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三点，我，从沉浸式死亡体验里惊醒。梦里是刀疤狸死前的“记忆碎片”。
猫的视角：昏黄的路灯...宠物医院的谷言医生...抽搐的狗。画面一转，
浓稠的黑暗...血淋淋的皮...成排的狗。
勒进皮肉...爪子刮出刺耳的声响...挣扎...撕扯...滔天的愤怒和濒死的恐惧，
瞬间吞没了刀疤狸也吞没了我。模糊的人影...摇晃的画面...血色彻底淹没了视线。
我浑身冷汗坐在床上，心脏砰砰砸着胸口。忽然一坨毛茸茸拱进我怀里。是黑猫墨爷。
“喵~”他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脸。喉咙里安抚的呼噜声，驱散着我的恐惧。
我下意识伸手抱住他。他没有像平时那样躲开，反而又蹭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他头顶弹幕，
语气还是那么拽：麻烦的丫头，害怕就抱紧点。我叫卜凡。别人继承万贯家财，
我继承了外婆的黑猫墨夜，觉醒了能看到动物弹幕的“灵语”能力。墨夜，
是我的契约守护者。刀疤狸，猫帮老大，脸上的疤是它作为猫界杀手的勋章。
被弃养三次让它不信任何人，除了我。昨天，它死了。在超度动物怨灵时，
我的灵识与它有过连接。此刻，它临终的记忆碎片，正带着血腥味在我脑中疯狂倒带。
我鼻子一酸，抱紧了怀里温暖又嘴硬的“守护者”。把脸埋进温暖的毛发，
带着哭腔说：“太可怕了，我梦到刀疤死前的画面...我还看到了谷言。
”墨爷的身体顿了一下，用肉垫不轻不重地按了按我的额头，我当然知道，
你的灵力和本大爷的连在一起。你再像个傻子一样拼命去共情那些负面记忆，
情绪剧烈波动，会反噬你的灵智体！轻则失去灵语者的能力，重则变成傻子！
“刀疤死得不明不白。我要为他讨回公道。”墨爷认真地看了我几秒，微微叹了口气。
提出三不原则：不冒险、不逞强、不单独行动。
他陪跑的代价：一天三顿小鱼干＋尾根按摩十分钟我以为是“守护契约永不背叛”，
结果是“守护契约永不白干”。“成交！”墨爷把头重新埋进我怀里，呼噜声更响了，
弹幕飘过：稳定契约者的灵智体也是守护者的责任。毕竟铲屎官要是傻了，
谁给本喵开罐头呢。我闭上眼，又浮现出谷言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
他怎么会出现在刀疤的“死亡回放”里？难道那个笑起来像邻家大哥哥的宠物医生，
我的老板，谷言，背地里是个杀猫虐狗的变态？2第二天，我揣着一背包罐罐，
身后跟着墨爷，来到小区垃圾站，流浪猫的大本营。新晋老大是只胖橘，正揣着手手，
慵懒舔毛。我堆起笑脸，递上罐罐：“橘座，打听个事儿，见过刀疤狸吗？”橘猫动作一顿，
弹幕瞬间低沉：有两脚兽用毒饵诱杀动物。刀疤……他让我们躲好，自己去了。
是条汉子。我心里一沉。从几只猫七嘴八舌，弹幕重叠的叙述里，
拼凑出真相：刀疤安顿好猫猫老幼，独自去查下毒者。刀疤失踪后，胖橘动用了一切手段，
橘猫天机阁，三花怡红院，隔壁猫咖馆，都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我心里发酸，
没忍心告诉他们刀疤已经没了，只说：“别放弃，再找找。也帮我打听下宠物医院的谷医生，
看他最近有没有可疑举动？”领了罐罐的地面情报组瞬间忙活起来。没过半天，
最大八卦传来。一只三花，弹幕兴奋的发抖：特大消息！喵生震惊！谷医生？
上周给边牧做人工呼吸，初吻没啦！我：“！！！”我脑内小剧场瞬间跑偏：初吻给了狗？
等等，这是重点吗！转念一想，医者仁心，不分物种，也很合理。其他消息也汇总过来，
可惜全是“人帅心善”“妙手回春”，连偷吃员工餐的黑料都没挖到。墨爷蹲在我肩头，
打了个哈欠，弹幕飘过：早说过，人类最会伪装。要不就是这群情报员，
业务能力太差。得，情报网指望不上，还得本姑娘亲自出马。
3我对谷言实施“卜凡式”全方位试探。我假装闲聊：“谷医生，你说那些毒杀猫狗的变态，
都用的什么药？
术帝：“耗子药分三代…有机磷也烈...异某肼对狗致命...还有一类…”他越说越嗨，
我越听越后背发凉：这要是反派，妥妥的“绝命毒师”啊。墨爷弹幕无情点评：相当可疑。
我不死心，再接再厉：“谷医生，狗罐头你可爱吃？
”谷言一脸认真地思考了两秒：“说实话，狗罐头营养价值很高，但风味和口感，
不如猪肉罐头。”我：“？？？”他怎么知道狗罐头没猪肉罐头好吃？难道他尝过？！
细思极恐！墨爷一边舔爪一边弹幕：这人的水，比想象的深。我鼓起勇气，
祭出大招：“我梦见你在剥狗皮。”谷言瞪大眼睛：“卜凡，你做噩梦了？
是不是最近太累压力大？明天给你放假好好休息。”我：“……”这关心，真特么真诚！
让我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墨爷弹幕：奥斯卡影帝?趁他脱下的外套还在椅背上，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摸索。口袋里有张药店的收据！刚要细看，头顶传来温和的声音：“卜凡，
你在找什么呢？”我吓得收据直接掉地上，被谷言弯腰捡起。完了，人赃并获！
墨爷用尾巴捂住脸，弹幕不忍直视： 智商堪忧。我心一横，
干脆摊牌：“昨天南区又有狗被毒死了！你知道吗？”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乘胜追击：“你昨天下班后去哪儿了？”谷言沉默了几秒，眼神有点复杂。“你怀疑我？
”他语气平静，却像颗小炸弹。“我昨天下班，在路边遇到一只中毒的狗。
我然后跑去最近的24小时药店买双氧水催吐和维生素B解毒。但等我回来，狗已经不见了。
”他把那张收据递到我眼前：双氧水，维生素B。 “你买的不是毒药，
也不能证明毒不是你下的啊！”我强行狡辩。谷言有点无奈地笑了：“我没必要骗你。
”他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画面里，灯光很暗，他正蹲着安抚一只抽搐的土狗。时间戳，
正是昨天傍晚。而这个画面，让我想起起刀疤的最后记忆。“如果这样你还不能相信，
”他看着我，眼神坦荡，“现在就可以带你去那家药店调监控。”我站在原地，看着视频，
又看看收据，脸上火辣辣的。4关于调监控这事儿，药店老板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
客户隐私哪能随便给人看！”眼看计划要泡汤，情节转机来得巧。老板养了只金丝熊，
此时正在笼里闹。不吃不喝不睡觉，老板心急似火燎。我一看弹幕就明了，新木屑，
味道刁，呛得本鼠想跳槽！我：“换回旧木屑，保准它活蹦又乱跳！”老板照做，
果然有效。大手一挥，调取监控。没想到，解决大问题的关键，掌握在小动物手里。
误会解除，哑口无言。谷言嫌疑洗白，但他眉头反而皱成小山。
他忽然问老板：“最近有没有人来买XX药？
”老板挠头细思考：“这药冷门销量少…但有个瘸子买过药！”监控再调，一个男人，
黑衣黑帽黑口罩，低着头买了药，出门左拐进了没有监控的老街巷。我们迅速拍照存证。
回到吾爱宠物医院，谷言才告诉我：“XX药对动物是剧毒，对人却基本无害。
我看那狗子的中毒症状，很像。”“瘸子有重大嫌疑。”我心里一紧，那老巷是摄像死角。
墨爷弹幕：老巷有只老油条，去问他，绝对可靠。得，刚搞定药店老板，
又要去攻略狗界老炮儿。5谷言要忙宠物医院的事，我决定自己去会会“老油条”。
谷言的宠物狗元宝，那只短腿柯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弹幕豪情万丈：汪也要去！
本汪这次要立功！下一秒，窗外黑影一闪，有野猫路过。元宝“嗷呜”一声，
秒变怂包，连滚带爬躲到桌后，只留下肥肥的屁股在瑟瑟发抖。
弹幕瞬间更新：……刚、刚才风大闪到腰！不算！重来！墨爷甩给他一个废物弹幕，
精准打击。阴暗的老街巷，人迹罕至。元宝紧紧贴着我的脚后跟，一步一挪，
弹幕碎碎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这里风水不好，汪的毛都不亮了。
那条毛色杂乱的老狗“油条”，瘫在墙角，眼皮耷拉，对我和蔼可亲的询问毫无反应。
问急了，它头顶才慢悠悠飘过三个问号：？？？不会真听不懂人类语言吧。我正没辙，
墨爷的弹幕人间清醒：一个真的老糊涂，守不住这地盘。它在装。懂了，老演员。
我改变策略，伸出两只手，故意大声说：“左手是听得懂，右手是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