宠物。
直到它用只有我能听懂的语言说：“孤乃前朝太子。
”我吓得扔掉了手中的肉：“那你为什么变成老虎？”它眼神哀戚：“因为现在的皇帝，
曾是我的挚友。”十年后，白虎率领百兽踏平皇宫时。我挡在重伤的皇帝面前：“你说过，
他曾经是你唯一的朋友。”白虎冷笑：“所以他更应该知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1 白虎太子现真身阿爹把那只毛茸茸的玩意儿拎到我面前时，
我正蹲在院子里戳蚂蚁洞。“喏，给你的。”阿爹的声音带着一贯的粗声粗气，
随手把那团雪白塞进我怀里。我手忙脚乱地接住。好小一只，
比家里的大狸花猫崽子也大不了多少，通体雪白，唯独额头上一撮墨黑的毛，歪歪扭扭，
像个没写好的“王”字。它蜷在我臂弯里，轻飘飘的，一双湛蓝的兽瞳慢吞吞地掀开，
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怎么说呢，不像个小畜生，倒像是个……落难的王孙公子，
带着三分审视，七分认命般的漠然。周围丫鬟仆妇们低低惊呼：“呀！是白虎崽儿！
”“真稀罕，祥瑞啊……”我小心翼翼地去摸它的脑袋，指尖触到那柔软的皮毛，
心里喜欢得紧。“谢谢阿爹！”我咧着嘴笑，把它举到眼前，
鼻尖几乎要碰到它的湿漉漉的鼻头，“小家伙，以后你就跟着我啦，我叫林晚，家里行三，
你可以叫我晚晚。”它任由我摆弄，蓝眼睛里没什么波澜。直到晚上，
我偷偷掰了半只厨房顺来的烧鸡，溜回自己房间，把它放在柔软的垫子上，
将喷香的鸡腿递到它嘴边。“快吃，可香啦。”它没动，只是抬起头，
那双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幽深的蓝眼睛定定看着我。然后，一个清冷、带着些许稚气，
却异常清晰的童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孤，乃前朝太子，萧凛。”我手一抖，
油光锃亮的鸡腿“啪嗒”掉在地上，滚了一身灰。什……什么玩意儿？我僵在原地，
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垫子上那只白色的小猫……不，小白虎。它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我的幻觉。可那声音，真真切切。
我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声音发颤：“你……你刚才说话了？”小白虎，
或者说，萧凛，他极其缓慢地，用一种与那稚嫩外貌截然不同的沉稳，点了点头。
脑中的童音再次响起：“是。你能听懂孤之言，亦能闻孤之心声。此乃……天意否？”天意？
我只觉得撞了邪！“太子？前朝？”我压着嗓子，又惊又怕，还有几分荒谬感，
“前朝都亡了十多年了！那你……你为什么变成……变成……”我指着他，舌头打结，
“一只老虎？！”它，不，他，那双蓝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哀戚，
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却涌动着暗流。他沉默了片刻，那清冷的童音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
一字一句地敲打在我的神经上：“因为，如今高坐金銮殿上的那位皇帝，
赵珩——”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曾是与孤同食同寝，
誓同生死的……挚友。”我彻底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上沾没沾灰。皇帝赵珩？
那个几年前铁血手段登基，励精图治，让周边敌国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年轻帝王？
他……他曾经是前朝太子的挚友？而这位挚友，把他变成了一只白虎幼崽？！这信息量太大，
我的小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完全处理不过来。垫子上的“萧凛”已经不再看我，他低头，
小口地、极其斯文地开始啃食地上那只鸡腿，
动作间依旧带着一种属于人类的、近乎优雅的仪态，与这毛茸茸的躯体格格不入。
2 秘密与背叛交织从那天起，我的世界天翻地覆。我有了一个秘密，
一个足以让整个林家掉脑袋的秘密——我养的不是宠物，是前朝太子，
是当今皇帝不共戴天的仇人……呃，仇虎。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最疼我的阿娘。
只能把他藏在闺房里，对外只说是性子格外安静乖巧的猫儿。萧凛很安静，
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或者趴在我给他铺了软垫的窗台上，望着庭院里的天空出神。那眼神，
是与他幼崽外形截然不符的沉郁和苍凉。我们通过那种玄之又玄的方式交流。
“你们以前……真的很好吗？”我忍不住问过他。实在无法想象，
那个传说中冷峻威严的皇帝，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他沉默了一会儿，
脑中的童音少了几分冷意，多了些飘忽：“嗯。一起掏过鸟窝，他摔下来，孤给他垫背，
胳膊疼了半月。一起偷喝太傅的酒，醉倒在御花园，被先帝……被他父皇，
也就是当时的皇帝，罚跪宗祠。冬日炭火不足，他便溜到孤的东宫，
挤在一张榻上取暖……”他说得很慢，那些零碎的片段，带着旧日的暖意，
一点点拼凑出两个鲜活的少年影子。一个是大胤的太子萧凛，一个是将门之后，
被选入宫作为太子伴读的赵珩。“他说过，‘阿凛，这江山是你的，但我赵珩，
永远是你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萧凛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嘲讽，
更深的却是痛楚，“孤信了。”后来呢？后来，先帝病重，朝局动荡。手握重兵的赵家，
在那个血色的夜晚，宫门洞开，铁甲染血。曾经最坚固的盾，指向了东宫。曾经最锋利的剑，
架在了挚友的颈上。“他不杀孤。”萧凛的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他说，念在昔日情分，
留孤一命。然后，他请来一个黑袍道人，对孤施了咒……再醒来，便是这般模样。”我听着，
心里堵得难受。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语言在这样惨烈的背叛面前，
都苍白无力。我只能对他更好些。好的肉食，新鲜的牛乳，
偷偷找来的各种金疮药、补药——虽然他虚弱更多是因为那诡异的咒术，而非外伤。
我甚至翻遍了家里藏书阁那些讲志怪奇谈的旧书，想找到能让他恢复的办法，可惜一无所获。
他并不总是沉浸在仇恨里。偶尔，我叽叽喳喳跟他说府里哪个丫鬟和护院偷偷好了，
哪个堂弟背书又被先生打了手心，他会很安静地听着，那双蓝眼睛里，
会闪过一丝极淡的、属于“人”的情绪，或许是无奈，或许是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时光就在这种隐秘的陪伴与日益沉重的担忧中，悄然流逝。一年，两年，
三年……萧凛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能被我轻松抱在怀里的小崽子。他的身躯变得矫健修长，
利爪隐在厚厚的肉垫中，獠牙雪亮，额间的“王”字清晰而威严，
顾盼间自带一股凛然的王者之气。他不再能藏在我的闺房，只好转移到我院落后面，
一间废弃的、被层层树木掩映的杂物房里。他不再需要我偷偷弄肉食。夜深人静时，
他会自行潜入山林捕猎。他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这具躯体，奔跑、扑击、嘶吼，
力量在肌肉筋骨间积蓄、奔涌。同时，我感觉到，他与这片大地的联系，越来越深。
起初是林间的鸟雀会落在我们的窗台，叽叽喳喳。后来，夜深时，能听到野猫的呼应，
甚至偶尔有狐狸的影子在月光下一闪而过。它们对着萧凛的方向，俯首，低鸣，
仿佛在朝拜它们的王。我知道，他在积蓄力量，联络旧部？或者，
是聚集一切能被聚集的力量。兽类，或许比人心更可靠。“你要报仇，对吗？
”在他又一次深夜捕猎归来，带着一身血腥气和露水的气息，舔舐前爪并不存在的伤口时，
我轻声问。他已经很少直接用意念与我对话了，更多时候，是一个眼神，我就懂了。这次，
他抬起那双在暗夜里发出幽光的蓝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冰冷、坚硬，
带着毋庸置疑的决绝。十年前那个雨夜，家族覆灭，挚友背叛，从人到兽的折辱……这一切，
都必须用血来洗刷。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我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3 兽潮破宫门边境不稳，皇帝赵珩决定御驾亲征。朝中由丞相与几位辅政大臣监国。
就在皇帝离京，京城守备力量大部分被抽调前往边境的某个夜晚，毫无预兆地，雷声滚滚，
却不是来自天际，而是来自大地。万兽奔腾的声音，由远及近，如同沉闷的鼓点，
敲碎了京城的宁静。我冲出房间，爬上院子里最高的假山。远处，皇宫方向，火光冲天！
浓烟滚滚而起，映红了半边夜幕。而在那火光与黑暗交织的地平线上，
潮水般的黑影正向着皇宫涌去！狼、熊、豹、野猪……无数叫不出名字的猛兽，
还有天空中盘旋嘶鸣的鹰隼、秃鹫，它们组成了一支狂暴的大军。
而在这支恐怖兽军的最前方，是一道最为醒目的雪白身影！他体型远比寻常猛虎硕大，
流畅的肌肉线条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白色的皮毛在冲天的火光下仿佛披了一层血染的战袍。
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不再带有丝毫幼崽时的稚嫩，
充满了王者的威严与冲天的戾气，仿佛要将这十年来的压抑与仇恨，尽数倾泻！
宫墙在巨熊的撞击下崩塌，箭雨被飞禽扰乱，精锐的禁军在措手不及的兽潮面前，节节败退！
白虎萧凛，如同利剑的锋刃，率先冲破宫门，踏着烈火与鲜血，
直奔那座象征权力顶端的金銮殿！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十年相伴生出的一点妄念，
为“赵珩”——那个在萧凛记忆中尚且残存着一丝温情的少年——生出的一点不值钱的怜悯，
我跳下假山，提起裙摆，疯了般朝着皇宫方向跑去。街道上一片混乱，百姓紧闭门户，
溃散的兵士惊慌奔逃。我仗着对地形的熟悉，抄近路，躲开混乱的人群和零星的野兽，
竟真的被我摸到了皇宫的侧门附近。这里已是人间地狱。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宫人的尸体与野兽的尸体混杂在一起，鲜血染红了汉白玉的台阶。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皮毛烧焦的糊味。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跌跌撞撞地往里冲。
金銮殿前，广阔的广场上。兽群层层围困，却诡异地安静下来，
只发出低沉的、威胁性的呜噜声。广场中央，一个身着明黄色铠甲的身影，拄着剑，
半跪在地上。铠甲破损严重，露出下面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在他身下汇聚成一小滩。
他头发散乱，脸上沾满血污，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带着帝王的骄傲，死死盯着前方。
他的身边，倒着最后几名誓死护驾的侍卫，已然气绝。而他的正前方，不到十步的距离，
巨大的白虎优雅而倨傲地伫立着。雪白的皮毛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如同盛开的红梅。
他微微歪着头，那双湛蓝的兽瞳，此刻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俯视着地上重伤的帝王，
如同俯视一只蝼蚁。正是萧凛。他缓缓抬起一只前爪，利爪在火光下闪着幽冷的寒光，
一步步，向着曾经的挚友逼近。4 复仇的烈焰“不要——！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张开双臂，不管不顾地挡在了皇帝赵珩的身前。
巨大的白虎停了下来，蓝眸转向我，里面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周围的兽群发出一阵躁动的低吼。“晚晚？”身后，传来赵珩沙哑而带着惊愕的声音。
他显然认出了我，这个他或许只在宫宴上远远见过一两次的林家三小姐。我顾不上他，
只是紧紧盯着萧凛，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激动而尖锐颤抖：“萧凛！你说过……你说过他曾经是你唯一的朋友！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捅破了时光的隔膜。萧凛巨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那双冰封的蓝眼睛里，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十年非人的折辱，刻骨铭心的背叛，
在这一刻轰然引爆！他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冷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咆哮，
那属于少年的清冷嗓音早已被威严低沉的兽吼取代，但意念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尖锐，
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入我的脑海，
也清晰地传到了我身后之人的耳中：“所以——” “他更应该亲身体会，被最信任的人，
彻底背叛……究竟是什么滋味！”他猛然昂首，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咆哮，
震得整个广场都在颤抖！那咆哮声中，是积压了十年的血与恨，是彻底斩断过去的决绝！
随着这声宣告复仇最终时刻到来的咆哮，他后肢蹬地，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
化作一道白色的闪电，朝着我们，猛扑而来！风压扑面，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几乎让我窒息。
我下意识地紧闭双眼，最后的视线里，是那张开的、足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
和那双燃烧着复仇烈焰的、再无一丝温度的蓝色兽瞳。风压割面，
带着猛兽特有的腥膻和浓郁的血气，几乎让我窒息。那声宣告最终复仇的咆哮，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停止了跳动。
我挡在重伤的皇帝赵珩身前，面对着猛扑而来的白色巨兽，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本能驱使着我紧紧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剧痛和撕裂并没有到来。
一股更加狂暴、充满野性压迫感的气息猛地在我身前停顿，带起的劲风吹散了我的鬓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