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座道观要继承

有座道观要继承

作者: 只想当貔貅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有座道观要继承》是大神“只想当貔貅”的代表貔貅王立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王立的悬疑惊悚,爽文小说《有座道观要继承由网络作家“只想当貔貅”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1213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0 10:35:1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有座道观要继承

2025-10-10 10:57:35

世人总将父亲奉若神明,称他为玄学泰斗,那些挥金如土的达官显贵,见了父亲总要毕恭毕敬地喊一声活神仙。可在我眼里,父亲不过是个会耍些小把戏的江湖术士——21世纪了,谁还信这些?我宁可相信量子物理,也不信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这位高人竟是个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小老头,活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为了逃离这座弥漫着香火味的道观,也为了摆脱继承那套神棍秘籍的命运,我像只逃出牢笼的鸟,拼命考上了千里之外的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连夜收拾行李,像做贼似的溜下了山,生怕父亲会突然出现把我抓回去。

本以为下山就能拥抱自由,可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下山后,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有着不可思议的超能力:我不过多看了几眼路人的面相,那些关于性格、命运的判断竟如预言般精准;我随口说的卦象,次次都应验如神;就连我随手画的符咒,竟在危急时刻救人于水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是天才?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巧合!

1 震碎三观,真的有两把刷子

青峦叠翠的深山腹地,一座名为云栖观的古刹隐于松涛之间。我站在观门前的青石阶上,望着父亲正将一株百年老参小心翼翼地栽入特制的紫檀木匣。晨雾在他道袍下摆凝结成细密的水珠,仿佛连山岚都知晓这株灵草的珍贵。

第三十七株了。我倚着朱漆斑驳的门框轻声道。父亲手一抖,参须在木匣里划出蜿蜒的弧线,像极了某种古老符咒的轨迹。他转身时,道冠上的九环玉磬发出清越的声响,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自母亲化入青山那日,这座观宇便成了我们父子的孤岛。父亲总说参香能通神明,可我看他更像是在用这些山灵精粹编织金丝笼,只想把我关在这里。每月十五,当月光浸透观中三清殿的琉璃瓦时,总会有几辆豪车碾碎山路的寂静。那些西装革履的访客,总会在父亲挥动拂尘的瞬间,露出如获至宝的虔诚。

“小友,烦请将这木匣子转交令尊。”某日,位珠光宝气的贵妇将鎏金锦盒塞给我时,我分明看见她腕间名表折射的冷光。我抱着盒子穿过回廊,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惊起一群白颈鸦扑棱棱飞向天际。父亲正在后殿焚香,青烟缭绕中,他的侧脸在跳动的烛火里忽明忽暗,恍若皮影戏中的老仙。

变故发生在惊蛰那日。春雷滚过山巅时,观门被拍得震天响。我透过门缝望去,只见个穿定制西服的中年男人立在雨中,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保镖。雨水顺着他精心打理的发梢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深色的圆点。

“令尊可在?”男人摘下金丝眼镜擦拭时,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刻着奇怪的云纹。父亲从殿内缓步而出,道袍下摆扫过之处,积水竟泛起细密的涟漪。两人对视的刹那,山风骤起,吹得檐角乾坤二字铁牌叮当作响。

周先生家宅西南角有煞气。父亲拂尘轻点,六枚铜钱突然从袖中飞出,在雨幕中划出玄妙的轨迹。我望着铜钱落地时溅起的水花,突然想起昨夜偷看到的星象图——紫微垣偏移三度,正是大凶之兆。

男人带来的紫檀木箱打开时,我闻到了沉水香的苦涩。父亲却只是轻抚箱盖,指尖在周氏集团的鎏金题字上停留片刻:令郎的八字与贵府风水相冲,需得在观中修满七七四十九日。我注意到他说这话时,袖中的罗盘指针正在疯狂转动。

深夜,我蹑手蹑脚摸进藏经阁。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云笈七签》的泛黄书页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正翻到遁甲秘要篇时,身后突然传来檀香的气息。父亲不知何时站在了阴影里,手中铜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要触到墙上的二十八宿星图。

你母亲走前,曾用血在观中布下七星阵。他的声音像浸了山泉的绸缎,那些参,不过是阵眼的祭品。我手中的书页哗啦翻动,惊起一只沉睡的乌鸦。它扑棱着翅膀撞向梁柱,带落一串积年的香灰。

高考放榜那日,父亲正在后山采参。我攥着录取通知书站在悬崖边,山风鼓起衣襟,像是要把我吹向云端。当大学录取通知书六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帘时,观中突然传来钟声。九声过后,父亲的道袍出现在山道转角处,衣摆沾着新鲜的泥土,仿佛刚从地里爬出的泥人。

“坎离易位,大凶。”他手中的罗盘指针抖得厉害,“你若下山,必遭血光之灾。”我望着他鬓角新生的白发,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发高烧,他彻夜守在我床前,用参须在我掌心画避邪符的情景。

“爸,您算过自己的命数吗?”我轻声问。他握罗盘的手突然一紧,铜制盘面在他掌心压出深红的印记。山风卷起他道袍的下摆,露出里面穿着的背心——那是我上个月给他的生日礼物。

逃走那夜,暴雨倾盆。我背着简单的行囊摸到山道时,父亲已经等在那里。他的道冠不知去向,湿发贴在脸上,像尊被雨水冲刷的泥塑神像。六枚铜钱在他掌心排成奇怪的阵型,雨水顺着钱币的方孔流下,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贵人已至。”他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目光越过我望向漆黑的山林。我回头时,只看见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树丛中几双反光的眼睛。父亲将黄符塞进我手心时,我摸到他指尖的茧子——那是常年握锄头留下的,与算命先生的纤长手指截然不同。

“记住,子时莫走水路。”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我转身冲进雨幕,背包里的录取通知书被雨水浸透,墨迹在纸上晕开成奇怪的图案。身后传来父亲悠长的诵经声,与雷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祈福还是诅咒。

下到山脚时,东方既白。我回头望去,云栖观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座被遗弃的仙岛。掌心的黄符突然发烫,我展开看时,发现背面用朱砂写着小小的生辰八字——正是我自己的。山风掠过,将符纸吹向天空,它翻飞着掠过树梢,最终消失在初升的朝阳里。

四年后,当我在窗前俯瞰城市时,总会想起那个雨夜。父亲的道袍、铜钱的声响、还有掌心逐渐消散的灼热感,都成了记忆里挥之不去的符咒。某日整理旧物时,从《周易》扉页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十二岁的我站在观门前,背后三清殿的琉璃瓦上,隐约可见七个暗红色的圆点,排列成北斗的形状。

窗外,暴雨正冲刷着这座不眠的城市。我摸着西装内袋里的黄符残片,突然听见手机响起熟悉的《清净经》铃声。屏幕亮起的瞬间,来自云贵高原的未知号码在雨声中闪烁,像一颗等待被点破的宿命之星。

暮色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绸缎,将整座山谷裹进幽暗的怀抱。风在岩壁间游走,发出呜咽般的低鸣,仿佛远古巫师在吟唱一首关于宿命的哀歌。我踩着碎石朝山外走去,背包里装着精心熨烫的衬衫和领带——那是为转学生见面会准备的战袍,此刻却随着脚步的颠簸,在黑暗中发出不安的簌簌声。

父亲临行前的警告在耳畔炸响:过了鹰嘴崖,千万别走松林小道。可他沙哑的嗓音混着烟味,倒像是老旧收音机里的杂音。我故意把自行车蹬得飞快,车轮碾过满地松针,发出细碎的爆裂声,仿佛在嘲笑着某种看不见的预言。

直到三只野狗从雾霭中窜出。它们的眼睛像烧红的煤块,在暮色中迸发出贪婪的幽光。我攥紧装着肉包的塑料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为首的黄毛野狗突然弓起脊背,喉间滚出低沉的咆哮,震得松枝上的积雪簌簌坠落。这场对峙像一幕无声的默剧,直到肉香终于冲破塑料袋的束缚——三只野狗同时跃起,利齿在暮色中划出森冷的弧光。

我向后跌坐在草地里,背包侧袋的保温杯滚出老远。当最后一只野狗叼着空荡荡的塑料袋消失在松林深处时,我才发现衬衫前襟被撕开三道裂口,领带像条死蛇垂在肩头。更糟的是,精心打理的发型被树枝勾得乱七八糟,活像被雷劈过的鸟窝。

见鬼!我踹开脚边的碎石,拖着湿透的裤脚朝山下走。公共厕所的霓虹灯在雨雾中泛着病态的绿光,推门时铁锈味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可当指尖触到背包拉链的瞬间,血液突然凝固——本该装着备用衬衫的夹层里,静静躺着一柄刻满符咒的桃木剑,剑柄缠着的红绳还系着张泛黄的符纸。

天雷破煞,诸邪退避八个朱砂字在节能灯下泛着诡异的血光。我颤抖着翻开背包,镇宅铜镜、八卦罗盘、甚至还有件绣着北斗七星的道袍,正随着穿堂风轻轻摆动,仿佛某种无声的嘲弄。

记忆突然闪回清晨的混乱:父亲手忙脚乱地往包里塞东西,我抓起最像自己背包的那个转身就跑。等等!他的喊声被晨风撕碎,你拿错包了!

此刻,铜镜映出我苍白的脸,与黑袍上的七星图重叠成荒诞的剪影。窗外雨声渐急,打在生锈的铁皮屋顶上,像无数双爪子在抓挠。我裹紧那件带着樟脑味的道袍,衣摆扫过地面时,竟带起几粒闪烁的磷火——这分明是父亲压箱底的镇魂袍,传说能辟邪驱鬼的法器。

雨幕中,山道突然亮起两点幽蓝的光。我握紧桃木剑后退半步,剑尖触到冰凉的瓷砖时,才惊觉自己正站在女厕门口。那两点蓝光忽明忽暗,渐渐显出野狗的轮廓,只是此刻它们的眼睛里,分明跳动着两簇鬼火,原来,老父亲真的有两把刷子。

暮色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绸布,将整座城市裹进潮湿的褶皱里。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到校门前,青石台阶上凝结的雨珠突然打滑,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栽进泥水里。四周爆发的哄笑像千万根银针扎进耳膜,我蜷缩着试图掩盖道袍上洇开的污渍,却听见远处传来引擎的咆哮——那声音如同远古巨兽苏醒时的低吟,裹挟着金属与火焰的气息扑面而来。

“天呐!是幻影!”人群的惊呼声炸开,黑色车身在路灯下流转着幽蓝的光,像一块凝固的夜空。车门开启的瞬间,连风都变得温柔,裹着铃兰香气的气流拂过我凌乱的发梢。

她走下车的刹那,整条街道的光线都暗了三分。月光在她纯白的丝绸长裙上流淌,发间珍珠簪子折射出细碎的星芒,足尖轻点地面时,连阴影都蜷缩成恭顺的弧度。当那双缀着碎钻的高跟鞋停在我面前时,我忽然想起古籍中记载的月华凝魄——原来真有人能将月光穿在身上。

“同学需要帮忙吗?”她的声音像山涧清泉撞上青石,带着令人心安的震颤。我怔怔望着她伸来的手,指尖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腕间红绳系着的玉坠突然泛起微光。这个细节让我浑身一颤,那玉坠的纹路竟与父亲药庐供奉的百年山参根须如出一辙。

她忽然轻笑出声,从手包抽出绣着暗纹的绢帕:“擦擦吧,你额头有淤青。”帕角绣着的篆体李字让我瞳孔骤缩,这分明是湘西赶尸一脉的标记。这是苏绣双面异色,人群的惊叹被尖锐的刹车声切断。我猛然抬头,正看见她眉心萦绕的黑气如活物般蠕动,那团阴翳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相学典籍中的记载闪电般划过脑海:眉心印堂发紫,主七日内有血光之灾。

“小姐!”我猛地抓住她即将抽回的手,道袍广袖扫过地面时带起几片枯叶,你今日切不可靠近圆形器物!话音未落,她身旁的短发女生突然打翻奶茶,褐色液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蜿蜒。

围观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哄笑,有人举着手机录像:“这年头还有人玩算命把戏?”我盯着地面不断变化的液体图案,后背渗出冷汗——那分明是血光二字的卦象。突然想起父亲药庐里那本泛黄的《麻衣神相》,书页间夹着的干枯山参须正微微颤动。

“学弟是戏剧社的吗?”李悦突然俯身,发间铃兰香与某种若有若无的檀香交织,这身道袍她指尖即将触到我胸前的八卦图案时,天空突然划过闪电。借着这瞬间的光亮,我看见她锁骨处的胎记——暗红色,形似展翅的蝙蝠。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血液凝固。三年前那个雨夜,母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若见锁骨有蝠纹的女子,切记避让.话音未落,远处篮球场突然传来惊呼。我转头瞬间,看见橙色篮球裹着劲风直冲李悦面门而来。

“小心!”我扯下腰间玉佩掷向空中,那是用父亲用黑土烧制的护身符。玉佩与篮球相撞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篮球表面浮现出狰狞的鬼脸,李悦眉心的黑气突然凝聚成蛇形。

“砰!”

玉佩碎裂的声响与篮球落地声同时响起。李悦踉跄后退时,我清楚看见她鼻梁处浮现的细小血珠——那滴血在落地瞬间化作红莲形状,与父亲药庐供桌上的血迹完全重合。

“你。”她捂着鼻子抬头,瞳孔里倒映着我道袍上的八卦图突然开始旋转。四周人群的惊呼声变得模糊,只有她腕间玉坠的滴答声越来越清晰。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痛。李悦躺在病床上,白纱绷带下的鼻梁完美如初,但锁骨处的胎记此刻红得刺眼。我盯着床头监护仪上跳动的波纹,第一次觉得我继承了老爹的某种天赋。

我摸出最后三枚铜钱掷向空中,卦象显示泽水困。窗外,李悦的倒影在玻璃上渐渐清晰,与父亲药庐里那幅泛黄的《钟馗捉鬼图》完美重叠。我摸出怀中《麻衣神相》,书页自动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慢慢浮现出几个大字:蝠纹现,血莲开,困龙终将出潭来。

3 是诅咒还是预言!

当那扇斑驳的铁门在我指尖缓缓推开时,原本喧嚣的寝室,像被施了魔法般,瞬间静谧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

“瞧,这不就来了嘛,那个在校园论坛上掀起风浪的‘神秘小子’。”一个寸头男生,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嘴角上扬,仿佛在宣告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他的话语,如同投石入湖,激起了层层涟漪,我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话音未落,他已如猎豹般迅猛,一把夺过我肩上的背包,里面的物品如同被释放的精灵,纷纷扬扬洒落一地。那些是我父亲的“宝贝”,每一件都承载着岁月的痕迹和他口中的玄学,此刻却成了他人眼中的笑柄。

“哈哈,看看这些‘古董’,你是从哪个博物馆淘来的?”他夸张地大笑,声音里满是嘲讽,仿佛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坚定:“捡起来,那是我的东西。”

“捡?你让我捡我就捡?有本事,你也给我来个‘诅咒’试试!”他挑衅地笑着,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

“好,你叫什么?”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王立,记住这个名字,它将是你一辈子噩梦!”他昂首挺胸,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胜利。

我蹲下身,从那堆杂乱中拾起一枚古朴的罗盘,那是父我的唯一会用的“法器”。我轻轻抚摸着它的表面,仿佛能感受到法器递给我的力量,就算我只是个半吊子,此刻也不能发现。我开始为王立占卜,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庄重而神秘。

卦象显现,我的眉头不禁紧锁。其实,在王立推门的那一刻,我就隐约感受到了他今日的不顺,印堂发黑,不用看也知道他运势不好。我本想满足他这个荒唐的请求,给他一个“教训”,却没想到他的运势竟如此堪忧。

我有些犹豫,毕竟,谁愿意将这样的不幸告知他人呢?但王立见我沉默,却更加得意起来:“看吧,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什么算命,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你一个新生,刚来就敢欺负我们的校花,真是胆大包天!也不知道你这些鬼点子是从哪里学来的,你爸妈难道就不管管你吗?”

我收起了心中的那一丝怜悯,这个王立,真是口无遮拦。我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鼻尖有痘,情绪易躁,今日必有争执。而且,你命中有劫,就在今日。我劝你,今日最好远离车辆,保命要紧。”

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仿佛是在给自己也给他一个台阶下:“当然,爱信不信。”

其实,这卦象我也只是初学,未必准确。但王立听了,却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你也太会编了吧!我什么时候和人争执了?”

“现在,和我。”我冷冷地回应,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王立吃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抬了抬眉,似乎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另外两个室友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起来:“远离车辆,那是要出车祸的意思吗?”

“不会吧,他怎么知道王立今天会出车祸,一般不都在学校里面,能有什么问题。”

王立动了动嘴,不屑地说:“别听他瞎说,我家可是上市企业,怎么可能破产!”

“破产?”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仿佛在品味它的重量,“卦象上说,你此劫或有破解之法,但须得破财挡灾。”

“破财?还是大破财,破产的那种,不破不立。”我故意加重了语气,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笑死我了,你说我家破产就破产?那我猜猜,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让我花钱请你消灾了?该不会,还有什么符纸要卖给我吧?”王立冷笑,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把戏”。

“喏,符纸。”我早已从地上那堆杂物中捡起一张符纸,递到了他面前。事关人命,我不能袖手旁观。我收起罗盘,严肃道:“这符纸不收你钱,我也没那工夫帮你作法。但或许,它能帮你挡下这一劫。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吧。”

“什、什么乱七八糟,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鬼话吗?!”王立有些慌乱地反驳,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恐惧。

“我也只是随便算算,未必准确。”我顺手把符纸往他口袋里一塞,仿佛是在完成一个仪式。

下午去班级报到的时候,我发现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拉住一个同学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我给王立算命的事情被他们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说我搞封建迷信。

这出名方式,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当晚,我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却被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惊醒。“顾魏,醒醒!别睡了!”室友焦急地喊道。

“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钟,都十二点了。在山里的时候,我十点就上床睡觉了,没想到城里人这么晚还不睡。

“是王立,他出车祸了!”室友惊呼道。

“啊?”我一下子来了精神,睡意全无。

“我刚看到的新闻,高架桥上九辆车连环追尾!他好像就坐在第二辆车上呢!”

“好在他人没事,我看他发朋友圈了,伤得不重,真是命大啊!”另一个室友附和道。

“是啊,他坐在第二辆车上,四舍五入就是被撞了七次都没死!这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是不是你给的符起作用了?”

“诶,你们快看!他又发朋友圈了!”听到室友们聊得正欢,我也从床上爬了下来,凑过去看了一眼。

王立发的朋友圈拍了一张照片——白天我塞在他口袋里的符纸,被烧毁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了最上面一角。配字:谢天谢地,符纸保命。

看来,这符纸真帮他挡了一劫。我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使命。

这时,室友话题一转——“我的天哪,今天你说得都灵验了?!”

“对啊,说王立争执,准了。提醒王立远离车辆,他不听,结果他车祸了!也准了!”

“那接下来,破财挡灾?难道王立家公司真的会破产?!”

王立家真的破产了。第二天一早,这个消息如同炸弹般在校园里炸开,而我,却成了那个被众人议论纷纷的“预言家”。但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或者,是命运的一种安排。而我,只是那个恰好站在命运交叉路口的旁观者。

晨光熹微,我揉着惺忪睡眼,却被床边两道晃动的身影惊得瞬间清醒。

“顾魏!你简直神了!”室友小林激动得语无伦次,另一室友小陈则满脸崇拜,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原来,昨夜电视新闻里爆出的一则重磅消息,如惊雷般炸响——王立家的商业帝国轰然倒塌,宣告破产。而这一切,竟与我前日随口“预言”的惊人相似。

“你真的会算命?”小林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还有那符纸!”小陈急不可耐地接过话茬,“能不能也给我一张?我愿意出高价!什么恋爱符,平安符,发财符,都可以我来者不拒。”

我轻笑一声,心中暗自思量,这世事无常,竟真让我这“半吊子”算命先生成了众人眼中的高人。我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算命之道,在于心诚则灵,非一朝一夕之功。至于符纸,本是随性之作,若你们真心想要,便赠予你们,但切记,符纸虽能护身,却非万能,真正的平安,源自内心的善良与正直。”

言罢,我起身走向书桌,从抽屉中取出两张精心绘制的符纸,递到他们手中。两人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捧着,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

回想起昨日,他们还跟在王立身后,对我指指点点,笑我搞封建迷信。如今,却因我的“预言”成真,而对我刮目相看。

“顾魏,你真是太神了!”小林再次感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微微一笑,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老爸那套所谓的“算命”技巧,如今看来,竟真有几分玄妙。或许,这便是命运的奇妙之处吧。

4 动真格,长本事

暮色初合,我抱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易经》走向宿舍楼。树影婆娑间,忽闻人声鼎沸如潮水涌来,惊得我险些踩空台阶。抬眼望去,但见三十余名同学如蜂群般簇拥在楼前,目光灼灼似要将我灼穿。

“让道!都让道!”王立的破锣嗓子刺破人群,他像头被激怒的犀牛般横冲直撞,衣襟上还沾着实验室的蓝墨水。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他突然刹住脚步,双膝一软竟当众跪下,惊得周围女生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恩公在上!”王立从裤兜掏出个焦黑的护身符,符纸边缘蜷曲如枯叶,却依稀可见朱砂绘就的八卦纹,“昨夜环城高速九车连撞,唯有我毫发无损!交警说我的车被挤在三辆货车中间,安全气囊却诡异的将我全身护住。”

人群爆发出海啸般的惊呼。我望着他手中那截残符,忽然觉得老头的符篆也是真的讲究。

“顾大师!”扎着双马尾的班花突然挤到前排,手机屏幕亮着热搜页面,“您真的能预知车祸?那上周校被砸的事也是算出来的?能不能算出我的姻缘是谁?”

她话未说完,就被王立粗暴打断:“都闭嘴!让恩公说话!”

我望着众人或敬畏或狐疑的目光,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水。正欲开口,王立突然跳起来勾住我脖子:“走!去我家!我爸要当面致谢!”他身上混着汗臭与咖喱味,熏得我直皱眉,这是被破产给刺激到了?

黑色迈巴赫在盘山公路上飞驰,车窗外的霓虹灯流成彩色星河。王立哼着走调的RAP,突然把车载音响调到最大:“我爸说刘道长今早算出咱家有血光之灾,非要请他来做法。”

王家别墅像座哥特式城堡矗立在半山腰,铁艺大门缓缓开启时,我听见檐角铜铃发出诡异的嗡鸣。穿道袍的老者正在庭院布阵,二十八盏铜灯摆成北斗七星状,他手中桃木剑突然刺向虚空:“妖孽!还不现形!”

“刘道长!”王父小跑着迎出来,金丝眼镜后闪过精光,这位就是救我儿的顾大师。老者转身时,我闻到他袖口飘来的沉香味,与车内残留的檀香如出一辙。

“后生可畏啊。”刘道长抚着山羊胡,眼尾皱纹里藏着刀锋般的锐利,“不知令师是?”

“家父,”我望着庭院里那口八角井,井沿青苔斑驳如老人手背,“只是民间游方道士。”话音未落,王母突然踉跄着扑过来,翡翠镯子在腕间叮当作响:“大师!这宅子是不是闹鬼,昨夜我亲眼看见有什么黑影过去,在加上我孙子的车祸,是不是有人要害我王家。”

刘道长突然厉声喝断,桃木剑尖抵住我胸口,“既然同是修道之人,不如切磋切磋?”他袖中滑出张黄符,符上血迹未干,“贫道刚算出这宅子西南角埋着凶器,顾小友可敢一观?”

我盯着符纸上暗红的指印,忽然想起今早占卜时,铜钱连续三次竖立的异象。庭院里二十八盏铜灯突然同时闪烁,像极了那夜王立车祸现场,救护车顶灯在雨中明灭的场景。

“不必麻烦。”我抬脚走向那口古井,井水倒映着满天星斗突然扭曲成旋涡,王先生建别墅时,是否动过西南角的墓穴?王父手中的雪茄啪嗒掉在地上,火星在波斯地毯上烧出个焦洞。

刘道长脸色骤变,桃木剑当啷掉在青石板上。我俯身拾起井边半块残碑,上面永昌六年的字样清晰可辨:“墓主姓张,是位精通风水的国师。他设下这个局,为的就是...”

“为的就是什么?”王母尖叫着打断,发间金簪随着颤抖晃出细碎冷光。

我摩挲着残碑上模糊的八卦纹,突然听见地下传来闷响,像是有什么巨物正在苏醒。二十八盏铜灯同时爆裂,玻璃碎片混着灯油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河。刘道长突然口吐鲜血,道袍下摆无风自动。

他设的局,我望向井中不断上升的黑气,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撕碎,是镇魂阵。你们把别墅建在阵眼上,等于......

“等于什么?!”王立突然拽住我胳膊,他掌心滚烫如烧红的铁块。

我转头看见他瞳孔泛着诡异的金色,嘴角咧到耳根:“等于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啊,大师。”

别墅大门咣当自动关闭,二十八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咬破指尖在掌心画符,血珠滴在残碑上瞬间蒸腾成雾。王立突然松开手后退三步,脸上皮肤如蛇蜕般层层剥落:“多谢你解开封印,老道士。他新露出的面孔竟与残碑上的国师画像一模一样!”

地下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整座别墅开始剧烈震颤。我抱起昏迷的王父冲向大门,却见门缝里渗出粘稠的黑血。刘道长不知何时挡在面前,手中桃木剑已化作骨刺:“把身体交出来,本座可以饶你!”

“饶你大爷!”王立——或者说张国师——突然从背后偷袭,利爪穿透刘道长丹田。黑血喷溅在我脸上,带着腐肉的腥臭。我趁机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残碑上:“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残碑突然迸发出金光,二十八道黑影发出凄厉惨叫。张国师的脸在金光中不断扭曲,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我瘫坐在地,看着怀中王父渐渐恢复呼吸,庭院里破碎的铜灯重新亮起,在青石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影。

晨光穿透云层时,我握着那块残碑走向后山,身后传来王立清醒后的哭喊。山风拂过耳际,仿佛听见三百年前那位国师的叹息:后世子孙,切莫动我墓碑。

残碑上的永昌六年在阳光下泛着血光,我忽然明白,有些秘密,或许永远不该被揭开。

暮色如血,染透了王家老宅的飞檐斗拱。我站在青石铺就的庭院中央,指尖微微颤抖着指向那尊通体莹白的象雕——它本该是祥瑞的象征,此刻却像被泼了墨的玉器,周身萦绕着妖异的血雾。

“白象。”我的声音在风中打着旋儿,惊起檐角铜铃叮当。

王父的眉头拧成疙瘩,目光在象雕与我的面孔间来回游移:“小友,这象雕可是开过光的,怎会有问题?”他话音未落,那象雕的眼珠突然泛起血光,仿佛有活物在石质瞳孔里翻涌。我后背渗出冷汗,想起古籍中记载的血瞳现,煞气凝,这分明是煞气入体的征兆。

“煞气缠身,恐有血光之灾。”我压低嗓音,却见王父脸色骤变,枯枝般的手掌猛地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青瓷:“可会动摇我王家根基?”他喉结滚动,额角青筋暴起,连院中那株百年银杏都簌簌抖落金叶,仿佛在应和某种不祥的预兆。

我盯着象鼻上凝结的血珠,声音发涩:“煞气已侵石三寸,七日内若不破局,有大祸。”话音未落,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王老太太拄着檀木杖踉跄而出,银白鬓发在风中凌乱如雪:“毁不得!这象雕是我请龙虎山张天师亲自开光的!”

“奶奶!”王立从回廊跑来,少年人清亮的嗓音划破凝滞的空气,多少有些虚弱。

“住口!”刘道长不知何时出现在月洞门前,道袍下摆沾着泥渍,却仍摆出高深莫测的架势。他捻着山羊胡冷笑:“这位小友倒是胆大,敢在王宅指手画脚。说着从袖中掏出个罗盘,铜针在血雾中疯狂打转,此象坐北朝南,鼻吸东来紫气,分明是镇宅聚财的格局。”

我望着罗盘上扭曲的指针,突然嗅到一丝腐臭——这味道不该出现在精心打理的庭院。顺着气味望去,象雕底座的裂缝里正渗出黑水,像条蜿蜒的毒蛇。

王先生请看。我蹲下身,指尖刚触到裂缝,寒意便顺着指尖窜上后颈,这裂缝里渗出的,是阴煞之气。

刘道长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倨傲:“不过是地气潮湿。”话音未落,象雕突然发出低沉的呜咽,石质皮肤上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王老太太尖叫着后退,撞翻了供桌上的三清像。

闭嘴!我猛地起身,袖中铜钱剑滑落掌心,您可知这象雕坐的是五黄煞位?近期又逢血光星当值,两煞相冲...

狂风骤起,卷着枯叶在庭院中打转。象雕周围的血雾突然凝成实质,化作无数张扭曲的人脸。王父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青狮雕像。石狮滚落台阶,在青石板上砸出深坑。

“这...这是...”王老太太声音发颤,手指死死抠住儿子衣袖。

我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辟邪符:“当务之急是移走象雕,重新布九宫八卦阵。”

荒谬!刘道长突然甩出五张黄符,符纸在空中燃起幽蓝火焰,小小阴煞,何须如此大动干戈?他念动咒语,火焰化作锁链缠向象雕。可锁链刚触到石身便碎成火星,象雕眼中的血光却愈发浓烈。

刘道长!我甩出铜钱剑,剑身在血雾中发出铮鸣,您可知这象雕底座下埋着什么?

所有人目光聚焦过来。我深吸一口气,指尖指向裂缝深处:是具女尸的骸骨,头骨朝东,脚朝西,正好压在绝命位上!

庭院陷入死寂。连狂风都似乎停滞了,只有象雕的呜咽声在回荡。王立突然抓住我手臂:“你怎么知道底下有这个?这口开不得玩笑。”

我擦去额角冷汗,我闻到了尸臭,还看到了,我指向象雕腹部,那里有片石皮脱落了,露出里面的东西。

众人顺着指引望去,只见象雕腹部确实有块巴掌大的缺口,里面隐约可见暗红色布料。王父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煞白:三年前重修庭院时,确实挖出过具无名女尸,但是当时已经报请公安,移走了,这是有人要害王家。

现在移走还来得及。我握紧铜钱剑,但要先破血光局。

话音未落,象雕突然剧烈震颤,石质皮肤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的东西时,王老太太发出非人的惨叫——那竟是具被水泥封住的女尸,面部朝上,双眼睁着,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快!拿黑狗血来!”我甩出八张黄符,在庭院八个方位布下结界。刘道长终于变了脸色,手忙脚乱地掏出桃木剑。

王父瘫坐在地,看着从象雕里滚落的女尸:“这是当年那个?不是处理掉了么?”

“爸!”王立突然尖叫,“您看女尸手里!”

众人定睛看去,女尸紧握的右手里攥着块玉佩——正是王家传世的双龙戏珠佩!

狂风裹着血雾席卷而来,结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铜钱剑上: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剑身亮起金光,斩向女尸紧握玉佩的手。

咔嚓一声,玉佩碎裂的瞬间,血雾突然消散。象雕轰然倒塌,露出底下完整的八卦阵图。刘道长扑通跪地:“这是养尸局!谁这么狠毒。”

我收起铜钱剑,望着阵图中央的铜盆——里面盛着半盆凝固的黑血,盆底刻着王家的生辰八字。

“现在明白了吗?”我转头看向王父,“这象雕不是镇宅的,是养煞的。三年前您强占这片地皮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王父突然捂住心口,面色如纸。王立冲过去扶住他,抬头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望向重归平静的庭院,夕阳正把八卦阵图染成金色:“重新布阵,超度亡魂。至于王先生,我建议您把这地归还原主,有些钱,赚不得。

我走到倒塌的象雕前,捡起块碎石。夕阳下,石缝里闪过一点金光——是半枚铜钱,上面乾隆通宝四个字清晰可见。

“顾魏!”王立突然喊我,“你看天上!”

我抬头望去,雨后的天空竟出现双彩虹。一道在东,一道在西,像座金色的桥横跨天际。

这是...我喃喃道。是吉兆。王立轻声说,你救了我们全家。

我摇摇头,把铜钱放进衣袋。我知道,有些罪孽,终究是要还的。如果不是王家鬼迷心窍占了别人的土地,也没有这次的劫难。但至少今晚,王家人能睡个安稳觉了。“敲碎吧。”

王立的手掌裹挟着雷霆之势,抡起铁锤狠狠砸向那尊白玉雕就的象形神兽。霎时间,象牙碎裂成千万片雪花,在夕阳下折射出凄厉的白光。

我的镇宅神兽啊!王老太太的哀嚎刺破云霄,她攥着檀木佛珠的手背青筋暴起,仿佛要将佛珠捏成齑粉。

我蹲在满地狼藉中,指尖忽然触到一截冰凉的金属。拨开碎玉,一柄青铜短剑裹着千年尘土现世,剑柄缠着的褪色红绸上,赫然用朱砂写着八个血字。王父的面色瞬间如纸般惨白,他踉跄着扶住博古架,架上的青瓷瓶应声而碎。

剑属金,主杀伐。我握着短剑起身,剑锋在暮色中泛起幽光,此物若摆错方位,轻则破财,重则血光。更遑论这血书生辰——我故意顿了顿,看着王父喉结剧烈滚动,如同在宅中埋了枚诅咒的钉子。

王立突然凑近,他身上还带着运动后的汗味:你怎么懂这些?我闻到他袖口飘来的松木香,想起他方才砸雕像时绷紧的背肌,忽然觉得这体育生倒有几分可爱。

去年在终南山,我见过类似的局。我撒了个小谎,其实这知识来自爷爷那本泛黄的《宅经》,有人把敌人的生辰八字刻在桃木剑上,埋在对方祖坟...

别说了!王老太太突然尖叫,她手中的佛珠串应声断裂,檀木珠子滚了满地。

当夜,王家设下盛宴。水晶吊灯下,松茸汤的香气氤氲成雾。王立殷勤地为我盛汤,他手腕上的运动护带擦过碗沿,留下一道汗渍。不由感叹,体育生,恢复的真快啊!

“顾兄!”刘道长突然举杯,他道袍上的八卦图在灯光下流转,“令尊可是云栖观的青修水真人?”

我差点被汤呛到。那老头确实在云栖观,但每次去都是为了偷挖观后的百年山参。也确实叫顾修水,至于是不是真人,还真不好说。

“家父只是个山民。”我擦了擦嘴角,看着刘道长瞳孔骤缩。

王立的越野车在盘山路上飞驰。车载音响放着重金属摇滚,他却把音量调得很低。

“你爸真的在云栖观?”他突然问,右手无意识地打着方向盘,“那里据说藏着道家失传的秘籍。”

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忽然笑出声:“他要是会秘籍,早该把我这怕鬼的毛病治好了。”是的,我怕鬼,所以我更愿意相信科学。

王立也笑了,他笑起来时左脸有个小酒窝。“不管怎样,他突然正色道,今天谢谢你。不然我家后面会更难。”他没说完,但我们都知道那未尽之语是什么。

车停在校门口时,月亮正爬上柳梢。王立帮我打开车门,晚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我忽然发现,这鲁莽的体育生,眼睛里竟藏着星子般的光。

“下次挖山参,他突然说,带上我?”

我背着包往宿舍走,身后传来引擎的轰鸣。月光把地上的碎玉照得发亮,像撒了一地的星星。而那柄青铜短剑,此刻正躺在我书包里,剑身上的血字在黑暗中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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