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婚礼上发疯了,神圣的誓词刚落,爸爸突然冲上台,
脸色铁青地指着亲家母:“她根本不是人!她当过小三,把我害惨了”!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只有我爸颤抖的怒吼回荡。,
所有镜头都转向了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婆婆。她以为改名换姓就能洗白过去,
可我爸二十年的隐忍,就是为了今天揭穿她虚伪的面具。我握紧拳头,
看着她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惨状,这仅仅是个开始。
我看着台上从天堂跌落地狱的婆婆惊恐的眼神,终于明白,这场婚礼不是我的,
而是我爸酝酿了半生的复仇。01纯白色的圣光从穹顶落下,将我和陆辰安笼罩。
空气里弥漫着香槟玫瑰和白色百合的馥郁香气,每一缕都甜得像蜜。我穿着高级定制的婚纱,
裙摆上镶嵌的万千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如同我此刻的心情。“纪宁女士,
你是否愿意嫁给陆辰安先生,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都爱他、忠于他,
直到生命的尽头?”我提着一口气,透过薄薄的头纱,凝视着眼前这个我深爱了三年的男人。
陆辰安,我那英俊、体贴、完美的丈夫。他的眼眸里盛满了星光和温柔,
正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仿佛我是他此生唯一的珍宝。幸福感如同涨潮的海水,
将我整个人淹没,几乎要让我溺毙。我声音微颤,却无比坚定地吐出那三个字:“我愿意。
”幸福的滤镜厚重到让我忽略了台下父亲纪鸿海那双深沉得可怕的眼睛。他坐在主宾席,
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却死死地锁在亲家母——我那雍容华贵的婆婆陆夫人身上。
他的指尖在暗红色的丝绒桌布上,几不可察地颤抖着,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混杂着仇恨、痛苦和疯狂期待的复杂神情。“新郎新娘,现在可以交换戒指了。
”司仪微笑的声音响起。陆辰安拿起那枚代表永恒的钻戒,正要为我戴上。
就在这神圣到近乎凝固的瞬间,一声刺耳的椅子拖拽声划破了浪漫的序曲。我爸,纪鸿海,
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拨开人群,不顾一切地冲上了礼台。“等一下!
”他一把推开司仪,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身旁,笑容还僵在脸上的婆婆。
全场的音乐戛然而止。上千名宾客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台上这突然闯入的身影上。
空气凝滞了。我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一向沉稳内敛的父亲。“爸,
您……您这是干什么?”陆辰安蹙眉,试图上前拉住他。“滚开!”我爸甩开他的手,
全身都在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他抬起手指,直直地指向我婆婆,
那根手指像是淬了毒的利刃,要将她凌迟。“她!她根本不是人!”“她当过小三!
插足别人的家庭!把我害惨了!”石破天惊!一句话,像一颗炸雷,
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轰然炸响。整个世界瞬间失声。
所有人都被这骇人的指控震得呆若木鸡。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冻结了。
我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向我那风评极佳、被誉为慈善名媛的婆婆——陆夫人。
她脸上那完美无瑕的温婉笑容,正在一寸寸地龟裂、剥落。血色从她的脸上迅速褪去,
只剩下一片骇人的惨白。她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瞳孔里流露出极致的惊恐。
“纪叔叔,您是不是喝多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陆辰安脸色惨白,
还在徒劳地试图挽回局面。“误会?”我爸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
那笑声里带着二十年积压的血泪。“我清醒得很!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二十年!
”他往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响彻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周雪晴!你这个***!
你以为你改名叫陆夫人,就能洗掉你一身的脏水吗?”“周雪晴”这个名字一出,
我婆婆的身体剧烈地一晃,像是被人当胸重击,几乎站立不稳。我心头猛地一跳。周雪晴,
这个名字我听过,是我妈生前日记里,反复提到的一个名字,一个她恨之入骨的名字!
“你……你胡说八道!我……我不认识你!你这个疯子!”陆夫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尖利地嘶吼着,但那份色厉内荏的慌乱,根本无法掩饰。“不认识我?
”我爸眼中迸射出骇人的恨意,他从怀里猛地掏出一叠东西,狠狠地甩在我婆婆的脸上。
“那你看看这些,你认不认识!”照片,一沓泛黄的旧照片,如雪片般散落一地。
离我最近的一张,赫然是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男人的亲密合影,那女人笑靥如花,
依偎在男人怀里,正是年轻了二十多岁的陆夫人!而那个男人……我见过,
在我母亲的遗物里见过,是我母亲早逝的哥哥!“啊——!”陆夫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疯了一样地要去抢夺那些照片。但已经晚了。台下,
早就嗅到顶级腥味的媒体记者们如同闻到血的鲨鱼,疯狂地冲了上来。“咔嚓!咔嚓!咔嚓!
”刺眼的闪光灯疯狂闪烁,将陆夫人那张惊恐扭曲、从云端跌落地狱的脸,清晰地定格。
“陆夫人,请问纪先生的指控是真的吗?”“您以前真的叫周雪晴吗?
”“照片上的男人是谁?您真的插足过别人的家庭吗?”尖锐的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一片狼藉和闪光灯的中央,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那梦幻般的婚礼,我憧憬了无数个日夜的幸福起点,就在这一刻,被我最敬爱的父亲,
亲手撕成了碎片。喜宴,转瞬间,变成了修罗场。我看着婆婆在记者们的围攻下,
那副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惊恐眼神,心中猛地一震。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清晰地浮现。
这不是意外。这不是父亲一时的冲动。这一切,都是他蓄谋已久的。这场婚礼,
根本不是我的。而是我爸,酝酿了半生,为他的仇人,精心准备的一场……复仇盛宴。
02婚礼现场彻底失控了。宾客们交头接耳,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针,
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陆家的脸,在今天,算是被丢尽了。
陆辰安的脸色比他母亲还要难看,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到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走!”他拉着我,像逃难一样,穿过混乱的人群,躲进了新娘休息室。
沉重的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丑陋。我身上的婚纱,
此刻像是世界上最沉重的枷,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抬起头,看到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幸福的新娘妆容下,是一张茫然、羞辱、不知所措的脸。“纪宁!”陆辰安的声音嘶哑,
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痛苦。他猛地转过身,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你告诉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你爸今天会这么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的质问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们之间那建立在爱与信任之上的桥梁,
在这一刻,出现了第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我不知道!”我下意识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辰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不知道?”他冷笑一声,
眼底满是失望和怀疑,“你爸都说了,他等了二十年!这么大的事,他会不跟你商量?纪宁,
我们是夫妻!你竟然联合你爸,用我们的婚礼来报复我妈?!”“我没有!”我哭喊着,
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和绝望。他根本不信我。在他眼里,我已经和我那“疯狂”的父亲,
成了一丘之貉。“叮——”就在我们激烈争吵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爸的行文风格。“宁宁,去休息室的保险柜,
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东西,看完你就明白了。”我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机。
“谁的短信?”陆辰安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没……没什么。
”我慌乱地将手机藏到身后。我的反应,更加深了他的怀疑。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决绝。“纪宁,我需要冷静一下。我也要出去处理我妈那边的事情。
”他转身,毫不留恋地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再次关上,休息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在地。巨大的羞辱和茫然,如同潮水般将我吞没。几分钟后,
我擦干眼泪,挣扎着站起来,走向那个内嵌在墙壁里的保险柜。我的手颤抖着,
按下了我的生日。“咔哒”一声,柜门弹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古朴的木盒。
盒子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仿佛已经尘封了许多年。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木盒。里面,
是一封已经泛黄的信,几张褪色的旧照片,还有一份……遗嘱的复印件。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颤抖着拿起那封信。信封上,是母亲娟秀的字迹——“吾爱鸿海亲启”。
这是我母亲的绝笔信。我从未见过,父亲也从未提起过。我展开信纸,那熟悉的字迹,
瞬间让我的眼眶湿润。“鸿海,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这一生,识人不明,错信奸人,
才落得如此下场……”“那个叫周雪晴的女人,她不是人,她是魔鬼。她先是勾引我的丈夫,
我的哥哥,让他神魂颠倒,背弃家庭。又设计陷害,
一步步蚕食我家的产业……”“我被气到病倒,她却在我病重之时,带着我的丈夫,
拿着伪造的文件,逼我签字,夺走了我名下最后的股份。我好恨,恨我引狼入室,
恨我瞎了眼……”“鸿海,我知道你爱我。若有来生,我定不负你。我唯一的牵挂,
就是腹中的孩子。求你,替我好好照顾她,为我报仇……让周雪晴那个毒妇,
得到她应有的报应……”信纸上的字迹,到后面已经潦草不堪,
甚至有几处被泪水晕开的痕迹。我读完信,早已泪流满面,心如刀割。原来,
我那慈祥和蔼的婆婆,竟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不仅是小三,更是逼死我母亲,
侵吞我母亲家产的罪魁祸首!我拿起那几张照片。一张是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笑得明媚而灿烂。另一张,就是刚刚在台上看到的那张,
年轻的陆夫人周雪晴和我那名义上的舅舅的亲密合照。最后,我看向那份遗嘱复印件。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母亲夏婉,将她名下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她的女儿——也就是我。
而这笔巨额的遗产,早就在二十年前,被周雪晴和她的情夫,侵吞得一干二净!真相,
血淋淋地摆在我的面前。我终于明白了父亲二十年的隐忍,明白了他今天的疯狂,
明白了他眼中那化不开的仇恨。所有的愤怒、羞辱和茫然,在这一刻,
都化为了对陆夫人滔天的恨意。但同时,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我的心底升起。
我看着镜子里穿着洁白婚纱的自己,忽然感到一阵莫大的悲凉。父亲,为了今天的复仇,
他从我出生起,就在布局。他让我姓纪,而不是跟随母亲的姓氏。他培养我,
让我接受最好的教育,让我成为一个足够优秀、能配得上陆家的名媛。他甚至,
默许甚至推动了我和陆辰安的恋情。直到今天,在我的婚礼上,
引爆了这颗埋藏了二十年的炸弹。我,纪宁,从始至终,都是他复仇棋局里,最关键,
也最无辜的一颗棋子。我的婚姻,我的爱情,我的人生,都成了他复仇的祭品。
03不知过了多久,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我爸纪鸿海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西装已经有些凌乱,
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他看着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我,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和愧疚。“都看到了?”他的声音沙哑。我抬起头,红着眼眶,
死死地盯着他。“为什么?”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为什么要利用我?
”他没有回避我的目光,在我面前缓缓蹲下,捡起那封母亲的绝笔信。“宁宁,对不起。
”他轻轻抚摸着信纸,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但爸爸没有选择。
”他开始平静地讲述那段被尘封了二十年的往事。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泣血。
“我和你妈妈夏婉,是青梅竹马。我们早就私定了终身。但后来,她家里为了商业联姻,
强迫她嫁给了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我本以为,只要她幸福,我可以在一旁默默守护。
可那个叫周雪晴的女人出现了。”“她就像一条毒蛇,缠上了你妈妈的哥哥。她用尽手段,
离间他们的夫妻感情,让你妈妈的家庭支离破碎。”“你妈妈被气到流产,身心俱疲,
最终病倒。而周雪晴,就趁着这个机会,伙同那个男人,夺走了你妈妈娘家的一切。
”“你妈妈在临终前,把她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她求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让周雪晴身败名裂,不得好死。”我爸的眼角,滑落一滴浑浊的泪。“可那时候的我,
人微言轻。鸿海集团才刚刚起步,而周雪晴背后,是整个陆家。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如果贸然出手,只会以卵击石,甚至会把你也牵连进去。”“所以,我只能忍。
我忍了二十年,宁宁。”“我把你养大,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让你成为最耀眼的女孩。
我看着你和陆辰安相爱,我的心,每天都在滴血。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我知道我是在利用你的婚姻。”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里充满了挣扎。“但是,
这是唯一的机会。只有让你嫁入陆家,成为陆家的儿媳妇,我才能在今天,
在所有媒体和名流面前,撕开她那张虚伪的画皮!”“只有让陆家内部出现裂痕,
让陆辰安也看到他母亲的真面目,我们才能彻底撬动她的根基,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听着父亲的讲述,我心中的那点怨恨,逐渐被巨大的悲痛和对陆夫人的切齿痛恨所取代。
我终于理解了父亲这二十年来,是背负着怎样的血海深仇和痛苦煎熬,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不是不爱我。正是因为爱,他才选择了这条最艰难、也最决绝的复仇之路。
我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爸……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他紧紧地抱着我,
这个一向坚毅如山的男人,肩膀也在微微颤抖。“傻孩子,是爸爸对不起你。
把你卷进这肮脏的恩怨里。”许久,我才渐渐平复了情绪。我擦干眼泪,
看着父亲眼中的血丝和隐忍的泪光,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爸,我明白了。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旁观者。”“这是我母亲的仇,也是我的仇。我要和你站在一起,
共同面对。”我爸看着我,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但随即又变得复杂起来。一个疑问,
在我心头悄然升起。“爸,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既然你早就知道真相,
为什么你当年没有早点揭穿她?以你的能力,这些年难道真的找不到任何机会吗?
”我敏锐地捕捉到,父亲的眼神,在那一瞬间,有过片刻的躲闪。“时机不成熟。
”他含糊地回答,“而且,你母亲真正的死因,比信上写的……更复杂。”“什么意思?
”我追问道,“我妈不是被气死的吗?”“宁宁,”他打断我,目光深沉地看着我,
“有些事,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只要知道,今天的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等时机成熟,你会知道所有的一切。”他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我感觉,
父亲似乎还隐瞒着什么更深层的秘密。一个比“小三夺产”更可怕的真相。就在这时,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陆辰安处理完媒体,去而复返。他站在门口,
看到紧紧相拥的我们父女,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复杂。他眼中的怀疑、愤怒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纪宁……”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此刻,内心被仇恨和疑惑填满,
已经无法像刚才那样,脆弱地向他解释和哭诉。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
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陌生的男人。与此同时,陆夫人那边,也开始了她的反击。
我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会利用陆家的势力,不惜一切代价压制媒体,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疯子诬陷的受害者。一场更猛烈的暴风雨,即将来临。04果不其然,
第二天,舆论就发生了惊天逆转。所有主流媒体都对婚礼上的闹剧闭口不谈。
反倒是一些八卦小报和网络水军,开始铺天盖地地发布通稿。标题耸人听闻:《惊!
鸿海集团前总裁疑似精神失常,大闹准亲家婚礼!》《二十年爱而不得,
昔日商业大佬因情生恨,恶意诽谤社会名媛!》《深度扒皮:一个偏执狂的自我毁灭之路!
》文章里,我爸纪鸿海被塑造成一个因为追求我妈夏婉不得,而因爱生恨,
二十年来一直对我婆婆陆夫人周雪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的偏执狂。而我婆婆,
则被描绘成一个无辜善良、被疯子泼了脏水的完美受害者。
她甚至还接受了一家电视台的独家专访。镜头前,她穿着素雅的套装,化着精致的淡妆,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憔悴和委屈。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我爸的“暴行”,言辞恳切地表示,
她完全不认识什么“周雪晴”,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调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的演技,
堪称影后级别。一时间,舆论从对她的质疑,瞬间转变为对她的同情,
和我对我爸的口诛笔伐。我看着手机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气得浑身发抖。
“这纪鸿海就是个疯子吧?得不到就毁掉?”“他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早就知道,
合伙演戏呢!”“心疼陆夫人,真是飞来横祸。”“这婚还结得成吗?摊上这么个老丈人,
陆家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铺天盖地的恶意,像潮水一样向我们涌来。紧接着,
陆家的施压也到了。一封措辞强硬的律师函,送到了纪家。要求我爸在二十四小时内,
公开道歉,撤销一切不实指控,否则将以诽谤罪,对他提***讼。同时,
陆家旗下的所有公司,全面终止了和鸿海集团的一切商业合作。这是要将我们往死路上逼。
我爸看着律师函,只是冷笑一声,直接把它扔进了碎纸机。“想让我道歉?下辈子吧。
”他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而我,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我和陆辰安,
从婚礼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他没有来找我,
也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知道,他也被夹在了中间,痛苦不堪。一边是生养他的母亲,
一边是新婚的妻子和她“疯狂”的父亲。我拿起手机,无数次想给他打电话,想告诉他真相,
想求他相信我。但每一次,我都放下了。在陆家强大的公关攻势面前,我的人微言轻,
又有谁会信?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破局的办法。
陆夫人最大的武器,是她多年来精心营造的“社会名媛”、“慈善家”的完美人设。
只要打破这个人设,她的所有谎言,都会不攻自破。我利用自己过去在设计圈积攒的人脉,
开始暗中调查陆夫人名下的那个慈善基金会。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基金会,
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净。与此同时,我爸也没有闲着。他通过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渠道,
将更多关于周雪晴早年的黑料,匿名爆料给了几家专门跟主流媒体唱反调的小报记者。
那些黑料,比婚礼上爆出的更猛,更详细。包括周雪晴如何从一个小地方出来,
一步步攀附权贵,如何在我母亲怀孕期间,给她下绊子,
甚至还有她和我那舅舅在外面购置房产、转移资产的证据链。这些报道虽然上不了台面,
却像野火一样,在网络上疯狂蔓延。舆论的风向,再次悄然发生了变化。
从一边倒地指责我爸,开始转向对陆夫人的深度质疑。“无风不起浪,如果陆夫人真的清白,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黑料?”“周雪晴这个名字,肯定是真的,
不然纪鸿海不敢在婚礼上那么说。”“我查了一下,
陆夫人老家好像还真就是那个小地方出来的……”“细思极恐,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陆家的股价,因为这些层出不穷的负面新闻,开始出现了小幅度的波动。
陆夫人再次面对媒体时,虽然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但眼神里的慌乱,已经掩盖不住了。
她开始反咬一口,声称是我家因为商业竞争,才恶意诽谤,泼她脏水。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愈演愈烈。我第一次感受到,复仇,原来是一件如此复杂而艰辛的事情。
但看着陆夫人那张伪善的面具,开始出现裂痕,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我对她的憎恨,
让我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强大。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出现了。这天深夜,
我接到了陆辰安的电话。这是婚礼后,他第一次主动联系我。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沙哑。
“纪宁,我们……见一面吧。”05我们在一家僻静的咖啡馆见了面。几天不见,
陆辰安憔悴了很多,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曾经阳光帅气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迷茫。
我们相对无言,气氛尴尬而沉重。许久,他才艰难地开口。“纪宁,
我妈……她可能真的有问题。”我心头一震,抬起头看着他。“我一开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