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我同时谈了两个男朋友。 A是温柔细腻的医生,总在深夜值班后为我热一杯牛奶。
B是霸道桀骜的顶流爱豆,连约会都要我签保密协议。 我小心翼翼维持平衡,
直到发现A领口的唇印和B颈间的抓痕出自彼此。 “原来我们……只是你们在一起的幌子?
”第一章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冷白的光打在我脸上。一条新消息,
来自置顶联系人“A先生”:今晚值班,不能陪你了,记得锁好门。几乎是同时,
另一个没有备注、但烂熟于心的号码也跳了出来,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老地方。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闷闷的疼。看,这就是我的生活。
在沈知珩A先生那里,我是需要被叮嘱、被照顾的小女孩;在周予B先生这里,
我则是随时待命、必须绝对服从的影子。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移动。
给沈知珩回:知道啦,你也要记得吃宵夜,别太累。后面跟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然后,
切到那个号码,回复:一小时后到。点击发送的瞬间,一种熟悉的疲惫感漫了上来,
但很快被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压了下去。看,我能做到。
我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两个如此出色的男人之间,像在刀尖上跳一支危险的芭蕾。一小时后,
我站在城郊一栋安保极其严密的公寓门口,输入密码。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室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暧昧。周予陷在沙发里,戴着耳机,似乎在听demo,
侧脸线条利落分明,即使穿着最简单的黑色家居服,也掩不住那股迫人的明星气场。
他抬眼看我,没什么表情,只是用目光上下扫了一遍,像是在检查一件物品是否完好无损。
“迟到了三分钟。”“路上有点堵。”我脱掉外套,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不能让他知道,
我来之前,刚和沈知珩通过电话,电话那头,他声音温和,背景音是医院走廊轻微的嘈杂,
他说:“明天早上下班,我去给你送陈记的生煎。”周予摘下耳机,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走过去,被他拉进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某种冷冽的木质香。
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手也不安分地探进我的衣摆。我闭上眼,努力回应,
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沈知珩的手指,那双拿着手术刀沉稳精准的手,
抚摸我头发时总是那么轻柔。“专心点。”周予不满地咬了一下我的嘴唇,惩罚似的。
这就是周予,他是舞台上的王者,是万千粉丝的梦,私下里,
他的占有欲和他的名气一样具有毁灭性。我们的关系建立在一份厚厚的保密协议之上,刺激,
却也冰凉。而沈知珩不同。他是这座城市顶尖医院的外科新星,
是能把我从一场急性肠胃炎的狼狈中解救出来的温柔堡垒。他记得我所有细微的喜好,
会在深夜值班后,带着一身消毒水的气息,为我热一杯温度刚好的牛奶。
我需要沈知珩给的安稳,也贪恋周予带来的极致刺激。我以为我能永远维持这脆弱的平衡。
直到那个周六的下午。沈知珩难得休息,说好来我家做饭。我去楼下超市买点水果,回来时,
在公寓大堂,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正低头快速走向电梯。周予?
他今天不是有个品牌活动在城东吗?怎么会出现在我这个普通公寓楼?我心里一惊,
下意识躲到廊柱后面。心跳如鼓。看着他进了电梯,数字一路跳到我住的那一层。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具体门牌号?我从未告诉过他地址,每次约会都是去“老地方”。
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我捏紧手里的购物袋,等了好几分钟,才敢坐上另一部电梯。
家门口静悄悄的,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我颤抖着打开门,客厅空无一人。
一切如常。也许是我看错了?或者,他只是来找这栋楼的其他人?我试图安慰自己,
但不安的种子已经种下。又过了几天,我去医院等沈知珩下班,想给他个惊喜。
透过他办公室虚掩的门,我看见他刚脱下白大褂,正在换衬衫。就在他转身拿外套的瞬间,
我清晰地看到他后颈靠近衣领的地方,有一道新鲜的、暧昧的红色抓痕。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半截。那种痕迹,绝不可能是在手术台上弄出来的。几乎是同一时间,
我刷到周予的机场路透图。粉丝的高清镜头下,他戴着墨镜,酷劲十足,但颈侧,同样位置,
贴着一小块几乎看不见的肤色胶布。放大图片,胶布边缘隐约透出一点点淤青的痕迹。
沈知珩颈后的抓痕。周予颈上的胶布。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入我的脑海。
不可能。这太荒唐了。我开始变得神经质,疯狂地在记忆中搜寻所有被忽略的细节。
沈知珩身上偶尔出现的、不属于他常用品牌的陌生冷冽木质香调,现在想来,
竟然和周予惯用的那款香水后调惊人相似。周予有几次莫名的好心情,
甚至会哼起一段陌生的旋律,而我后来在沈知珩的手机里,听到过他自己录制的钢琴小样,
就是那段曲子。还有,他们看彼此的眼神。仅有的、我以为的几次“偶遇”一次在美术馆,
一次在朋友聚会上,他们之间那种客气又疏离的氛围,底下是否涌动着别的什么?
那种短暂的、快速交换的眼神,不是情敌之间的审视,反而……更像是一种默契?
我快被自己的猜想逼疯了。我必须证实,或者证伪。机会很快来了。
沈知珩说周末要去邻市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而周予也告诉我,
同一时间他要去那边拍一个广告。我提前查好了沈知珩研讨会举办的酒店,
以及周予剧组下榻的酒店——巧合,或者说是命运的嘲讽,他们竟然是同一家。
我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冒充周予的助理,提前拿到了他酒店房间的备用房卡。
研讨会结束那晚,我站在酒店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心脏跳得快要炸开。我刷开了周予的房门。
房间里没有人。但浴室传来水声,还有……隐约的、压抑的喘息和低笑声。不是一个人。
我的腿瞬间就软了。我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到虚掩的浴室门口。
磨砂玻璃上透出两个模糊交叠的身影。水汽氤氲中,
我听到一个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平时总是温和清润的声音,
此刻却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沙哑的性感:“……别闹,你明天还要早起拍广告。
”是沈知珩。然后是周予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慵懒和痞气的声音:“怕什么?又不像某个人,
体力那么差……”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我猛地推开浴室门。水汽扑面而来。眼前的一幕,像一把烧红的铁钳,
狠狠烙在我的视网膜上。沈知珩和周予,浑身湿透,肢体纠缠。沈知珩的白衬衫贴在身上,
领口敞开,那处我见过的抓痕旁边,赫然是一个清晰的唇印,颜色鲜艳。而周予的颈侧,
那块胶布已经不见,清晰的指甲划痕暴露在灯光下。时间仿佛静止了。水还在哗哗地流。
他们看到我,动作僵住,脸上掠过一丝罕见的慌乱,但很快,
那慌乱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不是被捉奸在床的惊恐,而是一种……被撞破的秘密,
带着些许尴尬,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坦然?周予甚至下意识地,
用身体挡了挡沈知珩。这个细微的动作,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视线从沈知珩领口的唇印,移到周予颈上的抓痕,
再回到他们两张同样出色、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陌生的脸上。我一步步后退,撞在门框上。
然后,我看到了更刺眼的东西——洗手台上,随意扔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巧绒面戒指盒。
盒盖打开着,里面是两枚款式相同、明显是一对的男戒,在浴室顶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