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婆婆骂我“作”，老公叹气“别胡思乱想”。
可昨晚换他西装去洗时，我在内袋摸到一张保单：被保人是我，死因写着“产后抑郁高坠”，受益人是他公司那个穿白裙子的实习生。
我抱着三个月大的女儿在阳台站了一夜，没跳。
天亮后，我录下他和情人说“下周带她去山顶散心”。
然后拨通110，声音温柔：“警察同志，我老公有严重妄想症，总幻想我会***……你们快救救他。”
1 他半夜说“等她跳下去就清净了”我生完小满三个月，整夜整夜睡不着。
不是因为涨奶，也不是孩子哭——小满其实特别乖，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冲我笑，像颗软乎乎的糯米团子。
是我脑子里有个声音，一遍遍响：“他想你死。”
李哲是我老公，恋爱七年，结婚五年。
他以前总说：“你是我的光。”
可自从我剖腹产那天起，他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像看一件用旧的沙发，坐上去硌得慌，扔又舍不得扔。
那天凌晨三点，我刚喂完奶，正靠在床头发懵，忽然听见阳台传来压低的声音。
“等她跳下去，就清净了。”
是李哲。
我浑身一颤，差点跌坐在地。
可下一秒，他又正常地喊我：“老婆，你醒着吗？
帮我拿件外套。”
我递给他外套的手还在抖。
可就在那一秒，我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
那年我大二，弟弟打游戏欠了高利贷，我爸在电话里骂我：“你弟是你亲的，你不帮谁帮？
你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我蹲在宿舍楼道哭，连泡面都买不起。
李哲冒雨冲进来，浑身湿透，手里攥着两千块——那是他爸给的学费。
“别哭了。”
他把钱塞进我手心，声音发颤，“以后有我。
我养你。”
我抬头看他，雨水顺着他睫毛往下滴。
那一刻，我真的信了。
信这个男人会是我的光。
可现在，这束光说：“等她跳下去，就清净了。”
我强压住颤抖，走过去递给他外套。
他接过衣服，瞥了我一眼，皱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我嘴唇发干，鼓起勇气问：“你……刚才在阳台说什么？”
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幻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