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带着小姑子在我家白住了整整五年。她们吃我的用我的，连卫生纸都要我来买。
我忍受着她们寄生虫般的嘴脸，只想着儿子能安心成长。直到我拿到房产证，
给儿子买了人生第一套房。小姑子在客厅里突然放下手机，眼神贪婪地盯着我。
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问：“嫂子，我的嫁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将房产证扔在茶几上，眼神冰冷。“嫁妆？你先算算五年的房租水电伙食费，
一共多少钱。”她和婆婆瞬间气得跳脚，却不知道，我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张律师函。
01 寄生的第五年晚上八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玄关处，
婆婆李芬最爱的那双镶钻拖鞋歪在一边，小姑子王悦的限量款球鞋随意地甩在另一边，
而我的居家鞋，被挤到了鞋柜最角落，沾满了灰。这已经是她们住进我家的第五年。
客厅里传来震耳欲聋的短视频音乐声，王悦正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
脸上敷着一张金光闪闪的面膜。那是我上个月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限量款，一盒六片，
两千多块。我一周都舍不得用一次，她倒好，拆封得理直气壮。我没做声，径直走向厨房，
打开冰箱门。冷气扑面而来，我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冷冻室里，
我上周刚买的、准备给儿子补身体用的澳洲和牛，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进了谁的肚子。
“我哥真没用，连套像样的嫁妆房都拿不出来，还得指望嫂子。”王悦的声音不大不小，
正好能让我听得一清二楚。她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对着屏幕那头的人抱怨，语气里满是鄙夷。
“他一个月那点死工资，能干啥？要不是嫂子能挣钱，我们娘俩早喝西北风了。
”我握着冰箱门的手指一紧，骨节泛白。“妈，你快来，这家的装修风格我好喜欢，
以后我的婚房就照这个装！”婆婆李芬立刻凑了过去，两人头挨着头，
对着手机屏幕指指点点。“好看好看，悦悦你的眼光就是好。等以后你嫂子给你买了房，
妈给你盯着装修。”李芬看到我站在厨房门口，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
换上了一副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宋清，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悦悦都饿了吗？
她今天找工作累了一天，赶紧做饭去！”累了一天？王悦大学毕业五年，
一份正式工作都没干过。每天所谓的“找工作”，就是躺在沙发上刷招聘软件，
然后抱怨没有一个配得上她的。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妈，冰箱里的牛排呢？
”李芬眼睛一瞪，嗓门立刻拔高：“怎么，一块肉你也要计较？悦悦吃了怎么了？
她是你小姑子，吃你块肉天经地义！你当嫂子的，就该多担待！”王悦撕下脸上的面膜，
随手往茶几上一扔，那黏糊糊的精华液沾在了我儿子下午刚拼好的乐高上。
“不就一块破牛肉吗？嫂子你至于吗？小气吧啦的，以后我怎么指望你给我准备嫁妆？
”我看着那块被污染的乐高，那是儿子求了我好久才买给他的生日礼物。五年了。
整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我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我的家，
成了她们母女的免费酒店、餐厅和提款机。我的化妆品，王悦可以随意拆用。
我买给儿子的零食，她可以随时撕开享用。我新买的衣服，
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她的朋友圈自拍里。而我的丈夫王斌，此刻正躲在书房里，门关得死死的，
戴着耳机假装“正在忙工作”。他永远都在逃避，永远都在和稀泥。“清清，那是我妈，
是我妹，你多让着点。”“不就是用了你点东西吗？再买就是了，别为了这点小事吵架，
影响家庭和睦。”这就是他五年来说得最多的话。家庭和睦？这个家，
早就被她们啃得千疮百孔。“知道了。”我低下头，转身进了厨房，熟练地系上围裙。
身后传来她们母女俩满意的嗤笑声。“你看，她就是欠收拾，说她两句就老实了。”“妈，
你说她会给我准备多大的嫁妆啊？我看中了一个包，五万多……”我没再听下去，
拧开水龙头，巨大的水声掩盖了一切。忍。再忍一忍，就快了。夜里十一点，所有人都睡了。
我悄悄打开卧室的台灯，从床底拖出一个上了锁的箱子。打开笔记本电脑，
插入一个加密U盘。屏幕亮起，一个名为“五年”的文件夹静静地躺在那里。点开，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数不清的照片。201X年3月5日，李芬、王悦搬入。
当月水电费850元，较上月增加520元。201X年4月，
王悦使用SK-II神仙水一瓶，价值1540元。附购买记录截图。201X年5月，
李芬要求更换客厅沙发，理由：旧的不舒服。花费12800元。附转账记录。
……202X年8月10日，王悦损坏限量版乐高模型，预估价值899元。
附照片。202X年8月11日，王悦敷2000元限量面膜一片，
食用澳洲和牛500g，价值488元。每一笔账，每一件物，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五年来，她们在我身上刮走的每一分钱，我都给她们记了下来。我转头看着身边熟睡的儿子，
他小小的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就是为了他，我才愿意忍受这一切。
我不能让他在充满争吵和戾气的环境里长大，更不能让他被他那拎不清的奶奶和姑姑带坏。
我必须给他一个干净、纯粹、只属于我们母子俩的家。现在，这个目标马上就要实现了。
我拿起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条信息。“房产证已拿到，准备下一步。
”对方很快回复：“收到，宋老师。一切按计划进行。”关上电脑，我躺回床上，
没有丝毫睡意。五年的压抑和怒火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将我吞噬。但我知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漫长。而我的黎明，就在眼前。
02 嫁妆的预警第二天是周末，我起了个大早，给儿子做了他最爱吃的鸡蛋火腿三明治。
刚把早餐端上桌，李芬和王悦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李芬看了一眼桌上的三明治，
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又吃这个？一点营养都没有。宋清，你去炖个燕窝，给悦悦补补。
”王悦也跟着附和：“就是，嫂子，你现在是大老师了，年薪百万，还天天给我们吃这个，
说出去都嫌丢人。”我还没说话，我儿子晨晨就鼓着腮帮子开口了。“奶奶，姑姑，
这是妈妈特意给我做的！你们不爱吃可以不吃！”李芬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一拍桌子。
“嘿！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宋清，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把晨晨拉到我身后，语气平淡。“妈，晨晨说得没错。燕窝在柜子里，
你们想吃可以自己炖。我还要备课，没时间。”说完，我拉着儿子坐下，
把牛奶推到他面前：“快吃，吃完妈妈带你出去玩。”李芬和王悦的脸色都很难看，
但她们也知道我最近因为评优的事心情不好，不敢逼得太紧。王悦悻悻地坐下，
拿起一片三明治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牛什么牛，不就是个破老师。”吃完早饭，
王斌终于从书房出来了。李芬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王斌清了清嗓子，坐到我旁边，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清清，那个……悦悦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她的人生大事了。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给晨晨擦嘴。“所以呢？”“妈的意思是，我们做哥嫂的，
是不是该表示表示？悦悦谈了个男朋友，对方条件不错，
就是要求女方陪嫁一套市区中心的房子当婚房。”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终于抬头看他。
“所以，你们想让我出钱，给王悦买婚房？”王斌被我看得有些心虚，声音都小了下去。
“也不是让你一个人出……我的工资卡不是在你那儿吗？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心里冷笑。他的工资卡？一个月八千块，
还完他自己那辆车的贷款，剩下的钱还不够他自己加油应酬的。这五年，
这个家大大小小的开销，哪一笔不是我在承担？“王斌，你妹妹的嫁妆，凭什么要我来出？
她是没爹还是没妈？”我的声音不大，但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李芬“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宋清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凭什么？
你嫁到我们王家，就是我们王家的人！我儿子赚钱不容易，你赚得多，
多帮衬一下小姑子不是应该的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怎么这么自私！
”王悦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啊嫂子，我嫁得好了，我哥脸上也有光啊。再说了，
你那么有钱，买套房不就跟买棵白菜一样简单？”我看着他们三人理直气壮的嘴脸，
突然觉得很可笑。“我的钱，是我凭本事一堂课一堂课讲出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想让我买房，可以，王斌的工资卡从今天起交给我，他每个月的所有收入，全部用来还房贷。
你们要是同意，我下午就去看房。”王斌的脸色瞬间变了。李芬更是跳脚：“那怎么行！
我儿子还要生活，还要应酬！你这是要逼死他！”“哦？逼死他？”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他的钱要留着自己花，
我的钱就该拿出来给你们全家花？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李芬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王悦不甘心，拿出手机，故意把音量开到最大，
开始搜索“明星天价嫁妆”的新闻。“哇，这个女明星嫁人，娘家陪嫁了三个亿呢！
”“这个网红结婚，直接送了一栋楼！”她一边看，一边用余光瞟我，那点小心思，
简直写在了脸上。我懒得再跟她们纠缠，拉起晨晨的手。“走，儿子，妈妈带你去个好地方。
”走到门口换鞋时，我状似无意地对王斌说：“对了，我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
你要不先查查你账上还有多少钱？好让我心里有个数，看看能凑多少给悦悦当‘嫁妆’。
”王斌一听，以为我松口了，脸上立刻露出喜色。“好好好，我马上去查！清清你放心，
悦悦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没再理他，带着儿子出了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我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我没有带儿子去游乐场，而是去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售楼处。
昨天，我已经在这里付完全款，签完了所有的合同。今天，是来拿房产证的。
销售经理热情地把我迎进贵宾室，双手将一个红色的本本递到我面前。“宋老师，恭喜您！
这是您的房产证，已经办好了，上面只有您一个人的名字。”我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红本，
翻开，看着“宋清”两个字，五年来所有的委屈和压抑，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出口。
这是我送给儿子的礼物，也是我送给我自己的新生。
我小心翼翼地把房产证收进包里最深的夹层，然后拿出手机，给我的律师发了条信息。
“王律师，关于寄生费用清算的合同，细节部分请您再帮我核对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刚发完信息，手机就响了，是王斌打来的。“清清，我查了，我账上还有……三万多块钱。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尴尬，“离首付还差得远，要不……你再想想办法？”“三万？
”我轻笑一声，“知道了。”挂了电话，我看到一条新的银行通知。
是婆婆李芬试图通过亲属关系查询我银行卡流水的申请，被银行驳回了。她的动作，
倒是比我想象的还快。贪婪的胃口，已经迫不及待了。
03 临界点：我儿子的第一套房晚上回到家，
我故意将装着购房合同和一堆票据的档案袋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档案袋没有封口，
从外面能隐约看到“商品房买卖合同”几个字。但我很小心，地址和姓名那一页，
被我藏在了最底下。李芬和王悦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宋清，这是什么？
”李芬装作不经意地问。“哦，学校的一些文件。”我淡淡地回了一句，便转身进了厨房。
我从厨房的门缝里，清晰地看到王悦趁着她妈的掩护，迅速地抽出了那份合同。
她的眼睛在看到“商品房买卖合同”时，瞬间就亮了。“妈！妈！你快看！嫂子真的买房了！
”王悦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她抓着李芬的胳膊，激动得直晃。
李芬一把抢过合同，虽然看不懂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但“总价”、“面积”那几个数字，
她还是认得的。“我的天，四百多万！一百五十平！市中心的房子！
”李芬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狂喜毫不掩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宋清有钱！
悦悦，这肯定是给你准备的嫁妆房！妈的好女儿，你总算熬出头了！”王悦抱着李芬，
母女俩笑得合不拢嘴，仿佛那套房子已经是她们的囊中之物。
王悦甚至已经开始规划了：“妈，我要把最大的那个卧室改成衣帽间，墙全打掉，
做成开放式的！”“好好好，都听你的！装修的钱，也让你嫂子出！必须用最好的材料！
”我靠在冰冷的门框上，听着她们肆无忌惮的对话，心中一片冷寂。这五年，
我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白天在学校上课，面对几十个青春期的孩子。晚上回家，
还要伺候这一家子巨婴。周末，我还要去外面接私教课，赚取额外的收入。
我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舍不得用一套贵的化妆品，把所有的钱都攒下来，就是为了今天。
可他们，却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付出，
甚至还想把我最后、最宝贵的东西也一并夺走。这时，王斌从书房走出来，
看到他妈和他妹兴奋的样子，也凑了过去。“妈，悦悦，什么事这么开心？
”李芬把合同往他面前一亮：“你看看！你媳妇给你妹妹买的婚房！四百多万呢！
”王斌看到合同，先是一愣，随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看向我，
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清清，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这下好了，
悦悦的婚事定了，妈也安心了，我们家以后就和和美美的了。”他以为，我终于妥协了。
他以为，我用一套四百多万的房子，平息了这场家庭纷争。他根本不知道，
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也根本不在乎，我为了买这套房子，
付出了多少心血。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洋洋得意的样子，
突然觉得这五年来的隐忍，真的一点都不值。但同时，我又无比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清算，势在必行。我没有戳破他们的幻想，只是默默地走进儿子的房间。
晨晨正在安静地看书。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他。“晨晨，拆开看看。
”他惊喜地接过，三两下就拆开了包装。里面是他梦寐以求的最新款天文望远镜。“哇！
妈妈！谢谢妈妈！”晨晨抱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大口。我摸着他的头，
柔声对他说：“这是我们新家的第一个玩具。记住，那个家，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住进去。
”晨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眼睛里的光芒，比星辰还要亮。我拿出手机，
屏幕的光照亮了我平静无波的脸。我给王律师发了三个字。“可以启动。
”04 索取嫁妆：清算时刻到来周六的下午，阳光正好。
王悦特意换上了她自认为最贵的一条裙子，化了个全妆，坐在客厅的主位上，
摆出了一副“谈判”的架势。李芬则像个护法一样，坐在她旁边，双手抱胸，
下巴抬得高高的。王斌夹在中间，坐立不安，不停地给我使眼色，示意我态度好点。
我刚给儿子检查完作业，从房间里走出来。王悦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嫂子，我跟我男朋友商量好了，下个月就订婚。
那套新房的钥匙，你什么时候给我？总不能让我空手嫁过去吧？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李芬立刻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宋清，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是嫂子，家里的顶梁柱，
帮衬一下小姑子是你的本分！我们悦悦嫁得好，你们脸上也有光！”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
觉得这出戏真是精彩。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走到沙发前，
将我的手提包放在茶几上。然后，在她们期待又贪婪的注视下，
我从包里拿出了那个红色的本本。“啪”的一声。我将房产证重重地扔在了玻璃茶几上，
发出了清脆又响亮的声音。李芬和王悦的眼睛瞬间就黏在了那个红本上，仿佛饿狼看到了肉。
王悦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抓起房产证，迫不及待地翻开。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李芬也凑了过去，当她看清房主姓名那一栏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宋清”两个字时，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宋……宋清？怎么是你一个人的名字？王斌呢？
”李芬的声音都在发抖。王悦更是尖叫起来：“不可能！这房子不是给我买的吗？
为什么写你的名字！”我缓缓地坐到她们对面的沙发上，端起早就凉透了的茶，
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我抬起头，迎上她们错愕、愤怒、不敢置信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嫁妆？”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不紧不慢地吐出下一句话。
“你先算算，这五年来，你和你妈住在我家的房租、水电、燃气、物业费，
还有每天的伙食费，一共多少钱。”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王悦和李芬都愣住了，
像是没听懂我的话。几秒钟后，王悦率先反应过来，她把房产证狠狠地摔回桌上，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宋清你疯了！你凭什么跟我们算这些？我们是亲戚！
我哥还在这儿呢！你住的房子是我哥的！你花的钱也是我哥的！”我冷笑一声。“亲戚？
有白吃白住五年，还理直气壮跟嫂子要嫁妆房的亲戚？”我没再跟她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