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药谷解毒,偷窥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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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拖着疲惫且带伤的身躯回到破屋,倚在墙角。

方才与那黑袍人交手的惊险仍历历在目,周玄的狠毒手段更是让他怒火中烧,而肩上的伤口渗着血,混着雨水滴在脚边,更添了几分狼狈。

护腕下的逆脉又开始抽搐,像有烧红的铁丝在皮下搅动。

他咬牙抽出银针,扎进檀中穴,手背青筋暴起,暂时压下逆脉的抽搐。

心中思索着药王谷之行后的种种,不禁握紧了拳头。

玉简贴在胸口,血滴上去,字浮现出来:“药王谷,子时三刻,东南风起时可入。”

他盯着那行字,没动。

药王谷是禁地,擅入者轻则废脉,重则化为毒尸。

可他撑不过今晚了。

逆脉反噬越来越频繁,再不压制,明天试炼还没开始,他就得倒下。

他撕了块布条缠住肩伤,换上那件满是药渍的灰布衣。

这是他以前偷溜进药王谷当杂役时穿的,沾了十年的药气,能遮住生人气息。

子时刚过,他出了门。

断崖在谷外三里,陡得没几人敢爬。

他左手抓着岩缝,右腿拖着伤,一寸寸往上挪。

雨水打在脸上,睁不开眼。

爬到一半,左腕疤痕猛地一烫,脑子嗡地炸开——第一幅:他踩上一块松动的石头,脚底打滑,摔下断崖。

第二幅:毒瘴缠上脖颈,皮肤开始溃烂。

第三幅:守谷人发现他的尸体,挂在崖底荆棘上。

三息。

他停住,换了个落脚点,绕开那块青苔覆盖的石头。

指尖刚扣住岩壁,风向变了。

东南风卷着湿气扑来,谷外的毒瘴被吹散一条道。

他翻上崖顶,滚进灌木丛。

药王谷的禁制在前方三十步,三重雾墙泛着幽绿,寻常人碰上立刻经脉麻痹。

可玉简上的字又闪出来:“火鼠裘者,可避三重雾。”

他不懂什么意思,但记住了。

他伏地爬行,借雷声掩护,绕到药房后窗。

窗缝透出一点光,里面没人。

他撬开窗栓,翻进去。

药柜林立,气味混杂。

他首奔角落的暗格——苏婉宁以前配药总从这里取“九节枯心散”。

他拉开抽屉,手指一顿。

少了一味黄连,多了三滴凰血露。

他照着记忆抓药,手却抖得厉害。

逆脉的痛像潮水,一波波往上涌。

研磨时,指节咔咔作响,额头全是冷汗。

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闪身钻进药柜后的暗隙,屏住呼吸。

门开了。

一个老者声音响起:“婚书己送玄天宗,周玄亲笔签的。

你苏家若抗命,药王谷明日就成废墟。”

“我撕了。”

苏婉宁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刮过石板,“那纸我要是碰一下,火就烧起来。”

“你知不知道周玄是谁?

圣宗联席大长老的独子!

你爹死了,苏家还得靠你撑!”

“那就让苏家塌。”

她声音没变,“我宁可烧了这谷,也不嫁给他。”

老者怒极:“你娘死前把你托给我,不是让你毁了苏家!”

“她托你,是让你别再用锁脉针扎我。”

苏婉宁冷笑,“二十年,三百六十五针,你一针没落下。

现在,你说我是苏家的人?”

脚步声逼近,药柜震了一下。

“你走。”

她说,“再提婚事,我不烧谷,烧你。”

门被拉开又甩上。

江临在暗隙里,呼吸压得极低。

护腕下的疤痕突然发烫,不是痛,是某种共鸣般的震颤。

他猜测这疤痕与苏家或许存在某种联系,而苏婉宁提到锁脉针,又似乎与自己被封的经脉有所关联。

当他正思索间,苏婉宁突然塞进他掌心一物——半截断裂的青铜簪,断口参差,像被硬生生掰开。

她指尖冰凉,微微发颤。

转身要走,忽然顿住。

“你母亲救我那夜,”她声音压得很低,“也带着松脂香。”

话落,她跃出窗外,身影消失在雨幕里。

江临站在原地,掌心攥着那半截簪。

青铜残片贴在胸口,烫得惊人,与簪子之间仿佛有电流窜过。

他低头,袖口滑落一片银杏叶,叶面刻满“江临”二字,刀痕深浅不一,像是反复刻了又磨,磨了又刻。

他没多看,塞进内袋。

窗外风停,毒瘴开始回流。

他翻出窗,沿原路撤离。

刚落地,左腕一抽,眼前画面闪现——第一幅:他穿过断崖下的荆棘丛,右脚踩空,扭伤脚踝。

第二幅:守谷人巡至崖底,发现他留下的血迹。

第三幅:他被按在地上,判官笔抵住后心。

三息。

他改道,绕开荆棘,踩着湿滑的石棱前行。

每一步都算准落点,避开松动的碎石。

回到破屋,他锁上门,靠墙坐下。

肩伤还在流血,逆脉的痛缓了些。

他掏出那半截凤凰簪,断口与怀中青铜残片的裂痕竟严丝合缝,只差一线。

他没拼,收了起来。

他拿出玉简反复端详,回忆起上一章获取玉简时残片震动发出轻鸣的情景,不禁陷入沉思。

玉简再滴血,浮现新字:“火鼠裘者,命之引。”

他盯着最后三字,眉头紧锁。

火鼠裘……命之引?

他想起苏婉宁披着那件裘衣的样子。

她肩头纹着半只凤凰,发间别着断簪。

而他掌心的半截,断口处有极细的纹路,像某种图腾。

他闭眼,试图引一丝灵气入体。

逆脉刚有动静,护腕下的疤痕就烫得惊人。

他没硬撑,转而摸出银杏叶。

叶面刻的名字密密麻麻,有些笔画被磨平,又重新刻上。

他指尖抚过那些刻痕,动作很轻。

外面雨小了,天边泛出灰白。

他起身,把铁盒里的干饼掰碎,就着药汁咽下。

药痴这次给的药少了三针的量,味道淡了些,但有效。

他没多想,收好银针。

玉简贴身放好,凤凰簪藏进内袋最深处。

他走到门边,拿起铁锹。

铁锹柄上有几道新划痕,是昨晚挖石板时留下的。

他用布擦了擦,靠在墙角。

天快亮了。

他坐在床沿,闭眼养神。

逆脉的痛还在,但比昨晚缓了。

他知道,这药撑不了太久。

九节枯心散只能压三日,三日后反噬更烈。

他得想办法。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护腕边缘。

昨晚苏婉宁的话在耳边回响——“也带着松脂香。”

父亲的味道。

他睁开眼,瞳孔深处一抹黑曜石般的光泽闪过。

他没动,手却慢慢握紧。

松脂香……玉简……药谷……苏婉宁。

这些事,不是巧合。

他低头看左手,护腕渗出血丝。

门外,第一缕晨光刺破雨云,照在铁锹上,映出一道斜影。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掀开一角布帘。

村口路上,一队玄天宗弟子正朝江家方向行去,领头那人白衣胜雪,执笔如判官,袖口绣着金线云纹。

周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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