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绝望馈赠亿倍返还我在破产边缘给网红打赏了一块钱。
系统突然提示：恭喜您触发亿倍返还！ 银行卡到账一亿元，
网红公司股权变更至我名下。 第二天，神秘组织找上门：“先生，
您已解锁‘因果支配者’资格。” 他们恭敬地递上一份协议：“请签字，
您将获得支配万物代价与回报的能力。”---手机屏幕的光，在凌晨三点的出租房里，
刺得人眼睛发疼。“家人们！最后三分钟！榜一大哥就差临门一脚了！冲上去，
小妹我当场卸妆！”屏幕里，那个叫“萌萌兔”的网红主播正声嘶力竭，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美颜特效。弹幕滚得像疯了一样，
各种礼物特效炸开，几乎要淹没那张精心雕琢的脸。林枫瘫在吱呀作响的破沙发上，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脚下是几个吃剩的泡面桶，散发着一股隔夜的酸腐气。
房东催租的短信还躺在手机最上方，像一道最后的催命符。公司裁员的通知是上周收到的，
口袋里最后几个钢镚，刚才下楼全喂给了那台时灵时不灵的自动售货机，
换来这桶快要凉透的红烧牛肉面。穷途末路。他脑子里只剩下这四个字。屏幕右上方，
萌萌兔的PK血条正被对面一个叫“社会你强哥”的主播死死压着，差距不大，
但就是翻不过去。萌萌兔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那种刻意营造出来的委屈和无助，
像细针一样扎着林枫麻木的神经。他知道这都是剧本，是设计好的情绪消费。
可他太懂这种被逼到墙角的感觉了。鬼使神差地，他点开了充值界面。余额：1.41元。
连最便宜的“小心心”都送不起。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选中了那个免费的“点赞”图标，
手指悬在屏幕上，却迟迟没有落下去。这点微末的善意，有什么用？连他自己都温暖不了。
PK进入最后一分钟倒计时。萌萌兔那边的榜一大哥似乎也到了极限，血条停滞不动。
对面的嘲讽弹幕开始刷屏。一种莫名的，混杂着同病相怜和自我毁灭的冲动，
猛地攫住了林枫。他退出点赞，找到了那个需要支付1元才能送出的，
最廉价、几乎没有任何特效的“荧光棒”。确认支付。指纹验证。屏幕上，
一个寒碜到几乎看不见的荧光棒图标，慢悠悠地飘过萌萌兔的直播间。几乎在同时，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
地在他脑海中炸响：检测到符合条件的‘绝望馈赠’…因果律波动校准中…校准完毕。
授予权限。恭喜您触发‘亿倍返还’规则！林枫猛地坐直身体，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幻听？熬夜熬出毛病了？没等他反应过来，
手中的旧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瞬间被接连不断的短信提示刷屏。
7812账户07月12日03:01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100,000,000.00，
余额100,000,001.41。
2日03:01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100,000,000.00……短信一条接着一条，
冰冷的数字以一种荒谬绝伦的方式叠加、翻滚。
一亿、两亿、十亿……那串零长得令人头晕目眩。林枫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是真的？银行系统被黑了？
还是……刚才那个声音……手机又是一震，这次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内容简洁得可怕：“林先生：您已通过特别收购程序，
获得‘星灿传媒有限公司’100%股权。相关文件及工商变更记录已发送至您的电子邮箱，
请查收。”星灿传媒……那不是萌萌兔所在的公会吗？控股公司？林枫手指颤抖着，
几乎握不住手机，他挣扎着点开浏览器，输入“星灿传媒 股权结构”。刷新。页面跳转。
法定代表人、股东名单那一栏，赫然变成了两个字——林枫。
他像被烫到一样把手机扔了出去，塑料后盖和电池板摔在地板上，发出几声脆响。
他大口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冷汗。不是梦。
那一块钱……亿倍返还……一个亿的现金。一家估值起码几十亿的传媒公司。
就因为他快破产时，鬼使神差打赏了一块钱？荒谬。彻头彻尾的荒谬。
他在那间充斥着泡面味的破出租房里，对着满地狼藉，坐了整整一夜。
窗外天色由浓墨转为鱼肚白，再染上晨曦的金边，他都毫无所觉。银行卡里那串天文数字，
和邮箱里那份股权变更文件，像两个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认知里。
直到阳光有些刺眼地照在脸上，林枫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他慢慢弯腰，
捡起地上的手机零件，哆哆嗦嗦地组装回去，开机。屏幕亮起，时间显示上午九点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叮咚——叮咚——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
林枫浑身一僵。谁？房东？催债的？他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透过那个模糊的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剪裁极其合身的深灰色西装，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得像鹰。
女的则是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手里捧着一个银灰色的金属箱。他们站在那里，
气质与这栋破旧公寓楼的走廊格格不入，像是两个误入贫民窟的顶级模特。
林枫的心脏狂跳起来。是冲那笔钱来的？还是那家公司？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的两人似乎对他的出现毫不意外。那名西装男子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动作流畅而标准，
带着一种经过严格训练的优雅。“林枫先生？”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是我。你们是？
”林枫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和身后的女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女子上前，打开手中的金属箱。里面没有林枫预想中的武器或者文件，只有一份孤零零的，
看起来极其普通的A4纸打印文件，以及一支样式古朴的钢笔。
西装男子双手将那份文件递到林枫面前，神态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林先生，”他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们代表‘观测理事会’。
”观测理事会？林枫从未听过这个名字。“经过确认，您已于今日凌晨三时零一分，
成功触发并完成了‘初始因果干涉测试’。”男子继续说着林枫完全听不懂的话，
“您的行为符合‘绝对稀缺条件下的非理性赠予’判定标准，展现了潜在的‘因果亲和性’。
”他微微停顿，似乎在观察林枫的反应，但林枫脸上只有彻底的茫然。“因此，
”男子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庄重，“理事会一致裁定，
您已正式解锁‘因果支配者’候选资格。”因果支配者？林枫的脑子嗡的一声。
个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在耳边回响——“因果律波动校准中”……“授予权限”……不是幻觉？
男子保持着递出文件的姿势，银灰色金属箱在他身后反射着冰冷的光。“请签字，林先生。
”“签……签什么？”林枫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西装男子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签下这份协议，您将正式获得支配万物‘代价’与‘回报’的权能。
”走廊里老旧声控灯的光线忽明忽灭，映着那两张毫无表情的脸，和那份看似普通，
却仿佛重若千钧的A4纸协议。支配万物……代价与回报？林枫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从脊椎一路窜上头顶。他低头，看向那份递到眼前的协议。纸张洁白，
上面的黑色字体清晰无比：林枫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份协议上。
因果支配权能授予协议八个字，像八根冰冷的钢针，扎进他的视网膜。支配？权能？
这词儿太大，太荒谬，大到让他觉得这扇门外站着的不是两个人，
而是两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演员。可脑子里那个挥之不去的机械音，
银行卡里那一长串触目惊心的零，还有邮箱里白纸黑字的股权文件……这些东西像一团乱麻，
缠住了他试图发出的质疑和嘲讽。他喉咙发干，声音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观测理事会？
因果支配者？你们……在拍整蛊节目？”他的视线越过两人，
试图在空旷破败的走廊里找到隐藏的摄像机，“镜头在哪儿？”西装男子，
那个自称叫“玄”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或者好笑的表情。他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
只是微微侧头，对身后的女子，代号“墨”，示意了一下。墨上前一步，动作精准得像机器。
她没有看林枫，而是抬起右手，对着走廊尽头那扇积满灰尘、久未开启的旧窗户。
她什么也没做，没有念咒，没有手势，只是那么平静地看着。下一秒，林枫的瞳孔骤然收缩。
窗外，原本灰蒙蒙的天空下，一只误入楼宇间、正扑棱着翅膀试图寻找出路的麻雀，
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猛地停滞在半空中。它甚至连一声哀鸣都没能发出，
就在林枫眼前，无声无息地……湮灭了。不是爆炸，不是消散，是更彻底的，
从存在层面被直接抹除。连一根羽毛都没有留下，仿佛那里从来就没有过一只鸟。
走廊里死寂一片。只有老旧灯泡接触不良发出的细微“滋滋”声。林枫张着嘴，
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瞬间冰凉。他背靠着冰冷的铁质门板，才勉强没有瘫软下去。
幻觉？集体催眠？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痛感无比真实。“这不是魔术，
林先生。”玄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是‘代价’的初步体现。墨刚刚支付了‘抹除那只麻雀存在’所需的代价，
至于她支付了什么，您目前无权知晓。”他向前一步，将那份协议又递近了几分，
几乎要碰到林枫的胸口。“而您，触发的是‘回报’体系。
您支付了一块钱的‘代价’——在您自身处于绝对稀缺状态下的非理性赠予，
符合‘绝望馈赠’判定，因此触发了‘亿倍回报’。
”“代价……回报……”林枫喃喃重复着这两个词，大脑一片混乱。
麻雀湮灭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支付？抹除？他猛地抬头，看向玄，
“那一块钱的代价……我支付了什么？”他支付了一块现金，得到了亿万财富。
这听起来是天上掉馅饼。可如果代价和回报并非简单的等价交换呢？
那只麻雀的“存在”被支付了，换来了什么？玄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但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您支付的，并非仅仅是那一元货币。
您支付的是您‘破产边缘的最后希望’，是您‘自身困境中的微小善意’。
这份‘代价’的特殊性，远超其面值。至于更深的牵连，需要您签署协议，
正式接入‘因果网络’后，才能逐步感知和理解。”林枫的心脏沉了下去。最后希望？
微小善意？这东西……也能被量化，被支付？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就是这只手，
点下了那个一块钱的打赏。
当时那种混杂着自暴自弃和微弱共鸣的情绪……原来那才是真正的“代价”？“为什么是我？
”他声音沙哑地问。“概率，与特质。”玄回答，“因果之网覆盖万物，
偶尔会有符合条件的‘节点’出现。您只是恰好在这个时间，这个状态，
做出了符合标准的行为。至于‘支配者’的资格……并非人人都有潜力承载这份权能。
您的‘亲和性’在昨晚得到了验证。”验证？就是那亿倍返还和莫名其妙得到的公司？
林枫感到一阵眩晕。信息量太大，太超出常理。他看着那份近在咫尺的协议，洁白的纸张，
黑色的字体，此刻在他眼中却仿佛一张通往未知深渊的门票。签，还是不签？拒绝？
他看了一眼墨。那个女人刚刚面无表情地让一只鸟彻底消失。他知道，
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的资本。对方展现的力量，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而且，
那一个亿和一家公司已经砸在他头上，他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不可能了。接受？
代价与回报的支配者？听上去拥有无上权力，可那只麻雀的下场，
还有玄话语里隐含的警告……这权能背后，显然隐藏着巨大的风险和……代价本身。
他的手有些颤抖，慢慢抬起，伸向那份协议。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纸张的瞬间，
写议旁边，那支样式古朴的钢笔，突然自己动了一下。
暗金色的笔身似乎有微弱的光芒一闪而过。林枫的手僵在半空。
玄适时开口：“‘契笔’已确认您的意向。它只会回应具备资格者。”连一支笔都透着诡异。
林枫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情绪。他知道，从那个打赏生效的瞬间，或者说，
从那个机械音在他脑中响起的瞬间，他平凡的人生就已经宣告终结。他没有再看那两人，
目光落在协议末尾的签名处。那里空无一物。他一把抓起了那支“契笔”。笔身入手冰凉，
沉甸甸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质感。没有犹豫，他俯身，就着墨托着的金属箱盖，
在那份《因果支配权能授予协议》的签名栏上，用力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枫。
笔画落下的瞬间，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异象。但是，林枫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
某种东西……被连接上了。一种无形的、浩瀚的、由无数细微丝线构成的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