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富豪新郎，对我说：“你一辈子都挣不来他一块表。”一年后，她家族企业濒临破产。

她父亲跪在我别墅外，求我给他一份救命合同。我端着红酒走到阳台，

看着她躲在父亲身后发抖。“王总，想合作可以，让你女儿亲自来谈。

”她连夜发来露骨短信，问我房间号。我截屏转发给她丈夫：“尊夫人似乎迷路了，

麻烦认领一下。”第一章 那块表，和那个雨夜雨水冰冷地拍打在脸上，顺着下颌线往下淌，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我站在酒店金碧辉煌的檐角之外，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

看着里面那个我曾以为会共度一生的女人。苏晴。今天她真美。洁白的婚纱，精致的妆容，

挽着那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能当她爹的男人——李氏集团的少东家，李哲。

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幸福的笑容，那笑容曾经只属于我。就在一小时前，

我攥着用了三个月工资买的钻戒，鼓足平生最大的勇气，想在她婚礼前做最后一次挽留。

我甚至幻想过，她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抛下一切跟我走。结果呢？

她只是轻轻推开我拿着戒指的手，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怜悯。然后，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她未婚夫的手腕：“李哲手上那块百达翡丽，***款，一百八十万。

陈默，你清醒点，你拼一辈子，可能都挣不来他那一块表。”拼一辈子，挣不来一块表。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的心窝，然后狠狠一绞。雨水模糊了视线，

酒店里的灯光太亮，晃得我眼睛生疼。我能看见李哲侧过头，对苏晴低语了什么，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胜利者的嘲弄。苏晴则掩嘴轻笑，目光扫过窗外狼狈的我时，

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就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闯入了上流社会盛宴的流浪汉。

周围的宾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偶尔有人经过我身边，投来诧异或轻蔑的一瞥，迅速避开，

仿佛我身上的穷酸会传染。我像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不，连丑小鸭都不如，

至少丑小鸭还有变天鹅的可能。而我，在苏晴和她那个圈子里的人看来，

大概永远只能是泥潭里的癞蛤蟆。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窒息般的抽痛。不是因为失去，

而是因为那份被彻底否定的羞辱。三年感情，抵不过一块一百八十万的手表。

我曾经以为的共同努力、相濡以沫，在她眼里，原来只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廉价的挣扎。

雨更大了，浇透了我廉价的西装，也浇灭了我心里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紧紧攥着那个装着钻戒的丝绒盒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戒指很小，却像有千斤重，

坠得我抬不起胳膊。最终，我松开手，不是把戒指扔掉，而是把它死死握在了掌心。

冰冷的金属棱角硌得生疼，但这疼痛，让我前所未有地清醒。

我最后看了一眼酒店里的灯火辉煌，

看了一眼那个依偎在别人怀里的、曾经熟悉此刻却无比陌生的女人。然后，我转身，

一步步走进瓢泼大雨里。雨水冲刷着这座城市，也仿佛要冲刷掉我过去的一切。苏晴，

你说得对。以前的那个陈默，可能真的拼一辈子也挣不来那块表。但，从今天起，那个陈默，

已经死了。第二章 蝼蚁的野望浑浑噩噩地回到那个只有十平米、终年不见阳光的出租屋，

身上的雨水滴落在满是裂纹的水泥地上，汇成一小滩污浊。

屋里弥漫着泡面和霉味混合的酸腐气息。我没开灯，直接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墙。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脏兮兮的玻璃，在我脸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苏晴那句话，

像复读机一样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你一辈子都挣不来他一块表……”“一辈子……挣不来……”每一个字，

都带着尖锐的倒刺，反复刮擦着我仅存的自尊。

我掏出那个被雨水泡过、被我的汗水浸湿的钻戒盒子，打开。

那颗微小的钻石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一点可怜巴巴的亮光，

像是在无声地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一百八十万的表。我当时的月薪是八千。不吃不喝，

需要十八年零九个月。多么绝望的数字。多么清晰的阶层壁垒。以前，我总觉得，只要努力，

只要对苏晴好，我们总会有一个未来。蜗居也好，挤地铁也罢，只要两个人在一起，

就是甜的。我甚至规划过，再攒两年钱，付个郊区小房子的首付，然后向她求婚。现在想来，

真是天真得可笑。在我规划着柴米油盐的时候，她心里衡量的是百达翡丽和宝马香车。

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屈辱，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不是针对苏晴，

更多的是针对我自己。针对我的无能，我的贫穷，我的眼界狭隘！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要一辈子活在底层，被人用一块表来定义我的人生价值？

凭什么他们生来就可以高高在上，随意践踏别人的真心和尊严？我不甘心！

强烈的恨意和不甘，像一团火，在我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将我吞噬。但奇怪的是，

这火焰没有让我失去理智，反而带来一种诡异的冷静。我猛地站起身，

走到那扇唯一的、布满污垢的窗户前，看着外面这座庞大、冰冷、却又充满无限可能的城市。

机会。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机会，但也最考验人的眼光、胆量和……运气。我记起前段时间，

在一个极其小众的加密论坛上，偶然看到的一个分析帖子。发帖人是个匿名的极客，

他用一种近乎狂热的语气，分析了一种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虚拟货币技术架构，

认为其底层逻辑具有打败性潜力，并预测在某个特定国际事件催化下，

其价值可能会在短期内飙升数百甚至上千倍。当时我只当是痴人说梦，一扫而过。那种东西，

离我这种为下个月房租发愁的社畜太遥远了。但现在，这个念头却像鬼魅一样钻了出来。

赌一把？赌赢了，或许就能撕开这令人窒息的人生一道口子。

赌输了……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除了这条烂命。我深吸一口气，

走到那张摇摇晃晃的电脑桌前，打开了那台嗡嗡作响的旧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

幽蓝的光映在我毫无表情的脸上。我找到了那个帖子，逐字逐句地重新研读。然后，

我开始疯狂地搜索一切与这种货币相关的信息，

技术白皮书、社区动态、市场情绪……像一头饿极了的狼，嗅探着任何可能的机会。

我知道这很冒险，甚至是堵伯。但此刻，常规的、按部就班的努力，

已经无法满足我内心那头被羞辱唤醒的野兽。我需要的是奇迹，是核弹级的爆发力。

我把工作几年省吃俭用存下的、原本打算用来付房子首付的十万块钱，全部转了出来。

手指在确认转账的按钮上悬停了很久，掌心全是汗。这十万，是我全部的家当，

是我过去几年无数个加班夜晚、无数次忍下消费冲动的全部结晶。闭上眼，

是苏晴那双冰冷的眼睛，是李哲手腕上那刺眼的反光，是酒店窗外那些漠然的脸孔。

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我按下了确认键。十万块钱，如同石沉大海，

投入了那个充满未知和风险的虚拟世界。接下来的日子，是煎熬。币价毫无起色，甚至阴跌。

周围偶尔有知道点风声的朋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劝我及时止损。我沉默以对，

每天依旧上班、下班，但所有的注意力都死死钉在那个不断跳动的数字上。失眠，焦虑，

掉头发。我像个行走的僵尸，只有眼底深处，还燃烧着那簇不肯熄灭的火苗。我在赌。

用我过去的一切，赌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赌一个，能把那块一百八十万的表，

踩在脚下的未来。第三章 无声的惊雷两个月后。又是一个加班到深夜的日子，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习惯性地先打开电脑，查看行情。然后，我僵住了。

屏幕上的K线图，以一种近乎垂直的角度，疯狂向上飙升！价格数字后面，跟着一连串的零，

刺得我眼睛发花。我揉了揉眼睛，凑近屏幕，生怕是自己熬夜太久出现了幻觉。不是幻觉。

那个曾经被无数人嘲笑的“空气币”，真的像论坛里那个极客预言的那样，引爆了！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血液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我颤抖着手，反复确认账户余额。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七位数！我的十万块，在短短两个多月里，

滚雪球般变成了接近三百万！巨大的眩晕感袭来，我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张大嘴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出租屋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电脑风扇的嗡鸣和我粗重的喘息。没有欢呼，

没有雀跃。一种极度的不真实感包裹了我。这就……成了？那个压上一切的疯狂赌注，

真的换来了我过去不敢想象的财富？我冲进狭***仄的卫生间，用冷水狠狠泼脸。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圈发黑，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不是喜悦，

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狰狞的清醒。这笔钱，是起点，但绝不是终点。

它给了我跳出井底的第一个支点。我没有丝毫犹豫，在币价达到一个阶段性高点时，

果断清仓。扣除平台手续费后，近三百万资金，安静地躺在了我的银行账户里。这笔横财，

没有改变我外在的生活。我依旧住在那间出租屋，依旧挤地铁上班，依旧吃着廉价的快餐。

但内在，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我开始利用一切业余时间，疯狂地学习。学习金融知识，

学习资本运作，研究各种新兴行业的风口。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

贪婪地吸收着一切能让我变得更强大的养分。我清楚地知道，凭运气赚来的钱，

很可能凭实力亏掉。我必须尽快拥有匹配这笔财富的认知和能力。一次偶然的机会，

我通过一个以前做项目时认识的技术大牛，接触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圈子。圈子里的人不多，

但个个都是在某个领域拥有顶尖技术或独到眼光的怪才。

他们正在筹划一个基于人工智能底层算法优化的项目，前景极其广阔，

但缺乏启动资金和具备战略眼光的操盘手。我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巨大潜力。

这不再是虚拟货币的投机，而是有可能打造一个真正商业帝国的机会。

经过几次深入的、几乎是押上我全部新获得的知识储备去进行的交谈，

我做出了第二个重大决定：将大部分资金投入这个项目，并且，

利用我过去在行业里积累的、为数不多但关键的人脉，以及我对市场需求的独特理解，

深度参与进去，成为联合创始人之一。我不再是一个被动的投资者，

而是冲杀在一线的开拓者。接下来的大半年，是我人生中最忙碌、也最充实的阶段。

我和团队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和会议室里，攻克一个又一个技术难题，打磨产品，

寻找市场切入点。我把自己当牲口一样用，常常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没有人知道，

这个沉默寡言、拼起命来让人害怕的年轻人，口袋里揣着百万巨款。我更没有向任何人，

尤其是苏晴和她那个圈子里的任何人，透露半分。我像是在黑暗中潜行的猎豹，

耐心地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刻。这期间，我断断续续从一些共同朋友那里，

听到过苏晴的消息。她婚后过着富太太的生活，经常在社交媒体上晒豪宅、名包、环球旅行，

和李哲看起来恩爱有加。每次看到那些精心修饰过的照片，我心里已经不再有波澜，

只是嘴角会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晒吧，尽情地享受你用感情换来的优渥生活。因为，惊雷，

即将炸响。第四章 “默然科技”的崛起一年时间，能改变什么？

能让一个濒临解散的极客团队，蜕变成科技界最炙手可热的独角兽。

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项目名称“灵曦”，成为人工智能领域无人不知的打败性产品。

更能让一个曾经在雨中像条丧家之犬的年轻人，站在聚光灯下，接受众人的仰望。

公司总部迁回这座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设在最顶级的***核心区，

包下了整栋摩天大楼的最高三层。巨大的“默然科技”LOGO在夜空中熠熠生辉，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是的，默然科技。我用了名字里的“默”字，

和那句“于无声处听惊雷”里的寓意。沉默，然后爆发。此刻，

我坐在占据半面墙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河和璀璨灯火。一年前，

我只能仰视这片繁华；而现在，它在我脚下。办公室极尽简约奢华，

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品味与实力。手腕上，是一块低调却价值不菲的朗格腕表，

不是因为它贵，而是因为它符合我现在的身份和心境。李哲那块百达翡丽？呵，

现在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还算不错的装饰品。秘书内线电话响起，声音恭敬：“陈董，

远景集团的王总已经到了，在会议室等候。”王总，王海山，苏晴的父亲。终于来了。

我端起桌上助理刚磨好的蓝山咖啡，轻轻呷了一口，浓郁的香气在舌尖弥漫。动作不急不缓。

我知道远景集团最近遇到了***烦。他们过度依赖的传统业务受到巨大冲击，

资金链断裂传闻甚嚣尘上，急需一个新的、强大的增长点来续命。

而我们“默然科技”刚刚发布的“灵曦”生态系统，无疑是最好的救命稻草。我也知道，

王海山为了这次会面，托了多少关系，费了多少周折。在他眼里，默然科技的神秘掌门人，

是来自京城的某位背景深厚的二代，或者是海外归来的资本大鳄。他绝不会，也不敢把他，

和一年前那个被他女儿像丢垃圾一样抛弃的穷小子联系起来。这，很有趣。我放下咖啡杯，

整理了一下身上剪裁合体的意大利高定西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让他再等十分钟。

”这十分钟，是对一年前那个雨夜的利息。十分钟后，我推开会议室厚重的实木门。

王海山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一年不见，他明显苍老了许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却掩不住眼下的乌青和眉宇间的焦灼。曾经那种作为长辈、作为成功企业家的优越感，

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谄媚的卑微。“陈董！您好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