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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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秋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不知名的柴房里,手脚被麻绳困住,旁边是昨晚才见面的小石头,以同样的姿势蜷缩在地上,只不过他醒的比较早。

“这是哪?”

“你终于醒了,睡得跟猪一样,这是鸳鸯楼,被绑了都不知道。”

小石头埋怨道。

说的也在理,他们两现在这个样子,确实跟刚从山上打下来的野猪差不多。

鸳鸯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全江州最大的青楼。

秋月睡眠很浅,不可能半夜被人绑走都不知道,一定是被人下药了。

“我们是什么时候被绑的?

当时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绑你啊?”

小石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当时一群人冲进来,我为了把你叫醒耽误了,不然我一个人早就跑远了。”

“照你这么说,这群人一早就知道那个破庙里住着两个人,来之前就商量好了要把我们买到鸳鸯楼,否则怎么腿脚会怎么麻利,天才刚亮,我们就被绑到这里来了?”

“也许吧,坏人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准。”

“你在撒谎,是你一早就认识他们,在我进了寺庙后,主动让他们来找我,你就是想让他们把我卖了好分一杯羹,但是中间出了差错,你也被关进来了,为什么?”

小石头先是瞪大了眼睛,惊叹秋月料事如神,随后撇撇嘴,说:“他们不讲信用,说一个人也是卖,两个人也是卖,还把我藏在庙的银子都抢走了。

唉,算了,自认倒霉吧。”

“认了?

你就没想要逃出去吗?”

小石头无奈地摇摇头,挽起袖子给秋月看他手臂上的鞭痕:“逃不出去的,这里守卫多,一旦被发现了,就会把我们往死里打。

看门的说了,要是我再跑,就把我腿打断,一辈子都在这里烧火。”

秋月一点都不可怜他,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不作恶,也不会来这个虎狼窝,可见自作孽,不可活。”

“我哪里会知道是这样,都说鸳鸯楼的姑娘捞的油水最多,我以为总比在外头饿死的好。”

小石头从腰带里掏出那只素银簪子:“还给你。

对了,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是不是有办法出去?”

秋月接过簪子,想起昨日张三倒在血泊中的情形,心有余悸。

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昨晚张显贵和老妖婆没有及时发现张三,那他大抵是活不成了,现在这个时辰,他们肯定己经知道孙媳妇杀了儿子逃走了,一定会去衙门报官。

所以现在她何秋月正在被满城搜捕。

既然如此,能被关在这里不被人发现反而是件好事。

“我是个姑娘,又生得貌美,他们等着我接客赚钱呢,肯定会好吃好喝地供着我,的确比在外头饿死强,我为什么要跑?”

“什么?

你这就屈服了?”

小石头对面前这个女子感到诧异,她的心思令人捉摸不透。

秋月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许久之后一个丰腴的中年女人进来了,指着秋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是哪里人?”

“我叫清明,扬州人,来这里给祖母扫墓的。”

“有什么本事?”

“会写字。”

“在没别的了?”

秋月摇摇头。

“既然己经来了,就要懂得守好本分。

她们都叫我柳妈妈。

你若肯吃苦,将来有了出息被富贵人家娶回去做妾也是有可能的。

可你若不安分,我也就只能将你乱棍打死丢出去了。”

“多谢柳妈妈教诲,清明一定对您唯命是从,将来报答您的恩情。”

柳妈妈这才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可转眼看向旁边这个黑黢黢的男孩,又面露难色。

也不知道哪个手下这么不长眼,带个大小伙子回来。

小石头很会看脸色,立马有样学样:“柳妈妈,我也很安分的,将来有出息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麻雀街,张三猪肉铺。

就在秋月出逃的那天晚上,张显贵看完了一整场戏才意识到秋月不见了,他哭哭啼啼地回到家中叫喊,老妖婆被她的宝贝孙子吵醒后到处找张三,最后在婚房里发现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衙门接到报案后全城搜捕何秋月,先是去何家翻了个底朝天,后又把何洗礼抓去衙门问话。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因为凶手下落不明无法定罪,只得先判何家归还彩礼并赔付张显贵八百银元。

此事之后张老太太请人画了一张何秋月的画像,天天在街上扫荡,近乎疯癫,逢人就问画中女子的下落。

凡过路者,无不悲悯六旬老太丧子之痛。

转眼到了小满,整个江州城细雨绵绵,雾锁烟迷。

秋月在鸳鸯楼每天刻苦完成柳妈妈安排的歌舞训练,她只要一犯错就会被鞭打,还不许吃饱饭。

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想办法逃出去,且不说到了年岁要接客,外头的风声越来越紧了。

听采买的说,京城里的二皇子来江州游玩,遇到了在街上叫苦连天的张老太太,下令重金悬赏,缉拿何秋月,现在又调动自家私卫全城搜捕,引得人心惶惶。

传闻二皇子温文尔雅,一身正气,果然名不虚传,经二皇子插手,衙门的官差也加大了力度,抓获凶手指日可待。

果不其然,这天柳妈妈把她单独叫到屋里,一上来就是三记响亮的耳光,秋月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哼,我说怎么被绑过来不光不反抗,还要谄媚奉承。

原来是在外头犯了事,杀了人,到这里避难来了。

一个逃犯,我这鸳鸯楼可留不得你。”

柳妈妈怒火中烧,低头俯视着秋月,像是在看一只肮脏的老鼠。

秋月知道柳妈妈虽然生气,但暂时还没有把自己上交给衙门的想法,否则哪还能在这里挨巴掌,早就被送上断头台了。

“柳妈妈,事到如今我也不骗你了,我本名叫何秋月,但我没有杀人,我父亲把我许给了张家小孙子张显贵,但是新婚之夜其父张三想***我,幸而得恩人相救,这才逃出来的。

妈妈你想,我一个小小女子岂能耐杀死一个莽夫?”

秋月伏在柳妈妈脚下,一边倒苦水,一边哭得楚楚动人。

此时此刻必须要表现得足够弱小,才能让她放下戒备。

“既如此,我也做一回善事,我可以带你离开江州去京城,远离是非。

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妈妈递给何秋月一个琉璃药瓶,里面装着很多用酒水泡着的虫卵,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是?”

“金蚕蛊,你把它吃了,每个月到我这里拿一颗解药,我保证你将来会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

何秋月的冷汗顺着背脊滑落,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从一个狼窝跳进了虎穴。

“怎么?

你不愿意?

那就当我白费苦心了,我看那张老太太也挺可怜的……柳妈妈!”

秋月无可奈何,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药瓶,将里面的虫卵一饮而尽,随后死死地咬住后槽牙,压制住胃中的翻江倒海。

“多谢……柳妈妈给我一条活路。”

柳妈妈见状很是满意:“这就对了,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跟着我不会错的,福气在后头呢。

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出城。”

何秋月心如死灰,她小时候从一个江湖名医那听说过蛊虫的厉害,发作起来叫人生不如死,且有些蛊虫一旦在人体内成形,便会伴随一生,首至油尽灯枯。

可是在生死面前,这些都是小事,活着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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