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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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终止游戏,必须在第一声脚步停止时,毁坏所有的镜子……这行字被红笔划掉过,

好像隐喻着什么。七月十四的夜风裹着江南特有的潮湿水汽,从林墨家半开的窗缝里钻进来,

卷起米白色窗帘边角,扫过书桌边缘那本摊开的《人间失格》。

书页间夹着的便利店收据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上面打印着的日期停留在三天前——那是她最后一次出门买速冻饺子和烟。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

某社交平台的帖子标题在昏暗里刺得人眼睛发疼:“中元节必试:单人捉迷藏通灵游戏,

亲测能召唤‘玩伴’,附详细规则”。帖子下面堆着上千条评论,

有人说玩完后家里总丢小东西,有人晒出监控里一闪而过的黑影,

最扎眼的是一条高赞回复:“别玩,它真的会找你要‘代价’”。林墨盯着那条回复,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磨损的裂痕。这是她搬到这个老小区的第三个月,

四十平米的出租屋挤在两栋爬满爬山虎的居民楼之间,

三楼的高度刚好能看见对面楼顶堆积的旧家具,白天也照不进多少阳光。作为自由插画师,

她大多数时间都闷在屋里,画稿赶不完的时候就对着窗外发呆,

楼下奇牌室的麻将声、邻居张阿姨的骂街声、楼道里电瓶车充电的嗡鸣,

是这栋死气沉沉的老楼里少有的活气。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苍白的脸。

眼下的乌青像晕开的墨,是连续熬了五晚赶稿的痕迹。前几天母亲打来电话,

絮絮叨叨说她三十岁了还不结婚,说老家的表姐都生二胎了,

末了叹口气:“你一个人在外面,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真出事了怎么办?”挂了电话,

林墨对着空荡的客厅坐了半宿。烟蒂在烟灰缸里堆成小山,

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点燃最后一根烟。她不是不想找人说话,

只是毕业后留在这座城市的同学大多成家,加班到深夜时想分享一句“今天画的稿子过了”,

翻遍通讯录竟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年谈的男朋友嫌她“太闷”,分手时说:“林墨,

你身上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跟你待在一起像守灵。”后来她试着养过一只橘猫,

叫“年糕”,是下雨天在楼下捡的流浪猫。年糕总爱趴在她的画桌上,

把墨水瓶扒得满地都是,晚上会蜷在她枕头边打呼噜。可上个月年糕突然不见了,

她在小区里找了三天,最后在垃圾桶里看见它僵硬的尸体,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物业调监控,只拍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手里拎着个黑色塑料袋,消失在单元楼的拐角。

从那以后,屋子更空了。画稿上的人物总是带着化不开的阴郁,甲方退了三次稿,

说她的画“透着一股丧气,不适合做儿童绘本”。房租催缴信息发了两条,

她盯着银行卡里仅剩的两千块,突然觉得这日子像一潭死水,连个涟漪都掀不起来。

“试试吧,”她对着帖子自言自语,指尖划过屏幕上“召唤玩伴”四个字,“就算是假的,

好歹有个‘东西’陪我玩会儿,总比一个人强。”手机录音功能被点开,

红色的录制键像颗跳动的心脏。林墨深吸一口气,对着麦克风压低声音,

尾音不自觉地发颤:“游戏准备开始,藏好了,找到之后就带走。”说完她顿了顿,

手指攥紧了桌角掉漆的木纹,数数字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1、2、3……10。我开始找了。”接下来是一分钟的空白。

林墨盯着手机上跳动的秒数,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还有窗外不知谁家空调外机发出的嗡嗡声。秒针转过十二圈时,她赶紧凑近麦克风,

语气里带着点解脱,又有点莫名的期待:“我赢了。”录音保存完毕,

文件名被她改成“玩伴游戏”。林墨反复听了两遍,

“找到之后就带走”那句总让她后背发毛,可转念一想不过是网友编的恶作剧,

又把手机塞回睡衣口袋里。她起身去卫生间洗脸,镜子里的自己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得像纸,

水龙头流出的水带着铁锈味,冰凉地浇在脸上,却冲不散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

转眼到了中元节晚上,七点刚过,天色就沉得像泼了墨。老小区的路灯坏了一半,

昏黄的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偶尔有晚归的人骑着电瓶车经过,车铃响得急促,

像是在躲避什么。林墨把屋里所有灯都关掉,连冰箱上的小夜灯都拔了插头,

客厅瞬间被黑暗吞噬,只有手机屏幕亮着微弱的光。

客厅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挂着一面老旧的穿衣镜,是前租客留下的,胡桃木边框掉了漆,

露出里面斑驳的白色腻子,镜面边缘有些模糊,像是蒙着一层薄灰。

林墨从抽屉里翻出一根白色蜡烛——还是去年冬至剩下的,当时想着点蜡烛画画有氛围,

结果只画了两笔就被呛得直咳嗽。她把蜡烛放在镜子前的矮柜上,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点燃,

火苗被穿堂风一吹,忽明忽暗地在镜面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个跳舞的幽灵。“别怕,

就是个游戏。”林墨给自己打气,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她点开那段录音,

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熟悉的声音瞬间在空荡的屋里炸开,带着点电流的杂音,

显得格外清晰:“游戏准备开始,藏好了,找到之后就带走。”这句话像一根冰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林墨的后颈。她攥着蜡烛的手冒出冷汗,烛泪顺着指缝往下滴,

烫得她一哆嗦,蜡烛差点掉在地上。她赶紧稳住手,盯着镜中的火苗,

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镜面上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1、2、3……10。

我开始找了。”录音里的空白时段来了。林墨不敢耽误,抱着膝盖钻进了卧室的衣柜。

衣柜是房东配的老式推拉门衣柜,木质门板已经变形,推拉时会发出“吱呀”的响声。

里面堆着她换季的衣服,樟脑丸的味道混着灰尘的气息钻进鼻腔,呛得她想咳嗽。

她把自己缩在最里面的角落,用几件厚外套挡住身体,柜门留了一条小缝,

刚好能看见客厅里跳动的烛火。心里默默数着数,林墨的心跳越来越快。一秒,

两秒……三十秒,衣柜外的烛火突然晃了一下,像是有人从旁边经过,带起一阵风。

她屏住呼吸,把脸埋进膝盖,手指紧紧抓着外套的布料,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六十秒,

一分钟到了。林墨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等着手机里“我赢了”的声音响起,

可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衣柜外静得出奇,连蜡烛燃烧的噼啪声都消失了,

之前还能听见的窗外的虫鸣、远处的车声,此刻全都没了踪影,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怎么还没响?是录音出问题了?还是我数错时间了?

林墨皱着眉,重新开始数:一、二、三……三十秒,九十秒了。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胳膊上,凉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想起帖子里说的“空白时段不能超过一分钟,否则‘它’会以为你在耍赖”,

心里顿时慌了神。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踢到了桌腿。

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阴暗的角落注视着,陪着林墨玩捉迷藏。林墨的心脏猛地一缩,

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紧接着,脚步声慢悠悠地响了起来,

从镜子前走向卧室,鞋底蹭过地板的声音格外刺耳——不是皮鞋的硬底声,

也不是拖鞋的拖沓声,更像是光着脚,脚掌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又慢慢抬起来的声音,一步,

两步,越来越近。那脚步声很轻,却每一下都踩在林墨的神经上。

她能想象到有个模糊的影子在客厅里晃悠,说不定正对着镜子里的蜡烛发呆,

说不定正朝着衣柜的方向看。她想起年糕消失前,自己也曾在半夜听见客厅里有脚步声,

当时以为是老鼠,现在想来,那声音和现在的一模一样。“一分钟……不对,

都快两分钟了……”林墨的脑子一片混乱,之前的好奇和无聊全被恐惧取代。

她想起帖子里有人评论说“玩到一半听见脚步声就赶紧跑,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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