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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裹着寒气,从青竹院的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

沈清沅正低头缝着最后一颗盘扣,指尖被细针扎了下,渗出点血珠,她下意识往嘴里含了含,

抬头就见春桃端着空碗进来,脸拉得老长。“姑娘,那碗冰糖炖梨,

爷又让送到柳姨娘院里去了!”春桃把碗墩在桌上,瓷碗撞着木桌发出脆响,

“您亲手炖了半个时辰,就为了给爷润润嗓子,他倒好,眼皮都没抬一下,

直接让小翠端走了!”沈清沅把缝好的墨色棉袍叠整齐,指尖在冰凉的锦缎上轻轻蹭了蹭。

这是她给顾晏辞做的第三件冬衣了,前两件他没穿过,都压在箱底,

这次她特意选了他最爱的墨色,还在领口绣了圈暗纹的竹,想着天凉了总能穿得上。

“知道了。”她声音轻轻的,拿起帕子擦了擦针上的血,“天冷了,柳姨娘身子弱,

爷疼她也是应该的。”春桃急得直跺脚:“什么应该!姑娘您才是正头娘子!

当初爷八抬大轿把您娶进门,现在倒好,您这青竹院跟冷宫似的,他一个月都来不了两回!

上次您淋了雨咳嗽,烧得都说胡话了,他还在柳姨娘院里听曲儿呢!”沈清沅没接话,

只是把棉袍放进樟木箱,盖盖子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她嫁进顾府快两年了,

刚嫁过来时顾晏辞待她不算差,虽不算热络,却也会陪她吃顿饭,

偶尔还会夸她绣的帕子好看。可自从半年前柳如烟进了府,一切就变了。

柳如烟是顾晏辞的远房表妹,父母双亡,来投奔顾府。顾晏辞念着旧情,又怜她柔弱,

便收在府里做了姨娘。那姑娘生得一副好皮囊,说话又软又甜,还会唱曲儿,

顾晏辞渐渐就迷了心,把正房夫人抛到了脑后。“别说了,”沈清沅站起身,

揉了揉发酸的腰,“把桌上的灯熄了吧,我先睡了。”春桃看着她清瘦的背影,眼眶红红的,

却也不敢再多说,只能闷闷地去吹灯。黑暗里,沈清沅躺在冰凉的床上,

听着隔壁院里传来的丝竹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她想起出嫁前母亲拉着她的手说的话:“清沅,嫁过去要好好伺候夫君,

夫妻和睦才能撑起一个家。”可她连让夫君多来自己院里坐会儿都做不到。

后半夜她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动静,睁开眼就见春桃举着灯进来,

脸上带着点喜色:“姑娘,爷回来了!就在外间呢!”沈清沅猛地坐起来,心跳快了半拍,

连忙拢了拢衣襟,刚要下床,就听见外间顾晏辞的声音,带着点酒气,

还有些不耐烦:“夫人睡了就别叫醒她了,我就是回来拿件东西。”“爷,您要拿什么?

奴婢帮您找。”春桃的声音透着期待。“不用,”顾晏辞的脚步声在桌边停了停,

“上次让你给柳姨娘找的那支赤金步摇,找到了吗?

”春桃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还没,奴婢再找找。”“快点,如烟明天要去赴宴,

等着用呢。”顾晏辞说完,脚步声就远了,院门关上前,还传来他对小厮说的话:“走,

回汀兰院,别让如烟等急了。”沈清沅坐在床边,脚还没沾到鞋,就那么僵着。

桌上的灯还亮着,照得她脸上没什么血色。春桃进来时,就见她盯着床幔,眼睛里空空的,

吓得赶紧上前:“姑娘,您别往心里去,爷就是喝多了……”“我没事,”沈清沅慢慢躺下,

把被子拉到下巴,“你也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春桃看着她紧闭的眼睛,只能叹了口气,

轻轻退了出去。那一夜,沈清沅再没睡着,听着窗外的风声,

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合了眼。第二天一早,沈清沅刚起来梳洗,

就听见院里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老夫人请您去荣安堂用早膳。”她心里愣了下,

老夫人一向不怎么管府里的事,除非有要紧事,才会叫她过去。她连忙收拾好,

跟着丫鬟往荣安堂走,路上还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到了荣安堂,

就见老夫人正坐在上首喝茶,顾晏辞也在,还有柳如烟,正娇滴滴地站在顾晏辞身边,

手里拿着块点心,喂到他嘴边。沈清沅规规矩矩行了礼:“母亲安,夫君安。

”老夫人抬了抬眼,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刚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快尝尝。

”“谢母亲。”沈清沅坐下,拿起一块桂花糕,刚咬了一口,

就听见柳如烟柔柔地说:“姐姐,昨天爷说您做的棉袍好看,我看着也喜欢,

您能不能也给我做一件呀?我想要水红色的,上面绣点海棠花,姐姐的手艺那么好,

肯定绣得好看。”沈清沅手里的桂花糕顿了下,抬头就见柳如烟眼里闪着期待,

顾晏辞也看着她,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既然如烟喜欢,你就给她做一件吧,

正好你也没事。”春桃在后面气得脸都白了,刚要说话,就被沈清沅用眼神制止了。

她放下桂花糕,声音平静:“柳姨娘要是喜欢,我让人把绣线和布料送到汀兰院,

您要是有时间,自己绣也能解闷。我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怕是没精力做衣裳。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眼眶微微泛红,看向顾晏辞:“爷,我不是故意麻烦姐姐的,

我就是觉得姐姐的手艺好……”顾晏辞皱了皱眉,看向沈清沅:“不过是一件衣裳,

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如烟刚进府,你这个做姐姐的多让着点她怎么了?

”沈清沅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她看着顾晏辞,想说自己昨天咳了一夜,

想说那棉袍她缝了三天,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一句:“是,夫君说得是,

我回头就让人把东西送过去。”老夫人在旁边咳了一声,放下茶碗:“好了,吃饭吧,

大清早的,别为这点小事置气。清沅身子不舒服,就让丫鬟多伺候着,找个大夫来看看,

别耽误了。”顾晏辞“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夹了块水晶饺放到柳如烟碗里,

柔声说:“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沈清沅坐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觉得嘴里的桂花糕没了味道,咽下去都堵得慌。她匆匆吃了两口,就起身告退:“母亲,

夫君,我身子有些乏,先回去了。”老夫人点了点头:“去吧,好好歇着,让大夫早点来。

”沈清沅走出荣安堂,风一吹,眼睛就有点酸。春桃跟在她后面,小声说:“姑娘,

您看爷那样,还有柳姨娘,明明就是故意的!”沈清沅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回到青竹院,她刚坐下,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是府里的管家:“夫人,

爷让您去汀兰院一趟,说柳姨娘想跟您学学绣活。”春桃立马就炸了:“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让姑娘去?姑娘刚回来,身子还不舒服呢!

”管家面露难色:“春桃姑娘,这是爷的吩咐,我也没办法。”沈清沅揉了揉眉心,

对春桃说:“别吵了,我去看看吧,不然他又该不高兴了。”她起身换了件衣裳,

跟着管家往汀兰院走。汀兰院里种满了兰花,香气扑鼻,院里还搭了个暖阁,里面烧着炭,

暖烘烘的。顾晏辞正坐在暖阁里看书,柳如烟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针线,见沈清沅来了,

连忙起身:“姐姐来了,快坐,我正等着姐姐教我呢。”沈清沅走进去,

就觉得暖意裹了过来,可心里却更冷了。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柳如烟手里的布料:“柳姨娘想绣什么?”“我想绣个荷包,给爷用,

”柳如烟看向顾晏辞,笑得温柔,“可是我总绣不好针脚,姐姐你看,这里都歪了。

”沈清沅凑过去看了看,刚要说话,就见柳如烟手一抖,针扎到了手指,血珠立马冒了出来。

她“呀”地叫了一声,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好疼……”顾晏辞立马放下书,抓过她的手,

紧张地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让我看看!”他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血,

还对着伤口吹了吹,语气又急又心疼:“疼不疼?怎么这么笨,不会绣就别绣了,

伤着自己怎么办?”柳如烟靠在他怀里,眼泪汪汪地说:“我就是想给爷做个荷包,

不想总麻烦姐姐……”顾晏辞抬头看向沈清沅,眼神里带着责备:“你怎么不看着点?

明知道她不会绣,还让她自己弄,伤着了怎么办?”沈清沅站在那里,

看着顾晏辞小心翼翼地护着柳如烟,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地疼。她张了张嘴,

想说不是自己的错,可看着顾晏辞眼里的不耐烦,话又咽了回去。“是我没注意,

”她低声说,“柳姨娘要是疼得厉害,就先歇着吧,荷包我来帮您绣,绣好了再给您送过来。

”顾晏辞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你快点绣,如烟还等着给我呢。

”沈清沅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了暖阁。外面的风更冷了,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她走回青竹院,刚进门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胸口发疼,春桃连忙给她递上水:“姑娘,

您没事吧?要不要现在就请大夫来?”沈清沅喝了口水,缓了缓,摇了摇头:“不用,

先把柳姨娘的荷包绣好吧,别再让她挑出毛病。”她坐在窗边,拿起针线,一针一线地绣着。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却没带来一点暖意。春桃在旁边看着,心里难受,

却也只能默默地给她添着茶水。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沈清沅的咳嗽一直没好,

反而越来越重,有时候绣着绣着,就忍不住咳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春桃实在忍不住,

偷偷去请了大夫,大夫诊了脉,说她是忧思过度,加上风寒入体,得好好调理,

不然怕是会伤了根本。春桃拿着药方,哭着跟沈清沅说:“姑娘,您看看,大夫都说了,

您得好好歇着,不能再这么熬着了!您跟爷说说,让他多来看看您,您心里能好受点,

病也能好得快些!”沈清沅看着药方,沉默了很久,才说:“不用跟他说,他忙着呢,

说了也没用。你去抓药吧,别让别人知道。”春桃没办法,只能拿着药方去抓药。

可药刚抓回来,还没煎好,就听见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柳姨娘身子不舒服,

爷让您去汀兰院伺候。”春桃气得浑身发抖:“姑娘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去伺候她?

柳姨娘自己有丫鬟,凭什么让姑娘去?”“这是爷的吩咐,我只是传话。

”丫鬟的声音带着点得意,“柳姨娘说了,她就信得过夫人的手艺,想让夫人给她炖碗燕窝。

”沈清沅撑着桌子站起来,脸色苍白,咳嗽了两声:“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姑娘!

您不能去!”春桃拉住她,“您这身子,怎么能去给她炖燕窝?要去也是我去!

”“你去她不放心,”沈清沅轻轻推开她的手,“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她跟着丫鬟往汀兰院走,一路上走得很慢,咳嗽不断,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到了汀兰院,

就见柳如烟躺在软榻上,顾晏辞坐在旁边,眉头紧锁,见沈清沅来了,

连忙说:“你来了正好,快给如烟炖碗燕窝,她刚才吐了,身子虚。”沈清沅点了点头,

走进厨房。厨房里的丫鬟见她来了,都站在旁边看着,没人动手帮忙。她只能自己动手,

泡燕窝,挑燕毛,生火,炖燕窝。厨房里很冷,没有炭盆,她的手冻得通红,

咳嗽得更厉害了,有时候咳得厉害,只能扶着灶台,缓好一会儿才能继续。炖好燕窝,

她端着碗走出厨房,刚走到暖阁门口,就听见里面柳如烟的声音:“爷,

您说姐姐会不会生气呀?我不是故意要麻烦她的,我就是觉得她炖的燕窝好吃。

”顾晏辞的声音很温柔:“别想那么多,她是正房夫人,伺候你是应该的。再说了,

她那院里闲得很,让她做点事也好,省得整天没事干,净瞎想。”沈清沅站在门口,

手里的燕窝碗差点掉在地上。她看着暖阁里那对亲密的身影,心里最后一点念想,

像被风吹灭的烛火,彻底凉了。她推开门,把燕窝碗放在桌上,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燕窝炖好了,柳姨娘趁热喝吧。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顾晏辞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咳嗽不止,眉头皱了皱,却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挥了挥手:“去吧,路上慢点。”沈清沅没再看他,转身走出了汀兰院。

外面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走回青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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