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房供儿留学，他说我是他家保姆

儿子留学归来，带回来一个富家千金女。我卖掉老宅，一天打三份工供他读书，

终于盼到了出头之日。可在接风宴上，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说：“这位是张阿姨，

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跟家人一样。”话音刚落，我愣在原地，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他发来的消息：“妈，小雅家很有钱，不能让她知道我妈是洗碗工，你就委屈一下。

”“反正你平时就干这些活，就当是上班了。”“对了，待会记得把我换下的袜子洗了。

”原来我一身的辛劳，只是他攀附权贵的垫脚石和羞于启齿的污点。

我看着他讨好女友的嘴脸，默默一笑。然后拨通了国外大学的举报电话。“你好，

我要举报一名叫喻哲的留学生，他当年申请的学历材料，是伪造的。”1举报电话后，

我内心平静。家宴的喧嚣还在耳边。亲戚们围着喻哲和小雅，赞美声不绝于耳。

“小雅真幸福，找的男朋友也这么漂亮。”喻哲举着酒杯，笑得满面春风。他的目光扫过我，

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端着刚洗好的水果盘走出去，小雅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她拉着喻哲的衣角，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阿哲，你们家阿姨的围裙好像有油点，

看着有点影响食欲。”喻哲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进去，别出来了。”我看着他，没有动。

他眼里的嫌恶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听不懂吗？进去！”他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我默默转身，走进厨房。背后传来小雅娇嗲的声音。“阿哲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姨也是辛苦。”“她辛苦什么，这是她的工作。”喻哲的声音冷硬。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听着外面虚伪的客套。家宴终于结束。喻哲和小雅要去看电影。他临走前，

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扔在餐桌上。“这些，赏你的。”他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还有，

把家里所有旧东西都给我处理掉。那些破桌子烂椅子，看着就穷酸。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后墙上的一张黑白照片上，“尤其是我爸那张遗像，挂在这里晦气，

赶紧扔了。”那是我丈夫唯一的照片。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别的可以，这个不行。

”我的声音在发抖。喻哲的眉毛拧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一个保姆，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小雅在旁边挽住他的胳膊，柔声劝道：“阿哲，

别跟一个下人计较了，我们看电影要迟到了。为了这种事生气，不值得。”她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喻哲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他冷哼一声，不再看我，

搂着小雅走了。门关上的瞬间，我的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喻哲。“我警告你，

明天我回来之前，必须把那些东西处理干净，包括那张晦气的照片。”“你要是不照做，

以后就别想我给你一分钱养老。”“我会告诉所有人，我妈早就死了。”我握着手机，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心，一寸寸沉入冰窖。2第二天，我没有扔掉任何东西。

我把丈夫的遗像小心翼翼地取下来，用干净的布擦了又擦，

然后和我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旧家具一起，全部锁进了我的卧室。

这是我和丈夫结婚时住的房间。里面有我们亲手打的衣柜，有他给我做的梳妆台。每一件，

都是回忆。下午，喻哲和小雅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巡视了一圈，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东西呢？”他质问我。“我收起来了。”我平静地回答。“收起来了？”他冷笑一声，

“我让你扔了，你听不懂人话？”他径直走向我的卧室，拧了拧门把手。门锁着。“开门！

”他回头对我吼道。“我不开。”“好，好得很！”喻哲气极反笑。他拿出手机，

直接拨了一个电话。“喂，开锁公司吗？我需要上门服务。”他报了地址，挂掉电话，

抱着胳膊站在门口。那样子，仿佛是在等待一场好戏。小雅靠在他身上，玩着自己的指甲。

“阿哲，跟她费什么话。这种老顽固，就得用强硬手段。等门开了，我帮你一起扔。

”我挡在卧室门前，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喻哲，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能进去。

”“你的房间？”他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房子是我买的，

我想进哪个房间就进哪个房间！”我卖掉老宅的钱，全部给他交了学费和生活费。这套房子，

是我后来一天打三份工，辛辛苦苦攒钱付的首付，房产证上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

他竟然有脸说，房子是他买的。“你不过是住在这里的一个保姆，有什么资格拦我？

”他继续吼道。开锁师傅很快就来了。看到我们对峙的场面，师傅有些犹豫。

“这……是家庭纠纷吧？要不你们先商量商量？”喻哲不耐烦地从钱包里又抽出一沓钱。

“少废话，给你双倍价钱，马上给我把门打开。”师傅看着钱，不再说话，拿出了工具。

我死死地挡在门前。“你们谁敢！”喻哲的耐心彻底告罄。他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给我滚开！”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但他年轻力壮，我根本不是对手。小雅也走了过来，

她没有动手，只是在旁边用言语刺激我。“阿姨，您这是何必呢？守着一堆垃圾有什么意思？

您看您这狼狈的样子，要是让邻居看到了，多丢人啊。”她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插在我最痛的地方。喻哲见我还不松手，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他竟然联合小雅，

两个人一起用力。我一个踉跄，被他们狠狠推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冰冷的地砖上，

发出一声闷响。我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

二十多年的母爱，在这一刻彻底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喻哲看都没看我一眼，催促着开锁师傅：“快点！”小雅则蹲下身，拿出她的手机，

对准我狼狈倒地的样子。“咔嚓”一声。她拍下了照片，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

她甚至把手机屏幕凑到我眼前。“阿姨，您看，这张拍得真不错。我得发个朋友圈，

让我的姐妹们都看看。”她当着我的面，开始编辑文字：“家里的保姆不听话，倚老卖老，

真头疼。看来是时候该换了，大家有好的家政公司推荐吗？”编辑完，她点了发送。

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阿姨，你现在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了吗？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天花板。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3门最终还是被打开了。

喻哲和小雅像两个得胜的将军，冲了进去。他们把我那些珍藏的旧家具，

一件件粗暴地拖出来。丈夫的遗像被小雅随手扔在地上，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阿哲，

快看，这柜子里还有好多旧衣服，又土又难看。”“扔了，全都扔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的房间弄得一片狼藉，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最后，

他们叫来了收废品的，把我所有的过去，用几十块钱就打发了。做完这一切，

喻哲才走到我面前。他蹲下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穷，太上不了台面。

”“我未来的岳父，小雅的爸爸，是个很看重家庭背景的人。为了我的前途，你受这点委屈，

不算什么。”我的心，已经麻木了。接下来的几天，喻哲开始了他的新计划。

他需要一份光鲜的“家庭背景报告”，去讨好小雅的父亲。

他找来一个所谓的“形象设计师”，给我量身定做了一个剧本。剧本里，我不再是洗碗工，

而是一位知书达理、刚刚退休的中学语文教师。我的丈夫，也不是因病去世的普通工人，

而是一位因公殉职的工程师。“台词我都给你写好了，你背熟就行。

”喻哲把一叠A4纸拍在我面前，“到时候小雅的爸爸会跟您视频通话，您千万别演砸了。

这关系到我能不能进他家的公司，关系到我的下半辈子。”我看着那叠纸上密密麻麻的谎言，

只觉得荒唐。“我不演。”我冷冷地拒绝。喻哲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什么？”“我说，

我不演。我不是演员，你爸也不是工程师。我这辈子没撒过谎，更不会为了你的前途去骗人。

”“你是不是疯了！”喻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让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有那么难吗？

你是不是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小雅在一旁添油加醋：“阿姨，您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而已。阿哲好了，您脸上不也有光吗？”“我不需要这种光。

”我看着他们，“我只想活得像个人。”喻哲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神越来越冷。他突然笑了。

“好，好，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能撑多久。”那天晚上，

我发现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不见了。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出门去银行挂失，

却发现大门被从外面反锁了。我被锁在了自己家里。紧接着，家里的水和电，也停了。

手机也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我被彻底困在了这个黑暗、冰冷的牢笼里。

喻哲算准了我的一切。他知道我年纪大了，离不开水和电。他知道我没有手机，

无法向外界求助。他要用这种方式，逼我屈服。我在黑暗中摸索，摔倒了好几次。

膝盖和额头都磕破了。饥饿和干渴折磨着我，我开始感到绝望。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我在床底的一个旧盒子里，摸到了一把冰冷的钥匙。

那是老房子的备用钥匙，没想到，这套新房的备用钥匙，也被我下意识地放在了一起。

我颤抖着手，摸到门锁的位置。“咔哒”一声，门开了。外面久违的阳光照进来，

我几乎睁不开眼。我扶着墙，一步步挪了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

我必须冻结我的账户。那里面，是我卖掉老宅剩下的所有钱，是我最后的退路。

4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最近的银行。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我的嗓子火辣辣地疼。我取了号，

坐在等候区，心脏狂跳不止。“请A134号到3号窗口办理业务。”我赶紧站起来，

踉跄着走过去。“你好，我要办理银行卡挂失和账户冻结。”我对柜员说。柜员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奇怪。“女士，您确定要冻结吗？”“我确定。”就在我递上备用身份证件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炸响。“不准给她办！”我回头，喻哲正喘着粗气站在我身后。

他的脸色铁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显然没想到我能逃出来。“你想干什么？想把钱转走？

”他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银行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们身上。“先生，请您冷静一点。”保安走了过来。

喻哲完全不理会。他以为我要把钱转走，彻底慌了。他开始抢夺我的包。“把包给我！

这是我的钱！你这个老东西凭什么拿走！”我死死地护住我的包。那里面，有我的全部证件，

还有我最后的希望。拉扯中，包带断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一个磨损严重的护膝。

一个廉价的塑料午餐饭盒。几张零散的毛票。还有一张我常去的那个洗碗餐厅的工牌。

所有东西，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喻哲的动作停住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和羞愤。但仅仅一秒钟，他就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他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他声泪俱下地对着围观的路人哭诉，“大家来评评理啊！”“这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