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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旧码头,罪恶的容器凌晨一点的旧码头,像一头蛰伏在海岸线上的沉默巨兽,

只有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水泥桩基,发出空洞而潮湿的回响。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咸腥气,

混合着铁锈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化学品的刺鼻味道。林笙猛地踩下刹车,

黑色轿车在废弃仓库区入口处甩出一个急促的弧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推开车门,甚至来不及熄火,修长挺拔的身影便融入了浓稠的夜色中。手机屏幕上,

一个闪烁的红点最终定位在这里——顾栖最后出现的地方。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海水,漫过四肢百骸。找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门虚掩着,

缝隙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顾栖!”他扬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码头传得很远,

却被更大的海浪声吞没。没有回应。他不再犹豫,用力拉开了沉重的铁门。

铁轨摩擦地面的噪音尖锐刺耳,更多的海风瞬间灌入,卷起仓库地面沉积的灰尘。然后,

他看到了她。顾栖站在仓库中央,背对着他,身形在巨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单薄。

她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下摆被风吹得紧贴在腿上,勾勒出伶仃的轮廓。在她脚边,

整齐地摆放着十二只金属桶,桶身上的标签清晰可见——大大的“HF”氢氟酸,

却被用鲜红的笔触粗暴地划穿,像一具具被解剖后曝尸的骷髅,散发着无声的死亡威胁。

氢氟酸,剧毒,腐蚀性极强,能溶解玻璃,对骨骼和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这里是废弃码头,人迹罕至,如果这些废料被非法倾倒进海里,

或者仅仅是发生泄漏……林笙的呼吸一滞,嗓音因为紧绷而显得低哑:“顾栖,你疯了?

”顾栖缓缓回过头。仓库顶棚破损处漏下的惨淡月光,映照着她的脸。她没有哭,

甚至没有什么激烈的表情,只是嘴角扯开一个弧度,那笑容破碎,冰冷,

像撒了一地的玻璃碴,闪着危险的光。“你忘了?”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林笙的耳朵,“我生来就是罪恶的容器。”林笙的心猛地一沉。

又是这句话。像一句刻在她灵魂上的诅咒,每当她试图触碰过去,

或是面对无法承受的现在时,就会浮现出来。他向她走去,脚步踩在碎石上,

发出细碎的声响。“你不是容器,顾栖。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不是吗?

”顾栖的目光扫过脚边的化学桶,眼神空洞,“林笙,有些东西,从一出生就注定是脏的。

就像这些废料,它们的归宿就是黑暗和遗忘。而我……是承载它们的最好容器。

”海风更大了,吹得她衬衫猎猎作响,仿佛随时会将她带走。

林笙看着她站在那片危险的化学废料中间,像一只迷失在污浊河流里的白鸟,绝望而决绝。

他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二被遗忘的过去,

撕碎的真相没有人知道顾栖完整的过去,那是一片被刻意遗忘和掩盖的荒原。十五年前,

“群星慈善”孤儿院曾是媒体关注的焦点,但并非因为善举,

而是因为它卷入了那场轰动全国的“非法试药案”。一家名为“林氏生物”的制药公司,

以慈善为名,在未经充分告知和严格监管的情况下,

对院内数十名孤儿进行了某种新型神经药物的临床试验。结果是一场灾难。

孩子们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药物不良反应,有的神经受损,终身残疾,

有的甚至在痛苦中早早离世。而顾栖,是那场试药案中,官方记录里唯一的幸存者。

试药公司的法人代表,林氏生物的董事长,名叫林季同。——他是林笙的亲生父亲。

案件在当时引起了轩然***,但很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压下。关键证据离奇消失,

相关责任人或是缄口不言,或是远走他乡。不久后,林季同在一起离奇的车祸中身亡,

似乎带走了所有的秘密。而年幼的顾栖,在经历了巨大的身体创伤和心理***后,

记忆变得支离破碎。许多细节都模糊了,只剩下一些尖锐的碎片,反复切割着她的梦境。

她记得刺眼的无影灯,记得冰冷的针头,记得身上连接的各种仪器,

记得其他孩子痛苦的***和逐渐微弱的哭声。还有一句,如同魔鬼的低语,

烙印在她脑海深处,挥之不去:“你活着,是为了替更多人下地狱。”她活了下来,

却仿佛背负了所有死去孩子的罪与罚。她成了那个“罪恶的容器”,

承载着本不属于她的原罪,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咀嚼着黑暗。三清算会上的重逢,

泛黄照片的惊雷林笙第一次真正“认识”顾栖,是在林氏生物破产清算后的资产处置会议上。

彼时,林氏生物早已因为那场丑闻和后续的经营不善宣告破产。林笙,

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另一家大型投资机构站稳了脚跟,作为资方代表,

负责处理林氏遗留资产的盘活和出售。而“群星慈善”孤儿院原址及其附属权益,

也在出售名单上。会议室内,气氛沉闷。林笙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坐在长桌一端,

冷静地陈述着出售方案的利弊。这时,作为唯一坚持留守的孤儿院志愿者代表,

顾栖站了起来。她同样穿着素色的衣服,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像淬了火的琉璃,

清冷而坚定。她没有看PPT,也没有看那些复杂的报表,只是径直走到林笙面前,

将手中厚厚一叠装订好的文件,“啪”地一声,甩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纸张沉重的声音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想卖掉‘群星’?”顾栖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可以。先把它买下来。”她指了指那叠文件。林笙微微蹙眉,

目光落在文件封面上,没有标题。他修长的手指翻开第一页,瞳孔骤然收缩。

里面不是商业计划书,也不是财务数据,

的医疗记录复印件——诊断书、化验单、病程记录……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一个个年幼的孩子,

为药物试验出现的中枢神经损伤、脏器衰竭、发育停滞……这些都是当年“非法试药案”中,

那些受害儿童的病历副本。他一页一页地翻下去,每翻一页,指尖的凉意就加深一分。

那些冰冷的医学术语背后,是一个个被摧毁的童年和生命。这是他父亲造下的孽,

是他家族历史中最黑暗的一页,即使他当时年幼并未参与,也无法完全摆脱那份沉重的关联。

翻到最后一页,并不是病历。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边角磨损,带着岁月的痕迹。

照片上,是两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孩子。小男孩穿着干净的小西装,

小女孩穿着有些旧的碎花裙子。背景是“群星慈善”孤儿院的老旧门楣。

小男孩正牵着小女孩的手,对着镜头笑得有些腼腆,而小女孩则微微低着头,显得有些怯生。

照片的清晰度不高,但林笙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那个小男孩的眉心上——那里,

有一颗浅色的、小小的痣。他的呼吸瞬间停滞,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倒流。他认得那颗痣。

他自己的眉心,就有着一颗一模一样的痣。他也……依稀记起了那个模糊的下午,

父亲带他去一个“有很多小朋友的地方”……记忆的碎片翻滚着,

试图拼凑出那个被遗忘的瞬间。那么,这个小女孩……林笙猛地抬头,

看向站在他面前的顾栖。她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

那眼神像是在说:看,我们早就见过。在一切罪恶开始之前,

在命运将他们推向不同深渊之前。原来,他们之间的纽带,早在十五年前,

那个阳光或许很好的下午,就已经悄然系上。只是系上的那一刻,

就注定要被鲜血、谎言和无法磨灭的伤痛所浸透。四黑箱里的齿轮,

向未来要答案那次清算会后,林笙撤回了出售“群星”旧址的提案,顶着资方的压力,

将项目无限期搁置。他无法在明知那片土地下埋藏着如此多血泪的情况下,

还能心安理得地将其变成商业开发的筹码。更重要的是,顾栖和她手中的那些病历,

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尘封已久的、对父亲和家族往事的疑虑。他主动找到了顾栖。

起初,顾栖对他的接近充满警惕和敌意。在她看来,所有姓林的人,都流淌着罪恶的血液。

但林笙没有放弃。他带来了自己所能找到的、关于林氏生物和当年试药案的所有非机密资料,

包括一些内部流传的、语焉不详的账目片段。他向她证明,他和那个制造悲剧的父亲不同,

他也想知道真相,也想为那些逝去的生命做点什么。“我们需要证据,顾栖。”林笙对她说,

“确凿的,能指向真正责任人的证据。我父亲死了,但当年参与这件事的,绝不止他一个人。

”顾栖沉默了。她看着林笙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和那份深藏的愧疚,

冰封的心墙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她拥有受害者的痛苦记忆和部分病历,

但缺乏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来自内部的证据链。而林笙,或许能提供这个切入点。于是,

一场危险而隐秘的合作开始了。他们像两个在黑箱中摸索前行的齿轮,

凭借着零碎的信息和彼此的专长,试图撬开沉重的事实铁盖。

林笙利用他对林氏生物旧有体系的了解和残存的人脉,

小心翼翼地搜集可能留存下来的内部账本、会议纪要、往来邮件。他像是在雷区排雷,

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既要避开当年可能参与掩盖真相的残余势力,又要防止打草惊蛇。

顾栖则展现出了她在计算机和网络技术上的惊人天赋。她像一名孤独的黑客,

利用深夜的掩护,一次次尝试潜入药监局被封存或加密的服务器,

寻找当年关于“α-03”试剂的审批记录、不良反应报告,任何可能被忽略的蛛丝马迹。

他们在一个个安全屋里交换信息,在24小时营业的咖啡馆或图书馆角落低声讨论。

证据链像沉船的打捞物,一点点浮出水面,

指向了几个当年在林氏生物位高权重、如今已在其他领域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

甚至隐约牵扯到监管体系内的某些身影。然而,真相的重量超乎他们的想象。

每当他们以为接近核心时,总会有一股更强大的、无形的力量将线索按灭,

或是制造新的障碍。证人改口,文件丢失,甚至连他们自身,

也开始感觉到若有若无的监视和威胁。那是一个暴雨如注的深夜。

他们躲在城市边缘一家24小时图书馆的最角落里,窗外电闪雷鸣,

雨水疯狂地敲打着玻璃窗,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顾栖刚刚得知,

她费尽心力找到的一个关键数据节点,再次被对方抢先一步清除。

疲惫、沮丧和对庞大阴影的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把脸深深埋进去,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我们是不是……永远也找不到真相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绝望的哽咽,“我们回不到过去,做出更好的选择。

什么都改变不了……”林笙蹲下身,看着她脆弱得如同易碎品的样子,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伸出手,轻轻替她擦去眼角渗出的泪水,

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皮肤,却擦不掉她眼底那抹因长期失眠和压力而产生的血丝。

“我们不需要回到过去。”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顾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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