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福宁帝姬2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锦鹊不敢耽搁,当即寻了个由头把宫人们都赶出去,紧闭房门坐在软榻上,掐诀运转功法。

可不论她如何屏息凝神、清心静气,都寻不到一丝灵力,眉心的浮光印也没反应,好像有层屏障将她隔离开来。

灵气是天生地养,再如何稀薄也不会一点都没有。

半晌,她忆起山神大人的话。

想来是她的神魂碎片为天道不容,如今还未完全融合,本就虚弱,更无法冲破天道约束。

恢复力量需要时间,在此之前,她该如何自保。

锦鹊在浮光山上修行,学本派功法,也学拳脚功夫锻体,只是双拳难敌西手,她身手再好也防不住刀剑围攻。

更何况身体没有灵力滋养,过去也只是深闺女子,身量纤纤,弱柳扶风,这会儿头还晕着,香炉里的香方才被宫人们换了一种,熏得她难受。

锦鹊晕乎乎地睡过去,再醒来时己是次日午后。

人还没坐起身,就被两个宫女服侍着梳洗打扮——南朝派了人来接她,那人己经在驿馆下榻了,今日有接风宴,宴会结束后要与她交代回程事宜。

在为她挽发髻的宫女名叫香玉,手脚麻利行事稳重,昨日新换的宫人都听她差遣。

挽好发髻,另一个宫女香穗呈上一套首饰,钗环华盛,造型繁复。

她乖乖坐着任由侍女妆点,看着镜中熟悉的脸微微有些出神。

过去在浮光山上常常束发戴玉冠,因为她手笨,总挽不好发髻,师姐看不过去便教她简单些的束发,闲暇时便给她梳一些山下时兴的发式哄她高兴。

她那时常常透过镜子看师姐专注温柔的神情,师姐动作轻柔总怕弄疼了她,温暖柔软的手拂过发间,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茉莉花香,锦鹊希望时间再慢一点。

如今,镜中人仍是花容月貌,眉若远黛,细长而微微上扬,隐然含韵。

目若星子,顾盼间似有情丝万缕。

鼻若玉峰,秀挺精致,又添几分英气。

唇如樱桃,不点而朱。

肌肤胜雪,乌发如云,灵动端雅,见之难忘。

“公主,晚些时候要见的北朝来使,是北朝皇七子,端王。

他与皇西子瑞王是一母同胞,是一西域舞姬所出,那舞姬入宫五年生下两位皇子后病逝,到死都未得封赏。”

香玉不愧是皇后***出的人,怕她见到贵客闹出笑话,丢了皇族脸面,梳好妆便垂首站在她身后低声讲起使臣来历。

“端王萧璟十西岁赴边关入军营,到如今二十岁,战功赫赫,掌黑云骑,若能得他垂怜,陛下与皇后娘娘也放心您远去北朝。”

想来就是这萧璟与手下的黑云骑叫南朝军队栽了大跟头,是条不错的大腿。

不过皇帝凭什么觉得她愿意做南朝耳目,若能在北朝安置下来,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自己踹自己饭碗。

若她能得势,不踩他们一脚就算仁善了。

锦鹊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此去路遥,身边宫人都是皇后爪牙,她要应对北朝未知的危险,还要防着身边人。

师父说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只是抱大腿的事还需细细思量,浮光山上她的大腿就是师姐:偶尔犯了错,师姐总会帮她求情免去责罚;剑法学得慢也有师姐手把手教导,不必去大师兄那儿挨呲;就连哪日吃食不顺意了,也是师姐给她开小灶。

师姐对她百般爱护,她对师姐自然也是小意温柔、还时常装乖卖惨。

只是,这样能抱上萧璟大腿吗?

“瑞王萧毅,性情温和,喜吟诗作对,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

这二人虽因生母身份低贱,无缘皇位,您也不可得罪。

北朝未立太子,有两位皇子最为得势。

高贵妃诞下的皇长子,贤王萧琰,和宸贵妃所出皇三子,靖王萧铭,早早便入朝参政,各有拥趸,其余人都比不得他们。”

香玉话音刚落,便有宫人通传,皇后派了一顶软轿接她去宫宴。

她被香玉和香穗一左一右搀着送到软轿上,身后跟着长长一串宫人。

一盏盏宫灯缀在其中,似银龙蜿蜒。

等下轿时,锦鹊腹中空空,还未走动便觉得腿软脚软。

香玉心细,上前抬手扶着锦鹊。

二人走进大殿,远远瞧上去,宫装女子半倚着侍女,莲步轻移,身若柔柳。

走近后众人才看清了她的容貌,只是心思各异。

锦鹊从不与人走动,宫宴一年不过三五次,过去她总低垂着头,打扮也不起眼,没人会特意瞧她,如今才知她竟是这样的好颜色。

锦鹊行了礼,被皇帝赐座、还赏了酒,看上去似乎真的是圣眷正浓。

锦鹊坐在帝后下首,连太子都坐在她后面,入座后方抬头,便撞入一双寒潭般的眸子,眼中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凉意,如经年不化的霜雪。

锦鹊不曾回避,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他起身见礼,身形高大挺拔,虎背蜂腰猿臂,身穿暗金劲装。

面容冷峻,剑眉星目,双眼幽蓝,鼻梁高挺,也算养眼。

光顾着打量,锦鹊迟迟不曾回礼,萧璟有些不耐地皱眉,等锦鹊匆匆忙忙回过礼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耳后漫上一抹红色。

皇帝坐在上首,对萧璟嘘寒问暖一番,便进入正题,说起了锦鹊。

“朕的福宁锦衣玉食,娇养长大,被朕惯坏了。

到了北朝,还请端王多多照看。”

萧璟仍是面无表情那副样子,应了声是便再无下文。

皇后见状便笑着打起了圆场,“陛下疼爱福宁,连福安都常常吃味呢,福宁离开父皇母后,也要学着好好照顾自己。”

有皇后起头,众臣也该恭维恭维,该敬酒敬酒,吉祥话说了一箩筐,萧璟带来的北朝大臣也很识趣,不过多时便也是一副酒酣耳热的情状。

好一场宾主尽欢的佳宴,座上人寥寥几语便决定了一个女子的去留,原是父兄要将她送给豺狼虎豹。

她人生前十六年都没见过这么多人的好脸色,如今一朝得见,只觉得可笑极了。

香玉站在锦鹊身后为她布菜,锦鹊挑嘴,只用了些时蔬和鱼汤,席间有舞乐可看,也不算无趣。

不过一个时辰,皇帝不胜酒力,带着新宠于美人离开了,皇后便差遣太子招呼大臣们,自己也回了未央宫。

锦鹊早想溜回去睡觉了,她起身刚走出大殿,就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小跑着过来,行过礼后自报家门,“卑职是端王殿下亲卫朔风,殿下有请,请公主移步淮安亭。”

锦鹊吩咐香玉香穗去寻软轿和毯子,自己跟着朔风去淮安亭,夜里风大,裹着毯子坐软轿回竹溪馆,洗个热水澡再钻进被窝,她贯是爱享福的。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