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长安西市,惊蛰刚过。“沈先生,求您发发善心!
”绸缎庄掌柜周世昌拽着青衫男子的衣袖,哭得老泪纵横,“那骗子不仅卷走我半生积蓄,
还骗我女儿说要纳她为妾,如今人财两空,我女儿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被称作沈先生的男子慢悠悠抽回袖子,指尖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他约莫三十出头,
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眼角下一颗泪痣添了几分狡黠,
正是长安城里专破“人心骗局”的沈砚。“周掌柜,”沈砚掏了掏耳朵,语气慵懒,
“我沈砚办事有三不原则:官府能管的不碰,给不起钱的不接,没意思的案子不谈。
您这事儿,报官便是,何必找我?”“报了!可那骗子手段高明,连户籍文书都是伪造的,
官府查了半月也没头绪!”周世昌急得直跺脚,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这是我最后的积蓄,五十两纹银,求您救救我们父女!
”钱袋碰撞的脆响让沈砚眼睛亮了亮,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清脆女声:“慢着!
这案子我能破,分文不取!”沈砚回头,见是个身着劲装的少女,
腰间挂着验尸格目和一柄短刀,眉眼凌厉如出鞘利剑。正是长安城里唯一的女仵作,苏微。
“苏仵作?”沈砚挑眉,“仵作管验尸,管不着抓骗子吧?莫不是看周掌柜可怜,
想学雷锋做好事?”苏微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周世昌:“掌柜的,你且说说那骗子的模样,
还有他给你女儿的定情信物。”周世昌连忙应答,沈砚抱臂旁听,起初还漫不经心,
听到“玉蝉佩”三字时,指尖忽然顿住。待周世昌说完,苏微立刻道:“这是‘迷魂局’,
去年城南张员外家也是这样被骗的!我知道他的落脚处!”“巧了,”沈砚突然开口,
笑容玩味,“我也知道。不过那骗子背后有人,你孤身前去,怕是要吃亏。不如合作?
”苏微正要拒绝,街口突然冲来一个锦衣少年,气喘吁吁喊道:“沈先生!苏仵作!
我家公子被人坑了!输了三千两白银,还要把我卖给**抵债!”少年约莫十六七岁,
面容白净,衣着华贵却沾了些尘土,正是长安富户齐家的独子,齐小乙。他哭丧着脸扑过来,
一眼看到周世昌的钱袋,立刻道:“钱不是问题!我家有的是钱!你们帮我把公子救出来,
我给你们一百两!”沈砚和苏微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盘算。“成交。
”沈砚率先开口,“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只破局,不打架。”苏微拔出短刀,
寒光凛冽:“打架归我,真相归我。”齐小乙连忙补充:“我有钱!
我还认识长安所有**的人!”夕阳下,三个各怀心思的人并肩走向烟柳巷深处的**。
沈砚摩挲着袖中的铜钱,忽然轻笑出声——看来这长安的春天,不会无聊了。
第一卷 迷魂局第一章 **惊魂夜烟柳巷的“金满堂”**,向来是鱼龙混杂之地。
刚踏入门槛,刺鼻的烟味与吆喝声便扑面而来。
齐小乙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自家公子齐文轩,正满脸通红地拍着桌子喊“开!
”“公子!”齐小乙刚要冲过去,被沈砚一把拉住。“别急,”沈砚压低声音,
目光快速扫过全场,“你看你家公子的手——指节发白,掌心出汗,眼神涣散却强装镇定,
这是被人下了‘牵魂散’,神志不清呢。再看对面那个穿蓝袍的,嘴角一直勾着,
眼神却没离开过你家公子的牌,是个老手。”苏微早已摸到**后院,
凭借仵作对药物的敏感,很快在角落发现了一个陶罐,里面残留的粉末正是牵魂散的原料。
她用布包好粉末,刚要转身,突然被两个壮汉拦住。“小姑娘,偷东西可不好。
”为首的壮汉狞笑一声,伸手就要抓她。苏微不退反进,侧身避开对方的手,
手肘狠狠撞在壮汉肋下,同时脚尖勾起地上的木棍,精准砸中另一人的膝盖。不过片刻,
两个壮汉便疼得倒在地上哀嚎。前院的骚动很快引来注意。蓝袍男子抬头看到苏微,
脸色微变,刚要起身,沈砚已经端着茶杯走了过去。“这位兄台,手气不错啊。
”沈砚笑容可掬,故意将茶水洒在对方袖口,“哎呀,抱歉抱歉。”蓝袍男子皱眉擦袖子,
沈砚却盯着他的手腕:“兄台这玉镯倒是别致,看着像是西域的玩意儿?
不过内侧刻的‘李’字,倒是中原风格。”这话一出,蓝袍男子眼神骤变。沈砚趁机凑近,
声音压得极低:“三年前扬州骗走盐商万两白银,去年金陵卷走粮商家产,今年到长安了?
李三手,你的好日子该到头了。”李三手猛地拍案而起,伸手就要抓沈砚,
却被突然冲进来的官差按住。原来苏微早就让人去报了官,还带上了牵魂散的证据。
齐文轩被救醒后,得知自己输了三千两,当即晕了过去。齐小乙一边指挥家丁抬人,
一边掏出银票:“沈先生,苏仵作,这是一百两,你们分!”沈砚刚要接,
苏微却摇头:“先办周掌柜的案子。”李三手被押走时,死死盯着沈砚:“你等着!
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沈砚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转头对周世昌道:“走吧,
去取你的玉蝉佩。”第二章 玉蝉之谜李三手的落脚点在城郊的破庙。沈砚三人赶到时,
庙里空无一人,只在供桌下藏着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周世昌女儿的玉蝉佩,
还有十几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以及一本名册。“这些玉佩都是赝品,
”苏微拿起一块仔细端详,“玉质粗糙,刻工拙劣,只有周姑娘这块是真的。
”沈砚翻看着名册,眉头渐渐皱起:“上面记着二十多户人家,都是长安城里的富户,
看来被骗的不止周掌柜一家。而且你看这里——”他指着名册末尾的名字,“王元宝,
户部侍郎家的管家。”齐小乙凑过来:“王元宝?我认识!
他上个月还帮侍郎大人买了个小妾呢!”“不好。”沈砚猛地起身,“这是个连环局!
李三手只是小喽啰,他们的目标是侍郎府!”三人立刻赶往侍郎府,刚到门口,
就看到一群家丁正围着一个女子打骂。那女子衣衫褴褛,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裹,
正是周世昌的女儿周莲儿。“住手!”苏微大喝一声,冲上去将家丁推开。
周莲儿见到周世昌,哭得泣不成声:“爹,他们说我是骗子,要抓我送官!
可我真的不知道李三手是骗子啊!”侍郎府管家王元宝从里面走出来,
叉着腰骂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管侍郎府的事?这女子伙同骗子骗走大人五百两,
今天必须送官!”“王管家,”沈砚慢悠悠开口,“你确定是她骗了侍郎大人?
还是你引狼入室,想趁机中饱私囊?”王元宝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一问便知。”沈砚看向周莲儿,
“李三手是不是让你把这个玉蝉佩送给侍郎大人的小妾?还说这是传家宝,能保平安?
”周莲儿点点头:“是!他说只要我办好这事,就正式娶我过门。
”沈砚又问:“送玉佩的时候,王管家是不是在场?还夸你机灵,给了你十两赏钱?
”王元宝顿时慌了神:“你……你怎么知道?”“因为这是你们的套路。”沈砚拿出名册,
“先用假玉佩取得信任,再以‘冲喜’‘招财’为名,
让小妾劝说侍郎大人拿出重金请‘大师’作法,最后卷款跑路。而你,王管家,
就是那个内应,拿了不少好处吧?”证据确凿,王元宝瘫坐在地上。侍郎大人得知真相后,
气得当场将王元宝杖责五十,还派人协助追查幕后主使。周世昌父女重聚,
对着三人连连道谢。齐小乙看得心潮澎湃:“沈先生,苏仵作,你们太厉害了!
不如我们组成一个探案小队吧!我出钱,沈先生破局,苏仵作验证据,简直完美!
”沈砚摸着下巴,看向苏微。苏微沉吟片刻,点头道:“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不管案子大小,都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骗子。”“成交!”沈砚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以后咱们小队就叫‘长安鉴心阁’,专破人心鬼蜮!”当晚,
齐小乙就包下了西市的一座宅院,还请了厨子和丫鬟。沈砚躺在软榻上,
把玩着那枚真玉蝉佩,忽然若有所思:“李三手说的大哥,到底是谁呢?”窗外,月光如水,
映照著长安的万家灯火,却也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第三章 戏班魅影“长安鉴心阁”开张没几天,
就来了个特殊的客人——长安最大戏班“锦云班”的班主苏玉容。她衣着华丽,却面色憔悴,
一进门就跪下了。“沈先生,苏仵作,求你们救救我儿子!”苏玉容哭得梨花带雨,
“我儿子被鬼缠上了,现在疯疯癫癫的,还说要杀了我!”齐小乙吓得躲到沈砚身后,
沈砚却扶起苏玉容:“苏班主,世上哪有鬼?多半是有人装神弄鬼。你仔细说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锦云班最近在排新戏《聂小倩》,
苏玉容的儿子苏明轩饰演宁采臣。半个月前,苏明轩在后台撞见一个穿白衣的女子,
从此就变得神神叨叨,说那女子是聂小倩的魂魄,要他和自己殉情。
昨天更是拿着刀追砍苏玉容,嘴里喊着“你挡着我们在一起了”。“我带你们去戏班看看。
”苏玉容擦干眼泪,带着三人前往锦云班。刚进戏班大门,
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唱腔:“宁郎~你我阴阳相隔~好不痛快~”声音幽怨,听得人头皮发麻。
苏明轩正穿着戏服,在院子里打转,脸上涂着惨白的妆,眼神空洞。看到苏玉容,
立刻扑了过来:“娘!你快让小倩出来!我要和她在一起!”苏微上前按住他的手腕,
探了探脉搏,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他不是撞鬼,是中了‘离魂散’。
这种药会让人产生幻觉,还会被人操控心智。”“操控心智?”沈砚挑眉,
“看来有人想借苏公子的手,对付苏班主。”他仔细打量着戏班,目光落在后台的化妆台上。
上面摆满了胭脂水粉,其中一盒胭脂颜色格外鲜艳。沈砚拿起闻了闻,
眼神一凛:“这胭脂里加了离魂散的粉末。苏班主,谁负责给苏公子上妆?
”“是新来的化妆师柳如烟。”苏玉容道,“她半个月前应聘来的,
说以前在江南的戏班做事。”“柳如烟现在在哪?”“不知道,今天一早就不见了。
”沈砚又来到苏明轩的房间,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想救你儿子,
就把锦云班的地契交出来,今晚子时放在城外乱葬岗。”“原来是为了地契。
”齐小乙恍然大悟,“锦云班的位置可是黄金地段!
”苏玉容脸色惨白:“那地契是我丈夫留下的,我不能交出去啊!”“别慌。
”沈砚笑容狡黠,“我们可以演一出戏,引蛇出洞。”当晚子时,乱葬岗阴风阵阵。
苏玉容抱着一个木盒,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不一会儿,一个穿白衣的女子出现了,
正是柳如烟。“地契呢?”柳如烟的声音沙哑,和白天的唱腔截然不同。
苏玉容刚要递出木盒,沈砚突然从树后跳出来:“柳姑娘,别急着拿地契啊,
先聊聊你的主子是谁?”柳如烟一惊,转身就要跑,却被埋伏在旁边的苏微拦住。
苏微出手利落,很快就将柳如烟制服。“说!是谁派你来的?”苏微将短刀架在她脖子上。
柳如烟吓得浑身发抖:“是……是城东的张老爷。他想买下锦云班的地建酒楼,
苏班主不同意,他就雇我来害苏公子。”沈砚早就料到是这样,提前让人报了官。
张老爷刚收到“地契到手”的消息,就被官差抓了个正着。苏明轩服了解药后,
很快就清醒了。苏玉容带着戏班的人,捧着厚礼来到鉴心阁道谢。“沈先生,您真是神了!
”苏玉容感激涕零,“以后锦云班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沈砚笑着收下礼物,
目光却看向窗外。他总觉得,张老爷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而那个李三手口中的“大哥”,
似乎越来越近了。第四章 书院怪谈锦云班的案子刚结,
齐小乙就带来了一个新消息:“沈先生,苏仵作,你们知道吗?城南的白鹿书院闹鬼了!
已经有三个学生疯了!”白鹿书院是长安有名的书院,里面都是名门望族的子弟。
沈砚一听有案子,立刻来了精神:“走,去看看!”来到书院,院长周夫子早已在门口等候。
他头发花白,满脸愁容:“沈先生,您可算来了!
这书院怕是不能再办下去了……”据周夫子说,半个月前,书院的藏书阁突然着火,
烧毁了不少珍贵典籍。从那以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藏书阁传来哭声,
还有学生看到一个穿青衫的男子在藏书阁徘徊。三个学生因为好奇,半夜去藏书阁探险,
回来后就疯疯癫癫的,说看到了“书鬼”。“带我去藏书阁看看。”苏微率先开口。
藏书阁已经被烧毁大半,只剩下断壁残垣。苏微仔细检查着现场,
在墙角发现了一些黑色的粉末。她用指尖捻起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不是普通的柴火,
里面加了硫磺和硝石,是人为纵火。”沈砚则在废墟中发现了一块玉佩,
上面刻着一个“赵”字。“周夫子,书院里有姓赵的学生吗?”“有,赵文涛,
吏部尚书的儿子。”周夫子道,“不过他在火灾那天就失踪了。
”三人又来到疯了的学生房间。其中一个学生看到沈砚手里的玉佩,突然大喊:“书鬼!
是书鬼的玉佩!他要杀了我们!”沈砚安抚好学生,对苏微和齐小乙道:“看来这不是闹鬼,
是有人想掩盖赵文涛失踪的真相。”他们来到吏部尚书府,
却被管家拦在了门外:“尚书大人说了,赵公子出去游学了,不见客。”“游学?
”沈砚冷笑,“半个月前书院着火,赵公子正好失踪,哪有这么巧的事?”他眼珠一转,
拉着齐小乙来到后门。齐小乙会意,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守门的小厮:“兄弟,我问你,
赵公子是不是没出去游学?”小厮收了银子,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赵公子根本没走。
火灾那天晚上,我看到他和一个穿黑衣的人吵架,后来就不见了。尚书大人怕出事,
才对外说他游学去了。”沈砚和齐小乙刚要离开,突然听到府里传来一阵喧哗。
他们扒着门缝一看,只见尚书大人正对着一个黑衣人大发雷霆:“你到底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要是他有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黑衣人冷笑一声:“赵尚书,你别忘了,
你当年贪墨国库的事,可是赵公子亲眼所见。他要是把这事捅出去,你全家都得掉脑袋!
”沈砚心头一震,连忙拉着齐小乙离开。回到鉴心阁,他立刻让人去查赵尚书当年的贪墨案。
苏微则带着从藏书阁找到的黑色粉末,去了药铺。药铺老板看了看粉末,
道:“这是‘迷魂烟’的原料,点燃后会让人产生幻觉,长期吸入还会让人发疯。
”“看来那三个学生是吸入了迷魂烟才疯的。”苏微道,“赵文涛一定是发现了父亲的秘密,
被黑衣人抓走了。”就在这时,齐小乙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沈先生,查到了!
当年赵尚书负责国库采买,贪墨了十万两白银,而当年的监工,
就是现在的户部尚书——李默!”沈砚眼睛一亮:“李默?李三手的大哥,会不会就是他?
”他立刻让人去盯梢李默,果然发现李默经常去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当晚,
沈砚三人悄悄潜入仓库,终于在里面找到了赵文涛。赵文涛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看到三人,眼中满是惊恐。沈砚解开他的绳子,问道:“赵公子,
是不是你父亲和李默合谋贪墨国库,你发现后被他们抓起来了?”赵文涛点点头,
哭着说:“那天我在书院看书,无意中看到了父亲当年的账本,才知道他贪墨国库。
我去找他理论,正好李默来了。他说要杀我灭口,我趁他们不注意跑了出来,躲进了藏书阁。
没想到他们放火烧书阁,还放了迷魂烟……”沈砚刚要带赵文涛离开,仓库门突然被踹开。
李默带着一群打手走了进来,冷笑一声:“沈砚,你还真是多管闲事!”“李大人,
贪墨国库,杀人灭口,你胆子可真不小。”沈砚毫不畏惧,
“不过你以为这点人手就能拦住我们?”苏微立刻拔出短刀,
齐小乙也让人搬来了救兵——正是锦云班的戏子们。他们常年练功,身手不凡,
很快就和打手们打了起来。李默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跑,却被沈砚绊倒在地。“李大人,
还是跟我去官府走一趟吧。”官府查明真相后,赵尚书和李默被革职查办,打入大牢。
那三个疯了的学生,在苏微的治疗下,也渐渐恢复了神智。白鹿书院的怪谈终于平息,
沈砚却站在书院门口,若有所思。李默虽然落网了,但他总觉得,这背后还有更深的阴谋。
而那个神秘的组织,似乎还在长安的阴影里,蠢蠢欲动。
第二卷 幽冥引第五章 画中玄机李默落网后,长安平静了几天。这天,
一个老画师拿着一幅画,颤巍巍地来到鉴心阁。“沈先生,求您看看这幅画。
”老画师将画展开,画上是一座古寺,寺前有一棵老槐树,树下站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
“这幅画怎么了?”沈砚问道。“这是我半个月前画的,”老画师道,“可昨天我发现,
画里女子的眼睛,竟然变成了红色!而且……而且我邻居家的女儿,
长得和画里的女子一模一样,昨天突然失踪了!”沈砚仔细看着画,
发现画纸边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苏微凑过来,皱眉道:“这是幽冥教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