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背名牌包的照片发到微博，配文：“大学里的精神资产阶级小姐，

靠身体换奢侈品的下头女。我被全网网暴，同学对我指指点点，辅导员劝我“低调做人”。

直到我男友来宿舍楼下找我，那个全网粉丝千万的科技新贵。

他搂着我的肩对舍友冷笑：“她背的那个包，是我求了她三个月才肯收下的。

” “因为那是她家旗下最便宜的产业。”林晓晓缩在上铺，指尖冰凉。手机屏幕幽幽的光，

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微博那个带着她照片和真实信息的词条，已经爬到了热搜尾巴。

#某大女学生疑似被包养，奢侈品加身现身校园#下面，是王薇刚发的一条新微博。

王薇的微博ID叫“薇薇击碎父权”，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络女权”博主，粉丝十几万。

她文字里总掺着一种激烈的“觉醒”味道，动不动就“吊子”“婚驴”“娇妻”地审判别人。

此刻，她最新微博的配图，是昨天下午林晓晓背着那个新买的链条包，

走在校园林荫道上的侧影。照片角度刁钻，刻意突出了她姣好的侧脸和那个价格不菲的包包。

文案更是诛心：“看！我们学校的精神资产阶级小姐！这周第三个名牌包了哈！

正经女大学生谁天天换这玩意？懂的都懂，又是哪个‘干爹’的爱的供养吧？姐妹们，

警惕这种用身体换奢侈品的下头女！她们在践踏真正独立女性的尊严！”评论区的污言秽语，

像沸腾的污水，不断翻滚上涨。“***，真名都扒出来了？林晓晓？经管院的？

”“看着挺清纯，原来是个***。”“一周三个包？这‘干爹’挺给力啊，活儿得多好？

”“薇薇姐干得漂亮！曝光这些校园婊！”“建议学校开除这种害群之马！

”“已举报给她们学校官微和纪委，不谢。”“她好像住薇薇姐宿舍？心疼薇薇姐，

跟这种人住一起得多恶心？”“@某某大学，出来管管你们的‘高级交际花’！

”那些ID背后陌生的恶意，隔着屏幕，化作一根根冰冷的针，扎进林晓晓的眼里，心里。

她手指颤抖着想打字反驳，却发现自己被设置了无法评论。私信里，

充斥着更不堪入目的辱骂和威胁。甚至有陌生号码发来猥琐短信。她猛地关掉屏幕，

把脸埋进膝盖。身子止不住地发抖。为什么？就因为她背了个好点的包？下铺，

王薇正和另外两个舍友刘倩、张丽说得热火朝天，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清晰地钻进林晓晓耳朵。“有些人啊，骨子里就是媚男，离了男人活不了。

”王薇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批判意味，“用身体换来的东西，也配叫独立？

”刘倩附和：“就是，薇薇这才是真独立，真女权！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张丽没说话，

但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的站队。林晓晓咬紧了下唇，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那个包，

是她用上个学期一等奖学金，加上给一家小公司做了整个暑假的翻译项目挣的钱，

给自己买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她家境普通，但也没到买不起一个轻奢包的程度。

她只是平时不爱显摆。可这些话，她说给谁听？谁又会信？

在王薇那些煽动性极强的文字面前，她的解释苍白得像一张纸。王薇还在继续，

像是在做总结陈词：“我们真正的女权主义者，要勇于向一切男权社会的既得利益者开炮！

像林晓晓这种甘当‘花瓶’、‘玩物’的娇妻，就是我们的敌人！打倒她们，

才能解放所有被压迫的女性！”刘倩捧场地鼓掌：“薇薇姐说得对！”林晓晓胃里一阵翻搅。

她掀开被子，默默爬下床梯，想去洗手间洗把脸。脚步有些虚浮。经过王薇书桌时，

王薇正好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扫过她，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和胜利者的得意。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这个脏东西。”另外两个舍友也避开她的视线。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冰冷的排斥。林晓晓加快脚步，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她才允许眼泪无声地滑落。肩膀微微抽动。她不明白。

她从来没得罪过王薇。甚至，上学期王薇半夜发烧，还是她二话不说，背着她去的校医院，

守了大半夜。就因为自己背了个好包？

还是因为……自己拒绝了王薇拉她一起做那个极端偏激的“女权”公众号的邀请？

她擦掉眼泪，看着镜子里眼睛通红的自己。不能哭。林晓晓，不能认输。接下来的几天，

成了林晓晓人生中最漫长的噩梦。走在校园里，到处是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压低的议论。“看，

就是她，林晓晓。”“那个被包养的？”“长得是还行，

可惜了……”“听说一周换三个名牌包呢，真有钱。”“屁的钱，还不是卖来的。”课堂上，

她周围的座位总是空着。像是有无形的屏障把她隔离开。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现在看到她，也眼神闪烁，匆匆避开。仿佛她是什么瘟疫。有一次小组讨论，她刚走过去，

那组的几个同学立刻噤声，用一种尴尬又疏离的眼神看着她。最后，

组长硬着头皮说：“晓晓，我们人够了。”可她明明看到，他们组还缺一个人。

她默默地走到教室最后排，独自坐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教授点名点到她，

教室里都会有一瞬间诡异的安静。所有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聚焦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好奇，

鄙夷。她只能低下头，盯着书本上模糊的字迹。耳朵烧得厉害。

更让她心寒的是辅导员的态度。她被叫到办公室。辅导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戴着眼镜，表情严肃。他敲着桌子上的打印出来的微博截图——那是王薇发的其中一条。

“林晓晓同学啊，现在这个事情，影响很不好，非常不好！”辅导员语气沉重，

“我们学校是百年名校，声誉卓著！你看看这些评论，都说到什么地步了？

”林晓晓张了张嘴，想解释：“老师，

那个包是我自己……”辅导员不耐烦地打断她：“我不管你那包是怎么来的！现在的问题是，

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你要注意！你是大学生，不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要懂得低调做人！

”“低调做人？”林晓晓猛地抬起头，眼眶红了，“老师，我做错了什么需要低调？

我被造谣，被网暴，学校不应该保护我吗？”辅导员皱紧眉头，语气更加严厉：“保护？

你怎么证明那是造谣？人家照片拍得清清楚楚！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要从自身找原因！为什么人家不说别人，偏偏说你？”林晓晓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冷了。

“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辅导员最后挥挥手，“写一份情况说明给我！记住，不要再惹事了，

尽量低调，等风波过去！”尽量低调。等风波过去。林晓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所谓的“反省”，所谓的“情况说明”，

不就是变相的认罪书吗？回到宿舍，气氛更加窒息。王薇俨然成了宿舍的主宰。

她甚至故意把微博上那些辱骂林晓晓的评论念出来，和刘倩、张丽一起哈哈大笑。“看这个，

‘建议浸猪笼’哈哈哈！”“这个更绝，‘求干爹联系方式，我也想背名牌包’！啧，

真不要脸。”她们用过的纸巾，扔到林晓晓的桌子底下。洗完的衣服，

故意挤占她晾晒的位置。晚上她睡觉，她们就大声外放视频，或者聊天到深夜。她提出***，

王薇就阴阳怪气：“哟，大小姐嫌我们吵啊？嫌吵别住宿舍啊，

让你‘干爹’给你在外面买套别墅啊！”刘倩跟着帮腔：“就是，我们平民百姓，就这样。

”林晓晓攥紧了拳头，又无力地松开。她给微博客服投诉，石沉大海。她在其他平台发声，

帖子很快被王薇的粉丝举报删除，或者引来新一轮的围攻。“还敢狡辩？

”“薇薇姐实锤都拍你脸上了！”“贱不贱啊！”她好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缠住，

越挣扎，缠得越紧。快要无法呼吸。偶尔，夜深人静，她会拿出手机，

看着置顶的那个聊天对话框。备注是“A”。那是她男朋友。

他最近在美国西海岸谈一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时差关系，加上他忙起来经常连轴转，

她不想用自己的糟心事去打扰他。而且……这事太脏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说，

你女朋友因为背了个包，被人网上网下骂成“拜金婊”、“被包养的下头女”？

她看着对话框里，他昨天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宝宝，这边有点棘手，可能要晚几天回。

乖，自己照顾好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去买，卡在你那儿。”后面跟着几个亲亲的表情。

林晓晓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飞快地打字：“我想你了。”发送。然后把脸埋进枕头里，

无声地流泪。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转机发生在一个周五的下午。

王薇不知道从哪里又搞到一张照片。是去年圣诞节，林晓晓的男朋友来学校接她时，

在楼下等她的抓拍。照片里，男人穿着剪裁优良的黑色大衣，身形挺拔，侧脸轮廓冷峻，

倚着一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黑色跑车。他当时在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被***。

王薇如获至宝。她立刻编辑微博，情绪比上次更加“激昂”。“实锤来了！！姐妹们快看！

这就是‘精神资产阶级小姐’的‘干爹’！开豪车，在校门口公然接人呢！这年头，

‘干爹’都这么高调了吗？@某某大学 你们管不管？这种风气，

对得起寒窗苦读的普通学生吗？？”这条微博，配上了那张模糊但足以引发无限遐想的照片。

“豪车”、“干爹”、“接人”几个关键词，瞬间点燃了新一轮的网络狂欢。“***！

还真是！”“这车……迈巴赫吧？顶配至少七八百万！”“‘干爹’挺年轻啊？

看着不像老头。”“啧，有钱人玩得花呗。”“薇薇姐牛逼！持续输出！

”“@某某大学 滚出来干活！”“求扒‘干爹’身份！”王薇看着飞速上涨的转发和评论，

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得意。她感觉自己正在践行一种崇高的“正义”。她在“觉醒”，

在“战斗”。而林晓晓，就是她祭旗的那个“娇妻”典型。她甚至觉得自己像个英雄。

林晓晓看到这条微博时，正在图书馆。手机连续震动，

是几个还算关心她的朋友发来的链接和询问。她点开图片，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脑子“嗡”的一声。完了。把他牵扯进来了。她瞬间手脚冰凉。

一种比自己被污蔑时更深的恐惧攫住了她。她了解他。他要是知道……她不敢想下去。

浑浑噩噩地收拾书包，离开图书馆。回到宿舍楼下时，她发现楼下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

窃窃私语。目光都聚焦在同一个方向。宿舍楼门口，停着一辆眼熟的黑色迈巴赫。

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倚在车边，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袖口随意挽起，

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和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他微微蹙着眉，低头看着手机，

侧脸线条在夕阳下拉出冷硬的弧度。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正是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林晓晓的男朋友，周瑾深。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还在美国吗？

林晓晓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躲。但他已经抬眼看了过来。四目相对。

他眼底的焦灼和冷厉，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化成了实质性的心疼和……怒火。他收起手机，

大步朝她走来。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两人身上，

充满了探究和看好戏的兴奋。“就是他！微博上那个！”“真是来找林晓晓的？”“***，

真人比照片还帅……可惜了。”“这是要当场对峙？”“快拍快拍！

”周瑾深根本无视周围的一切。他走到林晓晓面前，停下脚步。

目光在她明显消瘦了一圈的脸上停留片刻，看到她眼底的乌青和强装的镇定。他伸出手，

不是拉她，而是轻轻拂开她额前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和他刚才冰冷的气场截然不同。“受委屈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错辨的心疼。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林晓晓一直强撑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鼻子一酸，

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她慌忙低下头，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周瑾深叹了口气，

伸手，将她轻轻揽进怀里。“别怕，我回来了。”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

带着清冽好闻的气息。林晓晓把脸埋在他胸前，眼泪洇湿了他的衬衫。周围一片死寂。

只有压抑的抽泣声和按快门的“咔嚓”声。所有人都被这意想不到的温柔一幕搞懵了。

这……不像“干爹”和“金丝雀”啊？就在这时，王薇、刘倩和张丽正好从宿舍楼里出来。

王薇一眼就看到了相拥的两人，以及周围举着手机的人群。她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抓奸在场”的亢奋和正义感。她立刻举起手机，对准两人拍摄，

一边大声说道：“大家快看！光天化日之下，在我们女生宿舍楼下，就这么搂搂抱抱！

真是不知廉耻！林晓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就是你那个‘干爹’吧？

”周瑾深缓缓抬起头。目光精准地锁定王薇。那眼神，冰冷，锐利，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王薇被他看得心里一咯噔，举着手机的手下意识抖了一下，

但随即想到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又强行挺直了腰板。“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

”她色厉内荏地喊道，“开豪车很了不起？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玩弄女大学生了？

”周瑾深轻轻拍了拍林晓晓的背，示意她稍等。然后，他上前一步，将林晓晓护在身后。

他比王薇高出一个头还多，垂眸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玩弄女大学生？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你说我？

”“不然呢？”王薇梗着脖子，“你敢说这车不是你的？你敢说你没钱？林晓晓那些名牌包，

难道不是你的钱买的？”周瑾深忽然笑了。极淡的笑意，未达眼底，

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危险。“车，是我的。”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包，

也确实是我买的。”哗——！人群一阵骚动。

王薇脸上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果然如此”的得意！她几乎要跳起来！实锤了！

本人亲口承认了！她赢了！她揭穿了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她激动地对着周围大喊：“大家听到了吧！他承认了！他亲口承认了！

林晓晓就是被他包养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造谣！”她转向林晓晓，

眼神充满了胜利的鄙夷：“林晓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这个拜金、媚男、甘当玩物的下头女！”林晓晓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身体微微发抖。

她相信周瑾深，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承认。周瑾深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带着安抚的力量。然后，他看向状若癫狂的王薇，

眼神里的讥诮更深了。“我承认我给我女朋友买包。”他语调平稳，

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场的力量，“但谁告诉你，她背的那个包，是靠我？”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王薇，扫过周围所有竖着耳朵的人，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她背的那个链条包，是她家旗下品牌里，

最便宜、最不起眼的一个入门款。”“是我求了她三个月，她才勉强肯背出来给我看一眼的。

”……什么？王薇脸上的狂喜和得意，瞬间凝固。像一幅滑稽的面具，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