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冻醒的。不是冬天漏风的出租屋那种冷，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冰碴子味，
像是刚从冰柜里捞出来，连呼吸都带着白雾。睁开眼就看见一片惨白的天花板，
旁边有个金属架子，
上面挂着印着 “CC1000” 字样的蓝色病号服 —— 不是医院，
是卡塞尔学院的入学测试舱。我愣了三秒，
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加班赶 PPT 时猝死了，是重生到《龙族》的世界里了。
上一世我是个资深龙粉，从《火之晨曦》追到《悼亡者之瞳》，为楚子航的孤独揪心，
为凯撒的骄傲皱眉，最意难平的就是路明非 —— 明明握着 SSS 级的潜力，
却总跟个没气的皮球似的，每次都要等别人快死了才爆发，看得我急得想冲进书里踹他两脚。
没想到这辈子，我不光进来了，还成了卡塞尔的新生，而且…… 我摸了摸胸口，
能感觉到一股滚烫的力量在血管里流，比路明非那半吊子的龙血正宗多了，
像是天生就该属于这里。“编号 734 号测试者，林野，意识苏醒率 100%，
生命体征稳定。” 冰冷的电子音在舱内响起，“准备进入第二阶段幻境测试，
倒计时 10，9……”幻境测试？我记得原著里路明非在这里见了诺诺，楚子航见了他爹，
凯撒见了家族的晚宴。轮到我…… 会是什么？眼前的白光炸开，再睁眼时，
我站在一条老巷子里，墙皮剥落，路灯闪着昏黄的光，远处传来啤酒瓶砸碎的声音。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背对着我，手里攥着把弹簧刀，
正对着一个缩在墙角的女孩狞笑 —— 是我上一世记忆里的场景，我高中时遇到的流氓，
那时候我没敢上，眼睁睁看着女孩被抢走了钱包，这事我后悔了好几年。“小子，
别多管闲事！” 花衬衫听见脚步声，回头瞪我，刀光在路灯下闪了一下。换作上一世，
我可能早怂了。但现在，我能感觉到体内的龙血在沸腾，手指尖都在发烫。我没说话，
只是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的水泥地居然裂开了一道细纹 —— 不是幻觉，是真的裂开了。
花衬衫懵了，估计没见过走路能踩裂地面的人。他壮着胆子挥刀冲过来，我侧身躲开，
随手抓住他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听见 “咔吧” 一声脆响。“啊！我的手！
” 花衬衫惨叫着跪下来，刀掉在地上。我没理他，走到女孩身边，把她扶起来：“没事吧？
”女孩点点头，还在发抖，我从口袋里摸出颗糖递给她 —— 不知道什么时候装的，
可能是重生自带的 “新手礼包”。然后我回头看了眼还在嚎的花衬衫，一脚把他踹到墙上，
他像个破麻袋似的滑下来，没声了。白光又闪了一下，我回到了测试舱里。
电子音的语气好像有点变了：“幻境测试完成，评级：S+。异常能量波动检测，
疑似高阶龙族血脉反应，请求紧急复核……”“S+？” 我挑了挑眉，还行，不算太低。
但这还不够，我要的是能把路明非按在地上打的实力，S + 顶多跟楚子航打个平手。
测试舱的门打开了，外面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戴着眼镜，
胸牌上写着 “古德里安教授”。她推了推眼镜，眼神里满是惊讶：“林野同学，
你的测试数据…… 有点离谱，跟我来一趟，昂热校长要见你。”昂热？卡塞尔的校长，
那个活了快两百年的老怪物。我跟着古德里安走在走廊里，
两边的屏幕上都在播放龙族的资料，什么 “死侍的生理结构”“龙王的苏醒周期”，
跟我上一世看的设定一模一样。走到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古德里安敲了敲门：“校长，
林野同学来了。”“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个老人。
我推开门，看见一个坐在皮椅上的老头，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红色的西装，
手里拿着个白兰地酒杯，杯子里的酒在晃。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
画的是一群骑士在砍龙 —— 跟原著里写的一模一样。“坐。” 昂热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古德里安跟我说，你在幻境测试里踩裂了地面？还徒手掰断了人的手腕？”“嗯。
” 我坐下，没绕弯子，“可能是血脉的问题，我醒来就有这力量了。”昂热眼睛亮了，
放下酒杯，身体前倾：“血脉测试做了吗？我看看你的资料…… 林野，无父无母，
在孤儿院长大，成绩中等，没学过武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突然笑了，
“你知道吗？卡塞尔建校以来，能在入学测试里拿到 S + 的，不超过十个，
最近一个是楚子航。但你不一样，你有龙族血脉反应，而且……”他顿了顿，
拿出一张纸递给我，上面是我的血脉检测报告，最后一行写着：“龙族血脉纯度：92%，
疑似与‘白王’相关，潜力评级：SS+。”“SS+？” 我心里一动，
比楚子航和凯撒都高，离路明非的 SSS 级就差一点了。“没错，但这只是初步检测。
” 昂热靠回椅子上，“明天有 3E 考试，测试你的精神力和龙族感应能力，
到时候才能确定你的最终评级。对了，还有个小惊喜要告诉你 —— 这次入学的新生里，
还有一个跟你一样特殊的人，叫路明非，你可以认识一下。”路明非？终于要见到正主了。
我心里有点痒，不知道把他的 SSS 级逼出来，再揍他一顿，算不算打破原著的情节？
第二天早上，3E 考试在卡塞尔的大礼堂里进行。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脸上都带着紧张。我扫了一圈，
很快就看见了路明非 —— 坐在最后一排，低着头，手里攥着支笔，
跟个快要被老师点名的差生似的。他旁边坐着个金发帅哥，穿着定制西装，头发梳得锃亮，
不用想也知道是凯撒。前面几排坐着个黑头发的男生，背挺得笔直，侧脸像刀削的一样，
是楚子航。“林野？” 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是古德里安教授，
她递给我一张答题卡和一支特殊的笔，“等会儿会播放龙文吟唱，你把听到的东西画下来，
或者写下来，随便什么形式都可以。”我点点头，找了个空位坐下，就在路明非前面一排。
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可能是听说了我昨天的测试成绩。没过多久，礼堂的灯灭了，
黑暗里传来低沉的吟唱声，不是人类的语言，带着一种古老而威严的力量，
像是从深海里传来的呼唤。这就是龙文，能唤醒混血种体内龙族血脉的东西。
周围的人开始骚动，有人用笔在纸上乱涂，有人捂着耳朵，好像很痛苦。
我却觉得这吟唱声很亲切，像是在听家乡的歌谣。我拿起笔，没多想，
直接在答题卡上写了起来 —— 不是画符号，是把听到的龙文翻译成了中文，
还有对应的含义，比如 “火焰”“天空”“王权”。写着写着，
我感觉到体内的血脉又开始沸腾，礼堂的窗户突然 “咔啦” 一声，玻璃上裂开了细纹。
前面的楚子航猛地回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惊讶。凯撒也皱起了眉，看向我这边。
最夸张的是路明非，他突然站起来，手里的笔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能感觉到他体内的力量在苏醒，
一股跟我很像但又很杂的龙血气息扩散开来 —— 他的 SSS 级要被逼出来了！
“怎么回事？” 礼堂的灯突然亮了，昂热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路明非，还有我，
“精神力波动这么强？尤其是你，林野，
你的精神力指数……”他身边的仪器突然 “嘀嘀嘀” 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的数字疯狂飙升，最后停在了一个离谱的数值上：“精神力评级：SSS+！
超越已知所有混血种！”全场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我。路明非张着嘴，
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凯撒的脸色很难看，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新生里最强的，
结果来了两个怪物。楚子航的眼神里多了点东西，像是找到了对手。“SSS+？
” 昂热也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卡塞尔又多了个天才！路明非，
你的精神力评级也出来了，SSS 级，跟林野差不多嘛。”“差不多？” 我站起来，
看向路明非，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如我们试试？看看谁的 SSS 级更厉害。
”路明非懵了，连连摆手：“别别别，我不行，我就是个废柴……”“别谦虚啊。
” 我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他面前，“听说你能召唤路明泽，还能开挂？来试试，
我让你三招。”周围的人都兴奋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凯撒抱着手，想看我出丑，
楚子航也盯着我们，没说话。昂热在旁边笑：“有意思，那就试试吧，点到为止。
”路明非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站好。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变了，
多了点邪气 —— 路明泽出来了？“哦？居然能召唤出‘那个东西’？” 我挑了挑眉，
有点意外，但更多的是兴奋，“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哥哥，这个人很强哦，
要不要跟我做交易？” 路明泽的声音从路明非嘴里出来，带着点诡异的甜，
“用四分之一的生命，换秒杀他的力量。”路明非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握紧拳头，
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一股强大的气息扩散开来 —— 不是路明泽的力量，
是他自己的 SSS 级血脉觉醒了！“喝！” 路明非大喊一声，一拳朝我打来。
拳头带着风声，比普通的拳击手快多了，要是普通人，早就被打飞了。但我是谁？
重生过来就是为了揍他的。我侧身躲开，随手抓住他的手腕，
跟昨天掰断那个流氓的手腕一样，稍微一用力。“啊！” 路明非惨叫一声，脸都白了，
“疼疼疼！放手！”我松开手，他捂着手腕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满是震惊：“你怎么这么强？
我明明已经觉醒了……”“觉醒了不代表会用啊。” 我笑了笑，“你的血脉太杂了，
像是掺了水的酒，虽然烈，但没劲儿。再试试，别留手。”路明非咬了咬牙，这次他没出拳，
而是伸出手，掌心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火焰 —— 是 “言灵・不要死”？不对，
这火焰比 “不要死” 更黑，更冷，像是能吞噬一切。“这是……” 昂热的表情变了，
“是‘言灵・黑炎’？路明非，你居然能操控两种言灵？”路明非自己也愣了，
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能用这个。他把黑炎朝我扔过来，火焰在空中变成了一条小蛇，
朝我扑来。我没躲，而是伸出手，掌心也出现了一团火焰 —— 不是黑色的，是金色的，
像是太阳的碎片。这是我觉醒的言灵，“言灵・金焰”，能烧尽一切黑暗的火焰。
金色火焰和黑色火焰撞在一起，没有爆炸，而是黑色火焰被金色火焰一点点吞噬，
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路明非的脸色更白了，他后退了几步，摇了摇头：“我不行了，
我打不过你。”“就这？” 我有点失望，“你不是 SSS 级吗？怎么这么弱？
”我往前走了两步，路明非吓得后退，后背撞到了椅子。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没人想到 SSS 级的路明非会被我逼到这种地步。“好了，点到为止。” 昂热走过来，
拦住了我，“林野，你很强，比我想象中还强。路明非，你也不错，
只是还没掌握自己的力量。”路明非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满头大汗。我看着他，
心里有点好笑，这就是原著里的主角？果然还是得逼一逼才行。3E 考试结束后，
我成了卡塞尔的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看我，有人想跟我组队，有人想拜我为师，
还有女生给我递情书 —— 比我上一世当社畜的时候受欢迎多了。楚子航找过我一次，
想跟我切磋。我们在训练场打了一场，他用了 “言灵・君焰”，我用了 “言灵・金焰”，
最后他输了，但是没生气，只是说：“下次我会赢你。”凯撒就不一样了，他看我很不顺眼，
觉得我抢了他的风头。他组织了一场 “自由搏击赛”，邀请我参加，想在比赛里揍我一顿。
我当然答应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比赛那天，训练场挤满了人。凯撒穿着红色的搏击服，
站在擂台上，眼神里满是挑衅：“林野，今天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卡塞尔的最强新生。
”“哦？” 我跳上擂台，活动了一下手腕，“那就来吧，别跟路明非一样，打两下就认输。
”凯撒怒吼一声，朝我冲过来。他的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大，拳头带着风声，
像是能打碎石头。我躲开他的拳头，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凯撒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
惊讶地看着我：“你居然能破我的防御？”“你的防御跟纸糊的一样。” 我笑了笑，
“再用点力，不然不好玩。”凯撒被激怒了，他用了 “言灵・镰鼬”，
周围的空气开始震动，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子在飞。他的速度更快了，拳头也更重了，
朝我打来。我没躲，而是用了 “言灵・金焰”，金色火焰在我身上形成了一层铠甲。
凯撒的拳头打在铠甲上，发出 “铛” 的一声，他疼得叫了一声，缩回了手，拳头都红了。
“怎么可能？” 凯撒不敢相信，“你的言灵居然能形成铠甲？”“没什么不可能的。
” 我一步上前，一拳打在凯撒的脸上。他像个破麻袋似的倒飞出去，摔在擂台下，
晕了过去。全场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我跳下擂台，走到楚子航身边，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打得好。”我笑了笑，没说话。这时候，我看见路明非站在人群后面，
眼神里有点复杂，像是羡慕，又像是有点不甘。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灰心，
多练练，下次我让你赢一局。”路明非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算了吧，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对了，晚上有个迎新晚会，你去吗？”“迎新晚会？” 我想了想，原著里好像有这个情节，
诺诺会在晚会上出现，路明非还会跟她跳舞。“去啊，当然去。
”晚上的迎新晚会在卡塞尔的宴会厅里举行，装饰得很豪华，到处都是气球和彩带。
乐队在演奏着欢快的音乐，人们在跳舞，喝酒，聊天。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喝着果汁，
看着舞池里的人。凯撒已经醒了，正跟一群女生跳舞，脸色还是有点难看。
楚子航坐在另一边，喝着红酒，没怎么说话。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生走了进来，长发披肩，眼睛很大，笑起来很好看 —— 是诺诺，
陈墨瞳，昂热的养女，也是路明非的 “师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凯撒也走了过去，想邀请她跳舞。但诺诺没理他，而是朝我这边走来。“你就是林野？
” 诺诺走到我面前，笑着问，“听说你把凯撒和路明非都揍了？”“嗯，算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