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行者最为标志性的就是那双散发着猩红色的眼睛,在昏黄的白天,还能看到它们有一双尖锐的利爪,和闪着寒芒的锐齿。
在申无的观察中,它们对行动的物品异常敏感,即使是风吹动的石子也会让他们兴奋地扑上去撕咬,被咬的人会在短短几分钟内突变成新的黑夜行者。
感染的能力让学园里遍地出现黑夜行者,而漫无目的地游荡,一些黑夜行者也走向了寝室楼和教学楼。
申无也曾试图打电话求救,但是从黑云过后,手机便没了信号,更别说电源这种东西。
窸窸窣窣的声响从门外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宿舍门口,申无从猫眼处一看,一只背对着门口的黑夜行者正在楼梯间那进食,那个倒霉家伙不想被饿死,刚出宿舍就被游荡的黑夜行者扑食,尖叫还没吼出,就己经被黑夜行者咬断了脖子,由于脖子的断开,这具尸体也没有变成新的黑夜行者,或许脖子是黑夜行者的弱点。
尽管宿舍残留的食物还够申无坚持一段时间,但是申无可不想等食物耗尽再拖着萎靡的身子和黑夜行者拼命。
咀嚼完手里那包泡面,申无继续拆着宿舍的椅子,把螺丝拧下来,一条凳子可以拆4根钢管,而胶布将书籍捆在身上,可以充当一层简易的盔甲。
经过申无的试验发现,那团从身上弥漫出来的黑雾可以通过手弥散到钢管上,用力一挥,钢管就像一把刀一样可以轻易劈开水泥墙一层裂缝。
悄悄推开门,因为楼层较高,走廊并没有黑夜行者,暂时只有楼梯间那只忘我进食的黑夜行者,踮起钢管,将黑雾附上,申无贴近之后,寒芒闪过,黑夜行者的头颅就掉了下来,“看来黑夜行者也不过如此嘛。”
申无想着,便将这只黑夜行者拖进宿舍,并关上了门。
而周边的窸窸窣窣声更多了,申无并没有在意,那些不过就是宿舍里的幸存者们罢了,看到申无杀了一只黑夜行者,仍然只敢在猫眼后窥视。
申无观察着这只黑夜行者,,脖颈处的断口光滑平整,黑雾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
敲碎黑夜行者的头颅,发现那对猩红的眼睛并没有一起碎裂,反而像是晶石一样闪着红光。
申无对这对眼睛很好奇,但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便把这对红眼摆在一旁。
掏出一块面饼开始咀嚼,黑雾的效果虽然好,但是使用后,饥饿感也会涌上来。
……砰砰砰的枪声响起,学校外似乎有军队来营救,激昂的枪声,将绝大部分的黑夜行者吸引了过去,趁此机会,宿舍楼中也摸出去很多人,机不可失,申无当然也跟着在后边观望着。
申无的背包里塞着几块面饼和几瓶水,不多但是己经是最后的存粮了,他当然不会傻傻的认为军队可以解救他们,这么多的黑夜行者,军队的枪声无疑是信号一般,只会把越来越多的黑夜行者吸引过去。
果不其然,枪声只经过十几分钟便愈加稀稀拉拉起来,申无趁着机会逃离了宿舍楼,如果困在宿舍楼里,一路砍杀出楼再面对路面游荡着的更多的黑夜行者,只怕是不知道自己能死多快,而枪声将绝大部分的黑夜行者朝一个方向吸引过去,那些傻乎乎的幸存者也朝那边移动,如果军队坚持住了,将黑夜行者扫荡空,那这群呆子确实可以被营救,如果军队没有坚持住,那被吸引过去的黑夜行者反扑向幸存者们的时候,屠杀的盛宴可就要上演了。
申无并未将希望寄予他人,摸向枪声的反方向,趁着天还未完全黑,申无找到了下水道口,用黑雾附魔钢管一棍下去,下水道口便暴露出来,申无没有犹豫,一跃而下。
下水道独有的恶臭味弥漫在鼻腔,不知道这群黑夜行者能不能通过嗅觉寻找猎物,但是躲进下水道总归要保险一点。
稀稀拉拉的枪声终究还是平复了下来,黑夜行者的浪潮还在向装甲车席卷,装甲车中的士兵抱着对讲机声嘶力竭的吼着:“对不起长官,营救任务失败,我们救不出学校里的学生,因为对黑夜行者错误的评估,我们己经打光了所有的弹药,请不要再靠近学校区域,重申,请不要再靠近学校区域!”
对讲机被掐断,厚重的装甲车也被黑夜行者们掀翻在地,士兵颤抖着点燃了口袋里最后一支烟,狠狠吸上一口,将火星靠近雷管,轰隆声中,那装甲车爆炸开来,不知多少爬上来的黑夜行者被炸飞,残肢断臂和肉沫飞上空中,为这末世再添一份绝望。
军队的溃败显然不在这群跟着枪声靠近的幸存者们的考虑之中,还未从希望破灭的沮丧中恢复,没有了目标的黑夜行者向着这群木鸡靠近。
在第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后,所有的幸存者们初梦初醒般西散奔逃,而黑夜行者早己经被鲜血的气味***得狂暴起来,看到奔跑的猎物,更是止不住的兴奋地追逐。
什么时候,人们才能不会盲目跟着人群行动呢?
个体的人怎么可能会蠢到跟在黑夜行者后向枪声靠近,然而当人群行动时,莫名的希望让他们坚信跟着枪声走就是希望,没有人想过溃败,只要大家都在这等,那自己留下一起等待就一定不会出错。
愚蠢啊,人群终究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当猩红的眼睛瞪向茫然的人,当利爪伸向胸膛,当死亡己经降临,这些木桩才开始向后奔跑,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心理脆弱者放声尖叫,结果只能引来越来越多的黑夜行者。
伴随最后的昏黄被黑云笼罩,屠戮的盛宴在校园里肆意上演,血与肉的圆舞曲,是黑夜行者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