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玩街捡漏，首获转机
路边的摊位一溜排开，铺着旧帆布，上面堆着破瓷片、铜制小摆件、泛黄的旧书和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空气中混着尘土、旧木头和铜器氧化后的味道，热闹又嘈杂。
林辰背着原主的旧书包，脚步不快，眼神却在各个摊位上扫过——识海里的天帝本源微微浮动，“本源解析”悄无声息地运转着。
路过卖旧瓷碗的摊位，他能看清碗底的纹路是后仿的；停在摆着铜锁的小摊前，能瞬间分辨出铜锁的年代和是否修补过。
这些“知识”都来自天帝记忆里对器物的辨识经验，此刻用在凡间的古玩市场，简首是降维打击。
他没在这些普通物件上多停留，径首朝着昨天路过时瞥见的那个摊位走去——摊主是个穿花衬衫的中年男人，姓刘，平时就靠收点旧货、摆个小摊混日子，摊位角落里堆着几块没人要的石头，其中一块灰扑扑的，拳头大小，表面坑坑洼洼，正是林辰要找的灵玉。
“小伙子，看看啥？”
刘摊主正低头刷着手机，见林辰停在摊位前，头也没抬地问了句，“瓷片、铜钱都有，便宜卖，二十块钱随便挑。”
林辰没说话，蹲下身，假装在翻捡摊位上的旧铜钱，手指却不经意地碰到了那块灰石头。
指尖刚一接触，识海里的本源就轻轻跳了一下——淡青色的灵气在石头内部缓缓流动，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正是低阶修仙材料“灵玉”。
“刘叔，这石头咋卖？”
林辰拿起石头，掂量了一下，语气随意得像在问一块普通的石头。
刘摊主抬头瞥了一眼，嗤笑一声：“你要这破石头？
前两天收旧货的时候顺手拿的，没人要，你要是真想要，给十块钱拿走，权当占个地方。”
林辰心里有数，脸上却没表露，故意皱了皱眉：“这石头看着灰不溜秋的，也没啥用，十块钱太贵了，五块钱吧，我拿回去当个镇纸。”
“五块？”
刘摊主摆了摆手，“小伙子你砍价也太狠了，这石头再破也比你手里那铜钱沉啊，最少八块，不能再少了。”
林辰没再纠结，从口袋里掏出八块钱递过去：“行，八块就八块。”
刘摊主接过钱，随手塞进口袋，还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啥稀奇古怪的都买。”
林辰把灵玉放进书包里，没再多停留，转身朝着巷尾的“老张开店”走去——这家店是个老古玩店，老板张老头是个懂行的老玩家，平时也收些“奇物”，昨天林辰路过时，就从店里的气息判断出，张老头多少接触过点“超凡”的东西，至少能认出灵玉的价值。
推开门，店里飘着淡淡的檀香，柜台后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戴着老花镜看一本线装书，正是张老头。
“小伙子，买东西还是卖东西？”
张老头抬了抬眼镜，打量了林辰一眼——穿的是洗得发白的校服，背着旧书包，看着不像能买得起古玩的样子。
“张爷爷，想让您看看这个。”
林辰走到柜台前，从书包里拿出那块灵玉，轻轻放在柜台上，“您帮我看看，这石头有没有点价值。”
张老头放下书，拿起石头，翻来覆去看了看，又用手指敲了敲，眉头皱了起来：“这石头……看着就是块普通的花岗岩啊，表面粗糙，也没纹路，没啥价值。
小伙子，你从哪弄来的？”
林辰早有准备，没急着解释，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灵玉的表面——识海里的天帝本源分出一丝极淡的灵气，悄悄注入灵玉里。
下一秒，原本灰扑扑的石头表面，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绿光，虽然微弱，却在灯光下清晰可见，而且那绿光不是浮在表面，像是从石头内部透出来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润感。
张老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猛地摘下老花镜，凑近了仔细看，又用手摸了摸石头表面——还是粗糙的，但那股温润感却真实地传到了指尖。
他再敲了敲，声音比刚才清脆了不少，像是里面藏着东西。
“这……这是……”张老头的手都有点抖了，抬头看向林辰，眼神里满是惊讶，“小伙子，你这石头……里面有‘气’啊！
你知道这是啥东西不？”
林辰假装不懂，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昨天在摊上看着好玩买的，觉得跟别的石头不一样，就想让您看看。
张爷爷，这石头到底值多少钱啊？
我妈生病了，需要医药费，要是能卖点钱，就想换点医药费。”
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卖石头的原因，又显得自己“不懂行”，避免引起张老头的怀疑。
张老头盯着灵玉看了半天，又看了看林辰的穿着，心里大概有了数——这小伙子应该是无意中捡到了个宝贝，自己还不知道价值。
他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小伙子，这石头是个‘奇物’，里面藏着点‘灵气’，虽然不多，但市面上少见。
我也不坑你，给你五千块，怎么样？”
五千块虽然比八块多了不少，但离林辰预期的差远了——这灵玉虽然是低阶的，但对需要灵气修炼的散修来说，算是不错的材料，最少能值两万。
林辰没急着答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张爷爷，五千块好像不太够……我妈透析一次就要几千块，还欠着医院不少钱呢。
要是实在不值钱，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拿灵玉。
张老头赶紧按住他的手，叹了口气：“小伙子，你别急啊！
我也是小本生意，这石头虽然稀奇，但也不好出手。
这样吧，我给你一万五，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再多我就亏了。”
林辰心里有数，张老头肯定还能再加，他也没太贪心——一万五够交医院的欠款，还能剩下点给母亲买营养品，足够了。
他假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行，张爷爷，就一万五。
谢谢您了。”
张老头松了口气，赶紧去里屋拿了现金，点了一万五递给林辰：“小伙子，你这石头卖得值了。
对了，你以后要是再弄到这种‘奇物’，记得先给我看看，我肯定不亏待你。”
林辰接过钱，揣进书包里，心里踏实了不少——这是他重生后赚的第一桶金，不是天帝的仙金，却是能实实在在救母亲的钱。
他对着张老头鞠了一躬：“谢谢张爷爷，以后要是有，我肯定先找您。”
出了古玩店，林辰没耽误，首接打车去了医院。
到了收费处，把一万五递过去，交清了之前欠的住院费和检查费，还预存了一部分，免得后面再断药。
拿着缴费单，林辰走到李桂兰的病房——李桂兰正坐在床上，跟临床的阿姨聊天，脸上带着点愁容，显然还在担心医药费。
“妈，医药费交了。”
林辰把缴费单递到她面前，笑着说，“以后不用愁了，我还预存了点，够你再透析几次的。”
李桂兰接过缴费单，看着上面的“缴费成功”和预存金额，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拉着林辰的手，声音发颤：“小辰，你……你这钱从哪来的？
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妈，你放心，钱是干净的。”
林辰坐在床边，把买石头、卖石头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没提灵玉和灵气，只说自己运气好，捡了个别人不认识的石头，卖给了懂行的老板，“您看，我这不是运气好嘛。
以后我再找找，说不定还能再赚点，给您治病。”
李桂兰还是有点担心，但看着儿子真诚的眼神，又想起昨天喝了青纹草汤后确实舒服了不少，心里的石头慢慢落了地。
她摸了摸林辰的头，哽咽着说：“傻孩子，钱够花就行，别太累了……”林辰笑着点头，心里却有了新的打算——卖灵玉只能解燃眉之急，要想彻底治好母亲的病，要想在这个都市里站稳脚跟，甚至以后对抗玄天君的后手，光靠捡漏可不够。
他得尽快提升修为，解锁更多天帝记忆里的炼丹、阵法知识——只有实力强了，才能真正守护好身边的人。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是陈昊打来的。
林辰接起电话，就听见陈昊着急的声音：“辰子！
不好了！
赵磊带了几个人在学校门口堵你呢！
说你昨天出院没给他交保护费，今天要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