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劫殛龙 齐鲁古韵 2025-10-12 03:4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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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不是滚来的,是砸下来的。没有预兆,没有积蓄,仿佛九天之上有一尊暴戾的神祇,

不耐烦地直接掣出了那柄亿万钧重的混沌开天斧,带着戏谑与毁灭的狞笑,

精准无比地劈开了墨汁般翻涌、电蛇乱窜的劫云核心。目标,

直指那条在云层中奋力挣扎、试图搏出一线生机的黑龙。不,更准确地说,

是直指他那与生俱来的、光秃秃的、丑陋的尾巴根!“嗷——!!!”一声震彻寰宇的龙吟,

其中蕴含的并非纯粹的痛苦,更有一种被戳中逆鳞、积压了千年的羞愤与暴怒。秃尾巴老李,

这名号是他一生的疤,此刻在这最后的升龙劫中,竟连这贼老天都要盯着他最痛处下手!

意识在无边的雷光中被蛮横地撕扯、碾碎。最后的念头,不是对千年道行烟消云散的恐惧,

亦非对天道不公的诅咒,而是那荒谬绝伦、深入骨髓的刺痛与屈辱——又他娘的是尾巴!

连死都不让老子体面!黑暗,吞噬了一切。……第一章 泥淖残躯冷。

是那种浸透骨髓、缠绕神魂的阴寒,仿佛被扔进了九幽之下的冥河,连思维都要被冻结。渴。

如果这具崭新的、陌生的身体还有这等构造的话干涸得如同被三昧真火反复灼烧了千百遍,

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对水灵的渴望。痛。无处不在的钝痛,尤其是……尾部。

那里空落落的,却又带着一种被反复凌迟后、持续不断的、火烧火燎的剧痛,

提醒着他某个残酷的现实。老子……没死透?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丝微光,

勉强将沉沦的意识从淤泥深处打捞起来。秃尾巴老李,或者说,他残存的真灵,

费力地、挣扎着,掀开了仿佛被锈住、粘合了万载的眼皮——如果他脑袋前端那两条细缝,

还能被称之为眼皮的话。视野模糊,浑浊。天地间像是隔着一层沾满污垢的毛玻璃,

光线黯淡,色彩匮乏。他艰难地转动着脖颈同样,

如果那截细溜溜、软塌塌的玩意儿能算脖颈的话,试图打量周遭。一个土坑。不大,

约莫丈许见方。坑壁是潮湿的、深褐色的泥土,散发着腐殖质与某种矿物质混合的腥气。

几缕顽强的、腐烂的草根纠缠在土石之间,几块棱角尖锐的碎石散落着,

硌着他此刻无比脆弱的身躯。头顶,是灰蒙蒙的、压抑的天空。不见日月,不显星辰,

只有一种死气沉沉的铅灰色,仿佛一块巨大的、冰冷的铁板,要将这方天地彻底封死。

他本能地试图内视,

调动那本该在经脉假设妖躯亦有此等构造中奔腾咆哮、如长江大河般的浩瀚妖力。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丹田姑且这么称呼那力量核心之处之内,空空如也,莫说江河,

连一丝水汽都未曾泛起。昔日念动间便可呼风唤雨、驱雷策电的磅礴伟力,

如今已是荡然无存,仿佛那千年苦修不过是一场幻梦。完了。道行……真的散了。

一股比这泥淖更冰冷、更绝望的寒意,瞬间从可能的脊椎骨末端窜起,

直冲天灵盖如果蛇也有这玩意儿的话。老李挣扎着,试图抬起这具陌生而孱弱的身躯,

至少,他要看清自己如今究竟成了何等模样。这一动,险些将他自己那缕残魂都惊得溃散。

身体……变得又短又细,软绵绵地瘫在冰冷的泥水之中,毫无力量感可言。

原本覆盖全身、坚逾精钢、闪烁着幽冷寒光的黝黑龙鳞,此刻感觉稀疏拉拉,黯淡无光,

颜色更是变成了一种难看的、带着灰败与病态的浅褐色,如同被污水浸泡多年的劣质玉石。

最让他肝胆俱裂的是,他习惯性地、带着焦躁与愤怒,试图像过去那样,

条虽然秃、却依旧蕴含千钧神力、一摆之下便能掀起滔天巨浪的龙尾时——他清晰地感觉到,

***后面,只有一截短短小小的、光溜溜的、甚至末端有些圆润的肉条,

有气无力地、近乎滑稽地……在浑浊的泥水里,“啪嗒”了一下。

仅能溅起几点微不足道的泥浆。老李彻底僵住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一点点,

极其缓慢,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审慎,扭曲着那细嫩的脖子,拼命向后看去。

没有记忆中那覆盖着残破却依旧威严的鳞甲、修长而充满力量的龙身!

没有那标志性的、让他背负了千年嘲笑与内心隐痛的秃尾巴!视线所及,

只有一条长度不足一尺,粗细堪堪比过人类手指,通体呈现一种病态苍白、毫无光泽,

末端更是光秃秃、圆溜溜、宛如新生肉芽般的……小***。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冰寒,

比那寂灭神雷更刺骨,瞬间攫住了他可能存在的心脏,冻结了他的思维。他不信!

这绝非现实!定是心魔幻境!凝聚意念,集中全部残存的神魂之力,催动那截可悲的小***!

动了。那苍白的小玩意儿,确实在他顽强的意志驱使下,微微地、左右晃了晃,

幅度小得可怜,姿态软弱得如同一条濒死的蛆虫在蠕动。“……”死一般的寂静,

在他内心蔓延。

巨大的、足以湮灭一切的恐慌感、荒谬感、以及那积累了千年、此刻被放大到极致的屈辱感,

如同压抑了万载的火山,轰然爆发,冲垮了他刚刚苏醒的、尚且脆弱的神经防线。他,

秃尾巴老李!纵横江河湖海千余载,司云布雨,受一方香火供奉,

虽因早年失了尾巴根基有损,常被同行暗中耻笑,

可好歹也是得了天庭敕封、名登仙箓的正牌龙神!

是能让千里泽国、让无知小儿夜啼止哭的凶悍存在!

现在……现在……他竟变成了一条……蛇?

还他娘的是条秃顶的、短小的、颜色跟泡发了的死人指头似的、丑到无以复加的弱鸡蛇?!

“嘶——!!!”一声尖锐、凄厉,充满了绝望、滔天愤怒与刻骨怨毒的嘶鸣,

从他这具细小身躯的喉咙或类似器官里被拼命挤了出来,

在这寂静、压抑的土坑中反复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与悲凉。贼老天!你玩我呢?!渡劫失败,

身死道消,老子认了!魂飞魄散,真灵不存,老子也认!

可你让老子变成这般不龙不蛇、丑陋孱弱的德行,是为何意?!羞辱!

***裸、彻头彻尾的羞辱!!悲愤欲绝的老李,开始发疯似的在这方寸泥坑中翻滚。

用他那软弱无力、细皮嫩肉的身躯,

击着潮湿坚硬的土壁;用那颗变得小巧玲珑、失了龙角威严的龙头或许现在真该叫蛇头,

去磕碰那些棱角尖锐的碎石。疼!剧烈的疼痛从周身传来,尤其是撞击处,***辣的,

似乎鳞片如果还有都要被刮掉。但这肉体上的疼痛,

远远比不上他心中那万蚁噬心般的憋屈与绝望!想他老李,当年也曾腾云驾雾,

睥睨山河;也曾受万民跪拜,香火鼎盛;也曾因那秃尾之痛,血战八方,

打得那些敢于当面嘲弄他的水族妖王千年不敢出水!这截尾巴,是他一生的痛,亦是逆鳞!

如今倒好,痛到极致,连逆鳞都他娘的没了!直接返璞归真,

成了个彻头彻尾、从里到外的笑话!就在老李沉浸在自毁式的癫狂中,

用尽这具弱小身躯里最后一丝气力,

发泄着龙生或许此刻起该称蛇生最大悲愤之际——几道突兀的阴影,

毫无征兆地笼罩了下来,如同乌云盖顶,彻底挡住了坑口那片本就灰暗压抑的天光。

第二章 凡俗瞩目老李的动作猛地一僵,那股源自古老本能的对危险的警觉,

暂时压过了内心的狂躁与绝望。他艰难地抬起头,警惕地望向坑口。坑边上,

站着几个奇怪的“两脚兽”。

他们穿着统一的、颜色暗淡似是土黄与藏蓝混杂、质地粗糙的衣物,

身上沾满了干涸与新鲜的泥点,头上戴着某种奇怪材质的、颜色各异的硬壳帽子安全帽,

看起来风尘仆仆。为首者,是一名头发花白、梳理得却还算整齐的老者,

脸上皱纹深刻如沟壑,戴着一副遮住了小半边脸的、样式古朴的黑框水晶片眼镜。

他身旁,是一名年纪稍轻的雌性,同样戴着水晶片,面容清秀,头发在脑后利落地扎成一束,

眼神锐利。此刻,这几名人类,正瞪大了双眼,用一种……老李在其漫长生命中,

从未在任何信徒或凡人脸上看到过的,混杂着极度惊奇、探究、难以置信的兴奋,

甚至还有一丝……近乎疯狂的狂热?的眼神,死死地、聚焦般地钉在了他的身上。那眼神,

绝不是在看待一条或许外形有些奇特的蛇,

更像是在审视一座刚刚出土的、蕴藏着惊天秘密的远古宝藏,

或是一本行走的、打败认知的活体天书!

老李被这***裸的、毫无敬畏的目光看得浑身鳞片?皮肤?不自在,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安与寒意,顺着可能的脊梁骨嗖嗖地往上爬。这些凡人,

意欲何为?莫非识破了本龙……本蛇的根脚?不,不可能!他们身上并无灵力波动,

只是普通蝼蚁……他下意识地蜷缩起小小的身子,努力昂起那颗此刻显得无比滑稽的脑袋,

试图摆出记忆中那威慑群伦的睥睨姿态,从喉咙深处挤出低沉而充满警告意味的“嘶嘶”声。

大胆凡人!安敢如此直视本尊!速速退去!否则……否则……然而,

他那细若游丝的身躯和微弱得几乎被风声掩盖的嘶鸣,显然未能产生任何预期的震慑效果。

坑沿上的几人,呼吸反而因此而更加急促、粗重起来。他们的脸上,兴奋之色愈发浓烈。

“教、教授!您快看!这……这到底是什么生物?!”年轻雌性声音发颤,

手指直直地指向坑底的老李,激动得几乎要跺脚,“它的头型!它的瞳色!

还有它这……这无比独特的尾部体征!”她所指的“独特体征”,

赫然便是老李那光秃秃、圆溜溜、让他悲愤欲绝的尾巴根!老李:“……” 独特?

独特你祖宗十八代!那是老子的伤疤!老子的耻辱柱!被称为教授的老者,

更是激动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身体大幅度前倾,几乎要将半个身子都探进坑里,

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能让老李感觉到体表温度在上升。“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老者的声音也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变得沙哑低沉,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颤音,

“从未见过……体色苍白如初雪,似玉非玉,似骨非骨!瞳仁竟是淡金色,宛若琉璃蕴宝光!

最关键的是这尾部……天然残缺,光滑无鳞,没有任何外伤愈合的痕迹!

这、这难道是某种早已灭绝的史前物种孑遗?亦或是……某种极其罕见的白化突变个体,

叠加了先天发育畸形?”老李听得可能的脑门青筋突突直跳,若非此刻身躯无力,

他真想一口……呸,他连毒牙有没有都还不知道!白化?畸形?你才白化!你全家都畸形!

老子这是龙躯圣体!是……是……唉!龙落平阳,一言难尽!

他憋屈得五脏六腑假设新身体里有这些都快要拧成一团,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快!小张,小心点!用专业采集箱!注意保持湿度和温度!动作一定要轻!

”教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与急切,

“这很可能是一个全新的、打败性的物种发现!

或者……是某种只存在于古籍记载中的古老生灵的活化石!其价值无法估量!”活化石?

老李又是一愣。这词儿……听着怎么那么像骂街?是把老子当成了埋在地下千万年的老骨头?

还没等他琢磨过味儿来,

利地打开了旁边一个方方正正的、散发着某种化工材料怪异气味的箱子特制生物采集箱。

而另一名年轻雄性队员,

则拿着一把造型奇特、长柄、前端是光滑圆环的金属器具专业长镊子,

动作谨慎而熟练地从坑边缓缓滑下,目标明确,直朝他伸了过来。“嘶——!!!

”老李彻底暴怒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当年,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可即便再落魄,他也是一方龙神,岂容几个区区凡夫俗子,

用这等冰冷铁器如同夹取货物般对待?!他猛地凝聚起残存的所有气力,

想要凭借记忆中那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弹射而起,

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至少要让他们知道,

龙蛇威不可犯!然后,他悲愤地、清晰地感受到,

这具身体所能做出的最迅猛、最极限的动作,

就是像一根被不小心碰到的、煮过了头的面条一样,稍微、无力地扭动了一下腰身。然后,

他就被那冰凉的、带着金属特有腥气的镊子,轻轻松松地、稳稳妥妥地拦腰“扶”住了,

随即微微提起。“……”老李放弃了挣扎。不是认命,是实在……没力气了。

方才那凝聚全部意志与残力的“反击”,已经榨干了他这具新身体里最后一丝能量。此刻,

他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欠奉。他被提溜了起来,悬在半空,软塌塌地耷拉着,

随着那凡人的动作微微晃动,形象与一条死了三天、风干了一半的咸鱼毫无二致。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残存的意识。

难以抑制的兴奋表情;能听到坑上那个叫小张的雌性压抑着的、却依旧尖锐的低呼:“教授!

您看它的反应!它刚才好像试图反抗!它好像……很有灵性!智商不低!”灵性?智商?

老子是神性!是千年修为沉淀的智慧!你们这些朝生暮死的蜉蝣,安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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