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被诊断为“不孕”。丈夫周聿安温柔地安慰我，说有没有孩子都爱我。我信了，
直到婆婆带我去“调理身体”，做了一系列屈辱的检查。拿到报告那天，主治医生看着我，
眼神充满怜悯。他说：周太太，您不是不孕，而是长期注射高浓度黄体酮，
子宫环境被强行改造成了『育儿袋』。我如遭雷击。
医生叹了口气：你丈夫的白月光卵巢早衰，他们取了她的卵子和周先生的精子，
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受精卵植入了你的子宫。你只是一个行走的、免费的代孕容器。
周聿安赶到医院，看到我手里的报告，没有丝毫愧疚。他只是冷静地说：宋慈，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把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你一笔钱。反正你也生不出自己的孩子，
能为我生下心爱之人的后代，是你的福气。我看着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猛地将报告单砸了过去。周聿安，你猜，我这个国内最年轻的《反垄断法》专家，
把你公司送进去要多久？第1章报告单的纸张边缘划过周聿安的脸颊，
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他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宋慈，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压迫感。“我是在通知你，
不是在和你商量。”我看着他，心脏的抽痛几乎让我无法呼吸。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在我以为我们是世上最恩爱的夫妻时，他亲手将我推进了地狱。“周聿安，你这是违法行为。
”我的声音在抖，但我强迫自己站直，“未经本人同意，通过欺骗手段进行胚胎移植，
构成故意伤害罪。”“法律？”他突然笑了，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和不屑，“宋慈，
你是不是书读傻了？”他走上前，捡起地上的报告单，慢条斯理地折好，放进西装内袋。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自愿’的？那些黄体酮，是我妈亲手喂你喝的汤药，
检查是你自己去的，手术同意书…哦，对了。”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
说的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话。“你忘了？上个月你食物中毒，昏迷前签了一叠文件，
里面就有一份‘人工辅助生殖知情同意书’。你的亲笔签名，宋慈。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食物中毒……原来不是意外。一切都是一个圈套，
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密不透风的牢笼。“你……你们……”“我们也是为你好。
”一个尖锐又做作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我转过头，看见我的婆婆，
正搀着一个面色苍白、身形纤弱的女人走进来。林薇薇。周聿安藏在心尖上五年的白月光。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腹部平坦，脸上带着楚楚可怜的歉意。“对不起啊，宋姐姐，
好久没见，我一时把你认错成保姆阿姨了。”她捂着嘴，眼睛却弯成了月牙，
里面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婆婆立刻将她护在身后，指着我的鼻子骂。
“宋慈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我们周家哪里对不起你了？让你给薇薇带个孩子，是你的福气！
你还敢跟聿安动手？”她冲上来，扬手就要打我。周聿安没有拦。他只是站在一旁，
冷漠地看着。我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林薇薇拉住了婆婆的手臂。“阿姨，
您别这样，别吓到宋姐姐肚子里的宝宝。这毕竟是聿安的第一个孩子，
也是我的……我唯一的念想了。”她说着，眼眶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
“宋姐姐，你别怪聿安，都是我的错。我的身体不争气，不能为他生儿育女……如果可以，
我多想这个孩子是在我自己的肚子里长大。”她抚上我的小腹，动作轻柔，
眼神却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贪婪。“不过在你肚子里也一样，
反正……你这肚子也生不出自己的孩子，不是吗？能孕育我和聿安的爱情结晶，总比空着好。
”“你说是吧，姐姐？”这一声“姐姐”，叫得我浑身恶寒。婆婆被她“说服”了，
立刻换上一副嘴脸，对着林薇薇嘘寒问暖。“哎哟我的好媳妇，你就是太善良了。你看看你，
身体这么弱，还为这个贱人说话。”她瞪了我一眼，话却是对林薇薇说的。“跟个烂货似的，
占着茅坑不拉屎五年，现在终于有点用了，还敢在这里闹脾气！活该她生不出孩子！
”周聿安走过去，自然地搂住林薇薇的肩膀，柔声安慰。“好了，薇薇，
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他旁若无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那是我从未得到过的珍视。他们三个人，像一家人。而我，是一个闯入者，
一个多余的、可笑的物品。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砸报告单的那个自己，真的太幼稚了。
对一群没有心的人，讲什么道理，发什么脾气？我的目光落在周聿安搭在林薇薇腰间的手上。
那只手上，还戴着我送他的结婚戒指。真是……脏透了。第2章我被周聿安强行带回了家。
那栋我们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别墅，此刻却像一座华丽的监狱。
我的手机、电脑、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婆婆美其名曰：“安心养胎，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周聿安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他的姿态很放松，仿佛下午在医院里的激烈冲突从未发生。“宋慈，我们谈谈。”我没动，
也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事情已经这样了，
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他把水杯往我面前推了推。“只要你乖乖把孩子生下来，
我们还是夫妻。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我终于有了反应，转头看他，
觉得无比荒谬。“当没发生过？周聿安，你把我当傻子吗？”“那你想怎么样？
”他靠在沙发上，双臂展开，“离婚？然后呢？告诉所有人，
你被自己的丈夫当成了代孕工具？宋慈，你是个体面人，也是个聪明人，
你应该知道哪种选择对你最有利。”他总能精准地戳中我的痛处。是啊，
我是国内最年轻的《反垄断法》专家，是法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我的人生履历完美无瑕。
这件事如果曝光，我将成为整个行业的笑柄。他就是吃准了这一点。见我沉默，
他的声音放软了一些。“慈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五年前，在一场法律研讨会上。我是初出茅庐的最佳辩手，
他是已经声名鹊起的商界新贵。我在台上，引经据典，意气风发。他在台下，目光灼灼，
满是欣赏。会后，他拦住我，递给我一张名片。“宋小姐，你的辩论很精彩。
尤其是关于《谢尔曼法》第二条的解读，非常有见地。”那是我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眼中，
看到纯粹的、对于我专业能力的欣赏。不是因为我的容貌，不是因为我的家世。后来，
他开始疯狂地追求我。他会跨越半个城市，只为给我送一份刚出炉的蛋挞。
他会在我通宵写论文的时候，默默陪在我身边，为我准备好咖啡和宵夜。
他会记住我所有不经意说出的话，然后悄悄为我实现。我们的婚礼上，他握着我的手，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宋慈，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光。”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现在想来，
那些所谓的欣赏，所谓的深情，不过是他为今天的骗局铺下的漫长前奏。也许从一开始，
他看中的，就不是我的才华，而是一个足够聪明、足够体面、又足够爱他，
可以被他轻易操控的完美容器。“慈慈，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
”周聿安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他走到我身边，蹲下身，试图握住我的手。
“但我是爱你的。我对薇薇，更多的是责任和亏欠。她身体不好，不能生育，
这是她一辈子的痛。我只是想弥补她。”“所以就来伤害我？用我的身体去弥补她？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冰冷，“周聿安，你这种逻辑，是典型的PUA，
把自己的自私和背叛，包装成一种‘负责任’的善举。”“你不是霸道的性子，
拿出你往日温柔体贴，不要作这幅怨妇模样。”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耐心耗尽，
“宋慈，我不是在求你。你没有选择。”“你以为你困得住我？”“你可以试试。
”他淡淡地说，“你父母在旅游，你的助理被我派去欧洲出差了，
你最好的朋友……她自己的律所正面临税务审查。你猜，她现在还有没有精力来管你？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他竟然……连我的朋友都算计进去了。“周聿安，你无耻！
”“我只是在帮你做选择，一个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口，
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你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营养师会过来，
专门负责你的饮食。”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哦，对了。薇薇身体弱，
需要静养。你的房间隔音最好，她这几天会住进来。你，就先搬去客房吧。
”第3章我最终还是被赶到了客房。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冰冷的床单，
散发着消毒水气息的空气。而我的主卧，我精心布置了五年的家，现在住着另一个女人。
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下午，林薇薇来了。她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燕窝。
“宋姐姐，我让厨房给你炖了燕窝，你趁热喝吧。”她笑意盈盈地走进来，
将燕窝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自顾自地打量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是小了点，委屈你了。
不过也没办法，我睡眠浅，主卧的隔音确实好一些。聿安也是心疼我。”她回头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炫耀。我靠在床头，没有看她，也没有碰那碗燕窝。“有事？
”我的冷淡似乎让她有些不悦，但她很快又挂上了那副无辜的表情。“宋姐姐，
你别生聿安的气了。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替他向你道歉的。”“道歉？”我扯了扯嘴角，
觉得可笑，“他把你送进我的房间，让你用我的东西，睡我的床，然后让你来跟我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的眼圈又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不该回来的。
如果我不回来，你和聿安就不会吵架。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太爱他了。
”她开始讲述她和周聿安的过去。他们是青梅竹马，是彼此的初恋。后来因为她家道中落，
不得已出国，才忍痛分手。“你知道吗，姐姐。聿安当初娶你，
只是因为你的眉眼有几分像我。”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他说，
看到你，就看到了当年的我。他说，他需要一个体面的周太太，而你，正好符合所有条件。
”“所以，你明白了吗？你只是我的一个影子，一个替代品。
”我看着她那张因嫉妒而微微扭曲的脸，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说完了？”她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说完了就出去。我很累，需要休息。”“你！
”她被我的态度激怒了，“宋慈，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周太太吗？你不过是我们周家养的一个会走路的育儿袋！
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她的声音尖利起来，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柔弱的伪装。“我告诉你，
等我生下这个孩子，聿安就会马上跟你离婚！周家的一切，周太太的位置，都是我的！你，
什么都不会剩下！”“是吗？”我抬眼看她，“那在此之前，你不应该好好祈祷，
让我这个‘育儿袋’结实一点吗？”我指了指床头那碗燕窝。“万一我心情不好，
吃不下东西，影响了你‘唯一的念想’，那可怎么办？”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最在乎的，就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这是她嫁入豪门唯一的筹码。“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靠回床头，闭上眼睛，“现在，请你出去。别来我这恶心人。
”“你……你给我等着！”她气得浑身发抖，端起那碗燕窝，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无比刺耳。她还不解气，又冲上来，想抓住我的头发。就在这时，
门被推开了。婆婆和周聿安走了进来。林薇薇的动作一顿，下一秒，她竟然后退两步，
自己摔倒在了地上的碎片里。“啊——”她发出一声惨叫，手掌被碎片划破，渗出鲜血。
“薇薇！”周聿安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抱进怀里。
婆婆看到地上的狼藉和林薇薇手上的伤，立刻指着我破口大骂。“宋慈你这个毒妇！
你竟然敢推薇薇！她肚子里怀着我们周家的金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扒了你的皮！
”我愣住了。她说什么？林薇薇怀孕了？我看向周聿安怀里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
她正用一种极其怨毒又得意的眼神看着我。周聿安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
充满了失望和厌恶。“宋慈，我没想到，你竟然恶毒到这种地步。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林薇薇，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连一个孕妇你都下得去手。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林薇薇怀孕了？那……那我肚子里的这个，又算什么？他们不是说，
她卵巢早衰，不能生育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林薇薇靠在周聿安的怀里，对我露出了一个无声的、胜利的微笑。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脑海中疯狂滋长。偷换概念。他们又一次，对我用了偷换概念的把戏。
第4章我的身体开始不对劲。小腹传来一阵阵坠痛，起初是隐秘的，后来变得越来越剧烈。
我躺在床上，冷汗浸湿了床单。我没有叫人。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关心我的死活，
他们只关心我肚子里的那块肉。直到晚饭时间，佣人发现我没有下楼，才敲开了我的房门。
当我被送到医院时，我已经痛到几乎昏厥。刺眼的灯光下，我再次看到了李医生。
他看到我这副模样，眼神里除了怜悯，更多了一丝愤怒。周聿安和林薇薇也赶来了。哦，
还有婆婆。林薇薇一看到我，就冲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急切地问：“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她的力气很大，指甲掐进了我的肉里。我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够了！”李医生一把将她推开，对着护士喊道，“病人有先兆流产迹象，立刻准备保胎！
”“保胎？一定要保住！医生，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保住我的孙子！
”婆婆在一旁焦急地大喊。周聿安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只有冰冷的审视和警告。我被推进了急救室。经过一番折腾，
出血暂时止住了，但情况依然不稳定。我躺在病床上，
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破船，随时都可能被巨浪吞没。周聿安走了进来，
他站在我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宋慈，我警告你，别耍花样。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浓的威胁。“如果你敢故意伤害这个孩子，
我不但会让你一无所有，我还会让你全家都给你陪葬。”我看着他这张英俊却扭曲的脸，
突然笑了。笑声牵动了小腹的伤口，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周聿安，你急了。
”我的声音很虚弱，但足够让他听清。“你怕了。你怕失去这个孩子，对吗？
”他的瞳孔缩了一下。“你怕的，不是失去一个‘孩子’，你怕的是，
失去林薇薇嫁入豪门的唯一筹码。”我看着他瞬间阴沉下去的脸，继续说。“让我猜猜，
林薇薇根本就没有怀孕，对不对？她今天演的那一出，就是为了给你母亲看的，
好让她名正言顺地住进周家，把你这个正妻赶出去。”“她不能生，所以需要我来生。
但她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不能生，所以她要假装自己怀孕，等我生下来之后，
再上演一出‘早产’的戏码，把我的孩子，变成她的孩子。”“好一招狸猫换太子。周聿安，
你们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次。这些天衣无缝的计划，
这些恶毒至极的算计，都出自这个我曾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之手。“闭嘴！
”周聿安的脸色铁青，他上前一步，扼住我的喉咙。窒息感瞬间传来。“宋慈，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我没有挣扎，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
我看到了疯狂的杀意。他是真的想让我死。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
急救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李医生拿着一份报告，闯了进来。他看到眼前这一幕，
怒吼道：“周聿安，你给我住手！你想一尸两命吗！”周聿安的手松开了。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李医生快步走到我身边，
检查了一下我的情况，然后转过身，愤怒地看着周聿安。“周先生，你简直是疯了！
周太太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我的孩子怎么样？”周聿安根本不关心我的死活，
他只关心那个胚胎。李医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眼神复杂。他推了推眼镜，
将手里的报告递到周聿安面前。“孩子……暂时是保住了。”周聿安松了口气。然而，
李医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遭雷击。李医生看着他，一字一顿，
声音清晰地响彻在整个急救室。“不过，周先生，
关于你当初送来进行体外受精的精子样本……”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化验结果显示，
它和周太太体内受精卵的DNA，存在着显著的遗传学差异。
”第5章整个急救室死一般寂静。周聿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一把夺过李医生手里的报告，那双曾经只会深情看我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
死死地盯着那几行结论。“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猛地抬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瞪着李医生。“是你们医院搞错了！样本怎么可能会有差异？用的是我的，就是我的！
”李医生冷静地推了推眼镜。“周先生，我们的流程一向严谨，绝不可能出错。
这份报告具有法律效力。简单来说，周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在生物学上，不是你的。
”不是你的。这三个字，像三记重锤，狠狠砸在周聿安的头上。他的身体晃了晃，
几乎站不稳。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脏涌起一股奇异的、扭曲的快感。
原来，看到他痛苦，是这么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是谁？到底是谁？”周聿安喃喃自语，
眼神疯狂地扫视着，最后落在我身上。“宋慈，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搞的鬼！
”他向我扑过来，面目狰狞。“说！那个男人是谁！”李医生和护士立刻上前拦住他。
“周先生，请你冷静！这里是医院！”我看着他疯狂的样子，用尽全身力气，撑起一丝微笑。
“周聿安，你不是一直说，这是你的福气吗？”“能为我生下心爱之人的后代，是我的福气。
”我模仿着他当初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还给他，“现在，你也体会一下这种‘福气’吧。
”“为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生下后代，这……也是你的福气。”“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挣脱了束缚，想要冲过来。最终，
他被赶来的保安强行架了出去。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李医生走到我床边，叹了口气。
“周太太，你还好吗？”我摇了摇头，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不是伤心，是后怕，
是解脱。“李医生，谢谢你。”“不用谢我。”他递给我一张纸巾，“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