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以为我死了。死在那场精心策划的连环车祸里,尸骨无存。我的丈夫,裴劲,
那个在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的男人,亲手为我挑选了最贵的墓地和骨灰盒。然后,
他牵着我最好的闺蜜,温可的手,住进了我的房子,睡上了我的床,开始一笔一笔地,
将属于我的一切,划到他们的名下。他们不知道。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废弃的安全屋里,
我正透过针孔摄像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盛大的“告别”。葬礼的总导演,是我。
车祸的剧本,是我写的。那个躺在昂贵丝绸里的骨灰盒,
装的是我前两天吃剩的螺蛳粉的汤料。他们以为游戏才刚刚开始。却不知道,终局的钟声,
从我“死亡”的那一刻,就已经敲响。1.我的葬礼,小三是总导演我死了。葬礼办得很大,
很体面。裴劲为我选了城西墓园最好的一块地,风水先生说,旺夫。
我隔着一块小小的手机屏幕,看着我那张巨大的黑白遗照。照片上的我笑得有点傻,
那是我们结婚一周年时,裴劲抓拍的。他说,就喜欢我这股不设防的傻气。现在想来,
他不是喜欢,他是需要。屏幕里,裴劲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站在我的遗照前,眼圈通红,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他很会演。尤其是那滴恰到好处,
从眼角滑落,滚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最后滴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的眼泪。镜头拉近,
给了个特写。来宾们发出压抑的抽泣声。“裴总真是情深义重。”“乔筝有这么爱她的丈夫,
死也瞑目了。”我面无表情地划动手指,切换到另一个监控画面。别墅二楼,我的衣帽间。
我最好的闺蜜,温可,正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香槟色吊带裙,对着镜子转圈。
裙子是裴劲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次都没舍得穿。温可的身材比我丰满,
裙子的拉链在她背后绷出一条紧张的弧线。她似乎不太满意,伸手扯了扯胸口。然后,
她拿起我梳妆台上那瓶“一生所爱”的限量版香水,毫不吝啬地对着空气,对着她自己,
喷了好几下。浓郁的玫瑰香气,仿佛要透过屏幕溢出来。这是裴劲向我求婚时送的,他说,
这味道,只属于我。温可显然很喜欢这个味道。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陶醉的,
又带着点挑衅的笑容。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6688的储蓄卡账户于11月25日消费支出1,888,888.00元,
用于‘乔筝女士丧葬服务’,当前余额为……我关掉短信,把手机扔到一边。房间里很暗,
只有屏幕的光照亮我半张脸。我坐在一堆泡面盒子中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的,
不怎么好闻的味道。这地方是个老式居民楼里的安全屋,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遗产之一。
除了我,没人知道它的存在。屏幕上,葬礼的哀乐还在继续。裴劲开始致悼词。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痛苦。“筝筝,我的爱人……她是个那么善良,
那么单纯的女孩……”他说着,开始哽咽。“她把一切都给了我,
毫无保留……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对她说,我为她准备了多大的惊喜……”他停顿下来,
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台下又是一片唏嘘。我拿起手边的一罐啤酒,拉开拉环。
“呲——”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真他妈的讽刺。屏幕里,温可似乎是选好了衣服。
她换上了那条香槟色的裙子,外面套了件黑色的大衣,遮住了那过分的艳光。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表情。那个表情我再熟悉不过。悲伤,脆弱,
又带着一丝惹人怜爱的坚强。她以前每次来找我哭诉,说又被哪个渣男骗了的时候,
就是这副表情。我曾经很心疼她。现在,我只想吐。她走出了衣帽间,下了楼。
她没有从正门出去,而是绕到了后花园。后花园的监控摄像头,是我自己装的,
为了看我种的那几株玫瑰。温可熟门熟路地走到一棵桂花树下。几秒钟后,
一个身影从别墅的侧门闪了出来。是裴劲。我的好丈夫。他不是应该在葬礼上,
为我这个亡妻悲痛欲绝吗?他显然是找了个借口溜出来的。他走到树下,
一把将温可拉进怀里。他的动作很急,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温可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
不是反抗,是调情。“劲,别这样……外面都是人……”她的声音透过微型收音设备传来,
带着一丝喘息。裴劲没说话。他只是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用力地闻着。那个动作,
像一头饥饿的野兽。“你喷了她的香水。”裴劲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嗯……你不是说,最喜欢这个味道吗?”温可的声音娇滴滴的,“我想让你觉得,
她还在……”“你不是她。”裴劲打断了她,声音冷了下去。温可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看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被委屈取代。“我知道……我怎么比得上姐姐呢。
我只是……太想你了。”裴劲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他捧着温可的脸,
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她死了。”他说。“以后,这里,裴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
像是在陈述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事实。温可的眼睛亮了。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
赤裸裸的贪婪。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裴劲的嘴唇。裴劲没有拒绝。
他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在我的葬礼正在进行的时候。
在离我那张黑白遗照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我的丈夫,和我最好的闺蜜,在桂花树下接吻。
我关掉了监控。房间里彻底陷入黑暗。我一口气喝光了整罐啤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扶着墙,冲进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地。冰冷的自来水扑在脸上,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短发,黑皮肤,眼角还有一道浅浅的疤。这张脸,
丑得让我自己都觉得安全。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新身份。从今天起,世上再无乔筝。
只有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准备讨债的恶鬼。我吐干净了胃里的所有东西,
只剩下满腔的恨意。我回到房间,重新打开电脑。屏幕上,
我给自己备注为“一号目标”的文件夹里,静静地躺着一份文件。
文件名是:裴劲商业计划书——关于虚拟现实项目的融资方案。这是他准备了整整三年,
赌上全部身家的项目。我把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这份计划书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一个一个敲出来的。我笑了。裴劲,温可。别急。
葬礼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上演。2.他抱着我的骨灰盒,
盘算着我的遗产葬礼结束后的第七天,是我的头七。按照习俗,家人应该在家为我守夜。
裴劲确实守了。他把我那只镶着金边的楠木骨灰盒摆在客厅正中央,前面点了三炷香。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居家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相册,一张一张地翻着。
相册里全都是我的照片。从监控里看,他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不知道的人,
还真以为他是什么情圣。温可不在。大概是裴劲觉得,头七这种日子,让她出现,不太吉利。
或者,他只是单纯地,需要一个舞台,来表演他的深情。毕竟,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
我父亲留给我的那百分之三十的公司股份,将会在会上进行重新分配。他需要所有人都相信,
他是一个痛失爱妻,无心事业的可怜人。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他吞掉我股份的真正用心。
我一边吃着泡椒凤爪,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的表演。不得不承认,裴劲是个天生的演员。
他时而对着我的照片发呆,时而伸出手,似乎想触摸照片上我的脸。他的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曾经,我最喜欢这双手。他用这双手为我弹过钢琴,画过画,
也曾在我生病的时候,为我熬过粥。现在,这双手上,可能还残留着温可皮肤的温度。
想到这里,我嘴里的凤爪突然就不香了。午夜十二点。门铃响了。裴劲像是受了惊吓,
身体猛地一颤。他站起来,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了一眼。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但还是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人,是我的律师,张弛。张弛是我父亲的老部下,
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父亲去世后,公司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很多都是他在帮我打理。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张叔,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裴劲的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疲惫。“我来看看你。”张弛的声音很沉,
“也来看看乔筝。”他的目光越过裴劲,落在了客厅中央的骨灰盒上。他的眼圈,
一下子就红了。“这孩子……命苦……”张弛的声音哽咽了。“张叔,进来坐吧。
”裴劲侧身让他进来。张弛走进客厅,在我的骨灰盒前站了很久。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白色的菊花,轻轻地放在了骨灰盒旁边。“筝筝,张叔来看你了。
”我看着屏幕里他微驼的背影,鼻子有点发酸。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会为我的“死”而真心难过,那一定是他。
裴劲给张弛倒了杯热茶。“张叔,节哀。筝筝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您这么难过。
”张弛没有喝茶。他转过身,看着裴劲,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裴劲,我今天来,
是想跟你谈谈乔筝股份的事情。”裴劲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他掩饰得很好。
“张叔,公司的事情,我……”他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我现在真的没心情管这些。
”“没心情,也得管。”张弛的语气很硬,“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
乔筝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打算怎么处理?”裴劲沉默了。他低下头,端起茶杯,
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按照法律,筝筝的股份,应该由我继承。”他缓缓地说,
“她是我的妻子。”“你继承?”张弛冷笑一声,“裴劲,你别忘了,
你和乔筝签过婚前协议。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如果婚姻关系因为一方死亡而终止,
属于乔筝的婚前财产,由她的直系亲属继承。如果她没有直系亲属,
这部分财产将成立一个慈善基金。”裴劲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的脸色,
瞬间变得很难看。“张叔,筝筝已经没有直系亲属了。她的父母……”“她是没了父母。
”张弛打断他,“但是,这份协议还有一条补充条款,是乔筝后来加上的。
”裴劲的瞳孔猛地一缩。“什么补充条款?”张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茶几上。
“补充条款上说,如果她意外身亡,她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公司的股份,
将全部无条件转让给一个人。”裴劲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谁?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张弛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个名字。我看着裴劲的脸,
从铁青,到惨白,最后变成一种混杂着震惊、愤怒和不敢置信的扭曲表情。他猛地站起来,
一把抢过那份文件。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他看着文件上的那个名字,
和我龙飞凤舞的签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不可能!”他嘶吼道,“这不可能!
她怎么会……”“白纸黑字,还有公证处的章,你说可能不可能?”张弛的语气冰冷。
裴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在沙发上。他手里的文件飘落在地。文件首页上,
被无条件转让所有财产的那个人的名字,清晰地印在那里。温可。是的。
我把我的所有一切,都“送”给了我最好的闺蜜,温可。那个睡了我老公,
占了我房子的女人。我就是要看看。当一块巨大的,足以砸死人的馅饼,从天而降的时候。
裴劲和温可这对“恩爱”的苦命鸳鸯,会上演一出怎样精彩的狗咬狗。我关掉监控,
心情愉快地又开了一包薯片。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3.一场价值三十亿的姐妹情深股东大会在第二天早上九点准时召开。我换了个身份,
以清洁工的马甲,混进了裴氏集团的大楼。推着清洁车,
我慢悠悠地擦着会议室外面的走廊地板。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让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每一个人。裴劲坐在主位上,脸色憔悴,眼下一片乌青。看起来,
昨晚他睡得并不好。温可坐在他旁边。她今天穿了一身得体的黑色套裙,妆容精致,
但眉宇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紧张。她大概也没想到,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而且一掉,
就是价值三十亿的裴氏集团股份。张弛坐在他们对面,表情严肃。会议开始了。
前面的流程又臭又长,我听得昏昏欲睡。直到主持人宣布,
进行最后一项议程——关于前股东乔筝女士的股权处理。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裴劲和温可身上。裴劲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
张弛却先他一步,站了起来。“各位股东,关于乔筝的股权,根据她生前立下的遗嘱,
将全部由温可女士继承。”他说着,将那份文件投影到了大屏幕上。
我的签名和红色的公证处印章,清晰可见。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温可。温可的脸上,适时地流露出悲伤和惶恐。
“不……我不能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是姐姐的东西,我怎么能……”“温小姐,
这是乔筝的意思。我想,她在天有灵,也希望你能替她,守护好这份家业。”张弛的语气,
听不出任何情绪。温可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转头,梨花带雨地看着裴劲。
“劲……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能要……”裴劲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他的手在桌子下面,
死死地攥成了拳头。他花了那么多年,处心积虑地想得到这些股份。没想到,最后,
却被我轻飘飘地,送给了另一个女人。还是当着他的面,送给了他的情人。
这简直比当众打他一巴掌还要狠。他看着温可那张哭得我见犹怜的脸,
心里恐怕已经骂了她祖宗十八代。但他不能发作。
他必须维持住自己深情丈夫和宽容男友的人设。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了温可的手。
他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可,别哭。这是筝筝最后的心愿,
我们应该尊重她。”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些股份,你拿着。
就当是……她留给我们两个人的念想。”他说“我们两个人”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像是在提醒温可,也像是在宣誓主权。温可立刻就听懂了。她的眼泪瞬间收住,
脸上露出一个感激又依赖的表情。“劲……谢谢你……”一场价值三十亿的股权转让,
就在这对狗男女的深情对望中,落下了帷幕。会议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那些老股东们,一个个都是人精。他们看着裴劲和温可,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玩味。
恐怕此刻,他们心里已经上演了八百集豪门恩怨大戏。我推着清洁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回到安全屋,我打开了早就装在温可手机里的窃听软件。果不其然,会议一结束,
她就迫不及待地给她的“男闺蜜”打了个电话。“喂,阿哲!我成功了!
我拿到乔筝所有的股份了!”她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电话那头的男人,
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真的吗?可可,你太棒了!”“那是当然!你都不知道,
裴劲当时的脸有多绿!哈哈哈,笑死我了!”温可得意地笑着。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男人那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别急嘛。
”温可的语气变得娇媚起来,“等我把这些股份变现,我们就远走高飞。到时候,你想去哪,
我们就去哪。”“好,我等你。”温可挂了电话。我把这段录音,配上股东大会的视频,
匿名地,发给了裴劲。然后,我好整以暇地泡了一碗海鲜味的泡面。我知道,今天晚上,
裴劲的别墅里,一定会有一场好戏。我得吃饱了,才有力气看。4.她的情人,
用我的钱养着另一个女人夜里十一点。裴劲的别墅,书房里,灯火通明。
他一个人坐在巨大的红木书桌后,手里夹着一根雪茄,一口接一口地抽着。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正在循环播放我发给他的那段视频和录音。温可娇媚的声音,
和那个陌生男人暧昧的对话,一遍又一遍地在安静的书房里回响。裴劲的脸,
隐藏在烟雾后面,看不清表情。但他紧绷的下颌线,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被戴了绿帽子。还是被一个他以为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
这个认知,比失去三十亿的股份,更让他感到愤怒和羞辱。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温可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她已经换上了性感的真丝睡裙,香槟色的,还是我那条。
“劲,还在忙吗?我给你热了杯牛奶,喝了早点睡吧。”她的声音温柔似水。裴劲没有看她。
他摁灭了雪茄,按下了播放键。“等我把这些股份变现,我们就远走高飞。”温可的声音,
清晰地从音箱里传了出来。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手里的牛奶杯,“啪”的一声,
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乳白色的液体,溅了她一裙摆。“不……不是的……劲,你听我解释!
”她慌了,语无伦次。裴劲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
死寂的平静。这种平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咆哮,都更让人感到恐惧。“解释?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解释你拿着我的女人的遗产,去养另一个男人?”他站起身,
一步一步地,朝温可走去。温可吓得连连后退。“不是的!劲!是有人陷害我!
这个录音是合成的!”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陷害你?”裴劲走到她面前,伸手,
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力气很大,温可的脸瞬间就白了。“温可,你是不是觉得,
我裴劲是个傻子?”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锥,刺进了温可的心里。“那个叫阿哲的,
是你大学同学,一个不入流的小模特。你这些年,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吧?
”温可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她没想到,裴劲居然查得这么清楚。“我给你买的包,
你转手就送给了他。我给你打的钱,你拿去给他还赌债。”裴劲的每一个字,
都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你一边在我这里装得清纯无辜,
一边在外面养着你的小情人。温可,你的演技,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他说着,松开了手。
温可瘫倒在地上,浑身发抖。“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哭着去抱裴劲的腿,
“我是一时糊涂!我爱的人是你啊!”裴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
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爱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爱的,
是我的钱吧。”他蹲下身,捡起地上一块碎玻璃。他用那块锋利的玻璃,
轻轻划过温可的脸颊。一道血痕,瞬间出现。温可吓得尖叫起来。“别碰我!
”“现在知道怕了?”裴劲笑了,笑得有些残忍,“当初你和乔筝躺在一张床上,
说着掏心窝子的话,心里却盘算着怎么弄死她,取代她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怕?
”温可的脸色,彻底变成了死灰。“你……你怎么会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裴劲站起身,扔掉了手里的玻璃碎片。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那场车祸,是你找人做的吧?”温可的身体,筛糠一样地抖了起来。
“不……不是我……”“还嘴硬?”裴劲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李队吗?我要报案。我的妻子乔筝,她的死,不是意外。是谋杀。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裴先生,您有证据吗?
”裴劲看了一眼地上抖成一团的温可,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证据?我当然有。
”“凶手,现在就在我家里。”我关掉了监控。这场狗咬狗的大戏,比我想象中还要精彩。
裴劲这个男人,狠起来,连自己都算计。他把温可送进监狱,不仅能报复她的背叛,
还能顺理成章地,以“为亡妻讨回公道”的名义,拿回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甚至,
还能在世人面前,再立一波深情人设。一箭三雕。真是好算计。只可惜,他算错了一件事。
我乔筝的东西,就算是喂狗,也不会便宜了他这种人渣。我拿出另一部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张叔吗?”“是我。”“东西,可以放出去了。”5.我的丈夫,
亲手将我送上死路温可被警察带走的第二天,裴氏集团的股价,不跌反涨。
所有人都被裴劲“大义灭亲”、“为爱复仇”的戏码给感动了。报纸头条,网络热搜,
全都是他深情款款的侧脸。裴氏总裁为亡妻彻查真凶,昔日闺蜜竟是幕后黑手!
情深不寿!揭秘百亿总裁背后不为人知的爱恋!裴劲的个人声望,
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他顺理成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