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鬼夜惊魂农历七月十五, 阴夜无星月,前夜八点,老头带着我从堂兄家吃过晚饭回家,
走在村子的夜路上,电筒的强光让包拎寨子的山林在夜里显得更幽寂,
这时一个人影突然醉醺醺的出现在电筒散光圈里,醺醺迷醉的笑盯着我看,
我和老头都知道这个全身脏衣烂裤,头发潦草蓬枯像鸟窝的人是谁。
特别是那一张枯瘦的脸和胡子邋遢,不是别人,就是我们寨子的守村人,我很怕老憨,
尤其那一双除了全身都脏但眼睛干净到可以装下整个星空的眼睛,我很是抗拒,
老憨转侧看向老头是,那意味深长的笑随着突然张嘴仰头大笑,
更让我本身少说话和孤僻的性情愈加的紧张。从老憨突然的出现,
老头和我还有老憨都站在原地,两分钟里,只有老憨的笑声震破这漆黑阴夜,奇怪的是,
整个寨子现下也是无声寂静,就连蛐蛐蝈蝈都停下了鸣嘶,只有一声夜枭迎合着老憨的笑声,
幽寂又添了一分凉寒。老憨扭头指向夜枭悠长啼咕的方向笑得更大声道:“天黑咯——!
哈哈!!!”边笑边踉跄从我身边过去,那低头深邃的对视眼神让我身体一凉起鸡皮疙瘩,
老头转身给老憨照路,直到老憨的身影转向拐角消失,那是老憨的破烂房子反方向,
我小心攥紧老头的衣角努力贴紧老头,老头拍拍我的头安抚,拉着我的手回家,
但我明显的从老头攥紧了几分的手上感到了更不安的情绪。说来也怪,
自从母亲在我出生不到半个小时就因为失血过多去世,我一直是靠着老头挤羊奶养到断奶,
一把死一把尿的拉扯着,我的直觉就比常人要敏感的多,
很多不好的预兆我总能提前一个小时左右感知到,现在老憨的眼神比以往的还要阴冷寒颤,
加上一个我很抗拒老憨原因,导致回家路上我一直心绪翻涌难安。从邻居家如果,
都是熄灯睡下的安静,狗都不叫一声,回到家,老头帮我洗脚后,安抚我睡下,
我一直都是倒头就睡的习惯,导致半夜十点突然一身冷汗惊醒,老头还没有睡在我身侧,
我眼睛一闪,有些刺眯的避开电灯光,我揉揉眼睛看见老头还在忙着,整个简单的家就一屋,
床、厨房一应就拢在四丈二丈五的方寸。我从床上下来,
走到还在往门上贴铜钱纸的老头身后,没有说话,我一向不说话,导致像个哑巴一样生活着,
但我是老头的种,那种父子血脉的玄妙不需要开口都可以交流,老头早在我惊醒时就知道,
也知道我的习惯脾性,只是转头笑着看我点点头,老头就接着贴铜钱纸。
我看了看房子墙四周密不透风的贴着铜钱纸,心情更加的压抑起来,等老头把铜钱纸都贴完,
接着一手拉起我一手提起一大袋香和白蜡烛,推开门走出去,门口老头嘱咐我不要动,
拿出蜡烛在门前点了一圈,把门前都围了起来,接着绕房子一周,一点头插三支香,
整个寨子都黑漆漆,就我家这里萤火点点。老头回到我身边,
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把铜钱剑,老头低头看着我说道:“狗娃,先去睡,
明天还得早起喂猪。”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老头这一系列的原因是什么,
但老头向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我先回屋里睡下,老头关上门在门前站着四下观察着,
大概是被香包围着房子,屋里都有香的烟雾味渗透进来,我也在香味下迷迷糊糊的睡着,
才过了半个小时,我在迷迷糊糊的睡意中听到了甩砸的声音,我睁开眼想要起来,
但身体麻木得动弹不了,我就连扭头都做不到,但是却能听到杂乱的声音,突然,
老头整个人飞砸在床墙上,奇怪的是,老头砸落下来,竟然没有压到我,
而是悬空的的忍着痛看向门口,但门口根本又有能活动的生灵。虽然看不见有生灵,
但我明显的感觉到哪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是那种寒彻透骨的抢夺霸占欲望,
我还是动弹不了一毫,呼吸也越来越沉重,老头滚下地上,
赶紧爬起拿着铜钱剑指向门前冲上去,
我只能看着屋顶的瓦片听着锄头、锅碗瓢盆、玻璃瓶的各种摔落刺耳声,
也顺着带出我郁集呼吸不畅的一口气。趁着这口顺畅吐气,我很是愤怒的吼道:“啊——!!
!!”老头听见我的嘶吼焦急喊道:“狗娃!停下!”老头才说完,
我还在嘶吼的释放情绪呼吸间,一股新腥的味道在我的喉咙涌出,一大口血就喷扬出来,
血幕带雾的回落我脸上,我两眼一花,房顶竟是幻动起来,我虚弱的咳嗽着无力再呼吸,
彻底昏死过去,但脑海里却是有着轻飘飘的意象,看不清在什么地方,
但我明显的知道我不在床上。等到我意识清醒的时候,我全身轻松异常,感觉就是飘着,
看清楚情形时,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床,而这时也有一双翻白无瞳的眼睛盯着我,
那阴冷的煞白嘴角勾起邪笑更让我心惊胆战,那张来自阴冷寒地的骷棱面容,
配着一身破烂脏衣飘逸阴鹜,头发也是散乱飘然,我下意识的回想起老人们常说的一个字,
‘鬼’。我虽然很害怕,还是不自觉往这只鬼的下面半尺看去,
我看见自己一动不动的满嘴血痕瞪大眼睛无声,全身被大拇指粗的透明红色绳索绑着,
老头正焦急的上下全身检查着我,都要哭出声来了,而我真的是飘着看着,
我努力的向老头喊,但老头就是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出现两个自己,想要到老头身边,这念头才起,
我的身体自主的就飘俯到床边,而那只鬼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后背发凉更加的害怕,
想要躲在老头身后,但我的手才接触到老头,就像是伸进水里一样,没有阻碍,
但像水涟漪一样的触感非常明显。我还在后怕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
老头突然的看向门外大吼道:“老憨——!”2 老憨来也就在老头喊完这一声,
老憨真的出现在了门前,正四下扫了一圈,眼神还是深邃的锐利,老憨看向我一笑:“五只,
小子你够招魂的啊。”老头转头看着老憨,泪花在眼里打转,老憨无奈的一白眼,
很是懒散的走进屋里:“叫你早点准备,你不听,现在好了吧,非得‘鬼压床’了才高兴!
”老憨说着看向已经站在我胸膛的那只鬼一笑:“折腾一个孩子,亏你就是孤魂野鬼,
该——!”说着手就突然的甩扔,一颗拇指大的石头快又准打在鬼的头上,这只鬼一飘,
直愣愣的就撞在了墙上,老憨嘲笑的看了四下一圈道:“还会摆阵?哼!
”接着脸色精炼狠厉又朝房子四角分别甩扔出石头,四声惨叫撞墙,老头看不见鬼,
但顺着弄出的声响方向看去,手中铜钱剑当即掰断,但线却还是穿绑着铜钱,
变成了一条铜钱链鞭,老头站起就甩鞭上去,但都落空没有打到,
老头还是不放弃的乱甩一通。老憨气得一手拦下老头,
生气的看向屋子上下四周抢过铜钱鞭说道:“我难得恢复神志,别一上来就发癫。
”每一鞭都是追着鬼打,打得是稳狠准,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清醒和正常人的老憨,
难以想象平时那副邋遢憨傻又带着疯癫,实在有些不适应,老憨打着五只鬼,
眼神是不是的瞄向床边的两个我,嘴角一努,自然的走到门口,但头始终是盯着五只鬼,
这扭着头,不看路的行为,很是滑稽。老憨蹲下抓起一把门口香灰掺杂的泥土,
终于回正头的上下左右看着五只鬼走进床边,看着我的鬼魂说道:“狗娃,
你小子再撑两个小时,老憨我就教教你。”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老憨把那把泥土就往我躺着的身体一洒,还留着一小撮掰开我的嘴捻进去,
就在嘴里有了那一小撮泥土后,鬼魂状态的我,嘴凭空的捻出一支土香,
香头也凭空的冒着青烟,燃烧着清幽鬼火,但燃烧的非常慢,土香都没有损耗的迹象,
好像可以烧一辈子一样。而我,在老憨洒下香灰泥土后,身上的透明红绳消失,
鬼魂也变得些许浑浊凝实起来,两个我周深泛起和香头同样的清幽鬼火,
但都没有烧毁的实质,反而鬼魂状态下的我还会觉得有些舒服和温热,
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两个我都被一股不知是什么样的力量在保护着,
可以让鬼都伤害不到我的那种力量。3 鬼太岁那五只鬼被老憨打得有些怕,
到现在都还是刻意的避开老憨,老憨也是一翻白眼嘲笑的说:“看看,就小鬼,
你好歹是鬼太岁,七月半的出来玩,这也太丢份了不是,鬼也是会死的,怕了?
”老憨说着手中的铜钱链鞭一甩,那五只鬼瑟瑟发抖的靠着墙,说来也奇怪,鬼竟然怕人,
老憨的神秘又让我更加好奇,老憨接着说:“不出来我就杀了你的几个小鬼咯,别到。。。。
。。”老憨没说完,鬼魂的我感觉后背一凉,房梁上一团猩红雾气漫起,雾都是向上飘纱,
但这猩红的雾气却是向下溢流,就像是瀑布一样的缓慢垂直落流,慢但又规律的快,
不过三秒,房梁的猩红雾气化出一个人影, 但猩红的雾气没有消失,而是更加的溢流起雾,
整个屋子变得一片猩红,乍起的还有血红亮光。奇怪的是,老憨给我附上的鬼火,
竟然让猩红雾气靠近不了一点,排在半米外,老憨和老头都看不见血红和猩红之间有什么,
而那五只鬼也在这鬼太岁出来的时候肆意嘶吼幽鸣,叫得人心惶惶心惊肉跳,但还不止这样,
那鬼太岁的笑声更是瘆人。我身上的鬼火也晃动不止,隐隐有被吹灭的迹象,明明是鬼魂,
都感到了窒息,老憨的声音在猩红血雾里说道:“狗娃出生的时候里就想,
现在还是愈发的想,真是小鬼难缠啊。
”鬼太岁的声音回声幽荡回应:“你守了寨子快七十年了,都不见你要老的意思,
活泼得像个七八岁小孩,彼此彼此。”老憨听着鬼太岁的话,
慢慢的拉着昏死的老头出现在我身边,看着我说道:“狗娃,拉着你爹的手,安静看着。
”我点头回应,老憨说完就消失在猩红血雾里,我紧紧拉着老头的手,奇怪的是,
我现在竟然能拉住老头的手,我嘴里的土香还是没有被燃烧损耗的样子,
由于我现在是鬼魂状态,我竟然可以看见猩红血雾里的情形,
我看着老憨那铜钱链鞭和三只鬼缠打,鬼太岁时不时的诡异出脚偷袭。老憨有些吃力难挡,
但老憨只是无奈一翻白眼,右手的铜钱链鞭甩砸间,
左手快速的从破烂裤子里抓出一把香灰土就转了一圈撒,立即香火花爆开,
那三只鬼身上也是火花冒起,鬼哭狼嚎痛苦找地方躲,三只?!不是五只!?我才想起来,
但也是我才想起来,身后就凉飕飕阴笑靠近我。两只鬼阴笑得直接用头撞向我,
但头在半米外被鬼火挡下,而两只鬼的头立即冒着鬼火更加的嚎叫,
绿色的鬼血也喷涌的流着,眼睛珠子都冒出要掉了,我毕竟还小,这么可怖的鬼模样,
我不怕才怪,我刚要叫,那两只鬼又撞了上来,
一股不要鬼命的势头要撞破护着我和老头的鬼火。我害怕的叫声就这样吓回肚子里,
两只鬼撞得越来越猛烈,鬼火也摇晃得越散,而半米的距离也在一分一分的被猩红血雾侵没,
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种局面,就在鬼火被一分一分的侵没,
我嘴上的土香也肉眼可见烧了一寸,那两只鬼现在已经是真的鬼模样,皮肉翻骨,手臂断垂,
嘴角浓血。我和昏死的老头虽然有鬼火的保护,但是土香的燃耗在明显的告诉我,
这鬼火坚持不了多久,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就在两只鬼再次要撞向鬼火时,
老憨突然的出现在我身边,一铜钱链鞭连带两只鬼甩飞,老憨左手还提着一件鬼魂肮脏衣,
上面滴落这浓血,不用怀疑的知道,老憨杀了一只鬼。
老憨让那两只本来就要灭魂的鬼彻底的死了,老憨站在我身边把铜钱链鞭一甩挂在脖子上,
再撒一把香灰土,那鬼火又涨了一圈,变成了一米,而那香灰土也撒在了两只死了的鬼身上,
老憨剑指竖起,上面的香灰土一燃着起火来,老憨剑指着火甩向死了的两只鬼,
那火流像高压水枪一样的脱离剑指。瞬间火流柱‘喷’的一声将两只鬼灌烧起来,
接着把提着的鬼衣丢进灌烧的火里,三只鬼就这样的被烧成热灰烬,
老憨突然的转身背对我和老头,铜钱链鞭左右甩出,弹开了冲过来的两只鬼,
接着香土灰飘洒,落在了倒飞的两只鬼身上,火流柱乍起,
把两只鬼烧的嚎叫变成灰烬消失不见 。但老憨现在的眼神很不好,很是头痛的凝皱着,
鬼太岁全身还是猩红血雾人形的飘在老憨面前,
接着猩红血雾尽数被鬼太岁吸收鬼太岁的样貌也清晰起来,骷髅基架,红色肌肤薄薄盖附,
但也只有头,身体还是保持着猩红血雾的人形,但我却惊讶的瞪大眼睛,
因为原本还在家里的一切都变了。场景变成了一片山头飘着血雾,
地上黑色石头山包高山和黑色林木,黑雾灰云萦绕散乱,空气也变得清冷幽寂,
死气沉沉好像容不下活物一样,老憨第一时间就推退后几步将两个我和老头保护起来,
鬼火一涨,变成一个鬼火光罩,老憨咬破剑指,血一流,剑指一甩落地,老憨剑指凝眉间,
老憨的血滴乍起间火焰冒出。在鬼火光罩外一米冲天而起,
变成一个十米粗的流火灼灼冲天火柱,只是空心的火柱,
冲天而起的将这里空间破开一个口子,任任都侵染不进火柱里保护我和老头的鬼火光罩,
相反的我看不见外面的情形,而也是在这时候火柱外,有大量的鬼叫声,
将火柱撞得有些摇曳起来。更多的嚎叫鬼声越来越多,
可以明显的听出从上到下的贴满火柱一样,事实上就是这样,只见火柱燃烧着腥臭的鬼血,
慢慢的也有鬼血烧焦死气腥臭渗透进来,我和老头虽然有鬼火光罩护着,
但气味却是可以渗透进来,刺鼻都能够影响鬼魂状态下的我。慢慢的,
火柱在腥臭烧焦的鬼血下被化解侵蚀,火柱不过五六个呼吸,就消失不见,只剩下鬼火光罩,
而那些原本密密麻麻的鬼也跟着被烧尽死绝,但我看清外面的情形时,
老憨的右手小臂上本来就破烂的袖子一个整齐口子现出,往里的是老憨的手臂上一个伤口,
正流着血不止。但老憨的果断很是及时,一把香灰抹上,血立刻止住,而老憨的前面,
也是鬼太岁漂浮的后面,数不清的鬼正密密麻麻的堆成山一样,丑陋哀叫爬拥蠕动,
很是恶心的令人作呕,老憨看着这场面回头看着我一笑,一把扯撕衣服扔开,
但衣服是很准的落在老头身上。老憨光膀子的模样又惊到我了,这哪是平时瘦弱的邋遢,
原来是那宽松脏黑的衣服视觉差骗了,老憨一身的腱子肉简直是刚毅魁拔,
我也看清了老憨后背的红色奇怪图文,像字又像图的,很是奇怪,
竟然是满背的眼神道两只手上,不用多想,前胸肚子也是这样。
4 请神打老憨现在看去居然有种威武霸气的感觉,只见老憨铜钱链鞭一甩,
竟是将铜钱链鞭甩散崩开,散乱落在老憨前面的幽黑阴臭地上,
老憨双手比划着难以理解的动作,最后再剑指一指散落的铜钱。
口中威严大声念道:“鬼门十八君开敕令,阴归魂来判官笔,一笔一判证冥规,
恶狗岭恶伏恶!敕——!!!”老憨念完,剑指上金光乍起,
分流针线一样粗细接上每一个铜钱,铜钱当即金光一化,冒起白烟,顿时乍起的白烟散后,
铜钱都变成了一只只五黑犬,只只都是成人半腰的高,眼神凶狠暴戾,铜钱剑有九十九枚,
自然也就有九十九只五黑地府犬,而那支穿引铜钱的红绳,竟然一分一震换成拇指大小。
但还没有停下,而是接着再一涨,像流水一样的变成半米粗的千丝万缕红线,
接着流溢头发粗细一丝一绕缠起十几支变成鳞片,肉眼可见的化作一条三十米长巨红蛇,
老憨慢悠悠光着膀子走到前面。老憨右手握住左手手臂一抹,上面本就朱砂的符文一燃,
竟是燃烧起来,整个人火焰冒着,看着鬼太岁道:“看来这几年你倒是没荒废时间,
孤魂野鬼都被你收了不少,但你也够心狠手辣的,全都被你炼了三魂七魄,变成了尸鬼,
要不是我也够疯,还真被你拿捏了。”鬼太岁听了老憨的话,
幽寂幽长阴寒的回道:“毕竟时间不多了,又不止我一个想要在阳间找到‘人傀’,再说,
这可是可一步登天的永生,你说,我敢荒废时间吗?
”老憨眉头一挑无所谓的回道:“那就打吧。”老憨说着身体上的火焰猛地爆涨,
就像是一个火人一样,五黑地府犬和巨红蛇应势而动,
鬼太岁漂浮身后的尸鬼山也是眼神血红狰狞鬼叫冲出,地府犬低沉跃起,
那壮观齐齐咬住尸鬼的场面真是心神一颤,破开我心底的恐惧和纠结,
巨红蛇更是尾巴一扫嘶鸣一声,二十几只尸鬼飞荡撞向黑色森林里。
鬼太岁见状很是平静的看着,老憨也是在地府犬挡下攻击来的尸鬼镇定自若,
任场面死斗的如何激烈,老憨和鬼太岁都没有动容,但突变也是这样的差出,
我身后一股冰冷到结冰的寒意直刺鬼魂状态下的后背,我来不及转身看清情形,
盖着老头的老憨破烂衣服,‘唰!’,猛地一声从我耳边呼啸而过。但不止这样,
还有老头那刚毅的眼神也从我眼角掠过,老头整个人也变得好似我从没有见过,
血脉里的意识告诉我,这不是老头,我转回身看去,只见老头还是老头,
但那两只手掌在右弓步的支撑下挡住一只巨大喜鹊的嘴喙,我回神越发的确定,
现在的老头不是我老头。而老憨的那件破烂衣服像披风一样,但不是披在肩膀,
而是围系在老头腰间,老头一声吼出,竟然是我很熟悉的乌鸦声,‘啊~~~!’,
随着这一声,老头生生的就将阴冷如冰的两米高喜鹊扔出一边,老头一跳,落地出脚踢上,
踢中喜鹊的头,喜鹊惨叫一声幽扬的飞出五六米。鬼太岁看着这一幕,
暴戾的眼神一凝开口说道:“我不记得你有这个本事,不愧是城隍庙的看门狗,
还真是舍得给。”老憨看着鬼太岁的眼神回道:“你不也是一样,敢明目张胆的偷灯油,
你说,城隍爷能不生气吗。”鬼太岁听了老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