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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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家顾怀瑾的未婚妻苏晚在演出前夜离奇失踪,只留下一段染血的琴弦。三年后,

他在精神病院弹奏他们定情的曲子时,隔壁传来女人的哼唱。护士说那里关着个毁容的哑女,

可那哼唱的音准和颤音……分明是苏晚独有的技巧。当他撬开门锁,

却见女人用琴弦绞死了主治医生,转身对他歪头一笑:“阿瑾,现在轮到你了。

”---1雨下得像要把这座城市砸穿。顾怀瑾站在褪色的招牌下,

“安宁精神疗养中心”几个字在闪电里惨白地一闪,像垂死者的肋骨。三年了,

每个夜晚他都能闻到那股铁锈味,混合着松香,黏在指缝,渗进梦里。是苏晚的血,

留在那截断掉的琴弦上。推开门,消毒水的味道尖锐地刺来。前台护士抬起眼皮,

漠然地扫过他递上的证件和访客登记表。“304,顾先生。探视时间半小时。

”她的声音平板,不带任何涟漪,仿佛每日接待的都是没有影子的幽灵。走廊长得没有尽头,

两侧紧闭的房门后,是窃窃私语,是突然的嚎哭,又或是死寂。

空气里飘浮着药物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气息。304房,他的“家”了,

自从三年前那场轰动的失踪案,自从警方在废弃剧院后台只找到那截染血的E弦,

自从他一次次在音乐会上失控,对着空无一人的包厢演奏那首只属于他们的《G小调柔板》,

他就被“建议”来这里“休养”。外界称他为陨落的天才,被悲剧摧毁的疯子。他不在乎。

2他唯一的行李,是那把纹路里都沁着苏晚气息的小提琴。今夜,他照例取出琴,

弓弦相触的瞬间,音符还未成形,隔壁,305,先是死寂,然后,

一丝极细微、极飘忽的哼唱,渗了过来。像一道冰锥,猝然扎进顾怀瑾的太阳穴。

是那首《G小调柔板》。他绝不会听错。更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冻住的,

是那哼唱的方式——那个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却在转音处自然带出的颤音,

那个独一无二的、苏晚苦练了多年才掌握的音准处理!苏晚……他猛地扑到墙上,

耳朵紧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面。哼唱断断续续,像一个信号不良的电台,

却每一次起伏都敲打在他心脏最脆弱的瓣膜上。是她!一定是她!她还活着!就在一墙之隔!

他冲出房门,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工,声音嘶哑:“305!里面是谁?告诉我!

”护工被他血红的眼睛吓到,结结巴巴:“是……是个哑女,送来很久了,脸毁了,

听说声带也坏了,从来不出声的……”哑女?毁了容?那刚才的哼唱是什么?鬼魂的低语吗?

他不信。接下来的几天,他像幽灵一样在305门口徘徊。他试图从门上的小窗窥探,

里面总是昏暗,偶尔看到一个背对门口、蜷缩在床上的瘦弱身影,长发披散,盖住了脸。

他贿赂护士,塞过去身上最后一点现金,

只换来含糊的只言片语:“好像是火灾伤的……来历不清楚,院长亲自交代的病人,

别多问……”院长。那个总是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笑容温和得令人不适的赵医生。

顾怀瑾注意到,赵医生去305的频率,高得反常。那不是例行查房的眼神,

那是一种……审视,带着某种隐秘的掌控欲。疑团像雪球越滚越大。苏晚的失踪,

染血的琴弦,三年杳无音信,突然在隔壁响起的、只有她才会的哼唱,

一个被宣称毁容失语的“哑女”,一个行为古怪的主治医生。碎片在顾怀瑾脑海里疯狂旋转,

拼凑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轮廓。他必须进去。必须亲眼确认。机会在一个雷雨夜降临。

风雨声掩盖了一切。疗养院似乎也因天气而格外沉寂。他用早已准备好的、磨尖的勺子柄,

颤抖着,一点一点撬动着305房老旧的锁舌。汗水混着雨水,从他额角滑落。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伴随着心跳的擂鼓。“咔哒”一声轻响,在雷声的间隙里,

清晰得骇人。门,开了一条缝。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3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光线所及,地上躺着一个人——赵医生。

他的白大褂被染红,脖子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着,勒进了皮肉,眼球暴突,

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惊恐。缠绕他脖子的,是一根细韧的、闪着金属冷光的——琴弦。

而那个瘦弱的身影,就站在尸体旁边。背对着门口,长发垂落。顾怀瑾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张了张嘴,那个在舌尖缠绕了千遍的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晚……”身影缓缓地,

缓缓地转过身来。灯光照亮了她的脸。确实是毁容了,

大片扭曲的疤痕覆盖了原本清丽的轮廓,

只有那双眼睛……那双他曾无数次凝望、盛满了星月和柔情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

冷静得像两口幽深的寒潭。她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开一个弧度。那不是笑。是面具的裂痕。她抬起手,沾着血的手指,

轻轻抚过缠绕在赵医生脖子上的琴弦,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温柔。然后,她歪了歪头,

用一种顾怀瑾熟悉到灵魂深处、此刻却冰冷诡谲到极点的语调,轻轻地说:“阿瑾,

”声音沙哑,却精准地复刻了苏晚唤他时的尾音。“现在轮到你了。”顾怀瑾僵在原地,

世界无声崩解。他看着她,看着地上赵医生的尸体,看着那根染血的琴弦。

三年前的谜团没有解开,反而坠入了更深的、更黑暗的迷雾。他手中紧握的琴弓,

“啪”地一声,掉落在浸血的地面上。窗外,一道闪电撕裂夜幕,

瞬间照亮女人疤痕交错的脸,和那双冰冷、却燃烧着某种疯狂火焰的眼睛。她向前走了一步。

门内门外,是两个彻底凝固的世界。

顾怀瑾看着那个女人——那张被毁坏的、却又嵌着一双苏晚眼睛的脸。

看着她脚下赵医生尚有余温的尸体,看着那根深深勒入颈肉的、染血的琴弦。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和一种冰冷的疯狂。“阿瑾,现在轮到你了。”这句话,像一把冰锥,

扎穿了他最后一丝侥幸。音色是毁坏的沙哑,可那语调,那断句的方式,分明是苏晚!

“晚……晚晚?”顾怀瑾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是你吗?

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女人歪头的角度没变,那个扭曲的“笑容”仿佛焊在了脸上。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赵医生的头颅,

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和厌恶。“他以为他能永远关住我。”她的声音低哑,

像夜风刮过破旧的窗棂,“用药物,用电击,

用这张脸……让我变成不会说话、任人摆布的怪物。”她抬起手,

抚摸着自己脸上凹凸的疤痕,指尖划过那些蜿蜒的沟壑,“可他忘了,我的音乐,

是刻在灵魂里的。装疯卖傻三年,才等到这个机会……才等到你。

”4顾怀瑾的心脏剧烈收缩。他想起三年前,苏晚失踪前那场最重要的独奏会前夕,

她曾兴奋地告诉他,她得到了一位“资深音乐顾问”的私下指点,技巧有了突破。那位顾问,

似乎就姓赵!“是……是他绑架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女人嗤笑一声,

笑声在血腥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因为他是个疯子,一个自诩为艺术之神的疯子。

他看中了我的天赋,我的‘G小调柔板’……他说这世间的完美不该被俗人欣赏,

应该被‘收藏’。”她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同淬了毒的琴弦,“他制造了那场‘意外’,

把我关在这里,想彻底磨灭我的意志,让我变成只为他一个人演奏的……活乐器。

”顾怀瑾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所以,那截染血的琴弦,是苏晚挣扎时留下的?所以,

这三年的寻找、痛苦、被当作疯子……都不是徒劳?他的苏晚,

一直就在离他咫尺之遥的地方,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一股混杂着狂喜、心痛、暴怒的情绪冲垮了他的理智。他上前一步,

想要拥抱这个失而复得的爱人,想要抚平她身上的每一道伤疤。“晚晚,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们离开这……”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苏晚”向前迎了一步,

沾着血的手抬了起来,却没有伸向他,

而是轻轻晃动着那根从赵医生脖子上解下来的、血淋淋的琴弦。她的眼神里,

狂喜和仇恨交织,燃烧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彻底的光。“离开?”她轻声反问,

像是在品味这个词,“阿瑾,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顾怀瑾僵住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到昔日那个温柔、纯净的苏晚的影子,

但只看到一片被仇恨和痛苦扭曲的废墟。三年的囚禁和折磨,显然已经彻底改变了她。

“这三年,”她继续用那种平静得可怕的语调说,“支撑我活下来的,除了你琴声里的思念,

就是仇恨。对赵的恨,还有……对你的恨。”顾怀瑾如遭雷击:“对我?

”“为什么你没能早点找到我?”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质问,

“为什么你让我在这里被折磨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你的琴声就在隔壁!每一次响起,

都是对我最残忍的凌迟!你知不知道!”她的情绪失控了,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污滑落,

却依然在笑,那笑容比哭更让人心碎。“晚晚,我……”顾怀瑾百口莫辩,

巨大的愧疚感几乎将他淹没。他确实无数次在305门口徘徊,却从未真正突破那扇门。

“不过没关系了,”她突然又平静下来,用琴弦轻轻缠绕着自己的手指,

像过去练习前热身那样,“赵已经付出了代价。现在,该你了,阿瑾。”她一步步逼近,

血红的琴弦在她指间绷紧。“你是我和过去世界唯一的联系了。只有你也消失,

那个叫‘苏晚’的女孩才能真正死去,我才能……以新的身份‘自由’。

”顾怀瑾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明白了。折磨不仅毁了她的容貌,

也彻底撕裂了她的灵魂。她回来的不是他的苏晚,

而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要向整个世界复仇的幽灵。其中,也包括他这个“无能”的爱人。

他没有后退。也许,从苏晚失踪那天起,他的一部分就已经死了。能死在她手里,

或许也是一种归宿。他闭上眼,等待那根熟悉的琴弦缠绕上自己的脖颈。

预期的窒息感没有到来。他睁开眼,看到“苏晚”的手停在半空,剧烈颤抖。她看着他的脸,

看着他那双盛满了痛苦、爱怜和绝望的眼睛,她脸上疯狂的神色在挣扎。

两行清泪终于冲开了血污,她像是突然从梦魇中惊醒。“阿……阿瑾……”这一次,

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属于过去的、脆弱的温度。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显然是疗养院的值守人员被之前的动静或赵医生迟迟不归惊动了。“苏晚”浑身一颤,

眼中的迷茫瞬间被决绝取代。她猛地将琴弦塞回顾怀瑾手中,用力推了他一把!“走!

”她嘶哑地低吼,“快走!记住,苏晚三年前就死了!”说完,她不等顾怀瑾反应,

转身冲向敞开的窗户,纵身跃入了窗外无尽的雷雨夜幕中。

顾怀瑾下意识地握紧手中那根尚带体温和血迹的琴弦,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窗口。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第二天,新闻播报:安宁精神疗养院发生恶性案件,

主治医生赵某被杀,一名高度危险的女患者坠楼身亡,

另一名男性患者顾某作为重要嫌疑人被警方控制,但其手中紧握的染血琴弦上,

却同时检测出赵某、已故女患者以及三年前失踪的小提琴家苏某的DNA……案情陷入迷雾。

而在拘留所里,顾怀瑾摩挲着指尖,无声地演奏着那首《G小调柔板》。他仿佛还能听到,

那跨越了生死与疯狂的、来自地狱的哼唱,在他的灵魂深处,永不落幕。

拘留所的单人房间里,时间失去了意义。顾怀瑾背对着冰冷的铁门,面朝狭小的通风口,

指尖在膝盖上无声地起伏、按压、滑动。他在心里演奏着那首《G小调柔板》,

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把钝刀,切割着他早已麻木的神经。外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看守的交谈,新闻广播的片段……拼凑出事件的官方版本:精神失常的天才小提琴家,

因长期妄想,在雨夜潜入主治医生办公室行凶,并导致一名身份不明的毁容女患者受惊坠亡。

证据链似乎清晰——他手中的染血琴弦是铁证。但那条关于“三方DNA”的新闻碎片,

像鬼火一样在他脑海中闪烁。赵医生的,那个“哑女”的,还有……苏晚的。

这证实了他的猜测,那个女人就是苏晚!可警方为何认定她“身份不明”?

是赵医生背后的势力掩盖了一切?还是苏晚的“死亡”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审讯室的灯光明亮得刺眼。负责案件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眼神锐利的老刑警,姓陈。

“顾先生,再说说那根琴弦。”陈警官的声音平稳,没有咄咄逼人,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你说,是那个女人塞给你的。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让我走。

”顾怀瑾重复着已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声音沙哑,“她承认自己是苏晚,

她说……苏晚三年前就死了。”“一个被你‘惊吓’而坠楼的人,临死前会把凶器塞给你,

还跟你说这么一段话?”陈警官身体前倾,目光如炬,“这不合逻辑,顾先生。

更符合逻辑的解释是,你在杀害赵医生后,试图伪造现场,

却意外导致了那位可怜女子的死亡。你的精神评估报告,对你很不利。”顾怀瑾闭上眼。

他知道,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他的说辞苍白无力。

他陷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或者说是由疯狂和巧合共同铸就的死局。转机出现在一个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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