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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夜归乡民国二十三年的江南,仿佛被时光遗忘在潮湿的角落里。深秋的雨,

缠绵不绝地下了半月有余,将青石板路浸润得油亮漆黑,宛如一条条蛰伏的墨龙,

蜿蜒在灰墙黛瓦之间。沈清辞撑着一把半旧的油纸伞,

孤身立在“沈氏宗祠”那扇饱经风霜的朱红大门前。雨丝斜织,敲打在伞面上,

发出细密而压抑的声响。她伸出微凉的指尖,触上门环上那斑驳的铜绿,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指腹蔓延开来,直透心底。

她是沈家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嫡系血脉。三个月前,她在十里洋场的上海,

收到了族叔那封语焉不详却字字沉重的电报。电报里说,宗祠旁的老宅“闹”得厉害,

留守的老仆接连病倒,族中无人再敢靠近,

唯有盼着她这个自幼便被传说“能通阴阳”的姑娘回去镇宅。

沈清辞抚摸着随身携带的一枚小小桃木符,那是祖母临终前塞给她的。

她确实跟着祖母学过一些画符念咒的皮毛,心下却再清楚不过——这所谓的“通阴阳”,

不过是祖母在那风雨飘摇的乱世里,唯恐她一个孤女受人欺凌,硬塞给她的几分自保底气。

真要与那等“脏东西”对面相抗,她实在毫无把握。

“吱呀——” 沉重的大门被她用力推开,声响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划破了水乡的宁静。门内,是一个荒芜的院落。高大的梧桐树早已落尽了叶子,

光秃秃的枝桠在雨中伸展,如同鬼魅的臂膀。满地落叶被雨水浸泡得发黑、腐烂,

散发出一种混合着陈年霉味与若有若无檀香的复杂气息,直钻鼻腔。正屋的门虚掩着,

一道微弱昏黄的烛光从门缝中透出,在风中明明灭灭,摇曳不定,

竟与祖母生前常描述的“鬼火引路”一般无二。

沈清辞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那柄寸步不离的桃木短剑,喉头有些发紧,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谁……谁在里面?”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唯有那烛火投在陈旧窗纸上的影子,随着光线的晃动而摇摆,影影绰绰,

仿佛真有人在屋内焦躁地踱步。她深吸一口带着湿冷霉味的空气,定了定神,终是鼓足勇气,

伸手推开了正屋的门。堂屋内空荡无人,只有供桌上层层叠叠摆放着的沈家历代祖先牌位,

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牌位前的紫铜香炉里,竟赫然插着三炷新点燃的线香,

香头红光微弱,香灰簌簌落下,在烛火映照下,泛出一种异样的、近乎惨白的光。“姑娘,

您……您可算来了。”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身后传来。

沈清辞心头猛地一跳,倏然回首,只见守宅的老仆福伯,

不知何时已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拐杖,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他脸色苍白得吓人,

不见一丝血色,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惧与疲惫。“这宅子……近来是闹得越来越凶了,

老奴……老奴实在是……”福伯佝偻着身子,断断续续地诉说起来。约莫半月前,

也是这样一个雨夜,他起夜时,恍惚看见西厢房的窗户竟透出亮光,以为是遭了贼。

可当他壮着胆子推开门,屋内却空无一人,唯有那梳妆台上的一面老铜镜里,

清晰地映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背影——长发如瀑,直垂腰际,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立着。

自那夜起,宅子里便怪事频发:夜深人静时,

总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女人哭泣声;晾晒在院中的衣物,

会莫名多出几道像是被指甲抓挠过的痕迹;就连灶房里那口沉甸甸的米缸,每日清晨查看,

总会发现凭空少了半碗米。“那女人……福伯,您可看清她长得什么模样?”沈清辞追问道,

心弦绷紧。福伯眉头紧锁,脸上皱纹更深,

仿佛陷入了某种极不情愿回忆的可怖画面里:“看……看不清脸孔。

只记得……记得她身上那件旗袍,是大红色的,

银线密密地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样……跟、跟当年那位少奶奶……苏婉卿姑娘过门时穿的那件,

一模一样……”苏婉卿!这个名字像一块冰,直直砸进沈清辞的心湖。

她曾不止一次听祖母提起过,祖父的胞弟沈文轩,当年不顾家族反对,

执意娶了一位来自苏州的绣娘,名唤苏婉卿。两人情深意笃,羡煞旁人。然而好景不长,

婚后不足一年,这位如花美眷竟在某个冬夜离奇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族中流言四起,

有说她耐不住寂寞与人私奔的,也有阴毒的窃语,

猜测她是被嫌弃其出身低微的沈家人暗中害了。自那以后,

沈家老宅便多了一个“红衣女鬼”的诡谲传说,如阴云般笼罩了数十年。是夜,

沈清辞宿在了较为完好的东厢房。尽管入睡前,

她已将祖母留下的所有黄纸符箓密密麻麻贴满了门窗,那柄桃木短剑也紧紧挨在枕边,

却依旧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至后半夜,万籁俱寂,唯有雨声淅沥,她清晰地听到,

从一墙之隔的西厢房方向,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声——嗒,嗒,嗒……不疾不徐,

仿佛有人穿着软底绣鞋,在空寂的房间里缓缓踱步。紧接着,

一阵若有若无的女子的低吟声飘来,如泣如诉,唱的像是一首年代久远的江南小调,

调子婉转却哀伤入骨,听得人心中阵阵发紧,透不过气来。天色甫一亮,

沈清辞便起身去了西厢房。房间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陈腐的气息。

那面传闻中的梳妆铜镜就立在墙角,镜面蒙着一层灰翳,却依然能模糊地映出人影。

她走上前,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擦拭镜面,指尖刚触及那冰冷的铜镜,

异变陡生——镜中竟赫然映出一个身着大红旗袍的女人身影,就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长发遮住了面容,一只毫无血色的苍白手掌,正从后方缓缓抬起,作势要搭上她的肩膀!

“啊——!”沈清辞失声惊叫,猛地回头,身后却空空如也,只有空气里流动的尘埃。

她惊魂未定地再看向铜镜,那红衣女人的影子竟仍未消失,更可怖的是,

那被长发遮掩的嘴角,似乎正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形成一个冰冷而诡异的微笑。

第二章 铜镜秘辛沈清辞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西厢房那令人窒息的空间。她立刻寻到福伯,

执意要问清苏婉卿当年的旧事。福伯拗不过,长长叹了口气,

浑浊的老眼望向窗外迷蒙的雨幕,陷入了回忆。“苏姑娘……是苏州城里有名的绣娘,

那模样,那身段,真真是顶好的。”福伯的声音带着遥远的感慨,“尤其那一手苏绣绝活,

花鸟鱼虫,在她手里就跟活了似的。当年文轩少爷就是偶然见了她绣的一幅《莲塘鸳鸯图》,

便再也挪不开眼,铁了心,非她不娶。”可沈家是方圆百里内有名的乡绅望族,

如何能接受一个身份卑微的绣娘做媳妇?尤其是沈文轩的母亲,沈家的老夫人,

对此极力反对,认为苏婉卿进门只会辱没门风。沈文轩抗争不过,最终只能带着苏婉卿,

悄悄住进了这栋位置偏僻的老宅西厢房,算是半公开地私奔了。

“那……她后来究竟为何会失踪?”沈清辞追问,心中已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福伯摇了摇头,脸上皱纹里嵌满了无奈与讳莫如深:“具体的情形,老奴也不甚清楚。

只记得那年冬天,格外的冷,河面都结了结实的冰。苏姑娘那时已怀了身孕,

文轩少爷出门去镇上给她买安胎药,来回不过大半日的功夫……等他回来,西厢房就空了,

人不见了踪影。屋里……屋里只剩下一件她常穿的大红旗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

只是……只是那旗袍的前襟上,沾着好几团已经变了色的血渍,

看得人心里发毛……”沈清辞的心直往下沉。

一个大胆而可怕的猜测在她脑中形成:苏婉卿恐怕并非失踪,而是遭人毒手,含冤而死!

而凶手,极有可能就隐藏在道貌岸然的沈家人之中!她下定决心,

不仅要平息老宅的灵异之事,更要掘开这被时光掩埋的真相,

还那个苦命女子一个迟到的公道。接下来的几日,沈清辞顶着那无处不在的阴森感,

开始在老宅的角角落落仔细搜寻。西厢房那松动的地板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费力撬开那块已然腐朽的木板,下方竟藏着一个尺许见方的紫檀木盒。

盒中放着一叠用丝线仔细捆扎好的书信,以及一块折叠整齐的绣帕。

书信是苏婉卿生前写给沈文轩的,字迹娟秀,满纸皆是浓情蜜意与对未来的憧憬。然而,

最后一封信的笔迹却显得凌乱而绝望,上面写着:“文轩,

他们……他们都说我腹中骨肉非你血脉,逼我饮药打下……我百口莫辩,

心如刀割……我该怎么办?吾爱,我当如何是好?”那块绣帕更是诡异,上好的杭缎料子上,

用五彩丝线绣着一对相依相偎的鸳鸯,本是美满寓意,可那鸳鸯的四只眼睛,

却不知为何用了浓墨般的黑线绣成,黑得深沉,不见半点光彩,透着一股不祥。帕子一角,

还用同色丝线绣着一行细密的小字:“青瓦渡魂,血债血偿。”沈清辞记得,

“青瓦渡魂”是流传于江南水乡的一个古老传说,意指人若含冤横死,一口怨气不散,

便会附着于生前常用之物上,每逢雨夜,便可借物显形,寻觅仇家。而“血债血偿”四字,

更是直白地道出了绣帕主人那刻骨的怨毒与诅咒。她立刻带着这些证物去找族叔。

族叔一见那绣帕与书信,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如纸,额角渗出冷汗,嘴唇哆嗦着,

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沈清辞步步紧逼的追问下,族叔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重压,

颓然道出了部分真相。原来,当年沈家上下确实无人认可苏婉卿,尤以沈老夫人为甚。

她本就嫌弃苏婉卿出身低贱,后来更听信了某些有心之人散布的谣言,

坚信苏婉卿怀的孩子并非沈家血脉。于是,她趁着沈文轩外出买药之际,

带着几个心腹家人闯入西厢房,威逼苏婉卿服下落胎药。苏婉卿性情刚烈,宁死不从,

挣扎哭喊间,竟一头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当场香消玉殒。沈家人见闹出了人命,惊慌失措,

为掩盖丑行,只得谎称苏婉卿与人私奔,连夜将她的尸身草草掩埋于老宅的后院之中。

“那……那个孩子呢?”沈清辞声音发颤,追问道。

“孩、孩子……”族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苏氏撞墙时,

便……便已胎死腹中……文轩回来后,得知了实情,悲恸欲绝,一病不起,

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临去前,他……他留下话,说沈家负他挚爱,

合该世代受婉卿的诅咒,永无宁日……”至此,沈清辞终于明白,老宅中所有的灵异诡象,

皆是苏婉卿那口凝聚不散的怨气在作祟。她决定择日举行法事,为苏婉卿超度,

化解这段冤孽。然而,就在她筹备法事之际,福伯却突然病倒了,来势汹汹,高烧不退,

整日里胡话不断,

反复念叨着:“别找我……不、不是我害的你……饶了我吧……”沈清辞前去探视,

赫然发现福伯枯瘦的手腕上,凭空多出了几道清晰的、泛着暗红色的抓痕,

分明是被人用尖利指甲狠狠抓挠所致。“福伯,事到如今,您还要隐瞒吗?

您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福伯在昏沉中睁开浑浊的双眼,眼神涣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佛正凝视着某个无形的恐怖存在:“当年……老夫人逼死少奶奶时……我、我就在门外守着,

是老夫人命我看住门口,不许旁人靠近……我、我没敢进去拦……少奶奶她……她的血,

从门缝里溅出来,就溅到了我的裤脚上……那血……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怎么也洗不干净啊……”原来,当年处理苏婉卿尸身、将其埋入后院的,正是福伯。

这数十年来,他一直活在深深的愧疚与噩梦之中,如今怨灵索债,他自然首当其冲。

第三章 血债血偿真相如同剥茧抽丝,一层层显露在沈清辞面前。她深知,

若要真正平息苏婉卿那积聚了二十年的怨念,单凭超度法事恐怕难以奏效,

必须让她的遗骸重见天日,并以沈家后人的名义,为当年的罪行郑重忏悔。她不再犹豫,

召集了几名尚且愿意帮忙的远房族人,带着工具前往荒草丛生的后院。

依据福伯模糊的指认与族叔闪烁其词的片段信息,众人最终在那棵虬枝盘错的老梧桐树下,

开始挖掘。泥土被一锹一锹掘开,混合着雨水的湿润气息,散发出泥土特有的腥甜。

随着坑洞越挖越深,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腐朽与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终于,

铁锹触碰到了硬物——是一具已呈灰白色的骸骨,扭曲地蜷缩在泥土中,

依稀可辨属于一个年轻的女性。骸骨之旁,

赫然是一件虽已严重腐烂、却仍能辨认出大红色泽与精美鸳鸯刺绣纹样的旗袍碎片。

就在骸骨暴露于天光之下的那一刹那,原本只是阴沉的天空,骤然乌云密布,

倾盆大雨毫无预兆地轰然落下,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与此同时,

老宅内所有的烛火竟在同一时间齐齐熄灭,陷入一片昏暗。西厢房的方向,

传来一个女人凄厉至极的哭嚎声,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穿透雨幕,

直刺人心:“你们这些凶手!!当年害了我,害了我的孩儿!!今日,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声音未落,一股阴寒刺骨的旋风凭空在院中卷起,

吹得人睁不开眼。沈清辞心知不妙,立刻抽出随身桃木剑,

口中急急念诵祖母所授的超度咒文。然而,咒文刚念至一半,

一股无形却磅礴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在她身上,将她狠狠推倒在地,桃木剑也脱手飞出,

落在泥水里。雨幕中,一个身着猩红如血旗袍的身影缓缓凝聚成形,长发无风狂舞,

遮盖下的面容上,道道血痕触目惊心,一双眸子更是赤红如血,

死死盯住了瘫软在地的族叔等人。“我等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日!

你们……一个也别想逃!”族叔与那几个族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跪在泥泞之中,

不住地磕头求饶,额角沾满了污泥:“婉卿姑娘!饶命啊!是我们错了!是沈家对不起你!

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错了?”苏婉卿的魂魄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怨毒,“当年你们逼我撞墙,一尸两命之时,

可曾想过自己错了?我与文轩的骨肉,尚未见过这人间一日,便随我深埋这冰冷泥土之下,

而你们……你们这些刽子手,却还能心安理得地苟活至今,享尽富贵荣华?!这世间,

岂有这般便宜的道理!”眼见苏婉卿怨气冲天,赤红的眼中杀机毕露,作势便要向族叔扑去,

沈清辞强忍着疼痛爬起,捡起桃木剑,一个箭步挡在了族叔身前,

直面那骇人的怨灵:“婉卿前辈!他们确有罪过,罪孽深重!然则上天有好生之德,

您若今日再造杀孽,与彼等当年之行径又有何异?您已困于这仇恨之中二十载,

难道还要让这怨气永世折磨您与那无辜孩儿的魂魄吗?不如放下执念,

晚辈愿以沈家嫡系之名,为您与孩子立碑修墓,让沈家世代香火供奉,还您一个应有的名分!

”苏婉卿那狂乱舞动的长发微微一顿,赤红的眼眸转向沈清辞,狂暴的怨气似乎凝滞了片刻。

她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清澈而坚定的沈家后人,眼中滔天的恨意,

竟渐渐被一种深不见底的哀伤所取代。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有些透明,声音也不再那般凄厉,

而是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心酸:“我……我只是不甘心啊……我与文轩,两情相悦,

真心相爱,为何……为何他们就容不下我们?我的孩子……我那苦命的孩儿,

他甚至……甚至还未来得及看这世间一眼……”“我明白……您的苦楚,您的冤屈,

晚辈感同身受。”沈清辞眼眶湿润,声音哽咽,“可正是这仇恨,如同最坚固的枷锁,

将您永远禁锢于此地,不得超生。放下吧,婉卿前辈。放下这重担,

方能渡您与孩儿往生极乐,重入轮回,开始新的生命。”苏婉卿的魂魄沉默了下去,良久,

唯有雨声哗啦。最终,她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叹息中,

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罢了……罢了……我便信你这一次。

若沈家后人日后胆敢违背今日之言,我苏婉卿即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也绝不会放过你们!”语毕,那抹令人心悸的红色身影,终于在雨中渐渐淡化,

最终如同被雨水冲刷而去,彻底消散无踪。几乎是在同时,漫天大雨戛然而止,

厚重乌云迅速散开,一缕久违的、金灿灿的阳光刺破云层,洒落在湿漉漉的庭院之中。

沈清辞不敢怠慢,亲自将苏婉卿的骸骨与早已故去的沈文轩合葬于祖坟之侧,

并立起一块青石碑,上书“沈文轩之妻苏婉卿暨其子之墓”。族叔亦当众宣布,自此以后,

沈家每年清明、中元,必以正室之礼祭拜苏婉卿母子,族谱之上,亦添其名,

正式承认她为沈家媳妇。福伯的病,在苏婉卿怨气消散后不久便奇迹般地痊愈了。

他不再提及任何关于过去的只言片语,只是每日清晨,都会默默前往苏婉卿的墓前,

拔除杂草,清扫落叶,并供奉上一束带着露水的野花,以此默默赎罪。沈清辞没有再回上海。

她留了下来,将这座饱经沧桑的老宅,改建成了一个小小的绣坊,

专门教授附近村庄里的姑娘们学习苏绣技艺。

每当有好奇者问起老宅那段关于“红衣女鬼”的骇人传说,她总是浅浅一笑,

云淡风轻地答道:“哪有什么索命的女鬼呢?不过是个受了委屈的女子,

执着地想要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罢了。”然而,唯有沈清辞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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