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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沈停舟的第七天,他战死了。”

我抱着他的牌位成了寡妇,也成了整个将军府的活靶子。

婆婆骂我克夫,小姑算计我嫁妆。

直到我在他棺材里,发现那根属于女人的珍珠发簪——沈停舟,你骗得我好苦!

既然做鬼都不安分,那我就把你们都拖下地狱!

1我嫁给沈停舟的第七天,他战死了。

消息传回京城时,我正在伺候婆婆用早饭。

那只上好的官窑瓷碗从我手里滑落,“啪”地一声脆响,碎瓷片和滚烫的粥溅了一地。

“没用的东西!”

婆婆王氏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我的鼻子骂,“进门才几天就克死了我儿!

我们沈家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我跪在碎瓷片上,膝盖刺疼,却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沈停舟……死了?

那个在洞房花烛夜,连我盖头都没掀,只冷冰冰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就去了书房的丈夫?

那个名满京城、被誉为“大周战神”的男人,就这么没了?

灵堂设起来了,白色的幔帐刺得人眼睛生疼。

我没有眼泪,只是抱着那个冰冷的牌位,跪在棺椁前,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来来往往吊唁的人,或真或假的悲戚后面,都藏着对我这个新寡的审视和怜悯。

“可怜啊,苏家女儿,才十六岁……冲喜没冲成,反倒把将军克死了,啧啧。”

“往后在沈家的日子,难熬喽。”

这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在我耳朵里。

我低着头,看着牌位上“沈停舟”三个描金大字,只觉得一阵阵发冷。

我和他,统共没见过几面,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这婚事本是高攀,我父亲只是个五品小官,能嫁给沈停舟,全因当年老将军的一句戏言承诺。

如今,承诺成了索命的枷锁。

夜里,守灵的人渐渐散了,只剩下我和几个昏昏欲睡的丫鬟。

婆婆由小姑沈玉茹扶着,红肿着眼睛走到我面前。

“苏晚,”婆婆的声音嘶哑,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停舟走了,我们沈家不能倒。

你既进了沈家的门,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

往后,安分守己,伺候好我,打理好这个家,才算你没白吃沈家的饭!”

沈玉茹在一旁阴阳怪气:“娘,您放心,嫂子最是‘贤惠’了,一定会把您的嫁妆……哦不,是把咱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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