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求儿子给另一个儿子捐骨髓

父亲求儿子给另一个儿子捐骨髓

作者: 唐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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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尧然的《父亲求儿子给另一个儿子捐骨髓》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一那个电话打来的时我正在解剖一具高度腐败的巨人尸体在江里泡了太浑身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褐腹部高高鼓像一只充气过度的青浓烈的尸臭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味形成一种外人难以忍但我们早已习惯的刺鼻气我的手机在解剖台旁的金属托盘上震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号归属地是本一般工作时间我不会接私人电但这个号码锲而不一遍又一遍地拨我的助手小李看了我一低声说:...

2025-10-12 16:30:41

一那个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解剖一具高度腐败的巨人观。尸体在江里泡了太久,

浑身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褐色,腹部高高鼓起,像一只充气过度的青蛙。

浓烈的尸臭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形成一种外人难以忍受,但我们早已习惯的刺鼻气味。

我的手机在解剖台旁的金属托盘上震动,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本市。

一般工作时间我不会接私人电话,但这个号码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地拨打。

我的助手小李看了我一眼,低声说:“沈哥,会不会有什么急事?”我停下手中的解剖刀,

脱掉沾满尸液的手套,走到一旁接起电话。“喂,是沈默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苍老,

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激动和一丝久居上位的命令感。“我是。请问你是哪位?”我声音平淡,

听不出情绪。对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是……我是你父亲,陆建国。”父亲?

这个词汇对我来说,比解剖台上的尸体还要陌生冰冷。我的母亲在我五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至于父亲,在我的记忆里,他只是相册里一个模糊的年轻男人的轮廓。母亲说,

他在我出生前就离开了,去了南方的大城市淘金,从此杳无音信。我由外公外婆带大,

他们靠着微薄的退休金把我拉扯成人,供我读完医学院,直到我成为一名法医。

他们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这个男人,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错误。二十八年了,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现在,他从空气里冒了出来,自称是我的父亲。“有什么事吗?

”我问,语气就像在询问一具尸体的基本信息,姓名,性别,死亡时间。

电话那头的陆建国似乎被我的冷漠噎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语气软了下来,

带着一种商量的、甚至近乎哀求的调子:“小默,我知道……我知道这么多年,

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但是,爸爸现在真的遇到难处了,

能不能……我们见一面,当面谈?”“没时间。”我直接拒绝,“我工作很忙。”“我知道,

我知道你忙。”他的声音更急切了,“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弟弟……你有个弟弟,

叫陆明轩,他……他得了急性髓系白血病,情况很危险,急需要骨髓移植。

我们全家都做了配型,都不成功。医生说,你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弟弟。白血病。

骨髓移植。这几个词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他此次来电的真实目的。原来如此。

不是良心发现,不是父爱迟来,而是一场精准的、带有目的性的求助。他需要我的骨髓,

去救他另一个儿子。“所以,你找我,就是为了给他捐骨髓?”我问得直白,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小默,你别这么说……”陆建国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明轩他才十九岁,他不能就这么没了啊!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是……你也是医生,

救人一命,对不对?只要你肯帮忙,你提任何条件,爸爸都答应你!钱、房子、车子,

你要什么都行!”我看着解剖台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和死亡打交道,探寻他们留在世间的最后真相。而现在,

一个活生生的“父亲”,用另一条生命来和我谈条件。“我考虑一下。”我说完,

不等他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回到解剖台,小李好奇地问:“沈哥,谁啊?听着挺着急的。

”“一个推销墓地的。”我淡淡地说,重新戴上手套,拿起了手术刀。刀锋划开肿胀的皮肤,

发出轻微的声响。我的手很稳,一如既往。但我的心,却第一次乱了节奏。

二陆建国的效率很高,或者说,他的能量很大。第二天一早,

我们法医中心的主任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主任是个快退休的老头,平时对我青眼有加,

总说我这性子天生就是干法医的料,冷静、专注、心无旁骛。但今天,

他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既有为难,又有几分同情。“小沈啊,”他给我倒了杯茶,

斟酌着开口,“昨天……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建国先生来找过我了。”陆氏集团,

本市的龙头企业,涉足地产、金融、科技,几乎无人不知。

原来我那个消失了二十八年的父亲,已经成了这样一位人物。“他都跟你说了?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主任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了。关于你弟弟的事……小沈,

我知道这事儿让你为难了。从个人情感上讲,他没资格要求你做任何事。但是……唉,

他毕竟是你父亲,对方也是一条年轻的生命。”主任顿了顿,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陆董事长承诺,只要你同意去做配型,无论结果如何,

他都将以个人名义,向我们中心捐赠一套目前国际最顶尖的解剖检验设备,

价值大概在八百万左右。”他这是在通过我的单位向我施压。用钱开道,用人情做网,

果然是成功商人的手腕。“主任,”我放下茶杯,看着他,“这件事是我私事,我会处理。

工作上的事,我不会耽误。”“我不是这个意思。”主任连忙摆手,

“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单位都支持你。你的年假还有不少,

如果需要时间考虑,随时可以批。”我点了点头:“谢谢主任,我明白了。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我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市第一医院。陆建国的儿子,陆明轩,

就住在这里的特需病房。我没有进去,只是站在血液科的走廊尽头,远远地看着。很快,

我看到了陆建国。他比我想象中要老一些,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

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身边跟着几个助理模样的人。他正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主任医生交谈,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虑。在他旁边,站着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他的现任妻子。

她眼眶红肿,神情憔悴,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眼角。

他们的确像一对为儿子病情忧心忡忡的父母。我没有上前打扰这幅“舐犊情深”的画面。

我在医院的信息系统里有同学,只打了个电话,就轻松调出了陆明轩的电子病历。

患者:陆明轩,男,19岁。诊断:急性髓系白血病M5型。

病程:两周前因高烧、牙龈出血、全身乏力入院,骨髓穿刺检查后确诊。病情进展迅速,

化疗效果不佳,急需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病历很干净,诊断明确,

所有的检查报告和数据都指向同一个结论。从表面上看,

这就是一个不幸的、被病魔缠身的富家少爷。逻辑上,没有任何疑点。

但二十多年的法医预备役和几年的正式工作生涯,

让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永远不要只相信表面呈现的“事实”。任何看似天衣无缝的现场,

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细节。一个二十八年对亲生儿子不闻不問的男人,突然出现,

只为寻求骨髓。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三我同意了去做配型。

这个决定让陆建国欣喜若狂。他立刻给我打来电话,声音都在颤抖:“小默,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爸爸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我不是为了你,

也不是为了你那个儿子。”我打断他的抒情,“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什么事?

”“确认我的基因,是不是真的和你这种人,一脉相承。”我说。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

配型的过程很简单,抽几管血而已。陆建国亲自陪着我,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仿佛想把二十八年缺失的父爱在几小时内全部补齐。他给我讲他当年创业的艰辛,

讲他如何打拼下这片江山,讲他对我母亲的愧疚,讲他对我的思念。他的演技很好,

声情并茂,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来意,或许真的会被他这副慈父的模样所打动。

我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表演。抽完血,他立刻让助理递给我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小默,这里面是一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知道这点钱弥补不了什么,

只是爸爸的一点心意,你先拿着,随便花。”我没有接。“在你儿子的命有结果之前,

我不想和你谈钱。”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那样会让我觉得,我的骨髓,很廉价。

”陆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好好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我转身离开,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一直钉在我的背上。我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回了法医中心。那几管刚从我身体里抽出来的血液样本,我私下里留了一份。

我要亲自检验。我们中心拥有全市最先进的DNA检测和毒理学分析实验室。我要查的,

不是HLA配型,医院会做。我要查的,是一些更深层的东西。

我要验证一个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荒谬却又挥之不去的猜想。

深夜的实验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低鸣。

我熟练地进行着离心、提取、扩增、测序……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血液,

是人体信息的宝库。它不仅能告诉我们一个人的基因序列,还能告诉我们他最近接触过什么,

身体里残留着什么。我将我自己的血液样本作为对照组,同时,我通过医院的同学,

设法弄到了一份陆明轩的血液样本。我要对比的,不仅仅是基因。几个小时后,

初步的毒理分析结果出来了。看着电脑屏幕上生成的数据图谱,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在陆明轩的血液样本中,我检测到了一种非常微量的化学物质残留。

这种物质的化学名称很长,但它有一个更通俗的名字——“苯”。苯,是一类致癌物,

是工业生产中常见的有机溶剂。长期或高浓度暴露于苯环境中,

会对人体的造血系统造成严重损害,是诱发白血病的重要因素之一。

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血液里为什么会有工业毒剂的残留?当然,

这并不能直接证明什么。生活中接触到苯的途径有很多,

比如新装修的房子、汽车尾气、甚至一些劣质的胶水。但这个发现,就像一块拼图,

让我看到了整个案件模糊的一角。陆明轩的病,或许并非偶然。四配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毫无意外,是全相合。我是陆明轩最完美的骨髓捐献者,也是他唯一的生机。

这个消息让陆家上下陷入狂喜,而对我来说,这只是证明了我和那个男人之间,

存在着无法否认的生物学联系,仅此而已。陆建国再次找到我,这一次,他的态度更加谦卑,

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小默,你看,我们真不愧是父子,血脉相连啊!”他搓着手,

脸上堆满了笑,“手术时间医生已经安排好了,就在下周。你看……?

”“我需要见陆明轩一面。”我提出了我的要求。陆建国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当然可以,

当然可以!你们兄弟俩是该见见面,培养一下感情。”他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不是去认亲的。我是去勘察“现场”的。在医院的无菌病房里,

我第一次见到了我这位名义上的弟弟。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因为化疗,

头发已经掉光了。整个人瘦得脱了形,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像个脆弱的瓷娃娃。

看到我进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被旁边的他母亲按住了。“哥……”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怯懦,有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你好。”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环顾着这间顶级的VIP病房,房间很大,各种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陆建國的妻子,那个叫林兰的女人,热情地招呼我坐下,

给我倒水,语气温柔得像是对待亲生儿子。“小默,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她说着,眼圈又红了。我没有理会她的客套,

目光直接落在陆明轩身上。“你生病前,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比如刚装修好的工厂、工地,或者接触过什么化学品?”我开门见山地问,

像是在讯问一个当事人。我的问题让病房里的三个人都愣住了。陆明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一直在学校上课,或者在家里。”“是啊,”林兰立刻接话,

“明轩很乖的,平时活动范围就是学校和家,

偶尔跟同学出去玩也是去商场、体育馆这些地方,怎么会接触到那些东西呢?

”陆建国也皱起了眉头:“小默,你问这个做什么?医生不是已经确诊了吗?

”“我只是作为一名医生,例行询问。”我平静地回答,

“很多疾病的诱因都和环境因素有关。”我的目光依然锁定在陆明轩的脸上,

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的表情很不自然,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他在说谎。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绝对在隐瞒什么。“你喜欢玩赛车?”我忽然话锋一转,

指了指他床头柜上摆着的一个限量版的F1赛车模型。提到这个,陆明轩的眼睛亮了一下,

这是整场会面中,他第一次流露出属于一个十九岁男孩该有的神采。“嗯,我……我很喜欢。

”“改装车?”我继续问。“……也、也玩一点。”他有些犹豫地承认了。我心中了然。

改装车,尤其是那些非专业的地下改装,会大量使用各种油漆、稀释剂、胶水、清洁剂。

那些地方,往往就是苯浓度严重超标的重灾区。线索,开始连接起来了。五离开医院后,

我立刻开始着手调查陆明轩的社会关系和近期行踪。这对我来说并不难。作为法医,

我们和警方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我拜托了市刑警队的一个朋友,

让他帮我查一下陆明轩名下的车辆信息,以及他手机的GPS定位记录。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陆明轩名下有一辆价值数百万的改装版保时捷911。而在他发病前的半个月里,

他的手机定位显示,他曾频繁出入于郊区一个废弃的工业园。那个地方,我知道。

早年间是一些化工厂的聚集地,后来因为环保问题被勒令关停,现在已经荒废,

成了很多地下赛车和改装车爱好者的聚集地。我的朋友还告诉我一个额外的信息。“沈法医,

说来也巧,你说的这个陆明轩,我们前段时间还差点找上他。”“怎么说?”我心里一紧。

“大概一个月前,那个工业园附近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

一辆超速的跑车撞上了一辆电瓶车,电瓶车车主当场死亡。因为没有监控,

肇事车辆又套了牌,我们一直没找到司机。后来排查到这辆保时捷有嫌疑,

但车主陆明轩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说他当时在国外,还有出入境记录佐证,

我们也就没再继续查下去。”肇事逃逸,致人死亡。国外,不在场证明。

我立刻想到了陆建国那种人,以他的财力和手腕,伪造一份出入境记录,找人顶包,

简直易如反掌。而肇事逃逸,和之后的白血病,这两件事之间,会有关联吗?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如果,陆明轩频繁出入那个化工厂废墟改装赛车,

导致长期接触苯而患上白血病,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但如果,他的白血病,

是“人为”的呢?为了脱罪。一个患上绝症、生命垂危的病人,在法律上和舆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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