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城市文旅 IP 规划方案’，是我熬夜三周的成果。”会议室投影幕前，
苏曼丽的声音甜得发腻，指尖划过的 PPT 页面，
却让林砚攥紧了拳头 —— 那是她电脑里消失的终稿，连数据图表旁的小批注都分毫不差。
不等林砚开口，苏曼丽突然转头，眼底淬着笑意：“林砚，你上周说思路卡壳，
现在看到完整方案，该好好学学吧？” 话音刚落，林砚猛地举起手机，
创作记录、与数据供应商的独家聊天记录、甚至苏曼丽借 “参考” 之名拷贝文件的截图，
在众人抽气声中，苏曼丽的脸从绯红褪成惨白。“学？” 林砚声音冷得像冰，
“不如学学怎么做人。”一、 背叛的阴影林砚到 “创景规划” 上班的第三年，
第一次觉得办公室的空调能吹进骨头里。她工位靠窗，抬头就能看见楼下的梧桐树，
可此刻树叶的影子落在电脑屏幕上，像极了苏曼丽刚才投来的眼神。“砚砚，
你帮我看看这份区域绿化方案呗？客户明天要初稿，我实在没头绪。
” 苏曼丽抱着笔记本凑过来时，
林砚刚把 “城市文旅 IP 规划” 的框架理顺 —— 这个项目是公司今年的重点，
拿下就能晋升项目主管，她熬了两个通宵才把核心数据啃下来。“你先坐，
我给你标几个关键方向。” 林砚没多想，苏曼丽去年刚入职时，还是她带着熟悉业务流程，
两人常一起点奶茶、聊追剧，算办公室里最亲近的同事。
她把自己整理的绿化方案参考资料调出来，
客户之前提过的 “偏好自然风”“预算控制在 800 万内” 的细节都标得清清楚楚，
苏曼丽边看边点头，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林砚屏幕角落的 “文旅 IP” 文件夹。
“对了砚砚，” 苏曼丽突然开口，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说文旅项目里，
要是加入非遗手作体验区，会不会更有亮点？
” 林砚眼睛一亮 —— 这正是她昨晚刚想到的突破口，还没来得及补充进方案。
她没设防，把自己的思路一股脑倒出来：“我打算联系本地剪纸、泥塑非遗传承人，
设计互动工坊，再结合线上直播引流，
数据显示年轻人对这类体验的付费意愿能提高 30%……” 苏曼丽听得频频点头，
手机却悄悄放在了桌下，屏幕亮着录音界面。接下来的一周，林砚几乎住在了公司。
为了拿到最新的文旅消费数据，
她托老家在文旅局的同学跑了三趟档案室；为了确认非遗传承人的合作意向，
她下班后坐一个小时地铁去郊区的工坊面谈；就连 PPT 的配色，
她都反复调整了十几次，只为契合项目 “传统与现代融合” 的定位。
每次苏曼丽路过她工位，都会递杯热咖啡：“砚砚，别太累了，要是忙不过来，
我可以帮你整理资料。” 林砚总笑着拒绝：“没事，我自己来更放心。”她没注意到，
苏曼丽每次 “路过”，都会用手机快速拍下她屏幕上的方案片段；更没发现，
自己上周借给苏曼丽拷贝资料的 U 盘，被悄悄装了文件同步软件。
项目汇报会的前一天晚上，林砚终于把终稿敲定，保存到电脑桌面后，
她趴在桌上眯了半小时 —— 闹钟响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她揉着眼睛去洗手间洗脸，
回来时却看见苏曼丽站在她工位前，手里拿着她的工牌。“你怎么在这儿？
” 林砚心头一紧，苏曼丽慌忙把工牌塞进她手里：“我刚帮你捡起来，你电脑没锁屏，
我怕别人误碰，就帮你关了。”林砚没多想，道谢后坐下来准备检查方案，
可双击桌面文件夹时，却弹出 “文件不存在” 的提示。她以为是电脑卡了，
重启、找回收站、甚至联系 IT 部门远程协助，折腾了两个小时，
终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IT 工程师挠着头说：“最后一次操作记录是凌晨 4 点，
有人手动删除了文件，还清空了回收站。”林砚的手开始发抖，
她猛地抬头看向苏曼丽的工位 —— 那里空着，微信发消息没回，打电话也无人接听。
直到上午 10 点，苏曼丽才踩着高跟鞋走进办公室，手里拎着崭新的奶茶，看到林砚时，
笑容依旧甜美：“砚砚，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方案还没弄好？
”林砚攥着鼠标的指节泛白，她想质问，可没有证据。
这时部门群里弹出张总监的消息：“下午 2 点项目汇报会，苏曼丽、林砚参会，
准备好方案。” 林砚深吸一口气，打开备用邮箱 —— 幸好她上周把初稿发给过自己，
虽然没有终稿的细节完善，但至少能撑过汇报。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始紧急补充数据，
可苏曼丽时不时过来 “关心”：“要不要我帮你分担点？别到时候汇报出错，
影响项目进度。”那句 “影响项目进度” 像根刺扎进林砚心里，她抬头看向苏曼丽，
对方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林砚突然想起，上个月公司评选 “优秀员工”，
她以一票之差输给苏曼丽，后来才从同事口中得知，苏曼丽私下说她 “农村来的，
只会死磕数据，不懂人情世故”；还有上次客户提出修改需求，
苏曼丽把自己的错误推给林砚，
害得她加班到凌晨才改完…… 那些被她当成 “小摩擦” 的事，此刻串联起来，
变成一张裹紧她的网。下午 1 点 50 分，林砚抱着笔记本走进会议室，
苏曼丽已经坐在了主位旁，手里拿着 U 盘，冲她晃了晃：“砚砚，别紧张，实在不行，
我可以帮你说两句。” 林砚没说话，只是把手机调成了录音模式，塞进了口袋。她知道，
这场汇报会，不是项目之争，是她能不能在这家公司抬起头的关键。
二、 真相的较量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张总监带着两个客户代表走进来，
苏曼丽立刻起身迎上去，递上打印好的方案册：“王总、李总，
这是我做的‘城市文旅 IP 规划方案’，里面详细写了项目定位、运营模式和预期收益，
您先看看。”林砚坐在角落，手指冰凉 —— 苏曼丽递出去的方案册封面，
和她当初设计的一模一样，连标题字体的倾斜角度都没改。她强迫自己冷静，
打开备用邮箱里的初稿，快速在笔记本上补充终稿里的核心数据，可心脏还是跳得飞快，
像要撞破胸腔。“我们先看 PPT 演示。” 张总监话音刚落，苏曼丽就插上 U 盘，
投影幕上立刻出现了熟悉的页面：首页是 “古城墙 + 现代霓虹” 的合成图，
那是林砚找设计师朋友定制的；第二页的项目定位 “打造‘白天逛非遗，
夜晚玩文创’的沉浸式文旅 IP”，
是她和非遗传承人聊了一下午才确定的；甚至第三页的数据图表，她特意用了暖色调，
就是为了突出 “烟火气”，苏曼丽连这个细节都没改。“这个非遗手作体验区，
是我们的核心亮点。” 苏曼丽站在幕前，手舞足蹈地讲解，“我调研发现，
现在年轻人对传统文化的接受度越来越高，所以特意联系了本地 5 位非遗传承人，
设计了剪纸、泥塑、古法造纸等体验项目，还计划和短视频平台合作，邀请网红来直播，
预计能带动 30% 的客流量增长。”林砚猛地攥紧了笔，
笔尖戳破了笔记本纸 —— 苏曼丽说的 “调研”，
是她熬夜整理的问卷数据；“联系传承人”，
是她跑了三趟郊区才敲定的合作意向；甚至 “和短视频平台合作”，
是她上周刚和平台运营对接的初步方案，
苏曼丽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合作条件是 “需保证每月 4 场直播”。“林砚，
你之前说对这个项目有想法，现在听曼丽的方案，有没有补充的？” 张总监突然看向她，
语气里带着期待。林砚刚要开口，苏曼丽却抢先一步：“张总监，
林砚上周还跟我说思路卡壳，可能还没理顺。不过没关系，会后我把方案发给她，
她可以慢慢学。” 她说着，还冲林砚眨了眨眼，那眼神像在炫耀，又像在挑衅。
客户李总推了推眼镜：“方案整体不错，但非遗体验区的预算怎么控制？
如果传承人要价太高，会影响整体收益。
” 这个问题正好戳中要害 —— 林砚在终稿里专门做了 “预算分配表”，
把传承人合作费用控制在总预算的 15%，还标注了 “分阶段付款，
根据客流量调整后续合作” 的条款。苏曼丽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摆手：“预算方面我还在细化，不过您放心，我会和传承人压价，肯定不会超支。
”“压价？” 林砚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她站起身，
走到投影幕旁，目光扫过苏曼丽：“王师傅是剪纸非遗传承人，他说愿意合作，
是因为我们承诺‘尊重传统工艺，不压缩制作成本’；李奶奶的泥塑工坊，
每年只接 3 个合作项目，我们能拿到名额，是因为答应帮她免费培训年轻学徒。
这些你都不知道，怎么压价？”苏曼丽脸色一变：“林砚，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没跟你说过……”“你是没说过，但这些是我谈下来的合作条件。” 林砚拿出手机，
点开投屏，首先出现的是她和王师傅的聊天记录 —— 时间显示在两周前，
王师傅说 “小姑娘，我信你，才愿意把剪纸技艺搬进文旅区”，
后面跟着她回复的 “一定不让您失望”。接着是李奶奶工坊的照片，
背景里有林砚帮忙整理工具的身影，照片时间是上周六，
也就是苏曼丽说 “在家改方案” 的那天。“这不能说明什么！” 苏曼丽急了，
声音拔高，“说不定是你看到我的方案，特意去联系的传承人！”林砚冷笑一声，
切换到下一个界面 —— 那是她电脑的 “文件属性” 截图，
显示 “城市文旅 IP 规划终稿” 的创建时间是三周前，修改记录有 78 条，
最近一次修改是昨天凌晨 3 点；紧接着是苏曼丽的聊天记录截图，
上周三她给林砚发消息：“砚砚，你把方案初稿发我一份，我帮你看看有没有漏洞。
” 下面是林砚回复的 “好，我发你压缩包，密码是我生日”，再往下，
是苏曼丽用另一部手机登录林砚电脑的记录 ——IT 部门刚才发来的，
显示昨天凌晨 4 点，有人用林砚的工号密码登录她的电脑，删除了终稿文件，
而那个时间段，苏曼丽的门禁记录显示 “4:02 进入办公区，4:30 离开”。
投屏画面一页页切换，会议室里的抽气声此起彼伏。苏曼丽的手开始发抖，她想关掉投屏，
却被林砚拦住。“还有更有意思的。” 林砚点开一段录音，里面传来苏曼丽的声音：“妈，
你放心，我肯定能拿下这个项目，到时候就能晋升主管，工资能涨不少。林砚那傻子，
还以为我真要跟她学方案，其实她的思路我早就记下来了，等我把她的终稿弄到手，
她就算有嘴也说不清……”录音还没放完，苏曼丽突然冲过来抢林砚的手机：“你疯了！
居然录音！” 林砚早有准备，侧身躲开，手机稳稳拿在手里。
张总监的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他指着苏曼丽：“你给我坐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曼丽腿一软，差点摔倒在椅子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张总监，
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太想做好这个项目了，看到林砚的方案写得好，
就想‘参考’一下，删文件是因为我怕她发现，我不是故意要偷……”“参考？
” 林砚盯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参考需要拷贝终稿？需要删除我的文件？
需要在客户面前把我的成果说成你的？苏曼丽，你上周还跟我说‘砚砚，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有好事肯定一起分享’，现在看来，你的‘分享’，就是抢我的东西。”客户王总皱着眉，
把方案册推到一边：“创景规划是业内知名的公司，怎么会有这种抄袭的事？
如果这方案真是林砚做的，那苏曼丽的品行也太有问题了。”张总监站起身，
语气严肃：“会议暂停，苏曼丽，你跟我去办公室。林砚，你把所有证据整理好，
送到我这儿来。”林砚点头，看着苏曼丽被张总监带走的背影，她攥紧的拳头终于松开，
指节因为用力太久，已经泛出青白色。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她的笔记本上，
刚才被笔尖戳破的地方，像个小小的勋章，见证着这场不算体面，却必须赢的反击。
三、 反击的时刻林砚以为，证据确凿，苏曼丽至少会被停职，可没想到，第二天上班，
苏曼丽居然还坐在工位上，只是眼眶有点红，见人就低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砚砚，
张总监找你。” 行政部的小吴路过时，悄悄拉了拉林砚的衣角，“苏曼丽好像找了关系，
你小心点。”林砚心里一沉，走进张总监办公室时，果然看到苏曼丽坐在沙发上，
旁边还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 是公司副总，苏曼丽的远房表哥，周明。“林砚，坐。
” 张总监的语气比昨天缓和了不少，“关于项目方案的事，曼丽已经跟我道歉了，
她说确实是一时糊涂，想‘借鉴’你的思路，没跟你打招呼，删文件也是怕你生气，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林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拷贝我的终稿，
在客户面前冒充自己的成果，还删除我的文件，这叫‘一时糊涂’？”苏曼丽立刻哭了起来，
拉着周明的胳膊：“表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太想晋升了，家里妈妈生病需要钱，
我想拿项目奖金给她治病…… 林砚，我求你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明皱着眉，看向林砚：“林砚，曼丽还年轻，这次确实做错了，但她也是事出有因。
这样吧，项目还是让曼丽负责，你做她的副手，到时候晋升名额给你，奖金也分你一半，
怎么样？”林砚气得手都在抖：“周总，项目是我做的，凭什么让她负责？
而且抄袭就是抄袭，不能因为‘事出有因’就被原谅。”“你怎么这么不懂变通？
” 周明的语气沉了下来，“曼丽是我表妹，我不能看着她被开除。你要是不同意，
这事闹到总部，对谁都没好处 —— 毕竟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曼丽‘偷’方案，
顶多算‘思路重合’。”林砚盯着周明，突然笑了：“周总，您说没有直接证据？
” 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 是她工位旁的监控录像，虽然公司没在工位装监控，
但她上周怕电脑里的方案出问题，特意在桌角放了个小型摄像头，
正好拍到苏曼丽昨天凌晨偷偷用她的工牌开电脑，还把 U 盘插进主机的画面，
视频里还能清晰看到苏曼丽嘴角的得意笑容。“这……” 周明的脸色变了，
苏曼丽更是吓得止住了哭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张总监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林砚还留了这一手。“周总，看来这事不是‘思路重合’这么简单。
” 张总监的语气重新严肃起来，“公司有规定，抄袭他人成果者，直接开除。曼丽，
你……”“我不接受！” 苏曼丽突然喊起来，“林砚，你别太过分！不就是一个项目吗？
你至于赶尽杀绝吗？” 她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林砚泼过去，林砚早有防备，
侧身躲开，水洒在了地上，溅湿了苏曼丽的裤子。“赶尽杀绝的是你自己。
” 林砚冷冷地说，“从你决定抄我的方案开始，就该想到后果。”周明脸色铁青，
却再也说不出维护苏曼丽的话，只能起身：“张总监，这事你按公司规定处理吧。” 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苏曼丽看着他的背影，瘫坐在沙发上，眼泪又涌了出来，
这次却没人再同情她。可林砚没想到，苏曼丽会这么快反击。当天下午，
林砚收到了 IT 部门的通知：“你的电脑里有恶意软件，导致部分公司文件损坏，
需要暂时封存调查。” 林砚心里一紧，她的电脑一直很干净，怎么会有恶意软件？
她赶到 IT 部门，看到技术人员正在检查她的电脑，而苏曼丽正站在一旁，
嘴角藏着笑意：“林砚，是不是你为了栽赃我，故意装恶意软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