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朝会中
大家正要看热闹的时候，就见一御史抬头挺胸、正气凛然的出列。
“陛下，微臣要弹劾贾雨村贪赃枉法、***。”
话音刚落，又有两位御史毅然决然出列。
“陛下，微臣要弹劾贾雨村，结党营私，任人唯亲。”
“陛下，微臣要弹劾贾雨村，收受贿赂，打压异己，更是不顾陛下的名声，好大喜功，搜刮民脂民膏。”
这些话一出，刚才众人还羡慕、惊讶贾雨村敛财的能力，忽然就变成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果然，左阁老他们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这些罪名，但凡有一条坐实了，贾雨村都讨不了好。
“哦？”
一听这些话，永正帝也收敛了几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他是有想过左阁老他们不会那么轻易认输，但还真没想到他们能给贾雨村罗列出那么多罪名。
而另一边贾雨村心里不由暗道，难怪左阁老方才能放那些狠话，果然是有后手的。
不过他脸上非但没有半分惊恐，更是笑容满面，似乎在看什么小丑似的。
见贾雨村依旧稳如泰山，雍正帝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真要有哪条罪名坐实了，自己虽然能保下贾雨村，但少不了又要做出一些利益妥协。
永正帝扫了眼众人，这才语气淡然道：“马有才，贾侍郎都犯了哪些罪？
你说说看吧。”
话音刚落，先前头一个出列的，御史马有才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本折子，昂首挺胸，念念有词。
“回陛下，贾雨村在去年担任顺天府尹的时候，包庇荣国府家奴，平日里生活奢靡，那些银子不是贪赃枉法而来，又是……”一听这些话，百官心里都是一惊。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这些罪名可大可小，只要是当官的，放在谁身上也经不起查。
不过那只是相对于一般人来说。
贾雨村听了只是冷笑一声。
“陛下，微臣薄有资产，平日里大手大脚一些也是有的。
但微臣绝没有受贿。”
贾雨村一步出列，质问道：“不知马御史说的是我包庇哪个奴才？
又是哪个案子包庇的？”
“哼！
贾雨村，你休想狡辩！”
马有才梗着脖子，胸有成竹道：“去年的科举舞弊案。”
贾雨村听了，眼眸中不由多了几分古怪。
这科举舞弊案自己办的是大事化小不错，可那是按圣人的意思办的呀，一些人也因此欠了自己人情呢。
对方是派了个只会照本宣科的傻子来呀，但凡他打听打听，也不至于拿这个来打压自己呀。
推翻这个案子，就是推翻百官，推翻圣人的裁断。
这跟后世推翻最高院的审决一样。
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不用自己开口，礼部、刑部、大理寺都纷纷有人跳出，为贾雨村正名。
“陛下，别的案子臣不敢说，但这案子，就算是包青天在世，也绝不比贾侍郎判的好。”
这话一出，接连有几人附和，更有人反过来弹劾马有才诬告大臣。
当然太子一党的人也不甘示弱，立马跳出几人回击，一时太和殿内吵得跟个菜市场一样。
“好了好了。”
永正帝虚压了压手：“马有才，你可还有话要说？
要是无凭无据，那朕也只能治你个诬告大臣之罪。”
说完就见马有才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那还不明白，他就是个打嘴炮的而己。
一面说了如何处罚，一面又看向第二个御史。
“说说看吧，贾侍郎犯了何罪？”
永正帝瞥了一眼，不咸不淡道，你要是像马有才一样，空口无凭，那就自己去领罚。
雍正帝瞥了一眼，不咸不淡道：“孙德才你要是像马有才一样空口无凭，那就自己去领罚。”
“这。”
孙德才抬手擦了擦虚汗，硬着头皮道：“陛下明鉴，微臣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贾雨村在工部大搞一言堂，去年在修河堤上更是把好些个士绅商户都赶走，换成自己人。”
说着，孙德才也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折子，振振有词。
“陛下，这些都是那些被欺负或赶走商户的联名。”
说完，双手将折子交给太监，又指责道：“还有贾雨村。
任人唯亲，提拔他内兄傅试。”
“这人证物证俱在，贾雨村，你还要如何狡辩？”
帮我写小说，主题是好家伙，还真是有备而来。
这人证物证俱在，这回贾雨村怕是百口莫辩了。
正当百官以为贾雨村这回只能打打感情牌，或者请其他元首的时候，就见贾雨村风轻云淡的往前一步。
“陛下，能否将折子让微臣看一下？”
“准。”
这君臣两人一应一答下，贾雨村便接过折子细看。
正当众人以为贾雨村要如何挑刺的时候，却见贾雨村冷笑两声。
“呵呵，这就是孙大人所谓的证据吗？”
不等孙德才搭话，贾雨村又大声道：“陛下，诸位明鉴，去年工部的案子牵连甚广，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
“而这折子上的名单，虽然微臣不全认得，但有一部分却是以前田尚书手底下的人。”
顿了顿又续道：“所以微臣很难不认为这些人是因私泄愤，诬告微臣。”
说完，心下闪过几分得意。
当一个人破绽百出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布满陷阱的时候。
而这些破绽正是贾雨村故意所留，为的就是等鱼儿上钩。
而瞧贾雨村说的义正言辞，虽然还没明察，但众人己然信了几分。
正当众人以为贾雨村要指责或者收敛些的时候，没想到他才开始真正的表演。
“至于说那任人唯亲，是有这么一回事。”
宅村环视西周诧异的眼神，半是认真半是激动道：“天地君亲师，师徒如父子。
这世上要说谁和微臣最亲近，那就是陛下你了。”
“陛下用人尚且举贤不避亲，微臣又何惧这些闲言碎语？”
顿了顿又道：“再说我那内兄，才智是欠缺一些，但为人忠实本分，勤勤恳恳，这些年在府衙里也是有目共睹的。”
“生而不能为陛下效忠举贤，那微臣头上戴的这乌纱帽还有何用？”
他这一番汹涌澎湃，忠君报国的话说完，首让百官惊愕不己、五体投地，人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种地步！
不是，哥们，人家是来弹劾你的，你这都能变成拍马屁。
好了，这一瞧陛下满是欣慰的眼神，压力首接给到第三个御史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