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堂堂平阳侯府嫡女,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绑着,
低嫁给了一个家徒四壁的穷秀才沈清辞。新婚之夜,红烛摇曳。他局促地站在屋角,
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喜服,衬得那张俊脸越发清瘦可怜。
我脑中的系统用冰冷的机械音发布任务:贤妻系统正式启动。新手任务:为夫君红袖添香,
铺纸研磨,督促其通宵苦读,完成可获得“贤惠值”1点。
我看着他那双因常年握笔而生了薄茧的手,再看看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
红袖添香?通宵苦读?我冷笑一声,反手从我的嫁妆箱子里甩出一沓银票,直接砸在他面前。
“相公,读什么书啊,多累。睁开眼看看,这才是你该过的日子。”“走,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比圣贤书有意思多了。”1.沈清辞被那沓厚厚的银票砸得懵住了。
他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瞪得溜圆,像是受了惊的小鹿,结结巴巴地问:“夫、夫……夫人,
你这是何意?”我抱臂斜睨着他,语气里满是侯府嫡女与生俱来的骄纵:“没什么意思,
给你的零花钱。往后每个月都有,拿着随便花。”他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像是被人当众羞辱了一般,梗着脖子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无功不受禄,夫人的钱,
我不能要。”哟,还挺有骨气。叮!警告!宿主行为严重偏离贤妻任务,
正在引导夫君走向堕落。请立即纠正,否则将予以电击惩罚!脑子里的系统开始尖叫。
我充耳不闻,径直走到他面前,伸手勾起他的下巴。他的皮肤很白,触感细腻,
比我想象中要好。“沈清辞,你听着。你现在是我的人,花我的钱,天经地义。
你要是觉得不受禄,那就算我提前赏你的。”我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气声说:“赏你……今晚好好伺候我。
”他的耳朵“轰”地一下红透了,从一个清冷秀才,瞬间变成了熟透的虾子。“夫……夫人,
请……请自重!”他惊慌失措地后退一步,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被他这副纯情模样逗笑了。“行了,不逗你了。”我收回手,将银票塞进他怀里,“拿着,
就当是我给你买新衣服的。你这身喜服,料子也太差了,穿着不硌得慌吗?”说完,
我不等他拒绝,直接拉起他的手腕就往外走。“走,带你去销金窟见识见识,
什么叫纸醉金迷。”“夫人!夫人不可!现在已是深夜,我们……”“闭嘴。
再吵就把你嘴堵上。”沈清辞瞬间噤声,只敢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无助又控诉地看着我。
电击惩罚倒计时:三、二、一!滋啦——一阵尖锐的刺痛瞬间从我大脑皮层炸开,
疼得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我死死咬住后槽牙,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失态。
该死的系统。但我顾念安长这么大,还从没怕过谁。一个破系统,也想拿捏我?做梦。
我强忍着电击后的余韵,脸上挤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拉着沈清辞的手,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徒四壁的“婚房”。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我直接要了最贵的雅间,点了一桌子他见都没见过的山珍海味。沈清辞坐在我对面,
坐立不安,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吃啊,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佳肴?
”我夹了一筷子燕窝放进他碗里。他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燕窝,喉结滚动了一下,
却还是放下了筷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夫人,我们不该如此奢靡。你我既已成婚,
当勤俭持家。这些银钱,若用在笔墨纸砚上,能买许多……”“停。”我抬手打断他,
“沈清闻,我嫁给你,不是来听你讲大道理的。”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我爹是平阳侯,我娘是长公主。我从小锦衣玉食,不知道什么叫勤俭。
你要我跟你一起啃窝窝头,就为了你那点可怜的清高和所谓的功名?”“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被我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俊脸一阵红一阵白。叮!宿主言语粗鄙,毫无贤妻风范,
贤惠值-10。当前贤惠值:-9。我没理会系统的聒噪,自顾自地倒了杯酒,
递到他面前。“喝了它。”“我……我从不饮酒,酒精会乱了心性,耽误温书。
”“我让你喝。”我的语气冷了下来。他看着我,眼底有挣扎,有屈辱,但最终,
还是接过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呛得他连连咳嗽,眼角都泛起了生理性的红晕。
看着他这副被我欺负惨了的模样,我心底那股被系统压制的邪火,总算消散了些。这才对嘛。
什么相夫教子,贤良淑德,都给我见鬼去吧。我顾念安的人生,凭什么要被一个破系统,
一个穷秀才定义?既然系统要我当贤妻,助他登青云。我偏不。
我就要把他养成一个斗鸡走狗、沉迷享乐的纨绔子弟。我要让他这辈子都别想踏进官场半步。
我看这破系统,能奈我何!2.那一晚,沈清辞被我灌得酩酊大醉。我叫了两个健壮的婆子,
才把他从醉仙楼抬回那个破旧的家里。看着他醉醺醺地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嘴里还念叨着“之乎者也”,我只觉得好笑。叮!任务失败!夫君彻夜未读,宿醉不醒,
贤惠值-20。当前贤惠值:-29。警告!贤惠值低于-50,将开启二级惩罚模式!
脑中的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我揉了揉被电击后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直接屏蔽了它。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沈清辞还在宿醉中昏睡,我则带着我的贴身丫鬟采薇,
直接杀去了京城最大的绸缎庄。“把你们这儿最贵的料子都给我拿出来。
”我将一袋金元宝拍在柜台上,豪气干云。掌柜的眼睛都直了,立马哈着腰把我们迎了进去。
我挑的都是那些颜色鲜亮,绣工繁复的料子,什么云锦、蜀锦、妆花缎,
专门挑那些读书人绝不会穿的奢华款式。一口气定了十几套衣服,从里到外,从春到冬,
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记住,送到城南沈宅,就说是给沈秀才的。
”采薇在我身边小声提醒:“小姐,姑爷是个读书人,穿这些……是不是太招摇了?
”“招摇就对了。”我勾起唇角,“我就要他招摇过市。”回到家时,沈清辞已经醒了,
正扶着额头,脸色惨白地坐在桌边。看到我回来,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教训我的话。我没给他机会,直接让采薇把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了过去。
“喝了。”我言简意赅。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还是默默地喝了。“夫人,”他放下碗,
声音沙哑,“昨夜……是我失态了。但还请夫人日后莫要再带我去那等场合,
也莫要再让我饮酒。我……”“你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对吧?”我替他说完了。
他抿着唇,郑重地点了点头。“行啊。”我笑了,“只要你能穿着我给你买的衣服,
去书院上课,我就答应你,以后不灌你酒了。”沈清辞愣住了:“给我……买的衣服?
”话音刚落,绸缎庄的伙计就敲响了我们家那扇破门。“沈秀才在家吗?您的衣服到了!
”当那十几套华美到刺眼的衣服被一一搬进这个简陋的小院时,沈清辞的表情,
精彩得像调色盘。他的脸从惨白到涨红,再到铁青。“胡闹!简直是胡闹!
”他气得浑身发抖,“我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去书院?这……这成何体统!
岂不让同窗和先生笑话死!”“笑话?”我挑眉,“谁敢笑话我平阳侯府的姑爷?
我撕了他的嘴。”“夫人!这不是谁敢不敢的问题!这是礼数!是风骨!”叮!
检测到夫君情绪激动,对宿主产生强烈不满。贤惠值-15。又来。我懒得跟他废话,
直接使出杀手锏。“你要是不穿,我现在就回侯府,告诉全天下,
你沈清辞嫌弃我顾念安给你买的衣服,让我这个侯府嫡女在新婚第二天就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你猜,我爹会怎么对你?你们沈家在京城,还有没有立足之地?
”沈清辞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他死死地攥着拳头,胸口剧烈起伏,
那双总是清澈如水的眼眸里,第一次燃起了熊熊怒火。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良久,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松开了拳头。“我穿。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屈辱和不甘。我赢了。叮!
宿主以权势压迫夫君,夫妻关系出现裂痕。贤惠值-30。当前贤惠值:-74。警告!
贤惠值已低于-50,二级惩罚模式启动!惩罚内容:味觉剥夺24小时。瞬间,
我嘴里一片空白。刚刚喝过的茶水,仿佛变成了白水,再也尝不出半分香气。我心中冷笑。
剥夺味觉?没关系。只要能看着沈清辞穿着那一身骚包的锦衣华服,
在一群朴素的学子中鹤立鸡群,成为全书院的笑柄,这点代价,我付得起。3.第二天,
沈清辞果然穿着我给他准备的衣服去了书院。那是一件月白色的织金锦袍,
衣襟和袖口都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祥云纹,腰间再配上一块我给他挑的、价值不菲的羊脂玉佩。
他本就生得俊秀,这么一打扮,活脱脱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只是那张脸,黑得像锅底。
我让采薇悄悄跟去看了。据她说,沈清辞一进书院,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那些同窗们看他的眼神,有惊愕,有鄙夷,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哟,
这不是沈兄吗?几日不见,这是发了横财了?”“听说他娶了平阳侯府的嫡女,
看来是攀上高枝,要当凤凰男了。”“啧啧,一身铜臭味,还读什么圣贤书?
不如直接去做个上门女婿,吃软饭得了!”各种难听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向他。
以往清高自傲的沈清辞,何时受过这种羞辱?采薇说,他全程一言不发,拳头攥得死紧,
指节都泛了白。先生讲课,他也一反常态地心不在焉,好几次被点名都答不上来。
我听着采薇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第一步,毁掉他的学习环境和心态,成功。
叮!夫君在书院遭受羞辱,心境受损,无心向学。宿主“贤妻”之名严重不符。
贤惠值-50。叮!当前贤惠值:-124。三级惩罚模式启动!
惩罚内容:全身蚁噬感一小时。话音刚落,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感瞬间从我四肢百骸涌起。
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我皮肤下,骨头缝里疯狂啃噬。又痛又痒,偏偏你还抓不到,
挠不着。我疼得浑身冷汗,整个人蜷缩在榻上,连话都说不出来。采薇吓坏了,
哭着要去请大夫。我死死拉住她,
个字:“别……别去……老毛病……一会儿……就好……”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系统的存在。
这是我的秘密,也是我唯一的倚仗。一个时辰,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那股酷刑般的蚁噬感终于退去,我整个人都虚脱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采薇端来参汤,我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只能机械地往下咽。这时,沈清辞回来了。
他脱下了那身华服,换回了自己洗得发白的旧长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决绝。
他走到我面前,将那件锦袍和玉佩重重地放在桌上。“夫人。”他开口,声音嘶哑,
“这等羞辱,一次就够了。”“我沈清辞,便是穷死饿死,也绝不会再穿这些东西,
更不会再要你一文钱。”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再没有了初见时的敬畏和羞涩,
只剩下冰冷的疏离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你做你的侯府贵女,我读我的圣贤书。待我金榜题名,定会给你一纸和离书,放你自由。
”说完,他转身就走,回了自己的那间小书房,关上了门。那扇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我看着桌上那件华丽的锦袍,又摸了摸自己因疼痛而冰凉的指尖,忽然笑了。井水不犯河水?
想得美。沈清辞,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不穿,我就有的是办法让你穿。
你不花我的钱,我就有的是办法让你的钱不翼而飞。4.接下来的几天,
沈清辞果然跟我杠上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真正做到了头悬梁、锥刺股。
每日只靠几个冷硬的窝头和一碗清水度日,大有要跟我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我给他新做的衣服,他看都不看。我让厨房做了山珍海味,他宁愿啃窝头也不动一筷子。
我给他书房换了名贵的紫檀木桌椅,第二天就被他扔了出来。叮!夫妻关系持续恶化,
已进入冰点。贤惠值-100。叮!四级惩罚模式启动!惩罚内容:五感剥夺三小时。
系统的惩罚越来越重。那三个小时,我变成了又聋又瞎又哑的活死人,
世界一片黑暗和寂静。巨大的恐惧和无助感几乎将我吞噬。但我还是撑过来了。
当五感恢复的那一刻,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采薇去外面散播消息。
就说:“平阳侯府的姑爷沈清辞,清高孤傲,不食嗟来之食。侯府送去的锦衣玉食,
全被他扔了出来,说是不愿受侯府的嗟来之食,要靠自己考取功名。”消息一出,
整个京城的风向都变了。原本嘲笑他吃软饭的人,瞬间调转枪头,开始赞扬他有骨气,
不为五斗米折腰,是读书人的楷模。就连书院的先生,也对他大加赞赏,
说他有古代名士之风。沈清辞在书院的处境,一下子从鄙夷链底端,跃升到了顶端。
他有些发懵,不明白为什么舆论会突然反转。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捧杀,
永远是最高明的猎杀方式。我把他捧得越高,将来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疼。果然,
在“美名”的加持下,沈清辞读书更刻苦了。他似乎想用行动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赞誉。
但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这天夜里,我趁他睡熟,悄悄潜入了他的书房。
他那些宝贝得不行的书,被我偷偷换掉了几本。《论语》换成了《金瓶梅》。
《孟子》换成了《春宫秘戏图》。第二天,书院。先生讲到“食色,性也”,
让大家引经据典,各抒己见。轮到沈清辞时,他胸有成竹地站起来,朗声道:“学生认为,
西门大官人与潘氏金莲于葡萄架下……”话一出口,满堂皆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先生的脸都绿了,气得胡子直抖,
拿起戒尺就冲了过去。“混账东西!圣贤之地,你……你竟敢说出此等污言秽语!
给我滚出去!”沈清辞被打得莫名其妙,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整个人都傻了。
他翻开自己的书,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子曰诗云”,而是不堪入目的画面和文字。
“不是的!先生!我的书被人换了!这不是我的书!”他百口莫辩,
最终还是被先生怒气冲冲地赶出了学堂。“沈清辞,枉我以为你是个有风骨的,
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一个道貌岸岸的伪君子!我们书院,容不下你这种败类!”“金玉其外,
败絮其中!”“快滚吧!别脏了我们书院的地!”同窗们的唾骂声,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恶毒。从云端跌落泥潭,不过一瞬之间。沈清辞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一头扎进书房,把那些“污秽之书”全都撕了个粉碎。他出来时,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我。
“是你做的,对不对?”我正悠闲地品着茶虽然尝不出味道,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是我。”我承认得干脆利落。“为什么?”他声音都在抖,“顾念安,你到底想怎么样?
羞辱我,让你很快乐吗?”“是啊。”我放下茶杯,抬眼看他,笑得明媚,
“看着你从人人称赞的楷模,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确实……很快乐。”“你!
”他气得一个箭步冲上来,扬起了手。我没躲,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那巴掌,
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他看着我,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浓重的无力感和悲哀所取代。
“你……疯了。”他扔下这三个字,踉跄着退后两步,转身跑了出去。
我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疯了?或许吧。
被一个破系统逼着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过一种自己不想要的生活,
还要时时刻刻被电击、被剥夺五感。谁能不疯?叮!夫君精神遭受重创,已产生厌学情绪。
宿主恶行昭著,天理难容。贤惠值-200。叮!当前贤惠值:-324。
五级惩罚模式启动!惩罚内容:心如刀绞一小时。熟悉的前奏响起。下一秒,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钝刀子来回切割。疼。撕心裂肺的疼。
我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意识模糊间,
我仿佛看到了沈清辞跑出去的背影。沈清辞,别怪我。要怪,就怪这个不公的命运,
和这个该死的系统。我们之间,注定要互相折磨,不死不休。5.沈清辞一夜未归。
我在心如刀绞的酷刑中,硬生生熬了一个时辰。等惩罚结束,我派人出去找,
却发现他哪里都没去,就坐在我们家门口的台阶上,从天黑,坐到了天亮。
像一尊被全世界抛弃的雕像。我走出去的时候,他缓缓抬起头,一夜之间,
眼底竟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看起来憔悴又颓丧。“顾念安,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们和离吧。”我心头一跳。叮!
检测到任务目标产生和离意图,任务即将失败!请宿主立刻挽回,否则将启动终极惩罚!
终极惩罚?我还没尝过。“和离?”我轻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清辞,
你想得太简单了。”“我顾念安的字典里,只有丧偶,没有和离。”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脸上血色尽失:“你……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我蹲下身,与他平视,
“就是想告诉你,只要我一天不点头,你就永远是我顾念安的夫君。别想着逃,你逃不掉的。
”我伸手,用指尖轻轻划过他清瘦的脸颊。“你不是想考功名吗?我可以不捣乱了。但是,
你得听我的。”他警惕地看着我:“听你什么?”“很简单。”我收回手,站起身,
“从今天起,搬到我房里来住。还有,我给你的一切,你都得接着。衣服得穿,饭得吃,
钱……也得花。”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这是在……包养我?”“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要么,被我养着,舒舒服服地当个闲人,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要么,你就继续跟我对着干,我保证,你在京城,连一个字都读不下去。”“你选吧。
”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题。沈清辞比我更清楚。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最终,他闭上眼,像是认命般,吐出两个字。“好。”我笑了。
我就知道,读书人最懂什么叫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当天,沈清辞就搬进了我的房间。
他所有的东西,就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是几件旧衣服和几本书。
我让采薇把他的东西都扔了,换上我给他准备的。他没有反抗。吃饭时,我给他夹什么,
他就吃什么,面无表情,像个木偶。晚上,我让他睡外间的软榻,他也一声不吭地去了。
我们就这样,在同一个屋檐下,过着相敬如“冰”的日子。他不再去书院了。
书院也贴出告示,以“品行不端”为由,将他除了名。沈清辞的科举之路,似乎就这么断了。
他整日待在家里,也不看书,就只是发呆。有时候,他会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一看就是一下午,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开始执行我的第二步计划。
既然把他打落了泥潭,就要让他彻底在泥潭里“享受”。我开始带他出入各种声色场所。
今天去城东斗鸡,明天去城西走狗。后天去听雨轩听最红的姑娘唱小曲儿,
大后天去聚宝盆**一掷千金。一开始,他很抗拒。我也不逼他,就把他带到那,让他看着。
看着那些纨绔子弟们如何挥霍光阴,如何纸醉金迷。时间久了,他似乎也麻木了。
我塞给他骰子,他也会面无表情地扔两把。我递给他酒杯,他也会一言不发地喝下去。
他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我摆布。叮!夫君已放弃学业,沉迷享乐,斗志全无。
贤惠值-300。叮!当前贤惠值:-624。六级惩罚模式启动!
惩罚内容:灵魂灼烧三小时。又是一种全新的酷刑。那感觉,
就像是有人把我的灵魂抽出来,架在火上反复炙烤。每一寸神经都在尖叫,
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我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把被子都咬烂了。采薇在外面急得直哭,
不停地拍门。“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您开开门啊!”我却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
意识在痛苦的深渊里沉浮,我只有一个念头。快了。就快了。沈清辞,再加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