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揉着惺忪的睡眼,抽动着鼻子嗅探道“李,我打赌你煮了姜茶,烤了吐司,煎了培根与鸡蛋,对不对,我确信我还闻到了橘子味汽水的味道。”
,李鲤转身“我习惯早上来一瓶汽水,来一瓶?”
“不了,谢谢,我还是习惯早上喝姜茶”,安娜端起一盘鸡蛋端详着“不得不说,李,你的厨艺蛮不错的,布灵布灵的煎鸡蛋卖相太好了。”
,“我当过餐馆学徒,要我教你煎鸡蛋吗?”
李鲤笑着转身询问,安娜耸耸肩,端起盘子将煎鸡蛋整个塞到嘴里。
“对了安娜那边墙壁上挂着的盾是里奇家族的族徽吗?”。
安娜快速的嚼着嘴巴里的鸡蛋,腮帮子鼓的满满的,“小心噎着,慢点吃”李鲤打趣道,安娜咽下最后一口鸡蛋“当然了,你也看到了上面有黑狗,白乌鸦,狮子,吉米跟我说过它们各自都有含义,但时间有点久我记不得了。”
,“这样的族徽真是有够奇怪的”安娜小声嘟囔着,“对了,吉米快到了,赶紧解决去码头接他”李鲤提醒道。
两人加快了咀嚼速度。
爽朗的的天气总是能给人的内心带来一抹亮色。
安娜将最后一枚餐盘洗净、擦干,“李鲤!
帮忙把车从车库开出来,准备出发了。”
,“李鲤?!”
,李鲤站在门口看着天空出了神,“抱歉,最近有点多愁善感。”
李鲤回过神道,安娜抹了抹手上的水“车钥匙在桌上”。
这次换李鲤来开车,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说来连续的好天气在这里可不常见,淘金队最喜欢这种天气。”
,李鲤瞥了一眼窗外“天气预报说今天可是有暴风雨”,“天气预报并不总是可信,不过天气阴晴谁也说不准”安娜答道,“既然天气要变化,那么就会有预兆。
也许我们没有把握这其中的逻辑,中国人称之为‘道’”,李鲤顿了顿接着说“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我不明白,李,你今天怎么了?”
,安娜打断道。
“安娜,为什么?”
,“李,为什么这样问?”。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自然,但是我仍然把握不到这其中的逻辑。
为什么选择我”,“为什么?
我明白了,也许是首觉,也许是缘分,总之...你知道那天我喝了点酒,虽然不多但酒精总能够放大一个人的情感冲动,实际上我马上就后悔了,但是目前我们相处的很不错,不是吗?”
,“抱歉,安娜,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一切都让人难以琢磨,对我来说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在我能预见的范围内,我只是有点不安。”
,“我能理解,放轻松李,我们的目标只是找到里奇家遗留的遗产罢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我们在决定出发前会进行详细的计划,对你,我们毫无保留。”
,李鲤眉头舒展了一些,“别那么严肃,李。
我们一定能找到的不是吗。”
,李鲤舒展了一口气“但愿如此。”
海面开始泛起波澜,浪在海风的助推下愈加汹涌。
大海的气息开始变化,渔民与淘金客的嗅觉总是更加敏锐,大大小小的船只涌进港湾。
码头人很多,人们迫不及待,在双脚着地前香烟己经点着,深吸一口,长舒一气,码头渐渐人声鼎沸。
“喂,吉米我们到了”,“别急安娜,我行李太多了...”,“好吧,告诉我你在哪里”,“OK,F-1006...嘟~~~”,安娜挂断了电话“F-1006,我们赶紧找,船越来越多了”,“行”两人逆着人群费力的向前挤,“嘿!
~~~安娜!
~李!
~这!
这!
这!”
,两人循着声音向右前方看去。
很高,金黄的短马尾在一众黑白色中很惹眼,吉米笑着向两人挥手。
“你跟他提过我?”
“当然,我们是团队不是吗?
奥,对了,他嘴里可没一句实话,你可别被框了”安娜走近,“正式介绍一下,他叫‘吉米.里奇’,这位叫‘李鲤’”,“没错,叫我吉米就行,我是这次行动的策划者、赞助者...”,“得了吉米,我可没收到过你资助的一分钱”安娜打断道,吉米面色不改,咳了两声,上前与李鲤握手,“幸会,我叫李鲤”。
大片的黑云遮住太阳,码头立马变得昏暗起来,旗帜猎猎作响,“行了,我们先把这些行李箱搬上车。”
安娜提醒道。
在三人的合力下六个行李箱成功抬上车。
几人坐上车没多长时间,车外己经下起了瓢盆大雨,马路上没有行人与车辆,雨刮器己经失去了作用,车内只能感受到发动机的震动。
“吉米,我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安娜问道,“别急,安娜,计划什么的晚上再说,目前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坐,坐好了,害怕可以闭上眼睛,我要提加速了”,安娜看着坐在后排己经闭上眼睛的李鲤吐槽到“李,我说过这家伙满嘴谎话,这么低级的当我才不会上。
这家伙比谁都惜命,我确信他不敢这么搞”,“拜托,安娜,有时候我觉得真的很无趣,你对我太了解了”,李鲤尴尬的揉揉鼻子,头歪在一边闭目养神。
“到了。”
吉米打开车门,李鲤揉了揉眼睛,车窗外天空己经放晴。
吉米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架无人机。
“走吧,李,跟我来。
对了安娜,记得让无人机沿崖边巡航,画面拍清晰点”吉米道。
“来吧,李,随我上灯塔”,李鲤跟在吉米身后打量着西周,是海边的悬崖,不远处有一座看来废弃很久的灯塔,“想必这就是迭日涅夫角”,推开吱呀作响的生锈的铁门,沿着石质阶梯螺旋向上,视野豁然开朗。
“你看到了,李,这里的地形呈三角状,两面被海水包围,我让安娜拿无人机沿海岸巡航的目的就是探查崖边是否有异常,当然,结果要等到晚上回去看录像。
另外我怀疑这片海底有我想找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李鲤看着海水思考了一会“好吧,根据海水的颜色来说,南岸的海水相当深,甚至紧贴崖边水深都有30米。
而北边沿岸的海水颜色呈现出分明的阶梯状,近岸海水浅的可以看到海底,离岸20到30米出现了一道相当大的落差,深度目测与南岸近海差不多。
若是让我来藏匿黄金的话我比较倾向在南岸,因为南岸的地形更加险峻,坡面与海面几近垂首,而且海水深度足够大。
况且北岸那道极大的海底断崖作为地质运动产生的奇观想必早被潜水爱好者翻了个底朝天,黄金藏在那里的概率极小。”
,“明白了,李,你的分析很有参考价值。
我先回车上,有意的话,你可以欣赏一下迭日涅夫的景观,来这里一趟可不容易。”
,说完吉米转身下楼,留李鲤一人在塔顶。
李鲤对海景并不感冒,反而对这座灯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可以看出这座灯塔相当原始,维持灯塔运转的发条装置早己锈迹斑斑,槽里的水银挥发殆尽,透镜不复透亮。
李鲤抬起头端详着塔中的一切,视线无意扫到了一块盾型浮雕,有些眼熟,“黑狗、白鸦、狮子”,李鲤心中感叹里奇家族的显赫。
没有停留太久,李鲤低头循着阶梯走下灯塔,推门而出,看着远处拍摄的吉米与安娜,有些恍然,回头看着附满苔藓的墙壁,蹲下身子,在墙角挖出一个小洞,从脖颈上取下佩戴多年的三颗狗牙,“点一点二点红花......”心里暗念,选出一颗埋在洞里,覆上泥土,铺上苔藓。
李鲤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着头。
“李鲤!
~~在干嘛,快过来,拍纪录片了。”
李鲤笑着回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