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天,也没等来傅明骁的交代。
看来,他是真的想死了。
收拾好行李,我提着汽油绕着宅子洒了一圈。
“夫人,您和先生同住了八年,院子里的每一朵花都是先生亲手所种,您真的舍得吗?”
管家问我。
熊熊大火吞噬庭院,一如傅明骁消逝的八年感情。
我叼着烟嗤笑。
“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白搭。”
算算时间,我给羲和喂的毒也该发作了。
我驱车前往傅家老宅。
傅家主母才能住的竹林内院,傅明骁带着羲和倒是迫不及待的住了进去。
竹子上挂着女人的腰带,叶子低垂,看着湿漉漉的。
傅明骁爱人时总是那么疯狂。
这是真上心了。
我踹开门,令人作呕的味道窜入鼻尖。
羲和披着傅明骁的衬衫,一身吻痕捧着卷经文装模作样。
见到我时,懒懒抬眼,指着地上那颗水淋淋的舍利虚弱开口。
“我用身体磨了一晚上将它开了光,它沾了佛光定能安稳投胎,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的笑容僵在嘴角,脑袋陡然炸了。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
我薅着羲和的头发重重摔在地上,一脚踹向她膝窝,
羲和惊天动地地尖叫起来,额头渗出殷红的的鲜血。
“如此嗜虐成性,难怪会死了六个孩子!你这样整日发癫,佛也渡不了你!”
“你死后必入阿鼻道,永世不得超生!”
这些年,敢在我面前说这些话的人早被傅明骁砍成臊子了。
毕竟,当年我一路扶持傅明骁爬上顶端,树敌无数,怀第一个孩子时就被人关在冰室整整三天。
那些人狞笑的扑向我,可还是小瞧了一个母亲想要保护孩子的决心。
最后,非死即残。
傅明骁满身血腥找到我时,我正盯着双腿间流出的血发呆。
此后,无论傅明骁怎样给我调养身体最后都难逃流产的厄运。
外界也流言四起。
说我早就被人进进出出连带带着身子早就坏掉了,所以才生不出孩子。
隔天,我再没见过那些人。
等傅明骁闻讯赶来时,我正掐着羲和的脸,一页页把经文狠狠怼进她的嘴里。
“多吃点,才能早日成佛!”
羲和一边吐着黑血,一边流泪,呕得哇哇叫。
断肠魂,红颜枯。
我要傅明骁亲眼看着羲和死在他面前!
只一眼他就看出了不对劲,死死掐着我的脖子咬牙切齿:“把解药给我!”
我飞快掏出刀,刺进他的小臂。
“求人可不是这种态度。”
“我不是在求你!”
他掏出枪,狠狠抵上我的太阳穴,力道大得几乎要戳碎我的骨头,“我是在命令你!把解药交出来!”
身后,羲和双手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脸,尖叫声逐渐撕心裂肺。
我看着暴怒的傅明骁,笑得快意。
“想要就来取啊。”
下一秒,预想的枪响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傅明骁重重跪在我的面前。
毫不犹豫连开数枪,直接废了自己的左臂,痛苦喘息。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