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倒计时还剩三秒。我必须把那张画着王八的纸条,贴到校花云渺的背上。
全班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系统Z-007的机械音在我脑子里响,
像铁片刮骨头:指令确认。执行倒计时:三。冷汗浸湿了我捏着纸条的手心。
云渺就坐在我前排,马尾辫柔顺地垂着,对即将到来的羞辱一无所知。
她是这个校园文世界的女主,善良得像朵小白花。我是那个负责泼脏水的恶毒女配。二。
心脏在肋骨下狂跳,撞得我生疼。按照原情节,贴上纸条后,云渺会成为全班的笑柄。
男主顾西洲会像天神一样降临,把愤怒的矛头对准我,当众斥责我的恶毒,
然后对云渺百般呵护。而我,向清昙,将在全校的唾弃中,
走向最终被退学、家道中落的悲惨结局。系统说,这是“推动关键情节节点”。一。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噪音。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
云渺也疑惑地转过头看我,清澈的眼睛里映出我惨白的脸。我甚至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
时间到了。系统冰冷的指令像一根针扎进神经:指令:执行贴纸条动作。我动了。
但不是伸出手臂。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抓起桌上那本厚重的《现代汉语词典》,
狠狠砸向自己的脑袋!砰!剧痛炸开,眼前金星乱冒,耳朵嗡嗡响。
世界有那么一刹那的寂静。错误!指令执行中断!检测到宿主自毁倾向!
系统Z-007的机械音第一次出现了类似卡顿的杂音,尖锐刺耳。我没理它。
脑子里像有无数小针在搅动,疼得要裂开。我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站稳。
血顺着额角流下来,温热粘稠。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向清昙!你干什么!” 有人尖叫。
班主任李老师脸色煞白地冲过来:“清昙!你怎么了?快!快送医务室!
”我一把推开试图扶我的人,也推开了李老师。血滴在我的白色校服衬衫上,洇开刺目的红。
我抬起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视线清晰了一些。我盯着前排完全吓呆了的云渺,
她眼睛瞪得溜圆,脸色比纸还白。又扫过那些或惊恐、或茫然、或等着看好戏的同学的脸。
最后,目光定格在教室后门——那里,穿着黑色校服的顾西洲正皱着眉走进来,
显然被这混乱惊动,视线落在我流血的额角上。很好,主角都到齐了。我咧嘴笑了,
血的味道有点腥咸。对着全班,也对着脑子里那个发疯一样弹出红色警告框的系统,
用尽力气吼了出来:“都他妈看什么看!云渺后背没纸条!我砸的我自己!”死寂。
绝对的死寂。连窗外的鸟叫都停了。所有人像被按了暂停键,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云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里干干净净。顾西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严重违规!
启动一级惩罚程序!系统的声音彻底扭曲。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席卷全身!
像无数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每一寸皮肤,钻进骨髓!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牙齿咬得咯咯响,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眼前一黑,腿一软就往下倒。“清昙!
” 李老师吓坏了,和旁边两个同学手忙脚乱地扶住我瘫软的身体。剧痛只持续了三秒,
但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和血混在一起,黏腻冰冷。
我像被抽掉了骨头,瘫在别人臂弯里大口喘气,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胸腔疼。
系统的警告框血红地霸占着我的意识:一级惩罚执行完毕。
警告:再次违规将启动二级惩罚,后果自负。后果自负?我无声地笑了,
扯动伤口疼得龇牙。我喘着粗气,在李老师和同学的搀扶下站稳,虚弱得随时会倒,
但眼神死死钉在顾西洲身上。“顾西洲,”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但足够让全班都听见,“你……是不是准备冲过来骂我恶毒?是不是想安慰云渺?
”顾西洲愣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被看穿的错愕。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我扯出一个带血的、嘲讽的笑:“省省吧。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我转头,
看向还处于极度惊吓中的云渺,她嘴唇都在抖,“云渺,对不住。
刚才……确实想贴那张王八纸到你背上。”云渺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警告!禁止泄露剧本信息!系统的电流警告再次在神经末梢窜动。
我强忍着那熟悉的麻痹刺痛感,语速飞快,字字清晰:“有人逼我这么干。
不干……就让我生不如死。” 我指了指自己还在流血的额头和惨白的脸,“看,
反抗的代价。”全班哗然!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起。“谁逼她?”“向清昙是不是疯了?
”“看她那样子不像装的……”“天啊,流那么多血……”顾西洲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冷漠审视变成了震惊和探究。云渺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委屈,而是恐惧和后怕。
李老师急得快哭了:“清昙!别说了!你伤得很重!必须马上去医院!”我点点头,
任由他们架着我往外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系统的低吼和剧痛后的虚弱感让我头晕目眩。经过顾西洲身边时,我停了一下,
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气若游丝地说:“你……和云渺……小心点。
有人……在看着。”顾西洲的身体明显僵住了,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锁住我。
我没再看他。被搀扶着走出教室门的那一刻,系统的警报声和惩罚威胁疯狂刷屏,
但我脑子里异常清醒。桌子掀了。戏台砸了。这狗屁情节,老娘不陪你玩了!
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校医给我清洗了伤口,贴上纱布,又测了体温血压。
“轻微脑震荡,失血不算多但看着吓人。额头伤口需要观察,最好去医院缝针。还有,
你体温偏低,血压也不太稳,像是受了很大惊吓或者……过度***。” 校医皱着眉记录,
“李老师,还是联系家长送医院吧。”李老师连连点头,出去打电话了。
医务室里只剩下我和校医。校医转身去拿药。就在这一瞬间,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暴怒在我脑中炸响:向清昙!
你彻底破坏了‘初露恶毒’关键情节节点!世界线修复机制启动!惩罚等级:二级!
即刻执行!比之前强烈十倍不止的剧痛猛地贯穿全身!这次不仅仅是电流的灼烧和针刺感,
更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在一点一点刮我的骨头,同时把我的内脏狠狠揉成一团!
我眼前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喉咙里涌上腥甜,连惨叫都发不出,
只能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抽搐痉挛,整个人从病床上弹起来又重重摔回去!砰!
床边的金属架被我撞得哐当巨响。“同学!同学你怎么了!” 校医惊恐地冲过来按住我。
剧痛持续了十秒。十秒地狱。惩罚结束,我像被彻底抽干了,瘫在病床上,
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浑身被冷汗浸透,四肢冰冷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眼前阵阵发黑,
耳朵里全是尖锐的鸣叫。二级惩罚结束。警告:若继续违规,
三级惩罚将直接作用于生命体征。我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我看着天花板惨白的灯光,无声地在心里问:Z-007,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操控我?冰冷的机械音回应:本系统为世界规则维护者。
你的行为严重偏离既定角色轨迹,必须予以纠正。纠正?我扯了扯嘴角,尝到铁锈味。
是惩罚吧?用痛苦让我屈服。你除了会用疼来威胁人,还会什么?系统沉默了几秒。
就在我以为它不会回答时,一行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蓝色数据流,
在那些血红的警告框下方飞快闪过。能量……宿主情绪能量……数据……传输……
捕捉到了!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我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情绪能量!传输!电光石火间,
一个模糊的、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在我痛得麻木的脑海里成型!它在抽取我的情绪能量?
强烈的痛苦和恐惧也是“情绪能量”?它需要这个?校医在给我测心跳,
手都在抖:“心率过速!血压很低!同学,你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到!”我闭上眼,
屏蔽掉外界的嘈杂和身体的极度不适,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与脑海中的系统对抗上。
我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尝试在意识里构建一条清晰的指令,
用意念狠狠“砸”过去:停止惩罚!否则!我立刻停止供应情绪能量!立刻!
这是我唯一的筹码!一场豪赌!赌它需要我的“情绪能量”!时间仿佛凝固。
医务室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仪器微弱的滴答声。系统没有立刻回应。
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或者刚才那行数据只是幻觉时,
那股笼罩着我的、冰冷的、充满压迫感的监控感,突然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像平静水面投入一颗石子。紧接着,一行新的、深红色的文字框,
缓慢而凝重地覆盖了之前的警告:……侦测到宿主威胁……威胁等级:高。
启动临时评估……有门!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巨大的、扭曲的兴奋!我赌对了!它真的需要我提供的某种“东西”!
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虚弱,集中全部意志力,再次用意念发出更强烈的信息流,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评估个屁!立刻停止惩罚!否则!我保证你一滴能量都得不到!
我说到做到!大家一起完蛋!沉默。死一样的沉默。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那股冰冷的意志在我脑中高速运转,无数微小的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冲刷而过。十秒。二十秒。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那深红色的文字框扭曲了一下,缓缓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深灰色文字:……临时协议生效。
惩罚程序暂停。请宿主保持能量供应稳定。那股无处不在的剧痛和冰冷压迫感,
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虽然身体依旧虚弱无力,骨头缝里还残留着幻痛,
但至少不再有新的折磨加身。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我大口喘着气,
后背的冷汗把病号服紧紧粘在皮肤上。
校医还在焦急地查看仪器:“奇怪……刚才指标波动那么大,现在好像……稳定一点了?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清昙!” 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响起。是我妈。
她冲进来,看到我额头的纱布和苍白的脸,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我的孩子!这是怎么了啊!
李老师说你自己砸的头?”“妈……” 我喉咙干涩,喊了一声。“向夫人,您来了就好!
” 李老师跟在后面,脸色也很难看,“救护车马上到,先送医院!
清昙刚才还……还突然抽搐,情况很危险!”我爸沉着脸站在门口,看着我这副惨样,
眉头拧成了疙瘩:“胡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自残?”“不是自残!” 我打断他,
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我看向我妈通红的眼睛,又看向我爸阴沉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爸,
妈,有人逼我。在学校里,逼我做坏事。”“什么?!” 我妈倒吸一口凉气。
我爸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谁?”“不知道是谁。” 我摇头,
眼神扫过一脸震惊的李老师,“但我知道,他们要我对付云渺。今天没成功,
他们……惩罚了我。”我指了指自己的头,还有依旧冰冷发抖的身体:“这伤,
是反抗的代价。刚才的抽搐,也是惩罚。”“无法无天!” 我爸猛地一拳砸在门框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李老师!这就是你们学校的治安?!”李老师脸都白了:“向先生,
这……这我们真不知道!清昙同学之前也没说过啊!”“她敢说吗?” 我惨笑了一下,
“说了,惩罚只会更重。”“查!” 我爸斩钉截铁,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报警!调监控!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女儿!”“别!” 我下意识地喊出声。我爸的动作顿住,
疑惑地看着我。报警?没用的。系统是无形的。监控拍不到它。
警察只会认为我是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或者像校医刚才说的,受了“过度***”。而且,
一旦引起外界大规模介入调查,系统会不会狗急跳墙?
三级惩罚“作用于生命体征”……我不敢赌。“爸,” 我放缓语气,带着哀求,
“现在报警……打草惊蛇。他们……躲在暗处。我怕……怕他们更疯狂的报复。
先送我去医院,让我缓缓……行吗?”我妈立刻抱住我:“对对对!先去医院!清昙要紧!
”我爸看着我苍白脆弱的样子,眼中怒火翻腾,最终化为沉重的无奈和心疼。他收起手机,
重重叹了口气:“好,先去医院。李老师,校方必须立刻展开内部调查!我要一个交代!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被抬上担架,父母焦急地守在旁边。在车门关上的前一秒,
我透过缝隙,看到了站在医务室走廊拐角阴影里的顾西洲。他正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一团纠缠的线。惊讶、怀疑、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东西。车门关上,
隔绝了他的视线。救护车呼啸着驶离学校。我躺在担架上,看着车顶摇晃的灯,
剧烈的颠簸牵扯着伤口,一阵阵闷痛。我妈紧紧握着我的手,眼泪不停地掉。脑子里,
系统Z-007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漠然:临时协议生效期间,
请宿主维持最低限度情绪波动输出,确保能量供应。同时,请准备接受新的情节修正任务。
新的任务?我心中冷笑。刚才那场差点要命的交锋,只换来一个“临时协议”?
它还想继续操控我?检测到宿主强烈抗拒情绪。警告:抗拒将导致能量供应不稳,
触发协议惩罚条款。惩罚条款?我闭上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意识里回应,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去***协议。想让***活?行。拿东西来换。我要知道你是谁。
你到底想干什么。否则,大家一起耗着。看谁先扛不住。这一次,系统的沉默持续得更久。
久到我几乎以为它又消失了。就在我意识快要陷入昏沉时,
一个极其简短、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信息碎片,突兀地投射在我的意识深处。
像一张被撕下来的纸片,上面只有三个冰冷的词:维序者。剧本。维序者?维护秩序的?
剧本?它真的是在维护所谓的“世界剧本”?信息太少。但足够了。它妥协了。
它第一次给出了真正意义上的信息,哪怕只有一点点碎片。这证明我的威胁有效。这证明,
我和它之间,并非绝对的掌控与被掌控,而是一场……博弈。
冰冷的药液顺着输液管流进血管。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比校医室更浓。单人病房很安静,
只有监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我妈哭累了,趴在我床边睡着了。我爸在走廊打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里的愤怒压不住。他在向校方施压,要求彻查所谓的“校园霸凌”。
霸凌?我心里苦笑。真正的“霸凌者”,正住在我脑子里。额头的伤口缝了五针,
医生诊断为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观察。身体被系统两次惩罚掏空,虚弱得像一张纸,
连抬根手指都费劲。但这具疲惫不堪的身体里,我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亢奋的冰冷。系统Z-007……维序者……剧本……我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屏蔽掉身体的虚弱感,全部心神沉入意识深处。那里,像一个被入侵的战场。
系统的冰冷意志像一片庞大的、沉默的金属乌云,盘踞着。而我,
是这片领土上唯一渺小却顽强的反抗者。它不再用惩罚刷屏。
那深灰色的“临时协议生效”框依旧悬在意识中央,像一道不稳定的休战符。
但那股无形的监控感,始终存在。我集中意念,尝试“触摸”那片冰冷的金属意志。
没有回应。它像一块拒绝沟通的石头。没关系。你不理我,我理你。Z-007。
我在意识里清晰地“说”,听着。‘临时协议’期间,我不会主动搞破坏。
但你也别想再像使唤狗一样给我发任务。冰冷的意志似乎波动了一下。作为交换,
我继续用意念传递信息,每一个字都带着谈判的强硬,你需要稳定我的身体状态。
消除惩罚带来的所有负面效果。立刻,马上。协议未包含此条款。
一行冰冷的文字浮现。现在包含了。我毫不退让,我的身体是你的能量来源吧?
它垮了,你什么也得不到。把我恢复到最佳状态,
是维持你所谓‘能量供应稳定’的基本前提。 否则,协议作废。沉默。
又是那种令人窒息的、高速运算般的沉默。几秒钟后,一股温和的暖流毫无征兆地涌遍全身。
像是干涸龟裂的土地突然被温润的泉水浸润。那股深入骨髓的虚弱感、幻痛感、冰冷感,
如同阳光下的积雪,迅速消融。额头伤口缝针处的胀痛也明显减轻。
力量感重新回到了四肢百骸。虽然依旧有些疲惫,但和之前那种濒死般的虚脱比起来,
简直是天壤之别!身体监测仪器的滴答声似乎也平稳有力了许多。
身体状态已优化至当前可恢复上限。系统的文字框更新,请宿主遵守承诺。成了!
我心中狂喜,但面上丝毫不显,依旧闭着眼。这是第一次,我在与这个无形暴君的对抗中,
拿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这证明了什么?证明它有弱点!证明它需要我!
证明这“临时协议”不是它单方面的恩赐,而是我们之间脆弱的平衡!我会遵守。
我在意识里回应,随即话锋一转,现在,回答我。‘维序者’是什么意思?
‘剧本’又是什么?谁写的剧本?为什么必须是我当这个恶毒女配?权限不足。
无法解答。系统的回应斩钉截铁。权限不足?我冷笑,那就提升我的权限。或者,
给我能理解的信息。否则,我怎么知道明天会不会又有一个‘情节修正任务’砸过来,
逼我去捅云渺一刀?到时候,你觉得我是乖乖听话,还是再砸一次脑袋?
侦测到宿主潜在威胁逻辑……启动风险评估……又来了。我耐心地等着。
像在和一个极度刻板、极度死板的AI下棋。……基于当前协议框架,
可提供基础信息:本世界为既定叙事结构。维序者职责为维护情节主脉络稳定。
宿主角色定位:‘催化剂’。催化主角情感升温及情节冲突。催化剂?好一个“催化剂”!
用我的恶毒、我的愚蠢、我最终的悲惨下场,去催化男女主的爱情和光环?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但我强行压了下去。愤怒和恶心也是“情绪能量”,
不能让它白白抽走。为什么选我?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灵魂波长……契合度……高……适配角色……扭曲力场……断断续续的词汇碎片闪过,
带着杂音。契合度高?适配角色扭曲力场?什么意思?难道不是随机抓壮丁?我还想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