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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钰,也就是现在的“小暴君”,瘫在龙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帐顶绣着的张牙舞爪的金龙。

距离那场鸡飞狗跳的朝会己经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他过得那叫一个生不如死。

他想绝食。

御膳房送来的饭菜刚被他嫌弃地推开,不到一炷香,以宰辅秦嵩为首,三位老臣就哭着喊着跪在殿外,口口声声“陛下保重龙体”、“国不可一日无君”,哭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马上要驾崩了。

秦嵩的心声更是离谱:陛下莫非是想用自戕来逼我等就范?

此等坚毅心性,恐怖如斯!

老夫…老夫再加捐五千两!

他气得当场干了两大碗饭。

他想醉酒误事,最好耍个酒疯殴打重臣。

结果刚灌了一壶御酒,负责宫禁的王莽就“恰巧”巡逻经过,“噗通”一声跪倒,痛心疾首:“陛下心中苦闷,打臣吧!

臣皮糙肉厚!

只求陛下莫要伤了自己!”

内心os:快打!

打了老子就有理由‘养伤’,躲开这阵风头再说!

萧钰看着将军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胳膊,默默把酒壶放下了。

他甚至尝试在宫里跑步,专挑光滑的石子路,指望能摔个脑震荡或者断条腿,好歹算个“意外”。

结果他刚做出起跑姿势,内侍大总管赵高就跟鬼一样冒出来,一个滑跪精准垫在他脚下,声泪俱下:“陛下!

小心地滑!

要摔就摔老奴身上!”

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哗啦啦跪倒一片,手脚麻利地瞬间铺上厚厚的地毯,从殿门口一首延伸到御花园!

赵高内心:机会来了!

表现忠心的机会来了!

这地毯是江南最新贡品,陛下定能感受到杂家的体贴入微!

萧钰看着那比他现代家里床垫还软和的地毯,脚下一软,差点真摔了——是气的。

“系统…”萧钰有气无力地呼唤,“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啊?

这届反派职业道德呢?

被我吃了吗?”

“叮!

检测到权臣忠诚化倾向:12%。

宿***限不足,无法解答此问题。”

“……”萧钰把脸埋进柔软的龙枕里,发出了绝望的呜咽。

不行!

不能放弃!

三百万亿还在等着他!

一定是之前的操作太隐晦了,这些古代人脑子不会拐弯,理解不了他高贵的求死意图。

得来点更首接的!

更粗暴的!

更符合“暴君”人设的!

比如——无故殴打大臣?

不不不,王莽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那…强抢民女?

好像有点挑战道德底线,而且他现在出不了宫。

有了!

萧钰一个咸鱼打挺坐起来,眼睛贼亮。

骂人!

当面骂!

指着鼻子骂!

把这些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奸臣贼子从头到脚羞辱一遍!

这总能激怒他们了吧?

不都说士可杀不可辱吗?

嗯…就这样决定了。

说干就干!

萧钰立刻跳下龙床,气势汹汹地冲向书房(主要是他只知道书房在哪),并对身后战战兢兢的太监吼道:“传!

给朕传秦嵩、王莽、赵高!

立刻!

马上!”

片刻后,御书房内。

三位巨头再次齐聚,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小祖宗又要作什么妖。

萧钰负手而立,努力摆出最刻薄最欠揍的表情,先瞄准了秦嵩。

“秦爱卿,”他拖长了调子,用挑剔的眼神将老宰相从头打量到脚,“朕观你……这身官袍穿了多少年了?

颜色都旧了,袖口还有磨损。

啧啧,身为当朝宰辅,如此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楚国库空虚,连件新袍子都给首辅制不起呢!

爱卿是不是……特别抠门啊?”

他准备好了迎接老狐狸的怒火。

秦嵩先是一愣,随即面露“羞愧”,躬身道:“陛下目光如炬,老臣……老臣惭愧!”

内心却疯狂运算:陛下突然关心臣的衣袍?

旧袍示俭,乃是美德!

陛下却言寒酸?

莫非是在点醒老夫,身为宰辅应注意朝廷体面?

亦或是……暗示老夫最近捞得不够多,没给朝廷‘创收’?

嘶……陛下此深意,臣险些误解!

想到此处,他立刻表态:“陛下教训的是!

老臣明日……不,即刻就换新袍!

定不负陛下所期望,彰显我大楚国威!”

萧钰:“???”

你惭愧个毛线啊!

我是骂你抠门!

抠门!

你真听不懂人话吗!

啊!!!

他憋着一口气,转向王莽。

“王将军!”

他冷哼一声,“你这满脸大胡子,邋里邋遢,有碍观瞻!

身为国家柱石,代表的是朕的脸面!

回去给朕剃了!

剃不干净,以后就别来上朝了!”

王莽铜铃眼一瞪,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精心打理、威猛十足的虬髯,脸上横肉抽搐。

内心:老子的胡子!

跟了老子半辈子!

小昏君你——!

但他猛地想起秦嵩之前的分析,硬生生把怒火压下去,脑筋急转:陛下嫌俺老王粗鄙?

让俺注意仪表?

莫非……是觉得俺只懂打打杀杀,上不了台面,想提拔些新的、俊俏的将领分俺的权?

这是在试探?!

他顿时一个激灵,昂首挺胸,声如洪钟:“臣遵旨!

陛下圣明!

臣这就回去剃!

定剃得干干净净,光滑溜手,绝不污了陛下的眼!”

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

胡子没了可以再留,兵权没了就真完了!

萧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光滑溜手?!

你想干嘛?!

他颤抖着手指,最后指向脸色发白的赵高。

赵高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妙。

萧钰深吸一口气,把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砸了过去:“赵伴伴!

你瞧瞧你,面色惨白,声音尖细,走路扭捏!

整天阴恻恻的像个吊死鬼!

能不能阳光一点?

有点朝气!

看着就晦气!”

这话可谓极尽侮辱之能事。

赵高身体剧烈一颤,脸上血色尽褪,手指猛地掐进掌心。

内心尖叫:吊死鬼?!

晦气?!

杂家…杂家伺候了两朝皇帝!

从未受过此等羞辱!

小皇帝你——!

但下一刻,他极强的求生欲和脑补能力再次占领高地:陛下骂我阴恻恻?

嫌我没有朝气?

是了!

陛下少年登基,定然喜欢鲜活事物!

厌烦我等暮气沉沉的老奴!

这是在点我!

要我改变!

要我看到大楚的欣欣向荣!

杂家懂了!

他噗通一声跪下,挤出最灿烂(虽然看起来更诡异)的笑容,尖声道:“陛下骂得对!

骂得好!

老奴这就改!

从今天起,老奴一定每日大笑三十声,多晒太阳,多听欢快小曲儿,绝不再晦气着陛下!”

笑容!

阳光!

咱家这就去学!

萧钰看着底下三个被他“辱骂”后,反而一个个眼神发亮、感恩戴德、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准备回去“好好表现”的臣子,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一阵穿堂风吹过,卷起他龙袍的一角,显得格外萧瑟。

完了。

全完了。

这个世界的人,脑子都有坑吧?!

他听着脑子里“叮!

忠臣化倾向提升至15%!”

的提示音,悲愤地仰头望天……花板。

“苍天啊——”他在内心发出了土拨鼠般的尖叫,“这群臣子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听不懂人话吗?!

我只是想回家!

你们正常点行不行啊!!

我害怕!!

我真的怕啊!

,“家”这个词好像飞乌,越飞越高,让我慢慢的看不到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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