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怕老婆2

重生之怕老婆2

作者: 天生圣母体

其它小说连载

男生生活《重生之怕老婆2由网络作家“天生圣母体”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陈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远,林晚的男生生活,赘婿,替身,豪门总裁,追妻小说《重生之怕老婆2由新锐作家“天生圣母体”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434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01:59:1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之怕老婆2

2025-10-13 05:11:24

一卷:惊蛰 · 悔恨的深渊陈远是被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和太阳穴炸裂般的剧痛唤醒的。

意识回笼的瞬间,死亡的记忆如同冰锥,

狠狠凿穿了他的灵魂——刺眼的车灯、金属扭曲的尖叫、身体被撕碎的剧痛……以及,

最后充斥整个脑海的、足以湮灭一切的悔恨!他猛地睁开眼,剧烈喘息,下意识地摸向胸口。

没有破洞,没有鲜血,只有心脏在瘦弱的胸腔里疯狂擂动。眼前是熟悉到令人窒息的天花板,

上面粘着一块干掉的可疑污渍。空气中弥漫着隔夜泡面汤的油腻味、烟灰缸里溢出的酸腐气,

还有一种……属于他个人的、颓败的体味。他没死?他挣扎着坐起,

环顾这个被他称作“书房”,实则更像垃圾堆积站的狭小空间。脏衣服堆在墙角,

吃剩的外卖盒散落一地,电脑屏幕幽暗地亮着,显示着游戏掉线的界面。就在这时,

他听到了。隔着薄薄的门板,厨房里传来极其轻微的、碗碟碰撞的脆响。还有,

女儿念念带着浓浓鼻音、压得极低的询问:“妈妈……爸爸还在睡觉吗?

他昨天……又凶你了……”然后,是妻子林晚的声音,那是一种用力压抑后,

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沙哑到极致的疲惫:“……没事,念念乖,爸爸……只是心情不好。

快吃,要迟到了。”这对话……这场景……陈远如同被雷击中,浑身一颤。

他猛地抓过床头那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日期亮起——XX年X月X日,早晨7点08分。

这个日期,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抽搐!就是今天!几个小时后,

他会因为林晚责怪他昨夜醉酒呕吐而再次爆发激烈争吵,说出无法挽回的绝情话。

那将是压垮这个家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不是回到了青春起点,他是被扔回了地狱的入口处,

时间仅够他做最后一次挣扎!狂喜未来得及涌现,

就被更具体、更丑陋的现实细节带来的羞愧瞬间淹没。他低头,

看着自己指甲缝里嵌着的污垢,闻着身上散发出的隔夜酒臭,

再想起昨夜那滩被他留在客厅地板上的呕吐物……“呕——”强烈的自我厌恶让他干呕起来。

他连滚带爬地冲进洗手间,将头埋在水龙头下,让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混沌的头脑和油腻的脸。

抬起头,镜子里是一张浮肿、苍白、眼袋深重、胡子拉碴的脸。眼神浑浊,布满血丝,

写满了长期熬夜、酗酒和逃避责任带来的戾气与麻木。这就是他。

这个让妻女活在阴影里的男人。他的目光,落在洗手池边缘。那里,放着林晚的牙刷,

刷毛已经卷曲炸开,刷柄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而旁边,他的牙刷,却是崭新的、昂贵的款式。

强烈的对比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他过去是多么的眼瞎!

他享受着家里最好的,却回报以最恶劣的!不能再这样了!一秒钟都不能再浪费!

他冲出洗手间,目标明确地走向厨房角落的清洁工具。他戴上橡胶手套,拿起抹布和水桶,

接满清水,然后,走向客厅那块他曾呕吐过的、已经半干的地板印记。他蹲下身,

将抹布浸入冷水,用力拧干,然后,开始擦拭。第一下,黏腻冰冷的触感透过抹布传来,

残留的酸臭气味冲入鼻腔。胃部一阵翻滚,但他死死咬住牙关。这不是在清理地板,

这是在清洗他自己的灵魂!他必须亲手,从这最肮脏、最不堪的地方开始!他擦得极其用力,

极其仔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清水中很快变得浑浊。他换了一桶又一桶水,

直到那块地板恢复本色,只留下一片湿痕。他处理掉污水和脏污,洗净工具。然后,

他做了一件过去绝不会做的事——他走到阳台,将堆積了好几天的垃圾,仔细打包,

拿下楼扔掉。做完这一切,他站在客厅中央,喘着气。身体的疲惫感传来,

但内心却有一种异样的、近乎疼痛的清醒。主卧的门轻轻响动,林晚牵着念念走了出来。

看到站在客厅中央、额头带汗、穿着干净T恤的陈远,母女二人都愣住了。

念念下意识地往妈妈身后缩了缩。林晚的目光快速扫过明显被仔细擦拭过的地板,

又落回到陈远身上。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惊愕、难以置信,

以及一种更深沉的、被无数次失望磨砺出来的警惕和探究。她没有问“你干什么了”,

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陈远喉咙发干,他想说“对不起”,想说“我改了”,

但所有语言在此时都显得虚伪可笑。他避开了林晚审视的目光,低下头,

哑声说:“……垃圾我倒掉了。我……出去一趟。”他没有说去哪里,去干什么。

林晚也没有问。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低声对念念说:“跟爸爸说再见。

”念念怯生生地、几乎听不见地说了声:“爸爸再见。”这一声“爸爸”,像一根针,

轻轻扎在陈远心上,不剧烈,却带着绵长细密的痛楚。他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家。

关门声很轻,与以往每一次的摔门而出,形成刺耳的对比。楼下清晨的空气冰冷而清新。

陈远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匆匆上班上学的人群,一种巨大的茫然和紧迫感同时袭来。

他身无分文,信誉扫地,他能去哪里?他能干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能回去。

他不能再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循环里。他的目光,

落在了街对面那个正在招搬运工的小型物流站点。几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正在往车上装货。

一个看似工头的人站在门口抽烟。陈远深吸一口气,穿过马路,走到对方面前。

他闻到自己身上刚刚清洗后残留的、与周围汗水和尘土气味格格不入的淡淡皂角香。“老板,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沙哑,“还……还招人吗?我有力气。

”工头上下打量着他白皙的皮肤和略显虚浮的身板,眼神里充满怀疑。陈远没有退缩,

他挽起袖子这个动作让他手臂上自己刻下的“赎罪”二字若隐若现,

露出虽然不算强壮但至少完整的手臂,重复道:“我能干活。多少钱都行,日结。

”工头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朝里面扬了扬下巴:“进去搬箱子,一车五十,干不完没钱。

”“谢谢!”陈远几乎是立刻应下,低头走进了那间充满灰尘和汗水气味的仓库。他知道,

他的救赎之路,没有捷径。只能从这最底层、最笨拙、也是最实在的苦力活开始。

用身体的疲惫和疼痛,来换取在这个家里继续存在的、最微薄的资格。

第二卷:耕耘 · 沉默的救赎卷首语: 幸福不是宏大的史诗,

而是由无数个沉默的、细碎的、沾着汗水与尘埃的瞬间,一砖一瓦垒砌而成的圣殿。

物流仓库像一个巨大的、喧嚣的肺部,吞吐着货物与汗水的气息。

陈远站在那堆叠至半人高的纸箱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重量”的实体。他挽起袖子,

手臂上那两道结痂的“赎罪”字样,在仓库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他弯腰,

双手扣住一个标注着“陶瓷工艺品”的箱底,深吸一口气,腰部与腿部同时发力。

“呃……”一声闷哼从喉咙里挤出。箱子离地的瞬间,手臂的肌肉纤维被猛地拉伸,

传来尖锐的酸胀感。这比他想象中沉得多,不仅仅是物体的质量,

更是一种对过去虚浮生活的无情嘲讽。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旁边一个皮肤黝黑、胳膊上纹着青龙的汉子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嗤。

陈远脸上一热,但不是愤怒,是羞耻。他咬紧牙关,调整呼吸,将箱子歪歪斜斜地扛上肩。

粗糙的瓦楞纸边缘立刻摩擦着他小臂上新鲜的伤口,汗水渗入,带来一阵针扎似的刺痛。

这疼痛奇异地带给他一种清醒,仿佛在确认:这不是梦,这是你必须踏上的赎罪之路。一箱,

两箱,三箱……汗水不再是细微的渗出,而是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从每一个毛孔里奔涌而出,

迅速浸透了他那件唯一的、洗得领口有些松弛的旧T恤。汗水流进眼睛,涩得他不断眨眼,

视线模糊;流进嘴角,是咸涩的,带着一种身体被极限压榨后的铁锈味。

他的肺部像个破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疼。

腰背的酸痛从隐隐作痛逐渐变为持续的、撕裂般的抗议。他过去的“工作”是坐在电脑前,

用虚拟世界的杀戮来麻痹现实的无能,这具身体早已被酒精、尼古丁和熬夜掏空了底蕴。

“喂,新来的!瓷器!轻拿轻放!摔一个你这半天白干!”工头粗哑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陈远没有回答,只是将肩膀上的箱子抱得更紧,

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仿佛扛着的不是货物,而是他摇摇欲坠的、刚刚开始重建的尊严。

他将箱子稳稳当当地码放在货车指定的位置,用手背抹去糊住眼睛的汗水,喘着粗气,

转身走向下一箱。周围的工人们起初还带着看热闹的心态,但渐渐地,目光里的轻蔑少了些。

在这种纯粹比拼意志和体力的地方,这种沉默的、近乎自虐的拼命,

反而成了一种最直接的语言。那个纹着青龙的汉子在一次交错时,

甚至沙哑地说了句:“角落那几个小箱,轻点。”这只是句简单的提醒,

却让陈远心头莫名一暖。他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

”时间在汗水的滴答声和粗重的喘息中缓慢流逝。当最后一箱货物被稳稳当当地装上车,

陈远几乎虚脱。他靠着冰冷的车厢壁,身体控制不住地沿着厢体滑坐在地上,

双腿像煮熟的面条般软绵绵地摊开,每一块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突突跳动。他张着嘴,

像离水的鱼一样贪婪地呼吸着充满灰尘的空气。工头踩着厚重的劳保鞋走过来,

鞋底沾着泥灰。他上下打量了陈远一眼,

目光在他被汗水浸透、紧贴身体勾勒出肋骨的T恤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从腰间那个鼓鼓囊囊、油渍斑斑的腰包里,点出五张皱巴巴、边缘卷曲的十元纸币。

“拿着,五十。明天还这个点,能来就来。”工头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陈远伸出颤抖的、沾满灰土和汗渍的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五张纸币。纸币入手,

有一种奇特的、沉甸甸的质感,似乎还残留着工头腰包里的烟草味和体温。他紧紧攥住,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这五十元,轻飘飘的,却是他两辈子以来,

挣得最沉重、最干净的一笔钱。它代表的不是面额,而是他亲手掰开生活坚硬外壳,

掏出的第一粒希望的种子。“来。”他抬起头,迎着工头的目光,

用尽全身力气让这个字听起来不那么颤抖。离开仓库,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陈远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没有直接回家。

他拐进了离家不远的那片嘈杂的、充满生活气息的菜市场。下午的市场,

早已失去了清晨的鲜活水灵。摊贩们的叫卖声带上了些许疲惫,蔬菜叶边有些发蔫,

肉类摊案上的苍蝇也显得有气无力。但价格,也因此变得可爱起来。

陈远捏着那五张汗湿的纸币,第一次如此虔诚地、像一个最精明的管家,

计算着每一分钱的用处。他走过那些水灵灵、价格也“水灵”的精品蔬菜区,

直接来到了角落的处理区。“老板,这堆小白菜怎么卖?”“一块五,全拿走。”“一块钱,

行不行?我都要了。”经过一番生涩却坚定的讨价还价,

他用一块钱买下了一小堆有些发黄但并无腐烂的小白菜。接着,他在肉摊前徘徊了很久,

最终指着那块肥多瘦少、价格最便宜的五花肉腩:“这个,切……五块钱的。”最后,

他的目光被一个水果摊吸引。尤其是那筐因为运输磕碰、表皮有些斑驳的苹果,

价格便宜得惊人。他记得,念念曾经看着别的小朋友吃苹果时,那渴望的眼神,

以及林晚当时略带窘迫地移开目光的样子。他蹲下身,

极其仔细地在那堆“处理品”里翻拣着,手指轻轻触摸苹果的表皮,

挑选着那些磕碰最少、相对硬实的。他的动作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仪式。

最终,他选中了两个看起来最好的,用口袋里最后几枚硬币付了账。

提着这微不足道、却花光了他半天血汗钱的“战利品”,陈远踏上了回家的路。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每走一步,小腿肚都酸胀得发抖,脚底磨出的水泡也在隐隐作痛。

但奇怪的是,身体的疲惫深处,却滋生出一股奇异的、微弱却真实的暖流,

一种脚踏实的踏实感。他不再是那个悬浮在半空、怨天尤人的幽灵,他的双脚,

终于沾上了生活的泥土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的“咔哒”声,在此刻听来格外清晰,

甚至带着一丝审判的意味。他推开门。客厅里,温暖的灯光下,林晚正坐在地垫上,

陪着念念玩一盒有些旧的积木。念念用彩色的木块搭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房子,小脸专注。

听到开门声,母女俩几乎同时抬起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林晚看着门口这个“陌生”的丈夫:头发被汗水黏成一绺一绺,额头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灰痕,

那件熟悉的旧T恤上满是汗渍和灰尘,紧贴着他明显瘦削了的身体。

最刺眼的是他脸上那无法掩饰的、极度疲惫后的苍白,

以及……他手里提着的、装着蔬菜和肉的廉价塑料袋。

念念手中的积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下意识地往妈妈身边靠了靠,

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微弱的好奇。

陈远站在门口,像一个误入者,手足无措。玄关的方寸之地,

仿佛成了世界上最难跨越的距离。他喉咙发干,想说点什么,比如“我回来了”,

或者解释一下这一身的狼狈,但所有语言都卡在喉咙里,显得多余而虚伪。

他最终只是深深地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哑着嗓子,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买了点菜。”然后,他几乎是踮着脚尖,

逃也似地快步走向厨房,仿佛生怕自己身上的灰尘和汗味玷污了客厅里那片温暖的灯光。

他将塑料袋轻轻放在料理台上,动作小心得近乎虔诚。他脱下那双沾满泥灰的破旧运动鞋,

整齐地放在门口最不碍事的角落。然后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他没有开灯,

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用肥皂反复搓洗双手,直到指甲缝里的污垢都被清除,

直到手臂上的灰尘和汗渍被水流带走。

冰冷的水刺激着他手臂上被纸箱划出的新伤和那结痂的字迹,带来清晰的刺痛感,

他却觉得这痛楚让他安心。他用毛巾仔细擦干脸和手,又对着镜子,用手沾水,

努力理了理那头乱发。镜子里的人,眼神疲惫,却异常清醒,

甚至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坚硬的什么东西。当他再次走进客厅时,念念正拿着一个积木,

偷偷地看他。而林晚,已经站起了身,目光落在厨房料理台的那个塑料袋上,

又缓缓移回到他身上。她的眼神极其复杂,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水,

震惊、疑惑、探究、警惕……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都可能未曾察觉的波动。

陈远避开她的目光,低着头走向那个塑料袋。他拿出那两个苹果,走到水池边,打开温水,

极其仔细地冲洗。他的手指抚过苹果表皮那些磕碰的疤痕,

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他用水流反复冲刷那些凹陷处,

仿佛要洗去的不仅仅是灰尘,还有过去那个冷漠丈夫和缺席父亲所留下的阴影。然后,

他转过身,手里拿着那个看起来更红、更大一点的苹果,走向念念。他蹲下身,

让自己的高度与女儿齐平,这是一个他过去极少会做的、带有平等和尊重意味的动作。

他将苹果递过去,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因为紧张而更加沙哑:“念念……吃苹果。

”念念没有立刻接,她抬起头,睁着那双清澈的、不掺任何杂质的眼睛,望向妈妈。

那眼神里,有询问,有不确定,还有一丝被训练出来的、小心翼翼的疏离。

林晚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她的视线从陈远那双因为反复清洗、关节处却依然泛红破皮的手,

移到他被汗水浸透后仍未完全干爽的鬓角,再落到他递出苹果时,

那双眼睛里蕴含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混合着愧疚、期盼和紧张的情绪。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冰箱的嗡鸣声。这几秒钟的沉默,对陈远而言,漫长如几个世纪。终于,

林晚几不可查地、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幅度小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得到了妈妈的默许,

念念这才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个苹果,声音细若蚊蝇:“谢谢爸爸。

”“谢谢爸爸。”这简单的四个字,像一道微弱却威力巨大的闪电,

瞬间击穿了陈远所有的心理防线。一股酸热猛地冲上他的鼻梁,眼眶迅速湿润。

他猛地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才压制住喉咙里的哽咽,

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颤抖的:“嗯。”他站起身,拿起另一个苹果,

犹豫了一下,还是递向了林晚。他的手臂因为疲惫和紧张而微微颤抖。林晚没有接,

她的目光掠过那个苹果,落在陈远疲惫不堪的脸上,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你吃吧。

我……不爱吃苹果。”这句话,和过去无数次拒绝他任何示好的话一样,但在此刻此景下,

似乎又少了些许冰冷的决绝,多了一丝复杂的意味。陈远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

默默地收了回来,将苹果轻轻放在餐桌中央。像一个无声的祭品,

又像一个微小的、等待被认可的证明。晚餐是简单的瘦肉青菜面。陈远吃得很快,

几乎没尝出味道,但将碗里的汤都喝得干干净净。吃完后,他没等林晚动手,

便自然地收拾了碗筷,端进厨房。温水从水龙头里流出,冲刷着碗碟上的油渍。

陈远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那几道新鲜的划痕和那个被汗水浸泡得边缘发白的旧创可贴。

温热的水流舒缓着他酸胀至极的手臂肌肉,也仿佛在安抚着他那颗饱经煎熬的心。

林晚安顿好念念睡觉,从儿童房出来,经过厨房门口时,脚步停顿了一下。

她看着灯光下那个沉默忙碌的背影。他的动作依旧算不上熟练,甚至有些笨拙,

但那份专注和坚持,却无法忽视。她看到他洗洁精不小心倒多了,

手忙脚乱地想用水冲淡;看到他冲洗筷子时,因为手臂乏力,有几根掉进了水池,

他又默默地捡起来重新冲洗。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他挽起袖子的小臂上。那些新的红痕,

在灯光下有些刺眼。还有那个创可贴……她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

厨房里只有哗哗的水流声和碗碟轻微的碰撞声。终于,她轻声开口,

声音在夜晚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水……别放太热,伤手。

”一句极其平常的、几乎可以算是生活常识的提醒。却让陈远正在擦拭碗壁的手,猛地一顿。

水流声依旧,但他却感觉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在这一刻远去,只剩下她这句话,

在耳边反复回响。不是质问,不是抱怨,甚至不是关心,只是一句……提醒。

可就是这样一句平淡的话,像一颗投入冰湖的小石子,在他死寂的心湖里,

激起了一圈微不可察、却真实存在的涟漪。他背对着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

就会泄露此刻汹涌的情绪。他只是低低地、近乎呜咽地“嗯”了一声,

然后顺从地将水温调凉了一些。林晚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厨房门口。

陈远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直到将最后一个碗擦干放入碗柜,将灶台和水池都擦拭得光洁如新。

他关掉水龙头,厨房里瞬间陷入一片寂静。他走到客厅,林晚正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却没有翻动。暖黄的落地灯在她侧脸投下柔和的轮廓,

看起来少了几分白天的尖锐,多了一丝疲惫的柔和。“我……去睡了。”陈远低声说。

林晚的目光从杂志上抬起,落在他身上,停留了大约两秒,

然后几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嗯。”没有更多的对话。陈远走向他那间狭窄的书房。

在关门之前,他听到林晚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轻缓,仿佛自言自语,

又仿佛是特意说给他听:“浴室柜子最下面一层……有红药水,和新的创可贴。”“砰。

”书房的门被轻轻关上。陈远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缓缓滑坐在地。黑暗中,他抬起自己那双因为劳作而磨出水泡、此刻仍在微微颤抖的手。

手臂上的伤口在清凉的药膏作用下,传来一丝微弱的慰藉。黑暗中,他抬起手臂,

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牙齿死死咬住袖口,

动的艰辛、被人轻视的屈辱、以及那微弱却珍贵的、来自家的细微暖意——如同决堤的洪水,

终于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耸动起来,滚烫的液体汹涌而出,

浸湿了衣袖。没有声音,只有压抑到极致的、沉闷的哽咽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这不是委屈,

不是悲伤。这是一种……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绝望中长途跋涉后,终于看到了一丝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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