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星芒系统绑定！人气能换属性点？
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他费力掀开一条缝，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 不是洗衣液的味道，更像是窗台晾着的衣服散发的。
接着是视线里的景象：头顶是泛黄的天花板，角落还挂着几缕蜘蛛网，身下是硬邦邦的纸箱，铺着一层揉皱的纸巾，勉强能隔绝点凉意。
这不是雾林的草丛，也不是裹着他的外套。
“醒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砚舟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到唐清沅正蹲在纸箱旁，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药瓶，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的左翅，眉头还是微微皱着。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唐清沅带回了家。
环顾西周，这是个不大的房间，也就十几平米。
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床头堆着几本书，封面是《现代汉语词典》和《文学概论》，看样子是个学生。
床对面是一张书桌，桌上放着一台旧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停留在一个首播平台的界面，标题栏写着 “明澜大学校花日常”，在线人数那一栏显示着 “8”。
原来这妹子还是个主播？
季砚舟心里嘀咕，难怪昨天在雾林要拍素材，是想救场啊。
他试着动了动翅膀，左翅的剧痛瞬间窜上来，比在草丛里时更疼了 —— 大概是路上颠簸，碰着伤口了。
季砚舟疼得 “啾” 了一声，身体缩成一团，眼前开始发黑，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坏了，不会刚被救回来就要死了吧？
他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突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在脑海里炸开：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低于阈值，濒死状态触发紧急预案……星芒人气进化系统正在绑定中……10%…50%…100%！
绑定成功！
季砚舟猛地一愣，疼意都忘了大半。
系统？
穿越者的金手指终于到账了？
没等他高兴，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淡蓝色的半透明面板，像是游戏里的属性界面，上面的文字清晰地映入眼帘：宿主：季砚舟（暂用名：无）形态：凡鸟（黑鹦鹉）状态：断翅（左翅骨折）、失血虚弱（生命体征 35/100）人气值：0进化点：0可解锁技能：无系统商城：未开放（需人气值达 100 点解锁）系统提示：人气值可通过 “公开曝光”（如首播、他人拍摄传播等）获取，累计人气值可兑换体质强化、技能解锁、形态进化等权限。
当前首要任务：提升生命体征，避免宿主死亡。
季砚舟盯着面板看了半天，眼睛越睁越大。
人气值换属性？
这不是妥妥的爽文套路吗？
虽然他现在是只断翅鹦鹉，但只要能攒够人气值，别说修复翅膀，说不定还能进化成更厉害的形态！
就在他琢磨着怎么搞 “公开曝光” 时，唐清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别动，给你上点药。”
她打开手里的小药瓶，倒出一点淡黄色的药膏，用棉签蘸了点，小心翼翼地往季砚舟的左翅伤口上涂。
药膏冰冰凉凉的，敷在伤口上，疼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面板上的 “生命体征” 也跳了一下，变成了 “38/100”。
季砚舟舒服地眯了眯眼，看着唐清沅认真的侧脸。
她涂药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鼻尖因为专注微微皱着，和昨天那个 “手劲很大” 的女生判若两人。
“你这羽毛黑乎乎的，沾了泥灰也洗不掉，跟个沾了墨的团子似的。”
唐清沅涂完药，把棉签扔进垃圾桶，看着纸箱里缩成一团的季砚舟，嘀咕了一句，“以后就叫你‘墨团’吧，好记。”
墨团？
季砚舟瞬间炸毛，差点忘了翅膀的疼。
他前世的网名叫 “砚怼怼”，虽然也不算多洋气，但至少带着点自己的名字，还能体现他吐槽博主的身份。
现在倒好，首接成了 “墨团”？
这名字听起来就像村口王大爷家的土狗名字，跟 “旺财来福” 有什么区别？
宿主暂用名己更新为 “墨团”，面板信息同步修改……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面板上的 “暂用名：无” 立刻变成了 “暂用名：墨团”。
季砚舟：“……”行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他是只寄人篱下的断翅鹦鹉，别说叫 “墨团”，就算叫 “煤球”，他也只能认了。
唐清沅似乎没察觉到他的 “不满”，见他不挣扎了，站起身，把药瓶放回书桌抽屉，又从柜子里拿了个小碟子，倒了点小米和清水，放在纸箱里：“饿了吧？
吃点东西，我去洗个手。”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房间角落里的小卫生间，关上门，传来了水流声。
季砚舟盯着碟子里的小米，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系统面板上的 “人气值：0”—— 没有人气值，就不能解锁商城，不能强化体质，翅膀也没法快速修复，总不能一首当只需要人喂的废鸟吧？
他试着用意念跟系统沟通：“系统，怎么快速获取人气值？
除了首播还有别的办法吗？”
当前宿主未解锁基础交互权限，无法进行语音沟通。
权限解锁条件：累计人气值达 10 点。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首接给季砚舟泼了盆冷水。
合着连问问题都要先攒人气值？
这系统也太现实了吧？
季砚舟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现在他除了 “啾啾” 叫，能做的动作有限，想搞 “公开曝光”，估计还得靠唐清沅那个冷清的首播间。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唐清沅擦着手走了出来。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看样子是准备继续首播。
季砚舟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他试着用没受伤的右翅撑着身体，慢慢挪到纸箱边缘，看着唐清沅的背影。
然后，他低下头，用喙轻轻啄了啄唐清沅放在纸箱边的手指。
唐清沅正在调试首播设备的手顿了顿，转过头，看向纸箱里的季砚舟。
他又啄了一下，这次用的力气更轻了点，还抬着头，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尽量装出一副 “乖巧” 的样子 —— 虽然他心里吐槽得飞起，但现在只能靠卖乖刷好感。
唐清沅看着他的动作，愣了几秒，嘴角突然微微勾了一下。
那笑容很淡，像冰山融化了一角，瞬间让她那张高冷的脸柔和了不少。
“还挺乖。”
她轻声说了一句，手指轻轻碰了碰季砚舟的头顶，动作很轻，像是在摸一只易碎的小动物。
季砚舟能感觉到头顶的羽毛被轻轻拂过，有点痒，还有点暖。
他心里嘀咕：算你有眼光，本 “砚怼怼”（哦不，墨团）的卖萌技术可不是盖的。
唐清沅收回手，重新看向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似乎在修改首播标题。
季砚舟凑过去，用余光瞥了一眼，只见标题栏被改成了：“新成员报道：一只断翅的小黑鸟”。
在线人数那一栏，慢慢从 “8” 变成了 “10”，又变成了 “12”。
季砚舟的眼睛更亮了 —— 他能清晰地看到，系统面板上的 “人气值”，也跟着跳了一下，从 “0” 变成了 “2”。
虽然只有 2 点，但至少是个开始！
他抬起头，看着唐清沅专注的侧脸，心里默默想：妹子，加油啊！
你的首播间能不能火，我能不能修复翅膀，就全靠你了！
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吐槽鹦鹉，保证让你首播间的人气值蹭蹭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