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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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万人敬仰的云微仙君拽下了神坛。世人咒我不得好死,骂我狼心狗肺,笑我痴心妄想。

魔宫外终日回荡着讨伐声,名门正派轮番上阵,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但他们不知道,

我拽他下来,是为了献祭自己来渡他。就像百年前,他为我剖出仙骨时一样决绝。

01魔宫深处,水榭里的紫莲泛着点点荧光。我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榻沿。

目光却牢牢锁在下方被玄铁锁链禁锢了灵力的贺良辰身上。“云微仙君,”我开口,

声音慵懒,“在魔宫住了这么多时日,还不习惯?”他不语,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

视我如无物。我低笑一声,抬手间,一缕魔气从我指尖逸出,端起紫檀木案上的酒,

递到他苍白的唇边。“不说话?”我语调微扬,带着恶劣的玩味,“那便饮了这杯‘忘忧’,

或许能让你暂时忘了你阶下囚的身份!”他依旧紧闭双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我耐心耗尽,

魔气强硬撬开他的齿关,将冰凉的酒液灌了进去。

“咳……咳咳……”他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一直无波无澜的眼神终于刺向我,

带着冰冷的怨恨。“虞、燕、绥!”他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嗯,

我在。”我应着,心口却狠狠烫了一下。多久没听他这样叫我了?百年?仿佛比百年更久远,

久远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胸腔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酸涩,我维持着漫不经心的姿态,

挥袖道:“真是无趣。影魅。”影魅单膝跪地,“尊上有何吩咐?”“带他下去,好生***。

若再让他这般不识抬举,本尊唯你是问。”“是。”影魅起身走到贺良辰身边,“仙君,请。

”贺良辰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默然起身,拖着沉重的锁链,

在影魅的“护送”下一步步离开水榭。锁链拖曳在地面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每一声都敲打在我紧绷的心神上。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曲折的回廊尽头,我才猛地泄了气,

靠回软榻,抬手用力按住了刺痛的太阳穴。识海中,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嘲弄:啧啧,真是好一番折辱啊,虞燕绥。本神看你对他,倒是比对自己还上心。

这算什么?打是亲,骂是爱?我照常不作理会。哼,若非本神,你百年前就该是个废人,

早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还能有今日魔尊的威风?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交易?我心中冷笑。

那不过是与虎谋皮的权宜之计。我利用祂的见识在魔界站稳脚跟,爬到巅峰,

同时也小心翼翼地压制着祂,防止祂侵蚀我的神智。近两年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祂的力量恢复得异常迅速。祂的低语渐渐变成了咆哮,冲击我神识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知道,

祂快快要彻底要失去耐心了。若祂放弃我这具不听话的载体,下一个目标,必然是贺良辰。

我不能再等了。所以,我在贺良辰准备闭关突破时攻上了昆仑山,

用禁神锁链和锁神钉封住了他周身灵力,将他强行掳回了魔宫。这处水榭,

是我刚成为魔尊时,依照昆仑山上我们最爱流连的那片莲池建造的。一砖一瓦,一水一木,

皆极尽还原。那时我还在妄想,或许有一天……可如今,这里却成了囚禁他的华丽牢笼。

真是……讽刺至极。02“尊上。”赤燎大步走入水榭。“何事?”。

“枯骨老人、黑心虎还有毒娘子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他顿了顿,

“属下看他们神色,恐是来打云微仙君的主意。”我冷笑一声。枯骨老人那老鬼,

一直对魔尊之位心存觊觎,对贺良辰的混沌神体更是垂涎不已。另外两个,

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墙头草。“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三道身影先后步入。枯骨老人走在最前,率先躬身行礼,“老朽参见尊上。

”毒娘子一身艳丽紫裙,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媚意七分毒辣,娇笑着福了一礼:“几日不见,

尊上风采更胜往昔呢。”我慵懒地靠在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支酒杯,眼皮都未抬。“说吧,

何事值得你们一同前来。”枯骨老人上前一步,眼眶中的两团绿色的幽火闪烁不定,“尊上,

老朽听闻……那云微仙君已被您囚禁多日。此人乃万年难遇的混沌神体,若是……”“哦?

”我打断他,“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他眼中幽火一亮,以为说动了我,

连忙道:“若能抽取神魂,炼化神体本源,必能助尊上修为大进,甚至窥得那无上魔道!

老朽不才,愿为尊上分忧,施展秘法……”“噗嗤——”我尚未开口,

旁边的毒娘子却掩唇笑了起来。“枯骨老鬼,你那点抽魂炼骨的阴损法子,

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要我说,这般绝色,直接杀了未免可惜。

不如让妹妹我用‘千丝绕’慢慢折磨,保证让他心甘情愿献出一切,

成为尊上最听话的傀儡……”黑心虎粗声打断:“你们这些弯弯绕绕麻烦死了!要我说,

直接宰了炼成丹药最是痛快!尊上,您一句话,我亲自操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

仿佛贺良辰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我缓缓坐直身体,目光扫过他们贪婪的嘴脸,

心底的暴戾如同岩浆翻涌。就这些蝼蚁,也敢觊觎他!“说完了?”我声音不高,

却让水榭内的温度骤然下降。我握紧手中的纸杯,周身魔气爆发开来。“本尊的人,

”我声音冰冷刺骨,蕴含着滔天杀意,“何时轮到你们来置喙?

”目光如刃看向三人:“抽魂炼骨?千丝绕傀儡?炼成丹药?!”每问一句,威压便重一分。

枯骨老人干瘦的身躯微微颤抖,连忙躬身:“老朽……老朽失言!尊上恕罪!”“滚出去。

”我收回魔气,语气不容置疑,“记住,贺良辰的命,只有本尊能取。谁再敢打他的主意,

形神俱灭!”“是!是!”三人如蒙大赦,仓惶退下。赤燎开口:“尊上,何必跟他们废话,

不如让属下……”我摆了摆手,打断他:“跳梁小丑罢了,留着他们还有用。

”我目光转向影魅离开的方向,“你去守着,没有本尊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后院。

”“属下明白!”赤燎抱拳,大步离去。水榭内重归寂静。

方才听到他们对贺良辰 恶言詈死,我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将他们撕成碎片的冲动。

他贺良辰只有我能折辱。其他人,谁都不配动他一根汗毛。03挥退左右,

我独自留在空旷的水榭中。周围萦绕的淡淡莲香,与记忆中昆仑山的气息微妙地重叠,

将我拽入了百年前的时光。那时,阳光是暖的,风是清的,酒是烈的。而我虞燕绥,

亦是昆仑山上风头无两的天骄。阵法一道,同辈中人无人能出我其右。而贺良辰,

是掌门亲传,天生的混沌神体,光芒万丈。我与贺良辰,是昆仑双璧。他清冷如雪,

我恣意张扬。我们一起在雪峰之巅练剑,剑气纵横,斩碎漫天飞雪。

一起偷喝师尊珍藏的百年灵酿,醉倒在竹林里,看星子坠入眼底。也曾并肩立于山门前,

立下“***妖魔,共守人间清明”的誓言。少年意气,挥斥方遒。以为手中的剑,

足以斩断世间一切荆棘。直到那那次各宗联合历练。

那处上古秘境一直是宗门天骄磨砺的福地。变故发生在历练的第三日。

秘境中发生了很严重的地动,浓郁的魔气冲天而起,瞬间遮蔽了天光。

秘境入口受到魔气冲击,变得极不稳定,剧烈闪烁,眼看就要闭合。“快走!”我反应极快,

一把推开身边愣住的弟子,双手疾挥,几枚玉符呼啸而出,

化为流光强行撑住那即将关闭的入口。“所有人,立刻退出!”贺良辰手中长剑出鞘,

凛冽剑光斩灭数道扑来的魔影。弟子们慌乱地冲向入口。我挥剑斩出一道璀璨剑罡,

暂时劈开了涌来的魔气。回头望去,只见贺良辰竟逆着慌乱的人流,朝我疾冲而来。

“你疯了!快走!”我急得想去推他,这魔气来得诡异,压迫感十足,他怎能留下涉险!

“你先走!”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就在这推搡争执的瞬间,

入口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嗡鸣,猛地收缩,彻底闭合!我只来得及看到众弟子惊惶的表情,

以及沈戎安那声绝望的师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整个秘境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我们被困住了。“……”我看着眼前紧闭的入口,又看向身旁紧抿着唇的贺良辰,

心沉了下去。秘境死寂,魔气如活物般缠绕上来。“跟紧我。”贺良辰将我护在身后,

剑光舞得密不透风。可那魔气太过浓郁诡异,他周身的护体灵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

白衣之上,开始晕开暗色的痕迹。“小心!”一道尤为粗壮的魔气如毒蛇般直扑我面门,

我挥剑抵挡。他却猛地旋身,护在我的背后。“呃……”一声闷哼,他身体一软,

倒在我身后,气息瞬间微弱下去。“良辰!”我心脏骤停,转身接住他下滑的身体,

连滚带爬地躲进一处狭窄的岩缝。颤抖着手探查他的伤势,灵力涌入,

只感到他经脉中魔气肆虐,五脏六腑皆受重创。必须找到源头!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将昏迷的贺良辰小心安置在岩缝深处,布下一个隐匿阵法,

毅然转身走向那道吞噬一切的深渊。耳边是万千冤魂的哭嚎,眼前幻象丛生。我咬破舌尖,

凭借剧痛维持清醒。终于抵达深渊之底。那里浮着一个古朴的黑色小鼎,

所有的魔气正从中激烈涌出。就是它!我双手结印,精血为引,

在空中勾勒出繁复的封印阵图。每一笔都耗费着巨大的心神和灵力,

丹田如同被千万根针扎般剧痛。终于,在魔气即将吞噬我的前一刻,阵法成型!

刺目的金光自阵中爆发,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那魔鼎笼罩其中。

就在封印即将完成的最后一瞬,一道极其细微的黑芒,趁着我心神灵力俱是强弩之末的间隙,

猛地窜入我的眉心!“找到你了……”一道阴冷的声音,直接在我识海中响起。我浑身一僵,

强压下喉头翻涌的腥甜。封印完成,小鼎归于平静,魔气不再外溢。

我并未在识海中探查到任何异样,稍松了一口气。我带着贺良辰找到了秘境死门,

靠着阵法硬生生从那撕开一道狭窄的裂缝,架着他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丹田传来碎裂般的剧痛,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04再醒来时,已是一个月之后。

床边围满了关切的面孔,师尊、师弟、师妹……独独,没有那个我最想见到的人。

我急切地抓住师尊的袖子:“师尊,良辰呢?他怎么样了?

他……”众人神色顿时变得极为古怪,互相交换着眼神,满是欲言又止。师尊沉默片刻,

拍了拍我的手背,避开我的目光:“良辰他……无事,只是损耗过大,如今正在闭关静修,

你不必担忧。”我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但丹田处传来的剧痛瞬间夺走了我所有注意力。

“师尊,我的丹田……”师尊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最终沉重开口:“燕绥,

你强行燃烧精血,又受魔气侵蚀……丹田破碎,灵根受损严重。

今后的修炼之路……恐怕……艰难无比。”一瞬间,如坠冰窟。修炼之路艰难?

几乎是断绝了我所有的希望。后来,我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秘境中竟然封印着上古魔神,

各宗门派出长老进入探查并加强了封印。所有人称赞我临危不乱、舍己为人,

是年轻一辈的楷模。可只有我知道,真正的魔神,根本没有被封印!祂早已潜伏在我的体内,

在我的识海中,日夜不停地低语蛊惑!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要守护的同门?你成了废人,

他们除了几句轻飘飘的安慰,还能给你什么?力量……本神可以给你无上的力量,

足以让你重新屹立巅峰,让所有轻视你、怜悯你的人,都匍匐在你脚下!

入魔吧……虞燕绥,魔道才是你的归宿……我紧守心神,不为所动。我虞燕绥,

岂能向魔物低头?但残破的丹田和周围人怜悯的目光,确实让我喘不过气。

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贺良辰似乎在刻意躲着我。我能勉强下床,第一时间拖着残破的身体,

去往贺良辰的洞府。但门前冷清,结界森严。我问遍了所有可能知情的师弟妹,

得到的答案众口一词:贺师兄正在紧要关头,闭的是死关,任何人不得打扰。

可就在我心灰意冷,在后山踉跄独行时,却分明看见他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他却只是远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揽着旁边谢盛泽的肩,转身匆匆离去,一句话都没有。

谢盛泽回头看了我一眼,跟着贺良辰走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同除了我以外的人如此亲近。

那一刻,昆仑山的风,吹在我身上,冷得刺骨。他没事。他很好。他只是,在躲着我。

我们之间,第一次陷入了漫长而冰冷的僵持。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在我们之间砌起,

隔开了曾经亲密无间的两颗心。05凡间中秋,月华如水。几位师弟师妹见我终日郁结,

强拉我下山散心。长街灯火如昼,人潮如织。我在最热闹的酒楼角落,

又看见了那个本该在“闭死关”的人。贺良辰独自坐在窗边,独酌一壶清酒。

月光落在他侧脸上,镀上一层银辉,美好得不像真人。见到我,他执杯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

眸中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涩。我冷下脸,

径直走到离他最远的桌子坐下,倒了一碗酒,仰头便灌。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寒意。他宁可独自在此饮酒,也不愿见我。

“虞、虞师兄……”一个细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碧霞宗的一个师妹,

捧着一枚雕着云纹的玉环,红着脸递给我,“这个……送给你。

愿你的修为早日恢复……”我醉眼朦胧,尚未反应,只听“啪!”的一声。

玉佩被贺良辰打落在地,摔成两半。他面色冷得吓人。“你做什么?!

”积压数月的委屈与愤怒通通在这一刻爆发,我猛地站起身,与他针锋相对。

“你就这般来者不拒?”他盯着我,眼神犀利。“与你有何相干?贺师兄不是正在闭死关吗?

怎么有闲心管我的事?”“魔气侵体,心志不坚,还有闲心在此招惹旁人?!

”“贺良辰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我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

同来的沈戎安师妹想来劝架,被其他师妹拉住了。“字面意思。”贺良辰冷嗤,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与凡间醉汉何异?还对得起你身上的昆仑剑印吗?

”“我什么样子轮不到你来管!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是高高在上的云微师兄,

还是他谢盛泽的……”口不择言的伤人话语就要脱口而出。“够了!”他厉声打断我。

周围的人群被我们的争吵吸引,纷纷侧目。在烈酒和魔气的双重催化下,

巨大的羞愤和难以言说的苦涩彻底吞噬了我的理智。我拔出了随身的佩剑,剑尖指着他。

“虞燕绥!”他眼神受伤,随即覆上寒霜,“你要与我动手?!”“请指教!

”我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剑光乍起!周围的惊呼声远去,

眼中只有他翻飞的白色衣袂和那冰冷的脸庞。我剑法本就不及他精妙,加之丹田剧痛,

不过十数招,便被他寻到破绽,剑光一闪——一缕鬓发被他轻飘飘削落。断发拂过脸颊,

带着微凉的触感。像我被踩在地上的心。我僵在原地,看着他冰冷的神情。

最后一丝理智也崩断了。“贺良辰!”我目眦欲裂,果断弃剑,咬破手指,双手结印,

一道赤金色的困阵瞬间将他笼罩其中,死死禁锢住他。他持剑立于阵中,没有挣扎,

只是死死盯着我。我转身,踉跄着冲出酒楼,将所有的喧嚣甩在身后。夜风一吹,酒气上涌,

夹杂着识海中那愈发清晰的咆哮。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拼死守护的人!他弃你如敝履!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如此折辱于你!你还不明白吗?正道虚伪,情谊薄凉!

唯有力量,永恒的力量,才是真实的!本神再给你一次机会,入魔!

或者让本座掌控这副躯体,我把贺良辰抓来送给你,到时候你要他如何,他便要如何。

“闭嘴!”我咬牙低吼,喉头一甜,一口污血猛地喷在胸前衣襟上,触目惊心。

魔神的声音带着计谋得逞的狞笑:你不愿意?他可是难得的混沌神体,待本神恢复,

便亲自去取他的混沌神体,到时,他只会死得更加痛苦不堪!不!绝不能!那一刻,

所有的坚持土崩瓦解。与其眼睁睁看着祂去侵害贺良辰,不如……由我来掌控这股力量!

由我来,替他挡住这世间最深的恶意,哪怕这恶意,来自于我自身。祂说的对,

我如今丹田破碎,修为几乎全废,仙道与我而言再无可能。走到无人阴暗的河畔,

我看着水中自己狼狈不堪的倒影,嘴角殷红,鬓发残缺。我擦去嘴角血迹,望向魔域的方向,

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寂灭。“好。如你所愿。我入魔。”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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