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主人

豪宅主人

作者: 油渣儿发白

其它小说连载

由裴屿裴川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豪宅主人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我丈夫裴屿头七还没他亲哥就把一份“遗嘱”拍在桌说公司、房子、现都没我跟儿子的我那个平时最爱炫耀爱马仕的婆哭得一脸朴劝我“识大体”。我那个刚上大学的小姑用看仇人的眼神瞪好像我才是那个谋财害命他们看我抱着儿穿着黑衣眼睛哭得又红又觉得我完一个没了男人的女还带着个拖油除了还能做什么?他们不知结婚这五裴屿把我保护得太好到他们都忘了我...

2025-10-03 01:02:23

我丈夫裴屿头七还没过,他亲哥就把一份“遗嘱”拍在桌上。说公司、房子、现金,

都没我跟儿子的份。我那个平时最爱炫耀爱马仕的婆婆,哭得一脸朴素,劝我“识大体”。

我那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子,用看仇人的眼神瞪我,好像我才是那个谋财害命的。

他们看我抱着儿子,穿着黑衣服,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觉得我完了。一个没了男人的女人,

还带着个拖油瓶,除了哭,还能做什么?他们不知道。结婚这五年,裴屿把我保护得太好,

好到他们都忘了我结婚前的职业是什么。我是贺筝。国内顶尖的文书鉴定专家,

靠的不是仪器,是眼睛。一张纸,一支笔,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人的犯罪现场。所以,

当他们把那份假得漏洞百出的遗嘱推到我面前时。我擦了擦眼泪,笑了。不是嘲笑,

是很温柔的那种笑。因为我知道,这场戏,该我上场了。接下来,我会一步一步,

教他们什么叫“笔迹学”,什么叫“伪造文书罪”。用最温柔的语气,送他们进去。

1裴屿的葬礼刚过三天。家里很静。静得让人心慌。三岁的儿子念安大概也感觉到了,

不吵不闹,就缩在我怀里。小小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客厅里,裴家的人都到齐了。

我婆婆,王秀莲,坐在主位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我。

那眼神,不像看儿媳,像在看一件估价的古董。大伯子,裴川,坐在她左手边。

他是裴氏集团现在的代理总裁。一身笔挺的黑西装,金丝眼镜,看起来人模人样。可我知道,

他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算计了多少年属于裴屿的东西。小姑子,裴澜,坐在另一边,

低头刷着手机,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她还在上大学,

却已经学会了用最天真的表情,说最刻薄的话。这是我丈夫的家人。裴屿在的时候,

他们对我笑脸相迎,一口一个“阿筝”。裴屿一走,他们身上的伪装,

就迫不及待地撕了下来。“阿筝啊。”婆婆先开口了,声音嘶哑,带着刻意表演出来的悲痛。

“我知道你难过,我们都难过。阿屿走得这么突然……”她说着,拿手帕擦了擦干涩的眼角。

我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念安的手臂。我怕我一开口,声音会抖。

我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裴川推了推眼镜,接过了话头。他的声音,

永远像一把冰冷的尺子,丈量着利益。“妈,节哀。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公司不能乱,

这个家也不能乱。”他顿了顿,目光直直地射向我。“阿屿生前,立过一份遗嘱。”来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悲伤恍惚的样子。“什么遗嘱?”我轻声问,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和疑惑。裴川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放在了红木茶几上。“白纸黑字,都写得很清楚。”他的手指在文件上敲了敲。

“裴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名下所有房产、现金,全部由我大哥裴川代为保管,

直到我儿子裴念安年满二十五周岁。”“期间,我妻子贺筝,每月可领取五万元生活费。

”茶几上,那份薄薄的A4纸,像一张等待猎物上钩的网。裴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又赶紧捂住嘴,装作失言的样子。“一个月五万?哥,你也太大方了。够她买多少包了。

”婆婆立刻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阿筝为我们裴家生了念安,是功臣,我们不能亏待她。

”她转过头,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我。“阿筝,你别听小澜的。你放心,有妈在,

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们娘俩。”真是精彩的表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负责威胁,

一个负责安抚。他们以为,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是一个死了丈夫就没了主心骨,

只能任人宰割的寡妇。我低下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我的眼睛。他们看不见,我的眼神,

已经从悲伤,变成了彻骨的冰冷。裴屿,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家人。你尸骨未寒,

他们就亮出了獠牙。不过你放心。你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让他们拿走。你的儿子,

我会好好守护。而这些人,他们欠你的,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是吗?”我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掉下来。我看着裴川,

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能让我……看看吗?我想看看阿屿最后,都写了些什么。

”裴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把那份文件,朝我面前推了推。“当然。弟妹,

你看清楚。这上面,可是有阿屿的亲笔签名。”我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着,

拿起了那份所谓的“遗嘱”。2那张纸很轻,但在我手里,重如千斤。我垂着眼,

目光落在纸张最下方的那个签名上。“裴屿”。两个字,龙飞凤舞,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寻常人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裴川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双臂环胸。“弟妹,你看,

这字迹,你总该认得吧?当初你跟阿屿谈恋爱,他给你写的情书,怕是都有一打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和压迫。裴澜也在一旁帮腔,声音尖细。“就是啊,

嫂子。我哥的字我从小看到大,化成灰都认识。这还能有假?”我婆婆王秀莲叹了口气,

又开始扮演她的慈母角色。“阿筝,我知道你心里苦。但这都是阿屿的意思,

他也是为了公司好,为了念安好。你想想,你一个女人家,哪里懂什么公司经营。交给裴川,

我们都放心。”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像三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客厅里的空气,

都变得粘稠而令人作呕。我没有理会他们。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个字上。

“裴屿”。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我的丈夫,坐在书桌前,

握着他最喜欢的那支万宝龙钢笔。灯光下,他的侧脸英俊而专注。他写字,是一种享受。

笔尖在纸上划过,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和力量。他的每一个笔画,每一个转折,每一个停顿,

都深深刻在我的脑子里。因为我爱他。也因为,我的专业,就是研究这些。我叫贺筝,

三十二岁。在嫁给裴屿之前,我在省公安厅做了六年的文书鉴定专家。经我手的案子,

大大小小有上百起。伪造的合同、模仿的签名、匿名的恐吓信……在我的眼睛里,

它们无所遁形。每一个细微的抖动,每一个不合常理的停顿,

都在向我诉说着书写者内心的秘密。我之所以辞职,是因为裴屿。他心疼我,

不想我每天面对那些阴暗和罪恶。他说:“阿筝,以后我来保护你和我们的家。

你只需要做你喜欢的事。”于是,我成了他的全职太太。我以为,

我可以永远躲在他的羽翼下,安稳度日。可我忘了,人心叵测。现在,他不在了。我又得,

重新拿起我的武器了。我伸出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地拂过“裴屿”那两个字。触感光滑,

油墨均匀。是一支很好的笔,也用了一张很好的纸。伪造者很用心。“怎么样,弟妹?

”裴川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看清楚了吗?要是没问题,

就在这份财产交割同意书上签字吧。”他说着,又递过来一份文件。我抬起头,

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的嘴唇在发抖,声音也带着哭腔。“大哥……我……”我哽咽着,

说不下去。裴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和得意。他以为,我这是要崩溃了,要认命了。

“弟妹,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为念安着想。”“不是的……”我摇着头,

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阿屿他……”我把那份遗嘱,

紧紧地攥在胸口,仿佛那是裴屿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阿屿他……写这个名字的时候,

一定很痛苦吧?”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裴川脸上的得意,僵住了。婆婆捻佛珠的手,

也停了。裴澜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我的哭声还在继续,但我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我看着他们三个。很好。鱼儿,开始上钩了。3“你……你胡说什么?”裴川最先反应过来,

他的声音有些变调,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我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

看着怀里那份冰冷的“遗嘱”。泪水一滴一滴,落在纸上,晕开小小的水渍。“阿屿写字,

从来都是一气呵成。特别是签他的名字,快得像一阵风。”我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鼻音,

却清晰地传到客厅里每个人的耳朵里。“可是这份签名……它停顿了三次。”我抬起手,

用颤抖的指尖,点在那个“裴”字上。“这里。‘裴’字的上半部分,‘非’字中间那一竖。

起笔的时候,有一个很细微的停顿点。墨色比其他地方要深一点。”我的眼泪还在流,

但我说话的条理,却异常清晰。“这说明,书写者在这里犹豫了。他在模仿,但不够自信,

所以下笔的瞬间,停了一下,思考下一笔该怎么走。”裴川的脸色,开始变了。

从最开始的胸有成竹,变成了此刻的惊疑不定。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下去。“还有这里。‘屿’字的‘山’字头。你们看,

这三竖,长短、间隔,都模仿得很像。但是,力道不对。”我抬起头,目光扫过他们三个人。

“我先生写字,手腕很有力,笔锋藏而不露。这三竖,应该是短促而有力的。

可这上面的三竖,软绵绵的,像三根没煮熟的面条。写字的人,手腕是虚的,

他在刻意控制笔尖,但控制不住力道。”“一派胡言!”裴川猛地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指着我,“贺筝,你是不是悲伤过度,脑子糊涂了?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大哥,你别激动。”我仰起脸,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无辜和脆弱。

“我……我只是太想阿屿了。他的每一个习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我说的第三个地方,就在这里。‘屿’字最后的那个‘与’字。

”我的手指,落在了最后一笔,那个长长的拖尾上。“阿屿签完名,有个习惯性的动作,

笔锋会向右上方,轻轻一带。像一个收尾的音符,潇洒,又带着一点点骄傲。

”“可是这个签名,它的收尾,是向下坠的。写字的人,写到最后一笔,心气已经泄了。

他很紧张,很心虚,所以他急着把笔收回来,生怕多写一笔,就多露一个破绽。”客厅里,

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听得见。裴澜张大了嘴,手机从手里滑落到地毯上,都毫无察觉。

我婆婆王秀莲,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裴川,他的额角,

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我把他们的反应,

尽收眼底。心里,一片冰冷。看来,主谋就是他了。至于另外两个,就算不是同谋,

也一定是知情的帮凶。我慢慢地站起来,抱着熟睡的念安,走到茶几前。我把那份“遗嘱”,

轻轻地放回桌上。然后,我抬起头,看着裴川,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恳切。“大哥,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裴家好。我也相信,阿屿是爱我的,爱念安的。”我的声音,

柔得能滴出水来。“这份遗嘱,或许……或许是我看错了。毕竟我只是个女人,

头发长见识短。”我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通往地狱的台阶。“所以,

大哥,为了让大家都安心,也为了告慰阿屿的在天之灵……”我深吸一口气,

眼里的泪水又一次涌了上来。“我们……去做个司法鉴定吧?找国内最权威的机构。

如果鉴定结果说这是真的,我贺筝二话不说,立刻签字,净身出户。

”“但是……”我的话锋,在这一刻,陡然转厉。泪水还在脸上,可我的眼神,

已经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如果鉴定出来,是假的……”我看着裴川,一字一顿地问。

“大哥,伪造遗嘱,侵占他人财产,这在法律上,叫什么罪名来着?”4“你敢威胁我?

”裴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金丝眼镜也挡不住他眼里的阴鸷。我抱着念安,

往后退了一小步,身体微微发抖,像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大哥,我……我没有。

我只是……只是想弄个明白。阿屿不会这么对我的,他不会的……”我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把一个无助又偏执的寡妇形象,演得淋漓尽致。演戏,就要演全套。现在的我,

还不能暴露我的底牌。我要让他们以为,我只是凭着对丈夫的了解,凭着女人的直觉,

在胡搅蛮缠。我要让他们轻视我,小看我。只有这样,他们才会露出更多的破绽。“够了!

”婆婆王秀莲猛地一拍桌子,手里的佛珠都震得跳了起来。她指着我,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

“贺筝!你不要不识好歹!我们裴家哪点对不起你了?阿屿尸骨未寒,

你就要闹得家宅不宁吗?你安的是什么心!”小姑子裴澜也跟着跳了起来,

像一只被激怒的斗鸡。“就是!嫂子,做人不能太贪心!一个月五万块,

够你和念安过得多好了?我哥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凭什么给你一个外人!”外人。这个词,

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心上。我嫁进裴家五年,生下裴家的长孙。到头来,在他们眼里,

我依然只是一个“外人”。我的心,疼得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但我不能表现出来。

我只是哭,哭得更伤心,更无助。“妈……小澜……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行了,

都别吵了!”裴川喝止了她们。他重新坐回沙发上,摘下眼镜,用一块绒布,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弟妹,你说得对。这件事,

确实需要弄个水落石出,也好给阿屿一个交代。”我心里一凛。他竟然同意了?事情,

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他这么有恃无恐,难道……他找的这个伪造者,

水平真的高到可以以假乱真?还是说,他有别的后手?“不过,”裴川戴上眼镜,

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司法鉴定程序繁琐,时间也很长。公司现在一团乱,等不了那么久。

我们不能因为这点家事,影响了整个集团的运作。”我明白了。他在拖延。明面上答应我,

实际上,是想用时间来消耗我的意志。等公司的大局已定,他把所有权力都抓在手里,

就算我拿到了鉴定报告,又能怎么样?“那……那大哥的意思是?”我怯生生地问。

“这样吧。”裴川摆出一副“为你着想”的姿态。“我们先按照遗嘱的内容执行。

公司不能一日无主。我先接手阿屿的工作,稳住局面。至于你和念安的生活,你放心,

我这个做大哥的,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他看着我,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

“等到公司稳定下来,你如果还对这份遗嘱有疑问,我们再去找鉴定机构。你看,这样安排,

是不是最稳妥?”好一招缓兵之计。他这是想把我架空。等他把公司彻底掌控,

我就成了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无力反抗。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此刻可能真的会被他唬住,六神无主之下,只能点头同意。可惜,他算错了。我抱着念安,

沉默了很久。客厅里,只听得见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裴川的脸上,

又重新浮现出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他以为,我已经屈服了。

就在他准备宣布“会议结束”的时候,我突然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但我的眼神,

却异常平静。“好。”我轻轻地说了一个字。裴川愣住了。裴澜和婆婆也愣住了。

她们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看着裴川,慢慢地说。

“什么条件?”他皱起了眉头。“很简单。”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

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既然大哥说,要先稳住公司。那这份遗嘱的原件,就必须先封存起来。

不能放在任何人手里。”我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客厅。“就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吧。

那是阿屿的保险柜,密码只有我知道。”我的目光,最后落回裴川的脸上。

“等到去做司法鉴定的那一天,我们三方一起,当着律师的面,把它取出来。大哥,你看,

这样……够公平吧?”5裴川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书房的保险柜。

那是一个嵌在墙壁里的老式保险柜,德国货,结构复杂。裴屿生前,

很多重要的文件都放在里面。而那个密码,裴屿确实只告诉过我一个人。

他说:“我的所有秘密,都只与你分享。”裴川盯着我,眼神像探照灯一样,

似乎想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他大概是在判断,我提出这个要求,究竟是无心之举,

还是另有图谋。我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悲伤,没有一丝杂质。我赌的,

就是他对我的轻视。他会认为,我只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想用这种幼稚的方式,

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保留一点点对遗嘱的控制权。他绝对想不到,我的真正目的,

是为了保护这份“证据”。这份假遗嘱,现在是烫手的山芋。如果留在裴川手里,

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把它销毁,或者,找人做得更“真”一点。

但如果放进那个只有我能打开的保险柜里,它就成了一个死物。在最终鉴定之前,

谁也动不了它。这就等于,我把他的罪证,暂时替他“保管”了起来。“好。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裴川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我知道,

他心里一定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同意,是因为他没有理由拒绝。我的要求,听起来合情合理,

甚至有些“天真”。如果他拒绝,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他心虚。“妈,小澜,你们没意见吧?

”我转头,柔声问另外两个人。婆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被裴川一个眼神制止了。

裴澜则是不屑地撇了撇嘴,没说话。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我抱着念安,走在前面。

裴川拿着那份遗嘱,跟在我身后。婆婆和裴澜也跟了上来。一行人,沉默地走向二楼的书房。

书房里,还保留着裴屿在世时的样子。书桌上,他看到一半的书还摊开着,

旁边放着一个已经凉透的咖啡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我的心,

又是一阵刺痛。我走到墙边,一副油画后面,就是那个保险柜。我伸出手,

在冰冷的密码转盘上,输入了一串数字。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咔哒”一声,

保险柜的门弹开了。里面空间不大,放着一些文件,房产证,还有一些裴屿收藏的旧邮票。

我把一个空置的牛皮纸文件袋拿出来。“大哥,放进来吧。”裴川的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疑。

他把那份遗嘱递过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白。我接过文件,

把它装进文件袋,然后用封条封好。我在封条的接口处,用指甲,

轻轻地划下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筝”字。这是一个小小的记号。只要有人动过这个封条,

我立刻就能发现。做完这一切,我把文件袋放回保险柜。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

我关上了柜门,打乱了密码。“好了。”我转过身,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现在,我们可以等了。”送走了裴家人,偌大的别墅,又恢复了死寂。我抱着念安,

回到卧室。小家伙已经睡熟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

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我走到窗边,看着裴川的车,消失在夜色里。我的眼泪,

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流下来了。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愤怒,因为心疼。裴屿,

你这个傻瓜。你以为你走了,留下一大笔钱,就能让我们母子衣食无忧。可你忘了,人心,

比任何猛兽都可怕。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上面只有一句话。“贺老师,需要帮忙吗?老规矩。”发信人,是老陈。

我以前在公安厅的同事,现在是省里最好的律师之一。我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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