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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琉璃灯下的尘埃冬至夜,城市像被浸泡在冰镇香槟里,

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晕开迷离光斑。我坐在云顶餐厅的落地窗前,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水晶杯沿。窗外,江面上的游轮如流动的星光,

而我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准时赴约的人。"女士,需要为您更换蜡烛吗?"服务生第五次过来,

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什么。烛泪在银质烛台上堆积成小小的山丘,记录着流逝的时间。

晚上八点四十七分,顾淮之迟到了整整一百零七分钟。手机屏幕停留在我们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信息是我发的:十周年快乐,老位置等你。没有回复。

这家餐厅承载着我们太多的回忆。十年前的那个雪夜,他还是个穷学生,

用***三个月的积蓄带我来这里。当时窗外飘着细雪,他握着我的手说:"晚星,总有一天,

我要让整座城市都记住你的名字。"如今他买下了江对岸最贵的写字楼,

却忘了我的名字该如何温柔地呼唤。九点零三分,他终于出现。黑色大衣挟带着室外的寒气,

发梢被细雨浸得微湿,身上那股熟悉的爱马仕大地香水中,混入了一丝陌生的甜腻玫瑰香。

"远航科技的并购会议拖得太久。"他落座,甚至没看一眼精心布置的餐桌,"说过多少次,

不必在这些形式上浪费时间。"银刀切开五分熟牛排时,血水渗入骨瓷餐盘。

我注视他右手指关节那道新鲜划痕——三天前他声称在苏黎世出差,而昨天财经新闻照片里,

他正为某珠宝品牌千金扶车门。"今天是我们...""我知道。"他打断,

抿了口过度醒酒的罗曼尼康帝,"礼物在车上,卡地亚新款手链,

你上次在杂志上多看了一眼的那款。"他总是这样,用奢侈品填补情感空缺。我垂眸,

看见他衬衫领口内侧若隐若现的玫红唇印。香奈儿丝绒#57,今年最难买的***色号。

而我梳妆台里清一色的裸粉系,都是他亲自挑选的"适合你的颜色"。

记忆突然闪回至一年前的某个清晨。他站在我的梳妆台前,

将我新买的正红色口红扔进垃圾桶:"太艳了,不适合顾太太的身份。

"那时我以为这是关心,现在才明白这是驯化。"下个月**双年展,

我的古琴修复作品入选了主展区...""推掉。"他切牛排的动作不停,

"你那工作室玩玩就好,别太认真。下周陪我去见个重要客户,李总的女儿很喜欢古典音乐,

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这句话精准刺入我心脏最柔软处。七年前我们结婚时,

他握着我长满薄茧的手指说:"晚星,等你成了知名古琴修复师,我要为你建私人博物馆。

"如今他身价百亿,却把我珍视的事业称为"玩玩"。侍应生收走几乎未动的餐盘时,

我无名指上的钻戒磕碰杯沿。这枚三克拉的戒指是他求婚时送的,

他说最爱看我戴戒指的模样——后来我才懂,那不过是套上缰绳的仪式。

"明天我要回老家整理外婆的老宅。"他漫不经心点头:"让司机送你。记得周日回来,

爸妈要过来吃饭。"说完看了眼腕表,"我十点还有个视频会议。"走出餐厅时,江风如刀。

我拢紧大衣,看着他的迈巴赫汇入车流。手机震动,

拍卖行邮件提醒:三年前送修的那把唐代古琴即将亮相。那把琴,

是我们初遇时共同发现的残片。记得大二那年的雨天,

我们在古董市场避雨时同时看中了那堆"破木头"。他当时笑着说:"这些碎片就像我们,

分开时一文不值,拼在一起就是无价之宝。"如今碎片已经修复,我们却散了。

---2 旧梦重温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玄关处摆放着最新款的爱马仕手提包,

标签还没拆——这是他表达歉意的惯用方式。别墅里静得可怕,像个精美的坟墓。

我走过挂满名画的走廊,那些作品都是他重金拍下,却从不记得它们的名字。书房里,

我找出那个锁着的檀木盒子。打开时,樟木和旧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最上面是我们大学时的合影,照片上的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手臂自然地搭在我肩上,

笑容干净明亮。那时的我们,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分食一碗泡面,却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下面压着一沓已经泛黄的设计图。大四那年,我们挤在租来的小阁楼里,

他画科技产品设计图,我绘古琴修复方案。冬夜寒冷,我们共享一条毛毯,互相暖手。

"等公司上市了,我要给你买最好的修复工具。"他曾这样说,眼睛在台灯下闪闪发光。

后来他真的买了全套德国工具,却再也没有看过我修复古琴的样子。

盒底是一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记录着创业初期的点点滴滴。

某一页写着:"今天又收到匿名投资人的汇款,等找到这位贵人,一定要好好报答。

"我苦笑着合上笔记本。他一直在寻找的"贵人",就是被他日渐轻视的妻子。

手机突然亮起,是闺蜜苏晓的短信:听说你要回古镇?

顾淮之刚才在群里问谁认识非遗局的人,看来是帮秦舒打听的。秦舒,

那个珠宝品牌的千金,最近与顾淮之的"商业互动"越来越频繁。我回复:正好,

有些旧物该整理了。打开衣柜准备收拾行李时,

发现在最隐蔽的角落挂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真丝睡裙。吊牌还在,尺寸却小了一号。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原来背叛的痕迹早已无处不在,只是我选择视而不见。

---3 碎玉之声古镇的梅雨季,青石板路像被刷了层桐油。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听松阁"门前,锁孔锈蚀严重,钥匙转了三次才勉强打开。

老宅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时光与记忆混合的味道。院中的老槐树比记忆中更加粗壮,

枝叶几乎覆盖了整个院落。"需要帮忙吗?"清润男声从身后传来。

转身看见举着桐油伞的男人站在巷口,伞面绘着淡淡云纹。"街尾'斫云堂'的沈倦。

"他走近端详锁孔,"看你在门口站了半小时。"他的手指修长,

虎口处有常年与木材打交道留下的薄茧。令我惊讶的是,他没借助任何工具,

只是托住锁身微旋,锁舌便顺从退开。"老锁的脾气,我比较熟。"厅堂里,

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从雕花木窗的缝隙漏进,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正中那架断弦的唐代古琴,让沈倦的眼睛倏然亮起。"松鹤间宾云式!"他俯身细看,

指尖悬空抚过琴身曲线,"《历代琴器考》里失载的珍品,没想到在这里。"雨打窗棂声中,

我们对着古琴残片绘制结构图。他指着琴身断纹:"看这蛇腹断,如晚霞散绮。

至少千年古木才能养出这般纹路。""器物比人长情。"我小心清理焦尾的碳化层,

"碎成什么样都留着初心。"沈倦递来调音器时状似无意:"林爷爷的《髹漆秘录》,

是不是在你这里?"我猛然抬头。这本失传的工艺手册是业界传奇,外公临终前说早已遗失。

"去年秋拍,顾氏基金会以八百万拍下明代漆器屏风。"他若有所思,"买主匿名,

但屏风内框有林家家徽。"记忆闪回某个深夜,我确实在顾淮之书房见过类似纹样的屏风。

当时他说是随便买的装饰品,我还笑他不懂行。现在想来,那屏风出现的时机,

正是我首次提起想找回外公遗失手稿之后。看似偶然的相遇往往埋着宿命的伏笔,

然后在后来的岁月里,突然解开了某个尘封的谜题。---4 往昔峥嵘深夜,

我在老宅的书房里找到了外公的日记。翻开泛黄的书页,一段被尘封的往事缓缓展开。

一九八五年冬,收徒三人。顾家小子最有天赋,却心术不正,私抄《髹漆秘录》未遂,

逐出师门。顾家小子...难道说的是顾淮之的父亲?记忆如潮水涌来。记得恋爱时,

顾淮之常有意无意地问起林家的修复秘术,当时只当是他对我事业的关心。婚后某天,

我发现他书房里有一本手抄的修复笔记,他说是"随便看看"。现在想来,一切早有征兆。

继续翻阅日记,另一段记录让我心惊:九三年秋,顾氏古玩店涉嫌造假被查,

疑与流失的修复秘术有关。手机突然震动,

是顾淮之发来的消息:爸妈明天想去古镇看看,尽地主之谊。这么多年,

公婆从未主动来访。联想到日记内容,这次突然造访恐怕别有目的。

---5 金缮裂痕秦舒找上门时,我正将生漆调入瓦灰。初夏的阳光透过木格窗,

在琴身上投下斑驳光影。她戴着全套钻石首饰站在门口,

香奈儿五号的气息先于人抵达:"淮之让我来取婚戒,他说放你这儿碍眼。

"我继续手上的工作,将鹿角霜细细筛入大漆。

她故意亮出手机屏保——与顾淮之在私人飞机舷窗旁的合影。背景是苏黎世机场,

时间正是他声称需要独处思考的那周。"婚戒在银行保险箱。"我轻轻拨动新绷的琴弦,

"倒是你,知不知道他睡觉必须开星空顶?还总在凌晨三点惊醒?

"她精心描画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些生活细节像细针刺破华丽表象。真正的好戏在傍晚开场。

顾淮之的迈巴赫碾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停驻,他大步流星走来,

昂贵的定制皮鞋溅上泥点也浑然不觉。"为什么搬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他声音里压着怒气,"闹脾气也要有限度。"目光触及我手中的古琴残片,

他嗤笑:"还在摆弄这些破木头?""顾总忘了,"沈倦从内间走出,举着手机,

"您去年通过离岸公司竞拍的松石间意琴,委托书签名可是林小姐。

"屏幕上的文件清晰显示,我从未签过任何授权书。顾淮之的镇定第一次出现裂缝。

他转而抓住我手腕:"晚星,跟我回去。""顾先生,"我轻轻抽回手,

指间金漆在夕阳下流光溢彩,"听说过金缮吗?用金粉修补残缺,不是掩盖裂痕,

是让伤痕成为独特印记。"他望着我指尖的金辉,眼神恍惚。许多年前那个雪夜,

他裹着破旧羽绒服在宿舍楼下等我,呵出的白气像碎星:"晚星,等我出头那天,

一定把你捧在手心。"如今他站在财富之巅,却把我摔得粉碎。"你永远不懂,

"我继续为琴身描金,"有些破碎,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去了。"他站在原地,

看着金粉一点点填入裂纹:"那本《髹漆秘录》,你真的不在乎了吗?"我笔尖一顿。

原来他一直知道我在找什么。---6 蛛丝马迹公婆的到访比预期更早。

婆婆一进门就直奔主题:"听说你找到了林老爷子的日记?那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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