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觉醒·凡骨初触仙缘
中大陆上国，2028年秋，南城古玩街的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刘得华把洗得发白的短袖往下扯了扯，尽量遮住胳膊上昨天搬货蹭出的擦伤——他在街口“老陈古玩店”打零工，管吃不管住，每月那点工钱刚够付出租屋房租，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得华，把这箱瓷片搬到后屋去！”店里的陈老板叼着烟，手指点了点门口的纸箱，语气没什么温度。
刘得华应了声“好”，弯腰抱起纸箱，胳膊上的伤口被勒得发疼，他皱了皱眉没说话。他从小没了父母，跟着远房亲戚过了几年寄人篱下的日子，十五岁就出来讨生活，早习惯了忍气吞声。
搬完货出来，陈老板正跟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讨价还价，柜台上摆着个缺了口的青花瓷碗。刘得华趁空溜到隔壁的地摊区——他跟老陈学了半年，也算懂点古玩的门道，没事就爱来这儿蹭看，盼着哪天能捡个漏，改变这苦日子。
地摊区满是铁锈味和尘土味，摊主们要么扇着蒲扇打盹，要么扯着嗓子吆喝。刘得华走到最角落的一个摊位前，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面前摆着一堆杂七杂八的旧物件，大多是破铜烂铁。
“小伙子，看看呗？都是老东西，便宜卖。”老太太声音慢悠悠的，手里还织着毛衣。
刘得华蹲下来，指尖划过一个铜锁、半块玉璧，都没什么特别。直到他摸到一个巴掌大的玉佩，心脏忽然跳了一下——玉佩是深青色的，表面有几道裂纹，边缘还缺了个角，看着像块废玉，但触手却比普通玉石凉得更透，隐隐还能摸到上面刻着模糊的纹路。
“大娘，这玉佩怎么卖？”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
老太太抬眼扫了玉佩一眼，摆摆手：“那是前阵子收废品收来的，破成这样，你要是要，二十块拿走。”
刘得华心里一动，摸了摸口袋——昨天发了五十块零花钱，他攥着钱犹豫了几秒：这玉佩看着普通，可那触感总觉得不对劲，万一真是块好玉呢？就算不是，二十块也不算亏。
“行，我要了。”他把钱递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揣进裤兜，指尖贴着玉佩的凉意，忽然觉得这闷热的天好像都凉快了点。
回到出租屋，他把玉佩掏出来放在桌上，借着台灯的光仔细看。裂纹里积了点灰，他用棉签轻轻擦干净，那些模糊的纹路露出来，像是某种奇怪的图案，却又看不明白。
“难道真是块普通的破玉？”他嘀咕着，指尖反复蹭过玉佩的裂纹，心里有点失落——他刚才还偷偷盼着，这能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呢。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指尖的凉意变了，像是有股细弱的暖流，正顺着裂纹慢慢渗出来。
刘得华以为是错觉，把玉佩拿起来贴在掌心——没错，刚才还凉得透骨的玉佩，此刻正慢慢变温，像揣了颗暖手宝。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把玉佩翻过来，裂纹里没什么变化，可掌心的温度还在升，甚至有点发烫。
下一秒，一股热流突然从玉佩的裂纹里窜出来，顺着他的掌心往上爬，像条小蛇似的，钻进手腕的血管里。刘得华吓得手一抖，玉佩差点掉在桌上，他赶紧攥紧，心跳瞬间快了起来。
“烫！”热流顺着胳膊往上走，路过伤口时，他甚至觉得擦伤的地方都有点发麻，不是疼，是种奇怪的酥痒感。他慌忙把玉佩往桌上放，可指尖刚离开，那股热流又跟着缩回去，玉佩也瞬间凉了下来，跟刚才没两样。
刘得华盯着桌上的玉佩，后背冒了层薄汗。他刚才没看错，也没摸错——那热流是真的，还跟着他的手动。
“难道是玉佩坏了？”他拿起玉佩，又贴回掌心，等了几秒，热流没再出来。他试着用指腹蹭了蹭裂纹，还是没反应。
“奇了怪了。”他把玉佩举到台灯下，裂纹里空空的，没有任何液体，也没有发热的痕迹。他又试了几次，掌心除了一开始的凉意，再也没感受到热流。
难道是自己太累，出现幻觉了？他最近每天搬货到晚上十点，确实有点熬不住。可刚才那热流窜过胳膊的感觉，真实得不像假的——尤其是路过伤口时的酥痒，现在想起来还很清晰。
刘得华坐在床边，把玉佩放在腿上，盯着它发呆。这玉佩才二十块钱，按理说不可能是什么宝贝，可那股热流又怎么解释？他想起老陈店里那些值钱的玉石，从来没听说过会自己发热的。
他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刚才被热流流过的地方，好像不那么疼了。他凑到台灯下看，擦伤的红肿竟然消了点——昨天还渗着点血，今天居然结了层薄痂。
“不会吧？”他心里咯噔一下，又拿起玉佩，试着用裂纹对着伤口贴了贴。没热流，也没别的感觉，伤口还是那样。
难道是巧合？他有点懵，既觉得这玉佩不对劲，又怕自己想多了。他没什么朋友，亲戚也早就断了联系，想找人问问都没处去。
刘得华把玉佩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贴着胸口。凉丝丝的触感透过衣服传过来，很舒服。他决定先留着，反正才二十块钱，要是真有问题，以后再想办法；要是没问题，就当留个念想——他长这么大，还没什么属于自己的“老物件”。
晚上睡觉前，他把玉佩掏出来，放在枕头边。月光从窗户缝里照进来，刚好落在玉佩上，裂纹被照得发亮，像藏着星星似的。
他盯着玉佩看了会儿，忽然觉得有点累。今天遇到的怪事太多，明天还得早起搬货。他翻了个身，把玉佩往枕头底下塞了塞，心里想着：不管你是什么，明天再研究吧。
刘得华睡得不踏实，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惦记着。他翻了个身，手不小心碰到枕头底下的玉佩——还是凉的，没什么异常。
可刚闭上眼睛，他就觉得枕头边有光。不是月光，是种淡淡的青色微光，从枕头缝里透出来，忽明忽暗的。
他一下子醒了，心脏“砰砰”跳。出租屋没开灯，只有窗帘缝漏进来的一点路灯的光，那青色微光在黑暗里特别显眼。
是玉佩？他屏住呼吸，慢慢伸出手，把枕头底下的玉佩摸了出来。
指尖刚碰到玉佩，那青色微光就亮了点，从裂纹里钻出来，像萤火虫似的，在玉佩表面绕了个圈。刘得华吓得手一缩，玉佩差点掉在床单上，他赶紧接住，把它举到眼前。
微光很弱，却很稳定，顺着裂纹的纹路流动，把那些模糊的图案照得清晰了点——像是些弯弯曲曲的线条，组成了一个小小的方框，框里还有个更小的圆点。
“这是……什么？”他小声嘀咕，生怕声音太大惊到什么。微光没理他，还在慢慢流动，偶尔会在裂纹的缺口处闪一下，像是在“呼吸”。
刘得华把玉佩凑近眼睛，想看得更清楚。就在这时，微光突然暗了下去，几秒钟后，彻底消失了，玉佩又变回了那块凉丝丝的破玉。
他愣了愣，再把玉佩翻来覆去地看，再也没看到微光。刚才的一切，像场短暂的梦。
可他手里的玉佩还带着点残留的温意——不是之前那种发烫的热，是很温和的温度，像人的体温。
“肯定不是梦。”他攥紧玉佩，手心有点出汗。这玉佩绝对有问题，会发热、会发光，还能让伤口好得快，二十块钱绝对买不到这么奇怪的东西。
他想起白天在古玩街，老太太说这玉佩是收废品来的——会不会是哪个懂行的人不小心弄丢的？或者……是哪个修仙者的东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刘得华就笑了——他以前看过几本修真小说，里面的主角都有奇遇，可那都是编的，现实里哪有什么修仙者？
可转念一想，要是没有修仙者，这玉佩的怪事又怎么解释？发热、发光，还有那说不清的热流……
他越想越乱，干脆坐起来，把玉佩放在桌上，打开台灯。灯光下，玉佩的裂纹还是那样，没什么特别。他试着用手指敲了敲，声音闷闷的，跟普通玉石没区别。
“到底是什么呢？”他托着下巴，盯着玉佩看了好久。窗外的天慢慢亮了点，远处传来环卫工扫地的声音。
他看了眼手机，才四点多，离上班还有三个小时。他打了个哈欠，把玉佩又塞回枕头底下——不管怎么样，先睡会儿，等今天搬完货，再去古玩街问问老太太，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躺下后，他总觉得枕头底下有东西在“盯着”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块玉佩的样子，还有那青色的微光，像颗种子，在他心里慢慢发了芽。
他忽然有点期待——要是这玉佩真是什么宝贝，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日子，能不一样了？
刘得华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就听见一个声音。
不是窗外的声音，也不是屋里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苍老、沙哑，还带着点疲惫：“小友……小友……”
他猛地睁开眼，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台灯没关，照着桌上的水杯。
“谁？”他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发颤。出租屋就十平米，除了他没别人，门也是反锁的。
没人回答，那声音却又响了起来，还是那样苍老：“莫怕……吾非邪祟……”
刘得华的心跳更快了，他抓过枕头边的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床底、衣柜——什么都没有。
“你在哪儿？”他握紧手机，手心全是汗。
“吾在……汝枕边之物中……”
枕边之物？刘得华愣了愣，猛地看向枕头底下——是那块玉佩！
他赶紧把玉佩摸出来，举到手电筒下。玉佩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可那声音又响了：“吾在玉佩之内……乃此介子空间之器灵……”
“器灵？介子空间？”刘得华懵了，这不是小说里的词吗？“你……你是鬼吗？”
“非也。”声音顿了顿，像是在调整气息，“吾乃‘界老’，此玉佩本是上古介子空间，吾乃空间之灵，因空间受损，沉睡至今……”
刘得华咽了口唾沫，把玉佩放在桌上，往后退了退，靠在墙上：“你……你别骗我，这世上哪有什么介子空间？”
“小友可试之。”界老的声音很平静，“汝只需集中意念，想着将桌上之笔收入玉佩，便可验证。”
刘得华盯着桌上的圆珠笔，又看了看玉佩。他有点不敢试，怕真有什么怪事发生，可又忍不住好奇——要是这声音说的是真的呢？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意念：“收！”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桌上的圆珠笔还在原地。
“你看，没用吧？”他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听。
“小友莫急，”界老的声音又响了，“需专注，莫分心……再试一次，想着玉佩的裂纹，意念沉于掌心……”
刘得华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他拿起玉佩，贴在掌心，闭上眼睛，心里只想着：把圆珠笔收进来，收进来……
这次，他明显觉得掌心的玉佩动了一下，像是有股吸力。他赶紧睁开眼——桌上的圆珠笔，不见了！
“没……没了！”他瞪大了眼睛，翻遍了桌子，都没找到圆珠笔。
“在空间之内。”界老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小友再集中意念，想着将笔取出。”
刘得华赶紧照做，意念刚落，“啪”的一声，圆珠笔掉在了桌上。
他拿起笔，又看了看玉佩，手都在抖：“这……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界老的声音缓了缓，“此空间本可纳万物，只因吾受损严重，空间缩至三尺见方，仅能存物……”
刘得华坐在床边，好半天才回过神。他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幻听——这块二十块钱买的破玉佩，真的是个能存东西的“介子空间”，里面还有个叫“界老”的器灵！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这玉佩又是怎么来的？”他有一肚子问题，连害怕都忘了。
“此玉佩乃吾昔年主人之物，主人仙逝后，玉佩流落凡界，吾亦陷入沉睡……”界老的声音有点低落，“前日汝得玉佩，掌心血气无意间激活吾一丝残魂，吾方能苏醒……”
刘得华摸了摸玉佩，指尖还是凉的，可他知道，里面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
“那……那你能帮我什么？”他小声问，心里有点期待——小说里的器灵都很厉害，能教功法，能指路。
“吾如今残魂未定，仅能助汝使用空间……”界老的声音带着歉意，“若想解锁更多功能，需寻‘魂晶’修复吾之残魂……”
“魂晶？”刘得华皱了眉，“那是什么？在哪儿能找到？”
“魂晶乃蕴含灵魂之力的晶石，多藏于古物、灵材之中……”界老顿了顿，“汝常去之古玩街，或有机会得之……”
古玩街？刘得华心里一动，他明天正好要去问老太太，说不定能顺便找找魂晶。
“我知道了。”他握紧玉佩，心里的激动压都压不住，“界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无需多言，”界老的声音弱了点，“吾残魂需静养，小友若有疑问，可意念沟通……”
说完，界老的声音就消失了，玉佩也恢复了平静，只有掌心还残留着一点温意。
刘得华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慢慢亮起来的天，忽然觉得浑身都有了劲。他摸了摸胸口，把玉佩贴身放好——这一次，他确定，他的日子，真的要不一样了。
刘得华洗漱完，坐在桌边，手里攥着玉佩，试着用意念喊：“界老？界老？”
过了几秒，界老的声音才响起来，比刚才更疲惫：“小友何事？”
“我想问问，这介子空间，除了存东西，还有别的用吗？”他把昨晚没吃完的馒头掰了块，放在嘴里，眼睛却盯着玉佩。
“此空间乃上古至宝，本有储物、修炼、推演之能……”界老的声音顿了顿，“然吾受损严重，仅余储物之能，且空间仅三尺见方，需魂晶修复，方能解锁其他功能。”
“修炼？”刘得华眼睛一亮，“是不是像小说里那样，能修仙？”
“然也。”界老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此空间内灵气浓度，远超凡界，若能修复，小友可入内修炼，速度远超外界……”
刘得华手里的馒头都忘了嚼——能修仙！他真的能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修炼、变强，再也不用每天搬货、看别人脸色！
“那……那魂晶很难找吗？”他赶紧问，生怕这机会又溜走。
“魂晶分品阶，低阶魂晶多藏于百年以上古物之中，或伴生于灵草、妖兽体内……”界老解释道，“小友常去之古玩街，或有低阶魂晶，只是需仔细辨认……”
“怎么辨认？”刘得华往前凑了凑，把耳朵贴在玉佩上，好像这样能听得更清楚。
“魂晶触之有暖意，且能引动空间之力……”界老的声音慢了点，“小友若遇可疑之物，可将其贴近玉佩，若玉佩发热，便是魂晶，或蕴含魂晶之力……”
刘得华赶紧记下来：“我知道了！今天下班后，我就去古玩街找！”
“小友莫急，”界老劝道，“低阶魂晶虽不罕见，然古玩街鱼龙混杂，需谨慎行事，莫要暴露空间之事……”
“我懂！”刘得华点头，他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要是让人知道他有这么个宝贝，肯定会惹麻烦。
“还有一事，”界老补充道，“此空间与小友血脉相连，仅小友可操控，他人无法察觉，小友可放心使用……”
刘得华松了口气，他刚才还担心别人会发现玉佩的秘密。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凉丝丝的，却让他觉得特别踏实。
“界老，你以前的主人，是什么人啊？”他好奇地问，能有这么厉害的空间，主人肯定不简单。
“吾主人乃上古修士，仙逝已万载，具体之事，吾残魂记不清了……”界老的声音有点低落，“待吾修复些，或能记起更多……”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刘得华赶紧道歉。
“无妨。”界老的声音缓了缓，“小友若能寻得魂晶，助吾修复，便是对吾最大之恩……”
刘得华握紧拳头：“界老，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找到魂晶！”
他现在满心都是期待——找到魂晶，修复界老，解锁空间的修炼功能，然后修仙、变强，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刮目相看，让自己的日子，彻底好起来。
“对了，界老，”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现在能修炼吗？就算没有空间，有没有什么基础的功法？”
界老沉默了几秒：“吾残魂中，尚有一部基础吐纳诀，可教小友引气入体，只是需小友先寻得魂晶，吾方能将功法传入小友识海……”
“好！我一定尽快找到！”刘得华的干劲更足了，他几口吃完馒头，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今天要早点去店里，多搬点货，早点下班去古玩街！
走到门口，他又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小声说：“界老，我们一起加油。”
玉佩没什么反应，可他好像感觉到，有股淡淡的暖意，从玉佩里传了出来，像是在回应他。
刘得华在老陈店里搬了一上午货，胳膊都酸了，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玉佩的事。中午休息时，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拿出玉佩，用意念喊：“界老，在吗？”
“在。”界老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
“我想再试试存东西，刚才搬货的时候，我看到仓库里有个小铜铃，想试试能不能收进来。”他压低声音，怕被老陈听见。
“小友可试之，只需集中意念，将铜铃与玉佩建立联系……”
刘得华点点头，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着仓库里的铜铃——那是个巴掌大的铜铃，上面锈迹斑斑，老陈说不值钱，扔在角落里没人管。他集中意念，心里默念：“收！收！”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赶紧往仓库跑。推开仓库门，角落里的铜铃——还在原地。
“怎么没反应？”他有点着急，又用意念试了一次，铜铃还是没动。
“小友莫急，”界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意念需专注，莫要浮躁，可将玉佩贴近眉心，感受空间的吸力……”
刘得华照做，把玉佩贴在眉心。凉丝丝的触感传来，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这次没再急着喊“收”，而是慢慢感受——好像有股微弱的吸力，从玉佩里传出来，顺着眉心往脑子里钻。
他顺着那股吸力，把意念集中在铜铃上，轻轻想着：“过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嗡”的一声轻响，像是从玉佩里传来的。他赶紧睁开眼，往仓库角落看——铜铃不见了！
“没了！真的没了！”他激动得差点喊出来，赶紧用意念想：“取出来！”
“啪”的一声，铜铃掉在了他手里。
刘得华拿着铜铃，又看了看玉佩，手都在抖。这是真的！这空间真的能用！
他赶紧把铜铃又收进空间，再取出来，反复试了好几次，每次都成功。他甚至还试着把口袋里的手机收进去，再取出来——手机完好无损，连屏幕都没暗。
“太好了！”他小声欢呼，引来路过的店员小张的目光。
“得华，你干嘛呢？傻笑什么？”小张拍了他一下。
刘得华赶紧把玉佩塞回口袋，摇摇头：“没什么，刚才想起来一件好事。”
小张撇撇嘴：“能有什么好事？还不是搬货？赶紧的，老陈叫你去搬瓷器了。”
“来了！”刘得华应了一声，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他跟着小张往仓库走，脑子里全是刚才存东西的画面——以后他有值钱的东西，再也不怕丢了，直接放进空间里，多安全！
下午搬货的时候，他心思早就不在活上了，满脑子都是古玩街的事。他想早点下班，去老太太的摊位看看，说不定能找到魂晶。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跟老陈打了个招呼，就往古玩街跑。夕阳把古玩街的青石板路照得发红，摊主们大多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很快找到老太太的摊位，老太太正在收毛衣针。
“大娘，您还记得我吗？昨天我在您这儿买了块玉佩。”刘得华赶紧走过去。
老太太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记得，怎么了？玉佩有问题？”
“不是不是，”刘得华赶紧摆手，“我就是想问问，您这玉佩是从哪儿收来的？还有没有类似的？”
老太太想了想：“就是前阵子在城郊收废品，从一个旧箱子里翻出来的，就这一块，没别的了。怎么，你还想要？”
“不是，我就是好奇。”刘得华有点失望，又问，“那您知道这玉佩是什么年代的吗？上面的纹路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摇摇头：“我哪懂这个？就是块破玉，你要是不想要，我把钱退你。”
“不用不用！”刘得华赶紧说，“我就是问问，谢谢您啊大娘。”
老太太摆摆手，继续收拾东西。刘得华站在原地，有点失落——没问到魂晶的线索。
“小友莫急，”界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古玩街摊位众多，可再找找其他摊位，或有收获……”
刘得华点点头，对啊，古玩街不止老太太一个摊位，他可以再逛逛！
他又在古玩街转了起来，每个摊位都仔细看，遇到旧玉、旧铜器，就假装问价，偷偷用玉佩贴近——大多没反应，只有一个旧铜镜，让玉佩微微热了一下。
“老板，这铜镜怎么卖？”他指着铜镜问。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叼着烟：“这是民国的铜镜，要两百块。”
刘得华摸了摸口袋——他这个月只剩一百多块了。“能不能便宜点？我就这点钱。”
老板瞥了他一眼：“一百五，少了不卖。”
刘得华犹豫了——一百五，够他一周的饭钱了。可这铜镜能让玉佩发热，说不定里面有魂晶。
“界老，这铜镜里有魂晶吗？”他用意念问。
“有微弱的魂晶之力，虽非完整魂晶，却也能助吾恢复一丝……”
刘得华咬咬牙：“行，一百五，我要了！”他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凑够一百五，递给老板。
老板接过钱，把铜镜递给她：“小伙子，这镜子不值什么钱，你买它干嘛？”
刘得华笑了笑：“我就喜欢老物件。”他拿着铜镜，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他找到的第一个有魂晶之力的东西，离修复界老，又近了一步！
刘得华拿着铜镜回到出租屋，迫不及待地关上门，把铜镜放在桌上，拿起玉佩。
“界老，现在能吸收铜镜里的魂晶之力吗？”他小声问。
“可。”界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友将玉佩贴近铜镜，吾自会吸收……”
刘得华赶紧把玉佩贴在铜镜上。几秒钟后，他感觉到玉佩慢慢变温，铜镜表面的锈迹好像淡了点，还有股细弱的白气，从铜镜里钻出来，钻进玉佩的裂纹里。
“这就是魂晶之力？”他好奇地问。
“然也，此乃低阶魂晶之力，虽少，却能助吾恢复一丝……”界老的声音比刚才清晰了点，“吸收完毕后，小友可入空间一探，空间或有细微变化……”
刘得华点点头，盯着玉佩和铜镜。大概过了十分钟，玉佩的温度降了下来，铜镜也恢复了原样，只是表面的锈迹好像真的淡了点。
“吸收完了？”他问。
“然也，吾残魂恢复少许，可助小友入空间一探……”界老的声音里带了点期待，“小友只需集中意念，想着‘入空间’即可……”
刘得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意念：“入空间！”
下一秒，他感觉眼前一花，再睁开眼，已经不在出租屋里了。
他站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四周灰蒙蒙的，看不到边，脚下是硬邦邦的地面，像是石头做的。空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之前存进来的圆珠笔和铜铃，放在地上。
“这就是……介子空间？”他惊讶地四处看，空间不大，他往前走了几步，就碰到了一道无形的墙——这就是界老说的，三尺见方。
“小友所见，便是空间雏形。”界老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来，比在外面清晰多了，“因吾受损，空间仅余此大小，待吾修复，空间可逐步扩大，甚至能演化山川、灵脉……”
刘得华蹲下来，摸了摸地上的圆珠笔，跟在外面没区别。他又拿起铜铃，摇了摇，声音闷闷的，还是那样。
“这空间里，没有灵气啊？”他疑惑地问，小说里的修炼空间，灵气都很浓。
“吾仅恢复一丝残魂，尚未能引灵气入空间……”界老的声音有点歉意，“待寻得更多魂晶，吾修复后，便可引外界灵气入内，届时空间内灵气浓度，将远超凡界……”
“我知道了。”刘得华点点头，心里虽然有点失望，可还是很兴奋——他真的进入了传说中的介子空间！这比他想象的还神奇。
他在空间里走了走，三尺见方的空间，转身都有点费劲，可他还是觉得满足。他把圆珠笔和铜铃收起来，又试着把口袋里的钥匙存进来——成功了。
“界老，以后我能不能把吃的、用的都存在这儿？”他问，这样他出租屋里就不用堆那么多东西了。
“可，空间内时间流速与外界一致，物品不会损坏……”界老解释道，“待吾修复些，可调整空间时间流速，届时小友入内修炼，外界一日，空间可过十日，甚至更久……”
“时间流速！”刘得华眼睛一亮，“那要是调整了，我在空间里修炼十天，外面才过一天？”
“然也。”
“太好了！”刘得华激动得跳了起来，不小心撞到了空间的边界，疼得他咧嘴——这边界是真硬。
“小友小心。”界老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刘得华揉了揉肩膀，心里的期待更足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更多魂晶，修复界老，解锁空间的更多功能，然后开始修炼！
他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儿，才用意念想着“出空间”。眼前又是一花，他回到了出租屋，还是刚才的姿势，手里还拿着玉佩。
“太神奇了……”他看着玉佩，像是看着宝贝。他把玉佩贴身放好，又看了看桌上的铜镜——这是他找到的第一个“线索”，以后他要更努力地找魂晶。
他打开手机，搜了搜“古玩街 魂晶”，什么都没搜到。他又搜了“古玉 发热”，大多是说玉会随体温变温，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看来只能靠自己找了。”他嘀咕着，把铜镜收进空间——以后这铜镜就是他的“宝贝”了，不能丢。
刘得华躺在床上，手里攥着玉佩，跟界老聊了很久。
“界老，要是找到足够的魂晶，你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他好奇地问，心里盼着界老能尽快恢复，教他修炼。
“若能寻得百枚低阶魂晶，吾可恢复三成，届时空间可扩至丈许，解锁基础修炼功能，引外界灵气入内，还可将吐纳诀传入小友识海……”界老的声音很认真，“若能寻得高阶魂晶，吾可恢复更多，甚至能解锁空间推演、防御之能……”
“百枚低阶魂晶……”刘得华皱了皱眉，他今天找了一下午，才找到一个有微弱魂晶之力的铜镜，百枚得找到什么时候？
“小友莫急，”界老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低阶魂晶虽不罕见，却需耐心寻找。古玩街、旧货市场、甚至古墓遗址，皆有可能出现……”
“古墓遗址？那太危险了吧？”刘得华赶紧说，他就想安安稳稳找魂晶，可不想去冒险。
“古墓确有危险，小友现阶段无需考虑。”界老劝道，“先从古玩街、旧货市场寻起，待小友修炼入门，有自保之力，再做他想……”
“好。”刘得华点点头，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找到魂晶，学会修炼，有了实力再说其他的。
“界老，那吐纳诀，是什么样的？难不难学？”他又问，心里有点没底——他没上过多少学，怕学不会。
“吐纳诀乃基础功法，不难学，只需按功法引导灵气入体，转化为灵力即可……”界老解释道，“待吾修复，将功法传入小友识海，小友只需默念功法，便可自行修炼……”
“识海？”刘得华愣了愣，“就是脑子里？”
“然也，功法将以意念形式存入小友识海，小友无需记忆，只需调用即可……”
刘得华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担心学不会了。他又问：“界老，修炼之后，是不是就能变强？比如力气变大、跑得更快？”
“然也。”界老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引气入体后，小友身体素质将逐步提升，力气、速度、感官，皆会远超凡人，待筑基成功，更可御器飞行、施展法术……”
“御器飞行！”刘得华眼睛都亮了，他以前看小说，最羡慕的就是主角能飞，没想到自己以后也能做到。
“然也，只是筑基需积累足够灵力，还需渡劫，小友需一步一步来，莫要急于求成……”界老劝道，“修仙之路漫长，需有耐心、毅力，方能有所成就……”
“我知道！”刘得华握紧拳头，“我不怕慢，只要能变强，我愿意等！”
他想起自己以前的日子，每天搬货、受气，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要是能修仙，他就能摆脱这样的生活，甚至能保护自己，不再被人欺负。
“界老，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到魂晶，助你修复！”他认真地说。
“小友有心了。”界老的声音里带了点暖意，“吾会尽力辅助小友，只是寻魂晶之事，需小友自行努力，吾仅能帮小友辨认……”
“我明白。”刘得华点点头，他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机会，得靠自己争取。
他又跟界老聊了会儿，问了些关于魂晶的辨认技巧，比如除了发热，魂晶还会让玉佩的裂纹发光；还有哪些古物里可能有魂晶，比如旧玉、青铜器、老骨头。
聊到半夜，刘得华才有点困。他把玉佩贴在胸口，闭上眼睛——以前他睡觉总爱胡思乱想，担心明天的活多不多，担心房租够不够，可今天，他心里只有期待。
他梦见自己找到了很多魂晶，界老恢复了，空间变得很大，里面灵气浓郁，他坐在里面修炼，很快就引气入体，力气变得很大，再也不用搬货了。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凉丝丝的，却让他觉得充满了力量。
“今天也要加油找魂晶！”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然后拿起外套，往古玩街走去——他决定今天请半天假，专门在古玩街找魂晶！
刘得华跟老陈请了半天假，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老陈皱了皱眉，没多问，挥挥手让他走了。
他一出店门，就往古玩街跑。早上的古玩街人不多，摊主们刚把摊位摆好，有的在生火煮早饭，有的在整理物件。
他先去了老太太的摊位，老太太还没来。他又在古玩街转了起来，每个摊位都仔细看，遇到可疑的古物，就用玉佩贴近——大多没反应，只有一个旧玉坠，让玉佩微微热了一下。
“老板，这玉坠怎么卖？”他指着玉坠问，玉坠是白色的，上面有个模糊的鱼图案，边缘有点破损。
老板是个老头，眯着眼睛看他：“这是清代的玉坠，要三百块。”
刘得华心里一沉——他昨天买铜镜花了一百五，现在只剩五十多块了，根本不够。
“能不能便宜点？我没那么多钱。”他小声问。
老头摇摇头：“一分钱一分货，这玉坠是好东西，少了三百不卖。”
刘得华只好放弃，他盯着玉坠看了会儿，心里有点失落——这又是一个有魂晶之力的东西，可他买不起。
“小友莫急，”界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此玉坠内魂晶之力甚微，即便错过，亦无大碍，可再寻其他……”
刘得华点点头，又往前走。他知道界老是在安慰他，可心里还是有点难受——要是他有钱，就能把玉坠买下来了。
他又转了一个多小时，没再找到能让玉佩发热的东西。他有点累，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古玩街的人来人往。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过，手里拿着个包，看起来很有钱；一个老太太牵着孙子，在摊位前挑小玩意儿；还有几个跟他一样的年轻人，在摊位前徘徊，大概也是想捡漏。
刘得华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心里有点迷茫——他现在只有五十多块钱，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找魂晶？就算找到有魂晶的古物，他也买不起。
难道他的修仙梦，刚一开始就要破灭了？
“小友，莫要灰心。”界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修仙之路本就坎坷，吾主人昔年寻道，亦曾食不果腹、露宿街头，然其从未放弃，终成大道……”
刘得华愣住了：“界老，你主人也有过穷的时候？”
“然也。”界老的声音很平静，“吾主人本是凡界孤儿，与小友境遇相似，后得奇遇，寻得修仙之法，又历经千辛万苦，方得成仙……小友既有此奇遇，又何必因一时困顿而放弃？”
刘得华握紧拳头——对啊，界老的主人也是孤儿，能成仙，他为什么不能试试？现在没钱，不代表以后也没钱，他可以多打几份工，攒钱买古物；就算买不起，也可以多逛古玩街，说不定能遇到便宜的魂晶。
“界老，你说得对，我不能放弃。”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我现在就去找兼职，多赚点钱，早日找到魂晶！”
他在古玩街附近转了转，看到一家餐馆在招服务员，管吃管住，月薪三千。他赶紧进去问，老板看他年轻力壮，又能吃苦，当场就录用了他，让他明天就上班。
“太好了！”刘得华心里乐开了花，这样他就有稳定的收入了，还能省下房租和饭钱，攒钱买古物就容易多了。
他又回到古玩街，老太太已经来了。他走过去，跟老太太聊了会儿，老太太说她今天又收了点旧东西，让他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刘得华在老太太的摊位上翻了翻，没找到能让玉佩发热的东西，却看到一个旧算盘，上面的珠子都快掉了。
“大娘，这算盘怎么卖？”他问，心里想着，就算没有魂晶，买个旧算盘当纪念也不错。
老太太摆摆手：“这算盘不值钱，你要是要，十块钱拿走。”
刘得华掏出十块钱，买下算盘。他把算盘收进空间，心里有点满足——虽然不是魂晶，可也是他今天的收获。
“界老，你说我以后能像你主人一样，成为修仙者吗？”他边走边问，声音里有点不确定。
“能。”界老的声音很肯定，“小友有毅力、有决心，又有机遇，只要坚持，终能踏上仙途……”
刘得华笑了，他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暖暖的。他想起以前的日子，觉得灰暗又压抑，可现在，他觉得有了希望——有了玉佩，有了界老，有了兼职，他的修仙梦，好像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想了。
刘得华第二天一早，就去餐馆上班了。餐馆生意不错，他从早上九点忙到晚上九点，端盘子、擦桌子、洗碗，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可心里却很踏实——每个月三千块，管吃管住，他能攒下不少钱，用来买古物、找魂晶。
晚上下班，他没回以前的出租屋——他已经跟房东退了房，把东西都搬到了餐馆的员工宿舍。宿舍是六人间，挤是挤了点，可他不在乎，有个地方住就行。
他躺在宿舍的床上，掏出玉佩，用意念喊：“界老，在吗？”
“在。”界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友今日辛苦了。”
“不辛苦，”刘得华笑了笑，“能赚钱找魂晶，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他跟界老聊了会儿今天的事，又问了些关于魂晶的问题，才慢慢睡着。
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在餐馆上班，下班就去古玩街转——有时候能找到便宜的旧物件，可大多没有魂晶之力；有时候能遇到有魂晶之力的古物，可价格太贵，他买不起。
半个月后，他攒了一千多块钱。这天晚上，他在古玩街的一个摊位上，看到了一个旧铜鼎，巴掌大，上面刻着模糊的花纹。他用玉佩贴近，玉佩瞬间热了起来，比之前的铜镜和玉坠都热。
“老板，这铜鼎怎么卖？”他强压着激动，问摊主。
摊主是个中年人，看了他一眼：“这是汉代的铜鼎，要八百块。”
刘得华心里一喜——他攒了一千多块，够买了！
“八百块，我要了！”他赶紧说，生怕摊主反悔。
摊主有点惊讶，大概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这么爽快。他接过刘得华递来的钱，把铜鼎递给了他。
刘得华拿着铜鼎，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他找到的第一个有明显魂晶之力的东西！
他回到宿舍，关上门，把铜鼎放在桌上，拿起玉佩：“界老，这铜鼎里的魂晶之力，比之前的都强吧？”
“然也，此铜鼎内有一枚低阶魂晶，虽不完整，却远胜之前的魂晶之力……”界老的声音里带了点兴奋，“小友将玉佩贴近铜鼎，吾可吸收此魂晶之力，恢复更多……”
刘得华赶紧把玉佩贴在铜鼎上。很快，玉佩就热了起来，铜鼎表面的花纹好像亮了点，还有股白气，从铜鼎里钻出来，钻进玉佩的裂纹里。
这次吸收的时间比上次长，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玉佩的温度才降下来，铜鼎也恢复了原样。
“吸收完了？”刘得华问。
“然也，吾残魂恢复近一成，如今可助小友入空间一探，空间或已扩大少许……”
刘得华赶紧集中意念，进入空间。
这次进入空间，他明显感觉到不一样了——空间变大了，不再是三尺见方，大概有五尺见方，四周的灰蒙蒙也淡了点，能隐约看到远处的边界。
“空间真的变大了！”他激动地四处看，之前存进来的圆珠笔、铜铃、算盘，都放在地上，还多了他刚买的铜鼎。
“小友所见，便是空间扩大后的样子。”界老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来，“待吾吸收更多魂晶，空间可继续扩大，甚至能演化出土地、水源……”
刘得华蹲下来，摸了摸空间的地面，还是硬邦邦的，可他觉得比以前更有“生气”了。
“界老，现在能引灵气入空间了吗？”他问，心里盼着能早点修炼。
“吾仍需更多魂晶方可引灵气入内……”界老的声音有点歉意，“小友莫急，待寻得更多魂晶，吾定助小友修炼……”
“我知道，不急。”刘得华笑了笑，他现在已经很满足了——空间扩大了，他又找到一枚魂晶，离修炼越来越近了。
他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儿，才退出空间。他把铜鼎收进空间，又把玉佩贴身放好——这玉佩，是他的希望，是他改变命运的钥匙，他要一直带在身上。
第二天一早，晨光破晓，刘得华被宿舍的闹钟吵醒。他睁开眼，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凉丝丝的，却让他觉得充满了力量。
他起床洗漱，准备去餐馆上班。走出宿舍门，
清晨五点半，天刚蒙蒙亮，刘得华就揣着贴身的玉佩出门了。餐馆早上九点才上班，他特意早起两个小时，想趁古玩街人少的时候“扫街”——这是他跟界老商量好的，清晨摊主刚出摊，容易有没整理好的漏儿，而且人少，方便他仔细辨认。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吹得古玩街的帆布帐篷簌簌响。零星几个摊主正蹲在地上摆物件，手里的手电筒光柱在旧铜器、老瓷片上扫来扫去。刘得华把外套拉链拉到顶，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眼睛像雷达似的扫过每个摊位。
“小友，左边第三个摊位，有件铜炉气息不对，可留意。”界老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
刘得华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往左边挪。第三个摊位是个中年男人的，正把一个黑黝黝的铜炉往地上放。铜炉巴掌大，炉耳断了一个，表面全是绿锈，看着跟废铁没两样。
“老板，这铜炉怎么卖？”刘得华蹲下来，指尖假装无意地碰了碰炉壁，凉得扎手。
摊主头也没抬：“五十块，这玩意儿是我从乡下收来的，看着老，其实不值钱。”
刘得华心里盘算：界老说气息不对，说不定有魂晶之力？他用意念问：“界老，这铜炉有魂晶吗？”
“有微弱气息，但不是魂晶，是件老物件，内里有层暗纹，或许能卖个好价钱。”界老的声音顿了顿，“小友若想练手，可买下，日后或能当敲门砖。”
刘得华掏出五十块递过去：“行，我要了。”他把铜炉揣进怀里，刚碰到玉佩，就觉得铜炉微微震了一下——看来界老没说错，这确实是件老东西。
他接着往前走，又逛了四个摊位，要么是一眼假的仿品，要么就是没什么特别的普通旧物。走到街口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卖他玉佩的老太太，正蹲在地上摆一个木盒。
“大娘，早啊！”刘得华走过去打招呼。
老太太抬头笑了笑：“小伙子也早，今天来得挺早。”她指了指木盒，“这里面是些旧瓷片，你要不要看看？”
刘得华打开木盒，里面全是碎瓷片，颜色五花八门。他正翻着，指尖突然碰到一块半掌大的瓷片，温润得不像普通瓷——跟他之前买的玉佩触感有点像。
“界老，这瓷片有问题吗？”他用意念问。
“此瓷片有灵气流转，虽微弱，却比之前的铜炉纯粹，或许是件完整古瓷的残片。”界老的声音里带了点期待，“小友可问问老太太，还有没有类似的瓷片，或完整的瓷器。”
“大娘，这瓷片是哪儿来的？还有完整的吗？”刘得华赶紧问。
老太太想了想：“哦，这是前几天收废品时，从一个旧木箱里翻出来的，里面还有个缺了口的瓷瓶，我觉得不值钱，没摆出来。”
“能让我看看吗？”刘得华的心跳快了半拍。
老太太点点头，从摊位底下拖出一个纸箱子，翻了半天，拿出一个半尺高的瓷瓶。瓷瓶是天青色的，瓶口缺了一块，瓶身有两道裂纹，看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刘得华把瓷瓶拿在手里，刚碰到玉佩，就觉得一股淡淡的暖流从瓷瓶里传出来——是灵气！他强压着激动，问：“大娘，这瓷瓶怎么卖？”
老太太摆摆手：“这玩意儿破成这样，你要是要，三十块拿走，跟那瓷片一起算你五十。”
刘得华赶紧掏出五十块，把瓷瓶和瓷片都收进包里。他跟老太太又聊了几句，确认没其他类似的物件，才揣着宝贝往餐馆走——他得赶紧找机会让界老看看，这瓷瓶到底是什么来头。
刘得华在餐馆后厨找了个没人的储物间，关上门，把天青色瓷瓶放在地上，迫不及待地用意念喊：“界老，快看看这瓷瓶！”
玉佩微微发热，界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友莫急，吾先探探此瓶的底细。”
一股细弱的白气从玉佩里钻出来，缠上瓷瓶。几秒钟后，瓷瓶表面的裂纹突然泛起淡淡的青光，像流水似的绕着瓶身转了一圈。
“好家伙！”界老的声音里带着惊讶，“此乃宋代汝窑瓷瓶，虽有破损，却仍残留着上古灵气——想来是昔年某位修士用来装灵液的容器，灵气渗入瓷胎，才留存至今。”
“宋代汝窑？！”刘得华瞪大了眼睛，他以前在老陈店里听过，汝窑瓷是国宝级的，就算是破损的，也值不少钱，更别说还带灵气了！
“然也。”界老的声音很肯定，“此瓶虽破，却藏着两道灵气，一道在瓶身，一道在瓶底——瓶底应有隐藏款识，只是被土锈盖住了。”
刘得华赶紧把瓷瓶翻过来，瓶底果然有一层厚厚的土锈，看不清任何痕迹。“那怎么才能让款识显出来？”他问。
“只需用玉佩的灵气滋养片刻，土锈自会脱落。”界老解释道，“小友将玉佩贴在瓶底，吾来引导灵气。”
刘得华照做，把玉佩紧紧贴在瓶底。很快，他感觉到玉佩里的灵气往瓷瓶里钻，瓶底的土锈慢慢开始剥落，露出淡淡的红色印记——是“奉华”两个字！
“‘奉华’款！”刘得华激动得差点喊出来，他在老陈店里的画册上见过，这是宋代汝窑的皇家款识，比普通汝窑瓷珍贵多了！
“此瓶价值连城，若修复完好，更是稀世珍宝。”界老的声音里带着赞叹，“小友此次捡漏，真是运气绝佳。”
刘得华抱着瓷瓶，心里乐开了花——他本来只是想找魂晶，没想到还捡到这么个宝贝！有了这瓷瓶，他就能卖个好价钱，以后找魂晶也更有底气了。
“对了，界老，这瓷瓶里的灵气，能帮你恢复吗？”他突然想起正事。
“此灵气乃上古灵液残留，虽纯却散，吾暂时无法吸收，需先将其封存，待日后寻得方法，或能转化为魂晶之力。”界老的声音顿了顿，“不过此瓶对小友另有大用——如今古玩圈流行直播鉴宝，小友可借此瓶打响名气，日后寻漏也更方便。”
“直播鉴宝？”刘得华愣了愣，他之前刷短视频时看过，有主播带着观众逛古玩街，找专家鉴宝，人气很高。
“然也。”界老解释道，“今日古玩街有位‘鉴宝名家’王建国在直播，此人虽懂些古玩，却眼高于顶，常看走眼。小友可带瓷瓶去他直播间，若能让此瓶显露出灵气，定能打脸此人，让小友名声初显。”
刘得华心里一动——他以前在老陈店里听过王建国的名字，据说很有名气，要是能在他直播间打脸，确实能让更多人知道他，以后找魂晶、买古物也更方便。
“好！我现在就去！”他把瓷瓶小心地放进包里，又把之前买的铜炉和瓷片也带上，锁好储物间，跟后厨主管说家里有事，提前下班了。
往古玩街走的路上，他心里既激动又有点紧张——第一次上直播，还要打脸名家，要是搞砸了怎么办？
“小友莫慌，”界老的声音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有吾在，定能让瓷瓶显露出真容，那王建国虽有名气，却不懂灵气之事，必输无疑。”
刘得华握紧包里的瓷瓶，深吸一口气——对，有界老在，他怕什么？今天就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看看，他刘得华，也能捡到真正的宝贝！
刘得华赶到古玩街时，街口已经围了一圈人。人群中央架着一个手机支架，一个穿中山装、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对着镜头说话——正是鉴宝名家王建国。
王建国手里拿着一个青花瓷碗，语气笃定：“各位观众看好了，这碗看着像明代宣德的，其实是清代仿品，你看这釉色，太亮，没有老瓷的温润感，还有这底款，字迹呆板，一看就是后仿的……”
直播间的弹幕飞快滚动：
“王老师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是仿品！”
“跟着王老师学鉴宝，再也不怕被坑了！”
“刚才那个摊主还想卖五千，幸好王老师识破了！”
刘得华挤到前排，把包放在脚边，眼睛盯着王建国——这人说话时总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傲气，好像全天下只有他懂古玩。
王建国鉴完青花瓷碗，又接过一个摊主递来的铜爵，看了两眼就皱起眉：“这铜爵是现代仿品，你看这包浆，是用化学药水泡出来的，一摸就掉色，不值钱。”
摊主急了：“王老师，这真是我从老家挖出来的，怎么会是仿品？”
“你懂什么？”王建国不耐烦地摆摆手，“我鉴宝三十年，还能看走眼？你这就是仿品，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下一个！”
摊主脸涨得通红，只好拿着铜爵悻悻地走了。直播间的观众又开始刷屏：
“王老师别跟他一般见识，不懂装懂的人多了去了！”
“就是，王老师可是权威，说仿品就是仿品！”
“下一个！看看有没有真宝贝！”
刘得华心里有点不服气——王建国也太武断了，连仔细看都没看就说是仿品。他摸了摸包里的汝窑瓷瓶，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王老师，我这儿有个瓷瓶，想请您鉴鉴。”
王建国瞥了他一眼，见他穿得普通，手里的包也旧，眼神里多了几分轻蔑：“哦？你也有宝贝？拿出来看看吧。”
刘得华小心地从包里拿出汝窑瓷瓶，放在王建国面前的桌子上。瓷瓶缺了口、有裂纹，看着确实不起眼。
王建国只扫了一眼，就笑了：“小伙子，你这瓷瓶是哪儿买的？地摊上淘的吧？”
“是，三十块买的。”刘得华如实回答。
“三十块？”王建国嗤笑一声，对着镜头说，“各位观众听听，三十块买的‘宝贝’，我跟你们说，这就是个现代仿汝窑的假货，你看这颜色，发灰，没有汝窑的天青色，还有这裂纹，是故意做旧的，用胶水粘的，一掰就碎。”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
“哈哈哈三十块还想捡漏？想多了吧！”
“这小伙子也太天真了，地摊上哪有真汝窑？”
“王老师快说说，这假货假在哪儿，让我们学学！”
“我赌五毛，这瓷瓶最多值五块钱！”
刘得华握紧拳头，心里有点生气——王建国连瓷瓶都没碰，就断言是假货，也太不负责任了。“王老师，您不再仔细看看吗？这瓷瓶说不定是真的呢？”
王建国脸色一沉：“小伙子，我鉴宝三十年，什么样的汝窑没见过？真汝窑存世量不足百件，都在博物馆里，你三十块能买到真的？别做梦了！这就是假货，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跟你赌——要是真的，我给你十万，要是假的，你给我一千，敢赌吗？”
刘得华心里一动——王建国这是故意为难他，知道他没钱，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他有界老在，知道瓷瓶是真的，怕什么？
“我赌！”刘得华抬起头，眼神坚定，“要是这瓷瓶是真的，您给我十万，要是假的，我给您一千！”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直播间的弹幕也停了几秒，然后疯狂滚动：
“卧槽！这小伙子敢跟王老师赌？”
“疯了吧？三十块的瓷瓶还想赢十万？”
“坐等小伙子输钱，让他知道王老师的厉害！”
“说不定有反转？我有点期待了！”
王建国也没想到刘得华真敢赌，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好！有种！既然你想赌，那咱们就在直播镜头前说清楚，别到时候输了不认账！”
“赌就赌，谁怕谁？”刘得华往前站了一步，目光直视王建国，“不过我有个条件——您得仔细鉴定这瓷瓶，不能像刚才那样扫一眼就下结论。”
王建国脸色更沉了，他没想到这个穿得普通的年轻人这么硬气。他对着镜头咳了一声：“各位观众，不是我欺负年轻人，是他自己要赌的。我今天就仔细鉴定，让他心服口服！”
他拿起瓷瓶，假装仔细看了起来——其实心里早就认定这是假货，只是做做样子。他摸了摸瓶身，又看了看瓶口的缺口，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你看这瓶身，釉面粗糙，还有气泡，这是现代烧瓷的工艺，宋代汝窑根本不会这样。还有这缺口，边缘太新，是最近打碎的，故意做旧的痕迹太明显。”
刘得华不服气：“王老师，您再看看瓶底，我觉得上面有款识。”
王建国翻了个白眼，把瓷瓶倒过来，瞥了眼瓶底的土锈：“这就是土锈，哪有什么款识？就算有，也是后刻的，没用。”他把瓷瓶往桌上一放，“小伙子，别挣扎了，这就是假货，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用给我一千块。”
直播间的观众又开始刷屏：
“王老师都说了是假货，小伙子赶紧认输吧！”
“就是，别硬撑了，丢面子不说，还得赔钱！”
“王老师手下留情，别跟年轻人一般见识！”
刘得华心里有点慌，赶紧用意念问：“界老，他怎么说没有款识？是不是我看错了？”
“小友莫慌，”界老的声音很平静，“那王建国肉眼凡胎，看不到土锈下的款识。你可让他用清水洗一下瓶底，土锈一掉，款识自会显现。”
刘得华心里有底了，对着王建国说：“王老师，您要是不相信，咱们用清水洗一下瓶底，看看有没有款识。要是没有，我立马认输；要是有，您就得认这瓷瓶是真的。”
王建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刘得华还不死心。他心里盘算：洗就洗，反正土锈下也不会有款识，正好让这小子彻底死心。
“好！洗就洗！”王建国让人拿来一碗清水，亲自拿起瓷瓶，往瓶底倒了点水，用布擦了擦。
土锈慢慢被擦掉，露出淡淡的红色印记——“奉华”两个字，清晰地出现在瓶底！
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有款识！是‘奉华’！”
“这不是宋代汝窑的皇家款识吗？”
“我的天，难道这瓷瓶是真的？”
王建国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赶紧抢过瓷瓶，仔细看瓶底的款识——没错，是“奉华”款，笔画流畅，是宋代的风格！可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三十块买的破瓷瓶，竟然是真汝窑！
“这……这款识是假的！”王建国强装镇定，对着镜头说，“各位观众，这款识是后刻的，你看这字迹，虽然像，但刻得太浅，是用机器刻的，不是宋代的手工刻款！”
直播间的弹幕也分成了两派：
“王老师说得对，款识可能是后刻的！”
“不对啊，我看着像真的，这‘奉华’款跟博物馆里的很像！”
“到底是真是假？我都懵了！”
“小伙子，你有证据证明款识是真的吗？”
刘得华早就料到王建国会耍赖，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说：“大家别着急，我有办法证明这瓷瓶是真的。王老师，您说这瓷瓶是现代仿品，那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瓷瓶摸起来比普通瓷温润，而且冬天握在手里不冰吗？”
王建国愣了一下，他刚才摸瓷瓶时确实觉得温润，但他还是嘴硬：“这是用特殊材料做的，现代工艺也能做到，不算什么！”
“那要是这瓷瓶能显现灵气呢？”刘得华突然说。
“灵气？”王建国像是听到了笑话，“小伙子，你是不是看修真小说看多了？古玩哪有什么灵气？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直播间的观众也炸了：
“灵气？这小伙子是不是疯了？”
“哈哈哈还灵气，我看是傻气吧！”
“王老师别跟他聊了，他就是来博眼球的！”
刘得华没理会弹幕的嘲讽，对着王建国说：“王老师，咱们不如再加点赌注——要是这瓷瓶能显现灵气，您除了给我十万，还得当众道歉；要是不能，我给您两万，怎么样？”
王建国心里有点发虚，但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他不能认怂。他冷笑一声：“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这破瓷瓶显灵气！要是你做不到，可别想赖账！”
刘得华从口袋里掏出贴身的玉佩，对着镜头晃了晃：“大家看好了，这是我之前买的一块古玉佩，它能感知到古物的灵气。现在我把它贴在瓷瓶上，要是瓷瓶是真的，就会显现灵气；要是假的，就没任何反应。”
王建国嗤笑一声：“一块破玉佩还能感知灵气？小伙子，你编故事能不能编得靠谱点？”
直播间的弹幕全是嘲讽：
“哈哈哈这玉佩看着就不值钱，还能感知灵气？”
“我看这小伙子是走投无路，开始胡来了！”
“王老师，咱们别等了，直接判他输吧！”
“坐等小伙子赔钱，太搞笑了！”
刘得华没理会他们，深吸一口气，将玉佩紧紧贴在汝窑瓷瓶的瓶身上。他用意念对界老说：“界老，开始吧！”
玉佩微微发热，一股细弱的灵气从玉佩里钻出来，慢慢渗入瓷瓶。几秒钟后，瓷瓶表面的裂纹突然泛起淡淡的青光，像流水似的绕着瓶身转了一圈，然后汇聚到瓶口，形成一朵小小的青色光花，在瓶口缓缓绽放。
“哇！”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真的有光！”
“是灵气吗？太神奇了！”
“这瓷瓶真的是宝贝！”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停了，几秒钟后，疯狂滚动：
“卧槽！真的有光！我没看错吧？”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灵气？”
“王老师，您看到了吗？这瓷瓶是真的！”
“刚才嘲讽小伙子的人呢？出来道歉！”
王建国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凑到瓷瓶前，仔细看着那朵青色光花——他活了五十多岁，鉴宝三十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怪事！这光花看着不像是特效，也不像是灯光，难道这瓷瓶真的有灵气？
“这……这是你搞的鬼！”王建国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指着刘得华，“你这玉佩有问题！是你提前弄好的特效！”
刘得华把玉佩拿下来，青色光花瞬间消失了。他又把玉佩贴上去，光花再次绽放。“王老师，您看清楚了，这不是特效，是瓷瓶本身的灵气。要是我这玉佩有问题，为什么贴在其他东西上没反应？”
他拿起旁边一个普通的玻璃杯，把玉佩贴上去——没有任何反应。又拿起王建国的中山装衣角，贴上去——还是没反应。
“各位观众看到了吧？”刘得华对着镜头说，“只有这瓷瓶能让玉佩显现灵气，这说明它是真的古物，而且是有灵性的古物！”
直播间的观众彻底沸腾了：
“我服了！这小伙子真的捡到漏了！”
“王老师刚才还说是假货，现在怎么说？”
“赶紧给钱道歉啊！别耍赖！”
“这瓷瓶也太神奇了，还能显灵气，值大价钱了！”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小伙子这么厉害，三十块捡到真汝窑！”
“王建国这次脸丢大了，鉴宝三十年还看走眼！”
“就是，刚才还那么傲慢，现在该傻眼了吧！”
王建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瓷瓶上的青色光花，又看着直播间的弹幕，心里又气又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看走眼了，而且还是在直播镜头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青色光花在汝窑瓷瓶的瓶口绽放了足足一分钟，才慢慢消散，可瓷瓶表面的裂纹里，还是残留着淡淡的青光，像星星似的闪着。
刘得华把玉佩收进口袋，看着王建国，语气平静：“王老师，现在您相信这瓷瓶是真的了吧？”
王建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着周围人质疑的目光，还有直播间不断刷屏的“道歉给钱”，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脸涨得通红，手紧紧攥着，指节都发白了——他鉴宝三十年，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这……这不可能！”王建国还是不愿意承认，他走上前，想再摸摸瓷瓶，可刚碰到瓶身，就觉得一股淡淡的暖意从瓷瓶里传出来，跟普通的瓷瓶完全不一样。
“王老师，您再看看瓶底的‘奉华’款，”刘得华提醒道，“这可是宋代汝窑的皇家款识，博物馆里都没几件，您不会不认识吧？”
王建国低头看着瓶底的款识，心里像翻倒了五味瓶——他当然认识“奉华”款，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看走眼了。他之前总说别人不懂装懂，可今天，他自己却成了那个“不懂装懂”的人。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在议论纷纷：
“王建国这是不认账了吧？”
“就是，刚才赌得那么痛快，现在输了就想耍赖？”
“太没风度了，亏他还是鉴宝名家！”
“小伙子，别跟他客气，让他履行赌约！”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炸开了锅：
“王老师赶紧给钱道歉！别磨蹭！”
“我已经录屏了，你想赖也赖不掉！”
“以后再也不看王老师的直播了，太不专业了！”
“支持小伙子！维权到底！”
王建国的助理赶紧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王老师，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影响更不好，要不咱们先履行赌约，以后再想办法……”
王建国瞪了助理一眼，心里却知道助理说得对——要是他现在不认账，以后就别想在鉴宝圈混了。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脸色难看地说：“各位观众，刚才是我看走眼了，这瓷瓶确实是宋代汝窑的真品……”
话还没说完，周围就响起了哄笑声，直播间的弹幕也全是嘲讽：
“终于承认了？不容易啊！”
“刚才的傲气呢？怎么不装了？”
“赶紧给钱道歉，别废话！”
王建国的脸更红了，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刘得华：“这里面有十万块，密码是六个八……我向你道歉，刚才是我态度不好，看走眼了。”
刘得华接过银行卡，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终于赢了！他对着王建国点了点头：“王老师，其实鉴宝最重要的是严谨，不能凭主观臆断下结论。希望您以后鉴宝时，能多一份细心，少一份傲慢。”
王建国没说话，只是脸色铁青地收拾东西，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他丢脸的地方。可周围的人却不让他走，纷纷围着他问：
“王老师，您再说说这瓷瓶值多少钱？”
“是啊，这瓷瓶还有灵气，肯定很值钱吧？”
“您以后还敢随便断言是赝品吗？”
王建国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推着手机支架，狼狈地挤出人群，连直播都忘了关。直播间的观众看着他的背影，又开始刷屏：
“哈哈哈王老师跑了！”
“太狼狈了，以后有阴影了吧！”
“还是小伙子厉害，不仅捡到漏，还打脸名家！”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关注你了！”
刘得华看着王建国的背影，心里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反而有点平静——他知道，这只是他修仙之路和古玩之路的一个小起点。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汝窑瓷瓶，又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小声说：“界老，谢谢你。”
玉佩微微发热，像是在回应他。
王建国狼狈逃走后，直播间的热度不但没降，反而越来越高。手机还架在原地，镜头对着刘得华和他手里的汝窑瓷瓶，观众的弹幕像潮水似的涌来：
“小伙子，你太牛了！敢跟王建国赌，还赢了！”
“这瓷瓶真的是宋代汝窑吗？看着破破烂烂的，没想到这么值钱！”
“刚才那灵气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太神奇了！”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以后还去古玩街捡漏吗？我想跟你学！”
“我刚才录屏了，已经发到网上了，估计明天你就火了！”
“这瓷瓶能卖多少钱啊？有没有懂行的说说？”
“王建国刚才脸都绿了，太解气了！”
刘得华有点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注。他挠了挠头，对着镜头笑了笑：“大家好，我叫刘得华，就是个普通的古玩爱好者，今天也是运气好，捡到这个瓷瓶。”
“刘得华！记住了！”
“得华兄弟，你太谦虚了，这可不是运气，是你有眼光！”
“得华兄弟，再给我们看看那瓷瓶的灵气呗，太神奇了！”
“对！再显一次灵气，让我们开开眼！”
刘得华看了看手里的瓷瓶，又用意念问界老：“界老，还能再显现一次灵气吗？会不会对瓷瓶有影响？”
“无妨，此瓶灵气充足，再显现一次也无大碍。”界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刘得华点点头，对着镜头说：“那我再给大家看一次，不过大家别眨眼，灵气显现的时间不长。”
他再次掏出玉佩，贴在瓷瓶上。几秒钟后，瓷瓶表面的裂纹又泛起青光，瓶口再次绽放出一朵青色光花，比刚才更亮了一点，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是灵液残留的香气。
“哇！真的又显灵气了！”
“还能闻到香味？我没听错吧？”
“这绝对是宝贝！比博物馆里的还神奇！”
“得华兄弟，你这玉佩也不简单吧？是不是也有来历？”
“我刚才查了一下，宋代汝窑‘奉华’款的瓷瓶，就算是破损的，最少也能卖几百万！”
“几百万？！我的天，三十块捡了个几百万的宝贝？”
“得华兄弟，你发财了！”
弹幕里全是惊叹和羡慕，还有不少人刷起了礼物——火箭、跑车、鲜花，屏幕上闪个不停。
一个叫“古玩爱好者老李”的观众发了条超长弹幕：“得华兄弟，我玩古玩二十年了，刚才看了那瓷瓶的款识和灵气，敢肯定这是宋代汝窑真品，而且是皇家御用的，破损成这样确实可惜，但最少能卖三百万以上！要是修复好了，价格还能翻倍！你要是想出手，我可以介绍买家，保证给你公道价！”
“三百万？！”
“我的天，三十块变三百万，这才是真正的捡漏！”
“老李哥是懂行的，看来这瓷瓶真的值大价钱！”
“得华兄弟，别轻易出手，多问问价！”
“我也认识古玩商，价格肯定比老李哥给的高！”
刘得华心里也很惊讶——他知道瓷瓶值钱，可没想到这么值钱！三百万，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足够他买很多古物，找很多魂晶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刘得华对着镜头说，“这瓷瓶我暂时没想出手，想先好好保存着。以后我还会去古玩街捡漏，要是有好东西，会跟大家分享的。”
“太好了！得华兄弟，你开个直播账号吧，我们天天看你捡漏！”
“对！开个账号，我第一个关注！”
“以后就跟着得华兄弟学鉴宝，比跟王建国学强多了！”
“得华兄弟，你什么时候开直播？我们等不及了！”
刘得华有点犹豫，他只是想找魂晶，没想过当主播。可看着这么多观众的期待，他又有点不忍心拒绝。他想了想，对着镜头说：“我考虑一下，要是开直播，会告诉大家的。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别啊得华兄弟，再聊会儿！”
“好吧，那你一定要开直播啊！”
“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得华兄弟再见，记得想我们！”
刘得华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关掉了直播——手机是王建国的，他得找机会还给人家，不过现在，他只想赶紧离开，好好消化今天的事。
他把瓷瓶小心地放进包里，又把王建国的银行卡收好，挤开人群，往餐馆走去。一路上，还有不少人认出他，跟他打招呼：“得华兄弟，你太牛了！得华，那瓷瓶真的值三百万吗？”
刘得华笑着点头，刘得华刚走到餐馆门口，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您好。”
“你是刘得华？”电话里传来王建国的声音，带着怒气，“我的手机和银行卡呢？赶紧还给我！”
刘得华皱了皱眉：“王老师，您的手机还在古玩街的摊位上，我没拿。银行卡在我这儿，我可以还给您，但您得先跟我去把钱取出来——我怕您挂失。”
“你还怕我挂失？”王建国的声音更怒了，“我王建国还不至于赖你那十万块！你赶紧把银行卡给我送过来，不然我报警了！”
刘得华心里有点生气——王建国自己输了赌约，还这么理直气壮。“王老师，赌约是您提的，钱也是您自愿给的，现在又想反悔？我可以跟您去取钱，但您得先跟我去古玩街拿手机，顺便把直播关掉——您的直播还没关呢。”
“直播没关？！”王建国的声音慌了，“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想起来。”刘得华淡淡地说。
王建国没办法，只好跟刘得华约在古玩街见面。挂了电话，刘得华无奈地摇摇头——这王建国，真是输不起。
他回到古玩街时，王建国已经到了，正脸色铁青地收拾手机。看到刘得华，他眼睛一瞪：“我的银行卡呢？赶紧给我！”
刘得华掏出银行卡，递给他：“王老师，咱们先去银行取钱吧，取完钱，这事儿就算了了。”
王建国接过银行卡，却没动：“刘得华，你别以为你赢了就了不起！我告诉你，那瓷瓶根本不是什么宋代汝窑，就是个高仿品！你那灵气也是假的，是用什么破玉佩搞的障眼法！”
刘得华没想到王建国到现在还在嘴硬，他皱了皱眉：“王老师，刚才那么多人看着，直播也录屏了，您怎么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王建国提高了声音，“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那瓷瓶有问题，故意设局让我上当！你那玉佩肯定是个假货，能发光的破玩意儿，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周围路过的人听到动静，又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这不是王建国吗？怎么又回来了？”
“还在说瓷瓶是假的？太输不起了吧！”
“刚才直播都看见了，还在狡辩！”
“就是，人家小伙子都赢了，还不承认！”
王建国听到周围人的议论，脸色更难看了，可还是强词夺理：“你们懂什么？这小子就是个骗子！用假瓷瓶和破玉佩骗钱，我这是在揭穿他的阴谋！”
刘得华懒得跟他争辩，他从包里拿出汝窑瓷瓶，放在地上：“王老师，您要是说这瓷瓶是假的，那您倒是说说，这‘奉华’款怎么仿的？这灵气怎么解释？您要是能仿一个，我给您一百万！”
王建国看着瓷瓶，又看了看周围人的目光，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根本仿不出来。
“怎么？说不出来了？”刘得华看着他，“王老师，鉴宝靠的是眼力和严谨，不是嘴硬。您要是真觉得自己没错，那以后就别出来鉴宝了，省得误人子弟。”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纷纷附和：
“说得对！误人子弟！”
“赶紧走吧王老师，别在这儿丢人了！”
“以后别叫什么鉴宝名家了，叫鉴宝笑话吧！”
王建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狠狠瞪了刘得华一眼，拿起手机和银行卡，狼狈地钻进一辆出租车，一溜烟跑了。
刘得华看着出租车的背影，摇了摇头——这王建国，真是把“输不起”三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把瓷瓶收好，准备回餐馆——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他得好好捋一捋。
刘得华回到餐馆的储物间，关上门，把汝窑瓷瓶放在地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天从早上捡漏到直播打脸，再到王建国的纠缠，像做梦一样。
“界老，今天谢谢你。”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赢不了王建国，也不知道这瓷瓶的来历。”
玉佩微微发热，界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友不必客气，此乃小友应得的机缘。此汝窑瓷瓶的来历，吾还有些细节想与小友说。”
刘得华赶紧坐下来，认真听：“界老，您说。”
“此瓷瓶乃宋代宣和年间烧制，专为皇家御用，是当时汝窑的精品。”界老的声音很平缓，像是在讲述一段尘封的历史，“瓶身上的裂纹，并非现代打碎，而是南宋末年战乱时，被一位修士用来装灵液，不慎掉落所致。那修士心疼此瓶，用灵液滋养了三年，才让瓷瓶没有彻底碎裂，灵气也因此渗入瓷胎，留存至今。”
刘得华惊讶地睁大眼睛：“原来这裂纹这么久了？还有修士用它装灵液？”
“然也。”界老接着说，“那位修士是位丹道高人，此瓶曾装过‘凝神丹’的药液，所以瓶身才会有淡淡的清香，灵气也比普通古物纯粹。后来那修士仙逝，此瓶流落凡界，被埋在地下数百年，直到最近才被人挖出来，辗转到了老太太手里。”
“原来是这样。”刘得华摸了摸瓷瓶的裂纹，心里对这瓷瓶多了几分敬畏——没想到它还经历过这么多事，还跟修士有关。
“小友可知，此瓶除了值钱，还有一个用处？”界老的声音里带着点神秘。
“什么用处？”刘得华赶紧问。
“此瓶曾装过凝神丹液，瓶胎里残留的灵气有凝神静气之效。”界老解释道，“小友日后修炼吐纳诀时，将此瓶放在身边，可加快灵气吸收速度，还能减少心魔干扰——这对小友初入修仙之路，大有裨益。”
刘得华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我还担心修炼时会遇到困难，有了这瓷瓶，就不用担心了！”
“然也。”界老的声音带着笑意，“此瓶乃修仙界的‘辅助之宝’，比单纯的古玩价值更高。小友此次捡漏，真是捡对了。”
刘得华抱着瓷瓶，心里乐开了花——这瓷瓶不仅能卖三百万，还能辅助修炼，简直是完美！他现在更有信心找到魂晶，学会修炼了。
“对了，界老，”刘得华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直播的时候，有很多人让我开直播账号，说想跟我学捡漏。您觉得我应该开吗？”
界老沉默了几秒：“开直播对小友有利有弊。利在于，小友可借直播名气，更容易找到魂晶——很多人会主动联系小友，提供古物信息；弊在于，名气大了会引来麻烦，比如像王建国这样的人，或者更厉害的古玩商，会觊觎小友的宝贝。”
刘得华点点头，他也想到了这点。“那我再考虑考虑，”他说，“要是开直播，我会小心的，不暴露玉佩和修仙的事。”
“小友谨慎就好。”界老的声音顿了顿，“对了，小友可将那十万块取出来，一部分用来买古物找魂晶，一部分用来改善生活——修仙之路虽苦，却也不必苛待自己。”
刘得华笑了：“我知道了，界老。明天我就去取钱，然后去古玩街逛逛，看看能不能再找到有魂晶的古物。”
他把瓷瓶小心地放进包里，第二天一早，刘得华就去银行取了十万块。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他心里既兴奋又踏实——这是他靠自己的眼光和界老的帮助赚来的第一笔大钱，也是他修仙之路的启动资金。
他先去餐馆辞了职——有了这十万块，他不用再端盘子了，可以专心找魂晶、学修炼。餐馆老板有点舍不得，想挽留他，可刘得华已经下定了决心，老板只好同意了。
辞完职，刘得华揣着十万块，背着包，再次来到古玩街。跟昨天不一样，今天的古玩街，很多人都认出了他。
“这不是得华兄弟吗？”一个摊主老远就打招呼，“昨天的直播我看了，太牛了！”
“得华兄弟，你今天还捡漏吗？要不要看看我这摊位的东西？都是好货！”
“得华兄弟，我这儿有个老铜炉，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刘得华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出名了。他走到一个卖铜器的摊位前，拿起摊主递来的铜炉，用意念问界老：“界老，这铜炉有魂晶吗？”
“此铜炉乃清代仿品，无魂晶之力，却也是件老物，值五百块。”界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刘得华对着摊主笑了笑：“老板，这铜炉是清代仿明代的，工艺不错，值五百块。您要是想卖，我可以要。”
摊主惊讶地睁大眼睛：“得华兄弟，你真厉害！这铜炉确实是我五百块收的，你要是要，五百块给你！”
刘得华掏出五百块，买下铜炉——虽然没有魂晶，但也是件老物，以后或许能用来换魂晶。
他接着往前走，又逛了几个摊位，都没找到有魂晶的古物。走到街口时，他看到几个摊主围在一起议论，还时不时往他这边看。
“得华兄弟，你来啦！”一个摊主看到他，赶紧招手，“我们正在说王建国呢，他昨天回去后，直播账号都关了，还删了所有视频，估计是没脸见人了！”
“对啊对啊，”另一个摊主附和道，“昨天你跟他赌的视频，已经传到网上了，点击量都过百万了！现在古玩圈没人不知道你刘得华的名字，都知道你捡了个三百万的汝窑瓷瓶，还打脸了王建国！”
刘得华有点惊讶：“这么快就传开了？”
“可不是嘛！”摊主笑着说，“现在还有人想找你鉴定古物呢，刚才还有个老板来问，说想请你当鉴宝顾问，给你开高薪！”
刘得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认可。他想了想，对着摊主说：“谢谢大家的抬爱，不过我暂时不想当顾问，还是想自己逛逛，捡捡漏。”
“理解理解，”摊主点点头，“得华兄弟，你要是以后想开店，我们都支持你！”
刘得华心里暖暖的，他对着大家鞠了一躬：“谢谢大家，以后还请多关照。”
他又在古玩街逛了一会儿，虽然没找到魂晶，但心里很开心——他不仅赚到了钱，还收获了大家的认可，名字也初步传开了。这对他以后找魂晶、学修炼，都有很大的帮助。
快中午的时候，刘得华准备回家。走到古玩街门口，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卖他玉佩的老太太，正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刚买的菜。
“大娘，您好！”刘得华赶紧走过去打招呼。
老太太看到他，笑了笑：“小伙子，我昨天看直播了，你太厉害了！没想到我那三十块的瓷瓶，竟然是宝贝！”
“大娘，谢谢您卖给我。”刘得华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递给老太太，“这是给您的，算是感谢您让我捡到这个漏。”
老太太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昨天已经收你钱了，怎么能再要你的钱？”
“大娘，您就收下吧，”刘得华把钱塞到老太太手里，“这是我一点心意，以后您要是再收到什么古物，记得告诉我。”
老太太拗不过他，只好收下钱，感动地说：“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以后我肯定告诉你！”
刘得华笑着点点头，跟老太太告别后，背着包往家走。心里琢磨开直播的事。昨天辞了餐馆工作，手里有了十万块启动资金，可总觉得少点方向——光靠逛摊位找魂晶，效率太低，要是开直播，说不定能有更多人主动送古物上门。
“界老，我想好了，开直播。”他用意念说，指尖无意识蹭着胸口的玉佩，“不过我不想去大平台，怕被管得太严，找个小众的古玩APP怎么样？”
玉佩微微发热，界老的声音慢悠悠响起来：“小友想得周到。小众平台竞争小，还能避开王建国那样的人找麻烦。‘古玩圈’APP就不错，里面都是真玩家，没那么多流量套路。”
刘得华眼睛一亮——他之前刷古玩视频时见过这个APP，用户不多但都很专业。他赶紧掏出手机下载，注册账号时却卡在了名字上。
“叫什么好呢？”他对着屏幕嘀咕，“‘得华鉴宝’太普通，‘捡漏王’又太张扬……”
“小友可结合自己的风格，既亲切又好记。”界老提醒道，“你在古玩街大家都叫你‘得华兄弟’，不如加点亲切感。”
刘得华琢磨几秒，敲下“华哥鉴宝”四个字——既保留了名字，又像朋友间的称呼，不疏远。注册完账号，他又犯了难：直播设备怎么办？他只有一个旧手机，拍出来的画面模糊，肯定吸引不了人。
“得买个新手机、支架和补光灯。”他盘算着，从十万块里拿出五千块，直奔数码城。店员见他穿着普通，一开始没太热情，可刘得华直奔主题，选了款像素高的手机，又买了折叠支架和环形补光灯，付款时眼睛都没眨——这钱花在刀刃上，值！
回到出租屋（他没退，想留个安静的地方），他对着镜子调试设备。支架架在桌上，补光灯打亮桌面，手机镜头对着空荡荡的桌板，他试着拍了张照片——画面清晰，光线均匀，比旧手机好多了。
“还差个背景。”他环顾出租屋，墙皮都掉了，太寒酸。他想起古玩街的老张，专门卖旧字画，于是又跑回古玩街，花两百块买了幅半旧的《山水图》，挂在出租屋的墙上。
“这样就像回事了。”他对着镜头笑了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第一次自己开直播，怕没人看，怕说错话。
“小友莫慌，”界老的声音像定心丸，“你有真眼力，还有古物灵气加持，肯定能吸引观众。明天先试播一场，不用太长，一小时就行。”
刘得华点点头，又在“古玩圈”APP发了条动态：“明天上午十点，‘华哥鉴宝’首秀，带大家看宋代汝窑瓷瓶同款古物，不见不散！”
发完动态，他又去古玩街跟摊主们打了招呼，老张拍着他的肩膀说：“得华，明天我肯定去看，给你刷礼物！”旁边卖铜器的老李也说：“我帮你转发到古玩群，让更多人来捧场！”
回到出租屋，刘得华躺在床上，摸着新手机，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他想起以前端盘子的日子，再看看现在的直播设备，觉得像做梦一样。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刘得华早早坐在桌前，打开直播。屏幕上只有零星几个观众，都是昨天在古玩街认识的摊主。
“华哥，我来了！”老张的ID率先发言，“设备不错啊，比昨天王建国的清楚！”
“得华兄弟，紧张不？我给你加油！”老李也发了条弹幕。
刘得华对着镜头笑了笑，手心有点出汗：“大家好，我是华哥，今天是第一次直播，有点紧张，大家多担待。”他顿了顿，把昨天买的青铜镜放在桌上，“今天先给大家看这件宝贝——清代仿明代的青铜镜。”
青铜镜巴掌大，镜面有点氧化，边缘刻着缠枝莲纹，看着普通。弹幕里瞬间跳出几条质疑：
“这镜子看着一般啊，值多少钱？”
“仿品还拿出来说？华哥是不是没好东西了？”
“不会是昨天赢了王建国，现在没存货了吧？”
刘得华早有准备，他拿起青铜镜，对着镜头展示：“大家别着急，仿品也分好坏。这面镜子是清代中期仿的，你看这纹路，刻得多精细，没有一点毛刺；再看这包浆，是自然形成的，不是化学药水泡的。”
他说着，悄悄把玉佩贴在青铜镜背面——按界老说的，让镜子显点灵气，又不暴露秘密。几秒钟后，青铜镜的镜面突然泛起淡淡的白光，在补光灯下像蒙了层薄雾，却格外温润。
“咦？这镜子怎么发光了？”
“我没看错吧？镜面好像有白光！”
“是补光灯的问题吗？不像啊！”
刘得华赶紧收起玉佩，笑着解释：“这是老铜镜的‘包浆反光’，年代久了，铜锈和包浆融合，就会出现这种温润的光泽，一般仿品做不出来。”
“我懂了！这是好仿品！”老张发了条弹幕，“我家有个类似的，比这个差远了，最少值五千块！”
“五千？我觉得不止，这包浆太自然了，最少值一万！”
“华哥，这镜子你多少钱收的？想卖吗？”
刘得华心里一喜——观众的兴趣被勾起来了。他故意卖关子：“这镜子是我五十块收的，至于卖不卖……看大家的兴趣，要是有人想要，咱们可以竞价，价高者得。”
弹幕瞬间活跃起来：
“五十块？又是捡漏！华哥太牛了！”
“我出五千！华哥卖给我！”
“我出六千！我正好缺面老铜镜！”
“八千！别跟我抢！”
刘得华看着不断上涨的价格，心里暖暖的——他没想到第一次直播就这么顺利。他看了眼时间，直播才二十分钟，在线人数已经从几个涨到了两百多，还有人不断进来。
“大家别急，慢慢出价，”他笑着说，“这镜子虽然是仿品，但有老铜的灵气，摆在家里能镇宅，喜欢的朋友可以多加点。”
他刚说完，一条金色的弹幕跳出来，是APP的“古玩达人”认证账号，ID叫“灵玉斋主”：“我出两万，这镜子我要了。”
弹幕瞬间安静了几秒，然后炸开：
“是灵玉斋主！他可是做老铜器的行家！”
“两万？这么高？”
“看来这镜子确实是好东西，连行家都出手了！”
刘得华也有点惊讶——他没想到会有行家关注。他对着镜头说：“灵玉斋主出价两万，还有更高的吗？”
等了半分钟，没人再加价。刘得华刚想定锤，又一条弹幕跳出来：“我出三万，华哥，这镜子我有用。”ID是“匿名用户”，没认证，却一口气加了一万。
“哇！匿名大佬！”
“三万？这镜子值这么多吗？”
“灵玉斋主还加吗？”
灵玉斋主没再说话，匿名用户的出价成了最高。刘得华定了锤：“好，这位匿名朋友出价三万，这面青铜镜归你了！直播结束后你联系我，咱们走交易流程。”
首件宝贝成交，直播间的气氛更热烈了，在线人数涨到了五百多，礼物也刷了起来——小到“古玩币”，大到“青花瓷”虚拟礼物，屏幕上闪个不停。
青铜镜成交后，刘得华又拿出一件宝贝——上次从老太太那儿买的瓷片，半掌大，天青色，是汝窑瓷瓶的残片。
“大家看这件，”他把瓷片放在镜头前，“这是宋代汝窑的瓷片，跟我上次捡漏的汝窑瓷瓶是一套的，虽然碎了，但瓷胎和釉色都很正宗。”
弹幕瞬间安静下来，然后跳出几条质疑：
“华哥，你没搞错吧？汝窑瓷片这么容易得？”
“我看着像仿的，汝窑瓷片哪有这么亮？”
“不会是上次那个瓷瓶的碎片吧？故意拆开来卖？”
刘得华早料到会有质疑，他拿起瓷片，对着光线展示：“大家看这釉色，是正宗的天青色，还有这气泡，宋代汝窑的气泡是‘寥若晨星’，很少很散，仿品的气泡又多又密。”他说着，悄悄用玉佩碰了碰瓷片——瓷片表面泛起淡淡的青光，虽然很弱，却能在镜头里看到。
“真的有青光！”
“我去查了资料，汝窑瓷片真的会泛青光！”
“看来是真的！华哥没骗人！”
可还是有人不相信，一条ID叫“王建国粉丝”的弹幕跳出来：“肯定是假的！上次那个瓷瓶就是你搞的鬼，这次又来骗钱！”
“就是！哪有这么多汝窑宝贝？肯定是仿品！”
“华哥，你敢不敢让专家鉴定？”
刘得华皱了皱眉——这明显是来找茬的。他没生气，反而笑着说：“这位朋友，我理解你的怀疑，毕竟汝窑珍贵。要是你不相信，可以找专家鉴定，要是假的，我十倍赔偿！至于为什么能捡到这么多宝贝，只能说我运气好，还有点眼力。”
“华哥够大气！我信你！”
“就是，王建国的粉丝别在这儿捣乱！”
“华哥，这瓷片怎么卖？我想要！”
一条ID叫“老李”的弹幕跳出来——正是上次直播里的古玩爱好者老李：“华哥，这瓷片我出五万，我是做瓷片收藏的，正好缺汝窑的！”
“五万？老李哥出手了！”
“我出六万！华哥，卖给我，我给你介绍买家！”
“八万！我出八万！”
价格一路上涨，很快就到了十万。刘得华有点惊讶——他没想到一块瓷片能卖这么多钱。他用意念问界老：“界老，这瓷片怎么这么值钱？”
“此瓷片乃汝窑核心瓷胎，残留的灵气比青铜镜浓，对收藏者和修士都有用。”界老的声音响起来，“那个出价八万的‘匿名用户’，很可能是修士，想要瓷片里的灵气辅助修炼。”
刘得华心里一动——原来还有修士关注他的直播！他对着镜头说：“现在最高出价八万，还有更高的吗？”
几秒钟后，老李又出价：“十万！华哥，这瓷片我志在必得，以后我帮你找更多古物！”
匿名用户没再加价，瓷片最终以十万成交。老李在弹幕里留言：“华哥，直播结束后我联系你，钱不是问题！”
直播间的观众彻底沸腾了：
“十万块！一块瓷片卖十万！”
“华哥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我以后也要跟着华哥学捡漏！”
“华哥，你还有什么宝贝？快拿出来看看！”
刘得华看了眼在线人数，已经涨到了一千多，还有不少人关注了他的账号。他心里既兴奋又踏实——质疑声被实力打破，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他了。
“大家别急，”他笑着说，“我还有几件宝贝，都是最近捡漏来的，咱们一件一件看。接下来这件，是个旧玉坠，大家看看怎么样……”
他拿出上次没买成的那个玉坠——后来他又去了那个摊位，老板降价到两百块，他买了下来。玉坠是白色的，上面有个鱼图案，边缘有点破损，却透着温润的光泽。
“这玉坠是清代的，和田白玉，虽然有破损，但玉质很好，”他对着镜头展示，“大家看这玉纹，是天然的‘水波纹’，很稀有。”
弹幕里又开始出价，从几千到几万，很快就到了五万。
刘得华没想到，玉坠成交后，直播间会迎来更大的惊喜。
他刚把玉坠收起来，准备展示下一件宝贝——一个旧铜鼎，突然看到屏幕上跳出一条金色弹幕，ID是“玄阳散人”，没认证，却带着特殊的“VIP”标识，应该是APP的大客户。
“华哥，听说你有能显灵气的古物？”玄阳散人发弹幕，“我看了你的直播回放，对那个汝窑瓷瓶很感兴趣，你要是愿意卖，我出一百万灵石。”
“灵石？”刘得华愣了一下——他知道设定里有“灵石”，是修仙界的货币，没想到会在直播里遇到用灵石交易的人。他赶紧用意念问界老：“界老，灵石怎么换算？一百万灵石多吗？”
“灵石分低、中、高品，一百万低阶灵石相当于凡界一百万人民币，”界老的声音有点兴奋，“这玄阳散人是修士，肯定想抢汝窑瓷瓶里的灵气，小友可以跟他交易，灵石能用来修炼！”
刘得华心里一喜，对着镜头说：“这位玄阳散人朋友，灵石我不太懂，能不能换成凡界的货币？或者告诉我灵石怎么用？”
玄阳散人很快回复：“一百万低阶灵石可以换一百万现金，也能直接用来吸收灵气修炼。我知道你在找魂晶，我可以再给你十块低阶魂晶，换你的汝窑瓷瓶，怎么样？”
“魂晶！”刘得华心里咯噔一下——他找了这么久，终于有人主动送魂晶上门了！他强压着激动，对着镜头说：“玄阳散人，十块魂晶加一百万现金，对吗？我需要确认魂晶是真的。”
“没问题，”玄阳散人发了张图片，是十块暗红色的晶体，透着淡淡的灵气，“这是低阶魂晶，你可以用玉佩验证——真魂晶会让你的玉佩发热。交易时我可以先给你魂晶，你验证后再给我瓷瓶。”
弹幕里的观众都懵了：
“灵石？魂晶？这是在说什么？”
“玄阳散人是修仙者吗？太神奇了！”
“一百万现金加十块魂晶？这瓷瓶也太值钱了！”
“华哥赶紧答应啊！这可是好机会！”
刘得华也没犹豫，对着镜头说：“好，玄阳散人，我答应你！直播结束后咱们联系，交易地点你定。”
“爽快，”玄阳散人发了条弹幕，“我在南城‘修仙者交易所’等你，那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打扰。”
刚说完，又一条弹幕跳出来，ID是“雪星宗李”：“华哥，我是雪星宗的，我出一百二十万现金加十五块魂晶，换你的瓷瓶！玄阳散人是炎阳宗的，跟你不是一路人！”
“雪星宗？炎阳宗？”刘得华愣了——这是设定里的宗门！他赶紧用意念问界老：“界老，雪星宗和炎阳宗是什么关系？”
“雪星宗与主角友好，炎阳宗是敌对势力，”界老的声音很紧张，“小友别跟玄阳散人交易，雪星宗更可靠！”
刘得华心里一紧，对着镜头说：“雪星宗李朋友，感谢你的出价，但我已经跟玄阳散人约定了，不能违约。下次有宝贝，我再联系你。”
雪星宗李没再回复，玄阳散人却发了条弹幕：“华哥，你很守信用，交易时我再额外给你两块魂晶，算是感谢。”
直播间的观众彻底沸腾了：
“一百万加十二块魂晶！华哥发了！”
“雪星宗和炎阳宗？真的有修仙者啊！”
“华哥太牛了，连修仙者都来找他买宝贝！”
“我关注华哥了，以后天天来看修仙者交易！”
刘得华看了眼在线人数，已经涨到了五千多，粉丝也从几百涨到了一万多。他对着镜头说：“今天的直播差不多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尤其是玄阳散人和雪星宗李朋友。以后我会经常直播，带大家看更多宝贝，也会分享捡漏的技巧。”
“华哥别走！再聊会儿！”
“华哥，下次直播什么时候？”
“华哥，修仙者交易所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刘得华笑着说：“下次直播时间我会发动态，大家别着急。修仙者的事我也不太懂，以后慢慢跟大家分享。今天就到这儿，再见！”
关掉直播，刘得华瘫坐在椅子上，手心全是汗——他没想到第一次直播就遇到修仙者，还拿到了魂晶和一百万现金。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小声说：“界老，我们终于有魂晶了！”
玉佩微微发热，界老的声音带着兴奋：“小友，这是大机缘！十二块低阶魂晶够吾恢复两成，解锁吐纳诀了！”
刘得华按照玄阳散人的约定，第二天一早去了南城的“修仙者交易所”。那是个隐蔽的四合院，门口挂着“古玩店”的牌子，里面却别有洞天——院子里摆着各种蕴含灵气的古物，几个穿古装的人在低声交谈，透着神秘。
“华哥，这边请。”一个穿黑衣的年轻人迎上来，应该是玄阳散人的手下。他把刘得华领进正房，玄阳散人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个罗盘，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
“华哥来了，”玄阳散人抬头笑了笑，他看起来五十多岁，眼神却很锐利，“请坐，魂晶和现金都准备好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盒子，里面放着十二块暗红色的魂晶，还有一张银行卡。刘得华赶紧拿出玉佩，贴在魂晶上——玉佩瞬间发热，比之前的铜镜和瓷片都热。
“是真的！”刘得华心里一喜。
“当然是真的，”玄阳散人笑着说，“我炎阳宗虽然跟你不是一路人，但做生意很讲信用。银行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六个六。现在，可以把瓷瓶给我了吗？”
刘得华犹豫了一下——界老说炎阳宗是敌对势力，他有点担心。可魂晶和现金就在眼前，他又舍不得放弃。
“小友莫怕，”界老的声音响起来，“先拿魂晶和现金，瓷瓶给他——汝窑瓷瓶的灵气已经被吾吸收了一些，对他用处不大，正好趁机探探炎阳宗的底细。”
刘得华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汝窑瓷瓶，递给玄阳散人。玄阳散人接过瓷瓶，仔细看了看，脸色有点失望：“灵气少了点，但也值了。华哥，以后有好宝贝，记得先联系我，炎阳宗不会亏待你的。”
刘得华接过魂晶和银行卡，站起来说：“谢谢玄阳散人，我会的。”
走出交易所，刘得华赶紧把魂晶和银行卡放进空间——有了这十二块魂晶，界老就能恢复两成，解锁吐纳诀了！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小声说：“界老，我们现在就回去吸收魂晶吧！”
“不急，”界老的声音响起来，“小友先去银行确认现金，再去古玩街买些灵草，为修炼做准备。”
刘得华点点头，先去银行查了银行卡——里面确实有一百万！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他心里踏实得像揣了块石头。他取出十万块现金，放在包里，剩下的九十万存起来，作为备用资金。
然后，他去了古玩街的“灵草店”——这是家隐蔽的小店，只有修士才知道。店主是个老太太，看了眼刘得华手里的魂晶，笑着说：“小伙子，是玄阳散人介绍来的吧？想要什么灵草？”
“我要凝气草、筑基花和灵叶，”刘得华说，“用来修炼吐纳诀的。”
老太太点点头，从柜台里拿出三包灵草：“这些够你引气入体了，收你五千块吧。”
刘得华付了钱，抱着灵草和魂晶，快步回到出租屋。关上门，他把魂晶和灵草放在桌上，激动地说：“界老，现在可以吸收魂晶了吗？”
“可以，”界老的声音很兴奋，“小友把魂晶放在玉佩旁边，吾来吸收。”
刘得华照做，把十二块魂晶围在玉佩周围。玉佩瞬间发热，一股白气从魂晶里钻出来，慢慢渗入玉佩的裂纹里。几秒钟后，玉佩表面的裂纹泛起淡淡的红光，界老的声音也清晰了很多：“小友，吾已恢复两成，现在可以将吐纳诀传入你的识海了！”
刘得华赶紧闭上眼睛，感觉一股暖流从玉佩里钻出来，钻进他的脑子里——是一段文字，正是《基础吐纳诀》！他不用记，就能清楚地知道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
“太好了！”刘得华睁开眼，激动得跳了起来，“我终于能修炼了！”
“小友莫急，”界老的声音笑着说，“先熟悉吐纳诀，明天再开始修炼。现在你有魂晶、灵草和现金，资源充足，修仙路终于好走了！”
有了魂晶和现金，刘得华的直播更有底气了。接下来的一周，他每天上午十点准时直播，每次都带三件宝贝，件件都是珍品，而且大多蕴含灵气或魂晶之力。
周三的直播，他带了件“和田玉扳指”——是他从一个旧货市场淘来的，五十块钱，里面有块微弱的魂晶。
“大家看这件扳指，”他把扳指放在镜头前，补光灯下，玉扳指泛着温润的白光，“这是清代的和田白玉扳指，上面刻着‘乾隆年制’的款识，虽然有点磨损，但玉质很好。”
弹幕里瞬间跳出几条评论：
“华哥，这扳指多少钱收的？又是捡漏吧？”
“我看着像真的，乾隆年制的扳指很稀有！”
“华哥，这扳指有灵气吗？能不能显点看看？”
刘得华笑着点头，悄悄用玉佩碰了碰扳指——扳指表面泛起淡淡的绿光，是魂晶的灵气。“大家看，这就是老玉的灵气，”他解释道，“年代久了，玉里会渗入天地灵气，看着就温润。”
“我出五万！华哥，卖给我！”一条ID叫“玉痴”的弹幕跳出来，“我收藏扳指十几年了，这个我喜欢！”
“我出六万！我比他更懂扳指！”
“八万！华哥，我出八万！”
价格一路上涨，最后被一个叫“雪星宗王”的ID以十二万成交——也是个修士，想要扳指里的魂晶。刘得华没多问，只要求用现金交易，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
周五的直播，他带了件“翡翠手镯”——是个断了的手镯，一百块钱收的，里面有股纯粹的灵气，能辅助修炼。
“这手镯是民国的，冰种翡翠，”他对着镜头展示，“虽然断了，但种水很好，颜色也正，是‘阳绿’，很稀有。”
弹幕里的观众都惊呆了：
“阳绿翡翠！断了也值不少钱！”
“华哥，这手镯你多少钱收的？太便宜了吧！”
“我出十五万！华哥，我想送给我妈！”
最后，手镯被一个普通观众以十八万成交——对方是个宝妈，说想给妈妈留个念想，刘得华还特意送了她个小玉坠，算是赠品。
周日的直播，他带了件压轴宝贝——“红山文化玉猪龙”，是他从一个老农手里收来的，一千块钱，里面有块中阶魂晶，是他目前找到的最珍贵的宝贝。
“大家看这件，”他把玉猪龙放在桌上，玉猪龙通体黝黑，造型古朴，透着股神秘的气息，“这是红山文化的玉猪龙，距今有五千年了，是祭祀用的宝贝，很稀有。”
弹幕里瞬间安静了，然后疯狂滚动：
“红山文化！华哥竟然有这个！”
“我去查了资料，真的很像！最少值一百万！”
“玄阳散人呢？雪星宗的人呢？快出来抢啊！”
果然，玄阳散人的弹幕很快跳出来：“华哥，这玉猪龙我出一百五十万加二十块低阶魂晶，换了！”
“雪星宗李”也不甘示弱：“我出一百八十万加二十五块低阶魂晶，华哥，跟我交易，我还能帮你找中阶魂晶！”
刘得华心里一动——中阶魂晶！他赶紧用意念问界老：“界老，中阶魂晶比低阶好多少？”
“中阶魂晶抵十块低阶魂晶，能让吾恢复更快！”界老的声音很兴奋，“小友跟雪星宗交易，他们更可靠！”
刘得华对着镜头说：“雪星宗李朋友，一百八十万加二十五块低阶魂晶，再加中阶魂晶的线索，对吗？我答应你！”
“爽快！”雪星宗李发了条弹幕，“交易地点还是修仙者交易所，我会带中阶魂晶的线索给你。”
直播结束时，刘得华的粉丝已经涨到了五万多，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稳定在一万以上，还有不少商家来找他合作，想让他帮忙卖古物，给他提成。
“华哥，我是‘古玩城’的，想跟你合作，你帮我卖货，我给你三成提成！”
“华哥，我是‘灵玉阁’的，我给你四成提成，还能给你提供古物线索！”
刘得华都婉拒了——他不想被商家控制，只想卖自己捡漏的宝贝，找魂晶修炼。他对着镜头说：“谢谢大家的合作邀请，我暂时不想合作，只想自己捡漏，带大家看真宝贝。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
刘得华的直播火了，不仅在“古玩圈”APP走红，还被人剪成短视频，传到了大平台“音色百态”——正是设定里提到的直播平台，以美女俊男和各种新奇内容闻名。
周一早上，他刚打开“古玩圈”APP，就收到一条私信，是“音色百态”平台的官方账号：“华哥鉴宝您好，我们是‘音色百态’直播平台，想邀请您入驻我们平台，提供流量扶持、独家签约费两百万，还有专属运营团队，您看方便聊聊吗？”
刘得华愣了——两百万签约费！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他赶紧用意念问界老：“界老，我应该去‘音色百态’吗？他们给的条件很好。”
“小友先别急，”界老的声音很谨慎，“大平台虽然流量大，但肯定有条件，比如独家签约——你不能再在‘古玩圈’APP直播，还得按平台的要求直播，可能会限制你卖古物、找魂晶。”
刘得华点点头，他也想到了这点。他回复“音色百态”：“谢谢你们的邀请，我想知道独家签约的具体条件，比如直播时间、内容限制、能不能卖自己的古物。”
对方很快回复：“独家签约后，您只能在‘音色百态’直播，每月直播不少于二十天，每天两小时；内容以鉴宝、捡漏为主，不能涉及‘封建迷信’（比如灵气、魂晶）；可以卖自己的古物，但需要经过平台审核，平台抽成三成。”
刘得华皱了皱眉——不能提灵气和魂晶，还得抽成三成，太不划算！而且直播时间限制太多，他想找魂晶，不能每天固定直播两小时。
“还有其他条件吗？比如能不能拒绝平台的推广要求？”他又问。
“平台会给您安排推广，比如参加平台的鉴宝活动、跟其他主播连麦，您不能拒绝；要是您的直播人气下降，平台有权减少流量扶持，甚至解除合约。”
刘得华心里更犹豫了——这哪里是邀请，简直是控制！他不想被平台绑住，更不想放弃灵气和魂晶的话题，那是他吸引修仙者的关键。
可他又有点动心——“音色百态”的流量太大了，要是能在上面直播，肯定能吸引更多修仙者，找到更多魂晶。他对着玉佩小声说：“界老，我该怎么办？流量很重要，但我不想被控制。”
“小友，流量固然重要，但自主权更重要。”界老的声音很坚定，“‘音色百态’平台肯定会干预你的直播内容，不让你提修仙相关的事，这样你就找不到魂晶了。而且平台抽成三成，你赚的钱会少很多，不划算。”
刘得华点点头，他也这么想。可“音色百态”的邀请太诱人了，他还是有点舍不得。他打开“音色百态”APP，搜了搜鉴宝类主播——人气最高的主播有几百万粉丝，每场直播能赚几十万，比他现在多太多了。
“华哥，我们知道您担心内容限制，音色百态”的私信又发来，“您可以委婉地提‘古物的特殊能量’，不用明说灵气、魂晶，平台不会管的；签约费还能再涨，最多给您三百万，您考虑一下！”
三百万！刘得华的心跳快了半拍——这是他现在账户里的所有钱！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玉佩说：“界老，三百万签约费，还能委婉提特殊能量，要不要答应？”
“小友，平台的话不能全信，”界老的声音很严肃，“他们现在说不管，以后肯定会找借口限制你。而且独家签约后，你就失去了选择权，要是平台不支持你，你就完了。”
刘得华沉默了——他想起了王建国，就是因为太在意名气，才会输得那么惨。他不想走王建国的老路，更不想放弃修仙之路。
“我知道了，界老，”他对着玉佩说，“我拒绝他们。”
刘得华给“音色百态”回了私信：“谢谢你们的邀请，但我不想独家签约，也不想被内容限制，抱歉。”
对方很快回复，语气有点强硬：“华哥，你想清楚了？‘音色百态’是最大的直播平台，错过这次机会，你再也得不到这么好的资源了！而且你在‘古玩圈’APP的人气，很快就会下降，到时候没人会记得你！”
刘得华没再回复，直接拉黑了对方——他不想跟这种威胁人的平台纠缠。
可他没想到，“音色百态”会这么小气。当天下午，他在“古玩圈”APP的直播就出了问题——画面卡顿，声音断断续续，在线人数从一万多掉到了几千。
“华哥，怎么卡了？我听不清你说话！”
“画面好模糊，是不是平台搞鬼？”
“我刚才在‘音色百态’看到，他们说华哥拒绝签约，要打压你！”
刘得华心里一沉——肯定是“音色百态”搞的鬼，他们想逼他妥协。他对着镜头说：“大家别着急，应该是网络问题，我换个手机试试。”
他赶紧拿出旧手机，重新开播——画面不卡了，但清晰度差了很多。弹幕里的观众都很气愤：
“太过分了！‘音色百态’怎么能这样！”
“华哥，别理他们，我们支持你！”
“我给你刷礼物，帮你涨人气！”
“我转发到其他平台，让更多人来支持你！”
看着弹幕里的鼓励，刘得华心里暖暖的——他没想到，自己只是个小主播，会有这么多观众支持他。他对着镜头说：“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不会妥协的！就算没有大平台的流量，我也会坚持直播，带大家看真宝贝，分享捡漏的快乐。”
“华哥好样的！”
“我们就喜欢华哥的真实！”
“华哥，我关注你了，以后天天来看你！”
那天的直播，虽然画面模糊，却吸引了更多观众——很多人都是听说“音色百态”打压他，特意来支持他的，在线人数最后涨到了两万多，礼物也刷了十几万。
“古玩圈”APP的官方也注意到了这件事，给刘得华发了私信：“华哥，我们支持你！‘音色百态’的打压我们会处理，还会给你加流量扶持，你放心直播！”
刘得华心里踏实了——他的坚持没有错，不仅得到了观众的支持，还得到了平台的认可。
第二天，“古玩圈”APP发布了公告：“禁止任何平台恶意打压本平台主播，‘华哥鉴宝’主播将获得‘优质主播’称号，享受流量倾斜和分成优惠（平台只抽一成）。”
公告一出，“音色百态”的名声一落千丈，很多鉴宝类主播都从“音色百态”转到了“古玩圈”APP，刘得华的粉丝也涨到了十万多。
“华哥，我从‘音色百态’过来的，以后就看你直播了！”
“‘古玩圈’平台太仗义了，华哥加油！”
“华哥，你是好样的，坚持自主，不被垄断！”
刘得华对着镜头，心里充满了感激：“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古玩圈’平台。我会继续坚持自主直播，带大家看更多真宝贝，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刘得华的直播越来越火，不到一个月，他就赚了五百万——有卖古物的钱，有直播礼物的分成，还有平台给的补贴。他把这些钱分成两部分：两百万存起来，作为备用资金；三百万用来买修炼物资和找魂晶。
周日上午，他跟雪星宗李交易完玉猪龙，拿到了一百八十万现金、二十五块低阶魂晶，还有中阶魂晶的线索——中阶魂晶在“右大陆雪星宗分舵”，需要他亲自去取，还能顺便跟雪星宗建立联系。
“华哥，你要是想去右大陆，我可以给你安排传送阵，”雪星宗李笑着说，“雪星宗的传送阵很安全，不会被炎阳宗发现。”
刘得华点点头：“谢谢李兄，我近期会去的，等我准备好修炼物资。”
交易结束后，刘得华直奔“修仙者物资店”——这是家开在古玩街地下室的店，只有修士能找到。店主是个白胡子老头，叫“药老”，专门卖修炼用的灵草、丹药和法器。
“小伙子，又来买灵草？”药老笑着问，“上次的凝气草用完了？”
“是啊，药老，”刘得华说，“这次我要更多灵草，还要买些丹药和法器，准备引气入体。”
药老点点头，从柜台里拿出几包灵草：“凝气草、筑基花、灵叶各五十份，够你用到筑基期了；再给你十颗‘聚气丹’，能加快灵气吸收；还有这件‘灵丝法袍’，能防炼气期修士的攻击，对你很有用。”
刘得华看着桌上的物资，心里很兴奋：“药老，这些多少钱？”
“灵草和丹药收你十万，法袍收你五十万，一共六十万。”药老说，“看在你跟雪星宗有关系的份上，给你打个折。”
刘得华付了钱，又问：“药老，你这儿有中阶魂晶吗？我需要用来修复我的器灵。”
药老摇摇头：“中阶魂晶很稀有，我这儿没有，你只能去雪星宗拿。对了，你可以买个‘魂晶探测器’，能帮你找低阶魂晶，五十万，要不要？”
刘得华眼睛一亮：“要！有了探测器，我找魂晶就方便多了！”
他又付了五十万，买下魂晶探测器——是个巴掌大的仪器，只要靠近魂晶，就会发出红光，还能显示魂晶的位置和品阶。
“小伙子，你现在的物资，足够引气入体了，”药老笑着说，“记得修炼时要专心，别被外界干扰，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刘得华点点头，抱着物资，又去了“法器店”——买了把“锈身剑”，就是设定里提到的主角终身武器，从古玩市场淘来的，当时看着像废铁，却能御剑飞行，还能随着修为升级。
“老板，这把锈身剑多少钱？”刘得华问。
老板看了眼剑，又看了眼刘得华手里的魂晶，笑着说：“小伙子，你是修士吧？这把剑是上古法器，能升级，收你一百万，怎么样？”
刘得华没犹豫，付了钱——这是他的终身武器，再贵也值。
回到出租屋，刘得华把物资和魂晶放在桌上，又把锈身剑靠在墙边。他看着满桌的修炼物资，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终于有足够的物资，能开始修炼了！
“界老，”他对着玉佩说，“我现在有五十份灵草、十颗聚气丹、灵丝法袍、锈身剑，还有四十多块低阶魂晶，能开始引气入体了吗？”
“可以，”界老的声音很兴奋，“小友先吸收十块低阶魂晶，让吾恢复更多，再帮你引导灵气入体。”
刘得华照做，把十块魂晶放在玉佩周围。玉佩瞬间发热，白气从魂晶里钻出来，渗入玉佩的裂纹里。几秒钟后，界老的声音清晰了很多：“小友，吾已恢复三成，现在可以教你引气入体了！”
刘得华盘膝坐在地上，手里握着聚气丹，按照《基础吐纳诀》的口诀，慢慢调整呼吸。界老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小友，放松心神，感受周围的灵气，用意念将灵气引入丹田。”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空气中确实有淡淡的灵气，像细弱的丝线，围绕在他身边。他用意念去抓，灵气却像泥鳅似的，滑溜溜地跑掉了。
“别急，”界老的声音很耐心，“灵气很调皮，需要慢慢引导。你可以先捏碎聚气丹，让丹药的灵气帮你吸引周围的灵气。”
刘得华点点头，捏碎手里的聚气丹——一股浓郁的灵气从丹药里钻出来，瞬间包裹了他。周围的灵气像被吸引似的，纷纷向他涌来。
“就是现在！”界老喊道，“用意念将灵气引入丹田，顺着经脉流转！”
刘得华赶紧照做，引导灵气向丹田钻去。灵气进入丹田的瞬间，他感觉肚子暖暖的，很舒服。接着，灵气顺着经脉向上流转，路过胳膊时，他感觉胳膊充满了力量；路过头部时，他感觉脑子清明了很多。
“太好了！小友，你成功引气入体了！”界老的声音很兴奋，“你现在是炼气一层，以后只要勤加修炼，很快就能突破！”
刘得华睁开眼，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以前搬货时的疲惫感消失了，胳膊也不酸了，连视力都变好了。他站起来，挥了挥拳头，感觉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界老，这就是炼气一层？太神奇了！”他激动地说。
“然也，”界老的声音笑着说，“这只是开始，等你突破到筑基期，就能御器飞行、施展法术了。小友，你这次的决策很正确——拒绝‘音色百态’的垄断，坚持自主直播，不仅赚了钱，还拿到了魂晶和修炼物资，修仙路终于宽阔了！”
刘得华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要是当初答应了“音色百态”，他现在肯定被平台控制，不能提灵气和魂晶，更得不到雪星宗的帮助，也买不到这么多修炼物资。
“对了，界老，”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雪星宗李说可以帮我安排传送阵，去右大陆拿中阶魂晶，我什么时候去合适？”
“小友可以先巩固炼气一层，再去右大陆，”界老的声音很谨慎，“右大陆有红月宗和雪星宗，局势复杂，你现在修为太低，需要多准备准备。而且你还要去古玩街找魂晶，用魂晶探测器，应该能找到更多低阶魂晶，让吾恢复更多。”
刘得华点点头：“我知道了，界老。我先修炼几天，巩固炼气一层，然后去古玩街找魂晶，等攒够足够的魂晶，再去右大陆。”
他把剩下的魂晶和灵草收进空间，又把锈身剑放在床边——这把剑是他的终身武器，他要好好保管。然后，他盘膝坐好，继续修炼——他想尽快突破到炼气二层，感受更强的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刘得华每天早上直播，下午修炼，晚上用魂晶探测器去古玩街找魂晶。直播时，他带的宝贝越来越多，人气也越来越高，粉丝涨到了二十多万；修炼时，他进步很快，只用了三天就突破到了炼气二层；找魂晶时，他用探测器找到了十五块低阶魂晶，让界老恢复到了四成。
“小友，吾已恢复四成，现在可以教你‘御剑飞行’的基础技巧了，”界老的声音很兴奋，“你可以用锈身剑试试，先让剑悬浮起来。”
刘得华拿起锈身剑，按照界老的方法，用意念引导灵气向剑里钻。几秒钟后，锈身剑微微震动，慢慢悬浮起来，离地面一尺高。
“太好了！我会御剑了！”刘得华激动地跳起来，锈身剑也跟着他的意念，在空中转了个圈。
“小友莫急，”界老笑着说，“这只是基础，等你突破到筑基期，就能踩着剑飞行了。现在你的修仙路已经很宽了，有魂晶、有灵草、有法器，还有雪星宗的帮助，只要坚持，很快就能突破到更高境界！”
刘得华揣着刚从直播赚来的两万块，脚步轻快地走在古玩街的青石板上。早上卖青铜镜的钱还没捂热，他就想着再淘件古物——界老说魂晶多藏在老物件里，多逛总能碰到。
他绕开热闹的地摊区，往街尾的“老吕古玩店”走。这店是老陈推荐的，据说藏着不少没人识货的老东西。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樟木和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货架上摆满了瓷瓶、铜器，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得华啊，今天又来淘货？”店主吕叔正趴在柜台上算账，抬头瞥了他一眼，语气随意。吕叔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手上常年沾着洗不掉的铜绿，据说在古玩圈混了三十年，眼光却时好时坏。
“吕叔，看看有没有漏儿，”刘得华笑着走近柜台，“最好是带点‘特殊气息’的。”他没明说要找魂晶，只含糊提了句“特殊气息”——这是他和界老约定的暗语。
吕叔放下账本，指了指店角落：“能有什么特殊的？就那堆废铜烂铁，你要感兴趣自己翻，别弄乱就行。”
刘得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角落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上面盖着块褪色的蓝布，露出半截生锈的东西。他走过去，掀开蓝布，瞬间被最底下的东西吸引——那是一把长剑，半米多长，剑身裹满厚厚的锈迹，像蒙了层灰褐色的泥，剑柄是磨损的木头，连护手都锈得看不清形状，看起来跟废品站的废铁没两样。
可不知为什么，刘得华的目光就是离不开这把剑。他蹲下来，指尖刚要碰到剑身，又犹豫了——这剑看着太普通，万一只是块废铁，白浪费时间。
“别瞅了，那剑是半年前收废品的送来的，”吕叔的声音从柜台传来，带着不屑，“我看它占地方，好几次想扔，又觉得万一有人瞎猫碰到死耗子要了呢，结果到现在也没人要。”
刘得华心里一动——没人要的东西，反而可能有漏。他用意念问界老：“界老，这剑有问题吗？”
玉佩沉默了几秒，才传来界老的声音：“此剑有微弱的灵气波动，被锈迹掩盖了，小友可仔细看看。”
刘得华点点头，伸手拂去剑身上的灰尘。锈迹簌簌掉落，露出一点银灰色的金属，在昏暗的光线下，竟隐隐透着点光泽。他心里更痒了：“吕叔，这剑怎么卖？”
吕叔头也没抬：“卖什么卖，你要是要，拿走就行，放这儿占地方。”
刘得华愣了——免费送？他反而有点不踏实：“吕叔，哪能白要您的东西，多少给点钱。”
“给什么钱，”吕叔摆摆手，“也就一斤废铁的价，你要是过意不去，给十块钱得了，就当清理垃圾了。”
刘得华掏出十块钱放在柜台上，小心翼翼地抱起锈剑。剑比看起来沉，贴在怀里，竟有股淡淡的凉意，不像普通铁器那样冰手。他心里琢磨着：这剑肯定不简单，回去让界老好好看看。
走出古玩店，阳光照在锈剑上，刘得华忽然觉得怀里的剑轻轻震了一下，像在回应什么。他低头看了眼，锈迹没变化，可那股凉意更明显了。
“界老，刚才剑震了一下，”他用意念说，“是不是跟玉佩有反应？”
“有可能，”界老的声音带着期待，“回去后把剑和玉佩放一起，说不定有惊喜。”
刘得华加快脚步往出租屋走，怀里的锈剑像有了重量，不是物理上的沉，是心里的期待——要是这剑真有灵性，说不定能帮他修炼，甚至御剑飞行，那他的修仙路就更顺了。
刘得华回到出租屋，把锈剑放在桌上，迫不及待地关上门。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正好落在剑身上，锈迹里的银灰色更明显了。
“界老，现在能看看这剑了吗？”他搓了搓手，有点紧张。
“小友先别急，”界老的声音慢悠悠的，“你再用指尖碰碰剑身，仔细感受它的反应。”
刘得华点点头，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碰在剑身上。刚碰到的瞬间，他忽然觉得指尖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像手机静音时的震颤，很轻，却很清晰。
“有了！界老，它震了！”刘得华激动地说。
更奇怪的是，震动过后，一股暖意从指尖传上来，顺着手臂往胸口的玉佩方向流去。他低头看，胸口的玉佩竟然微微发热，和剑的震动频率慢慢同步，像在对话。
“这是……灵气共鸣？”刘得华瞪大了眼睛，之前碰到汝窑瓷瓶时也有类似的感觉，但没这么明显。
“然也，”界老的声音带着兴奋，“此剑和玉佩都有灵气，它们在互相感应！小友再用点力，把灵气注入剑身，看看能不能让它显点真容。”
刘得华按界老说的，运起炼气四层的灵气，从指尖注入剑身。灵气刚进去，剑的震动更明显了，桌上的水杯都跟着晃了晃。锈迹开始一片片往下掉，露出更多银灰色的金属，上面还有模糊的纹路，像是龙鳞的形状。
“这纹路……”刘得华凑近看，纹路很细，刻得很精致，不像是普通工匠能做出来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房东张阿姨：“得华，该交房租了，你这月再不交，我就只能让你搬出去了。”
刘得华心里一紧，他这月的房租还没凑够，之前赚的钱都买了灵草和直播设备。他赶紧把剑用布裹起来，藏在床底，才去开门。
“张阿姨，再宽限我几天，我这两天就有钱了，”刘得华陪着笑，“我最近直播赚了点，就是还没到账。”
张阿姨皱着眉：“你都拖了半个月了，再宽限三天，再交不上就真没办法了。”
“谢谢张阿姨！”刘得华连忙点头，送走张阿姨后，他靠在门上，心里有点郁闷——要是这剑真值钱，说不定能卖了交房租，可界老说剑有灵性，是修仙用的，卖了太可惜。
“小友莫急，”界老的声音响起来，“此剑乃上古法器，比你那汝窑瓷瓶还珍贵，卖不得！等你学会御剑，以后找魂晶更方便，赚房租很容易。”
刘得华点点头，走到床底，把剑拿出来，重新放在桌上：“界老，我知道这剑珍贵，可我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就算有剑，也没心思修炼啊。”
“小友，这剑能帮你赚钱，”界老的声音顿了顿，“你可以在直播时展示剑的特殊性，比如让它震动、发热，吸引更多观众，礼物和拍卖的钱就够交房租了。”
刘得华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观众肯定好奇这把能震动的锈剑，说不定有人愿意高价买，就算不卖，也能涨粉丝，以后直播更火。”
他又伸出指尖，碰了碰剑身，暖意再次传来，震动也更温柔了，像是在安慰他。刘得华笑了：“剑啊剑，要是你真能帮我，以后我就带着你，好好修炼，不让你再蒙尘。”
他仔细擦去剑身上的锈迹，虽然大部分还是被锈覆盖，但露出的银灰色部分已经能看出剑身的流畅线条，剑柄的木头虽然磨损，却没有腐烂，反而有种古朴的质感。
“界老，这剑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这么结实？”刘得华好奇地问。
“此剑乃‘玄铁混金’所铸，上古时期的稀有材质，水火不侵，还能吸收灵气，”界老解释道，“等锈迹全掉了，你就能看到它的真容，而且它还能随你的修为升级，是你的终身武器。”
第二天一早，刘得华抱着锈剑，又去了老吕的古玩店。他不是反悔，是觉得十块钱买这么一把有灵性的剑，太亏了吕叔，想再补点钱，也顺便问问剑的来历。
推开门，吕叔正在整理刚收来的一堆铜器，看到他怀里的剑，愣了愣：“怎么，你还真把这废铁抱来了？”
“吕叔，这剑我越看越不一般，”刘得华把剑放在柜台上，“您再想想，这剑是从哪儿收来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吕叔放下手里的铜器，凑过来看了眼剑：“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半年前收废品的老王送来的，他说从一个旧棺材里挖出来的，没人要，就给我了。我看它是把剑，没扔，结果放这儿半年，除了你没人问。”
“旧棺材里挖出来的？”刘得华心里一动，古墓里的东西，更容易有魂晶或灵气。
“是啊，”吕叔耸耸肩，“老王说那棺材在城郊的破庙里，早就烂了，就剩这把剑还算完整，其他的都成灰了。怎么，你还真以为这是宝贝？”
刘得华没回答，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放在柜台上：“吕叔，这剑我不能只给十块，这五十您拿着，算是补的钱。”
吕叔愣了，把钱推回去：“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我说了十块就十块，多了我不要。”
“吕叔，这剑虽然看着普通，但也是老物件，十块钱太少了，”刘得华坚持把钱塞给吕叔，“您收着，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吕叔看着他，叹了口气：“行吧，算你有心。不过我可跟你说，这剑要是真不值钱，你可别来找我。”
“不会的吕叔，”刘得华笑了，“就算是废铁，我也喜欢。对了，您知道这剑上的纹路是什么吗？”他指着剑身上露出的龙鳞纹。
吕叔凑过来，看了半天，摇摇头：“看不出来，像是龙纹，又像是别的，我没见过这种纹路。你要是真感兴趣，可以去问问街尾的李老头，他懂点古剑。”
刘得华记下来：“谢谢吕叔，我回头去问问。”
抱着剑走出古玩店，刘得华心里踏实多了，补了钱，既不欠人情，也让自己心安。他没直接去找李老头，而是先回了出租屋，想让界老再看看剑的纹路。
“界老，吕叔说这剑是从旧棺材里挖出来的，还有龙鳞纹，您知道是什么来头吗？”他把剑放在桌上，用灵气慢慢冲刷剑身，锈迹又掉了些，龙鳞纹更清晰了。
“龙鳞纹乃上古法器常用的纹路，能聚灵气，”界老的声音带着惊讶，“此剑很可能是某位上古修士的本命剑，只是不知为何流落凡界，还埋在棺材里。”
“本命剑？”刘得华眼睛一亮，“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剑能认主？”
“然也，”界老的声音很肯定，“上古本命剑都有认主的特性，只要你能让它认可你，它就能随你心意，甚至帮你修炼。”
刘得华心里更激动了，他试着用意念和剑沟通：“剑啊剑，我叫刘得华，以后我保护你，你也帮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剑身上的龙鳞纹忽然闪了一下，很微弱，却真实存在。刘得华赶紧凑过去看：“界老，它有反应了！”
“这是认主的前兆，”界老的声音很兴奋，“小友再用玉佩贴近剑身，引导灵气，说不定能让它更快认主。”
刘得华掏出玉佩，贴在剑身上。玉佩瞬间发热，剑也跟着震动，龙鳞纹闪得更亮了，锈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露出更多银灰色的剑身，上面的龙鳞纹像活了一样，在光线下隐隐流动。
“太神奇了！”刘得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龙鳞纹，指尖传来的暖意更浓了，像是在和他的灵气呼应。
他忽然想起房租的事，赶紧拿出手机，打开“古玩圈”APP，编辑了一条动态：“明天直播给大家看一把有灵性的锈剑，能震动、能发热，还有神秘纹路，不见不散！”
发完动态，他看着剑，心里充满了期待——明天的直播，肯定能吸引更多观众，赚够房租，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魂晶的线索。他摸了摸剑，轻声说：“碎天剑（暂时先这么叫），明天就靠你了！”
剑又轻轻震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期待。
夜幕降临，出租屋的灯昏黄柔和，刘得华把锈剑放在靠窗的桌上，玉佩摆在剑的旁边。他按界老说的，在桌上摆了个简单的聚灵阵——用三颗低阶灵石围成三角形，把剑和玉佩放在中间。
“界老，这样就能让剑醒过来吗？”刘得华盘膝坐在桌前，有点紧张。
“聚灵阵能提供灵气，玉佩能引导灵气，双管齐下，应该能唤醒剑的灵性，”界老的声音顿了顿，“小友注意观察，剑醒的时候会有异动，别慌。”
刘得华点点头，闭上眼睛，运转《吐纳诀》，引导聚灵阵的灵气向剑和玉佩流动。灵气像细流一样，慢慢绕着剑和玉佩转，玉佩先热起来，发出淡淡的青光，然后把灵气引向剑身。
过了大概一刻钟，刘得华忽然听到“嗡”的一声轻响，是从剑身上传来的。他睁开眼，看到剑身上的锈迹开始剥落，不是之前的一点点掉，而是成片成片地往下掉，露出里面银白的剑身，上面的龙鳞纹闪着淡淡的金光，像有生命一样。
“醒了！剑醒了！”刘得华激动地站起来，又赶紧坐下，怕打扰剑的苏醒。
玉佩的青光更亮了，贴在剑身上，像是在给剑输送能量。剑的震动越来越明显，桌上的聚灵阵灵石开始发光，灵气被快速吸收，剑身上的龙鳞纹越来越亮，甚至在空气中投射出淡淡的龙影，虽然只有巴掌大，却很清晰。
“这是……龙影？”刘得华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剑还能投射龙影，看来真的是上古法器。
“此乃剑中灵气凝聚的虚影，”界老的声音带着赞叹，“说明这剑的灵性很足，之前只是被锈迹和岁月封印了。”
又过了一会儿，剑的震动慢慢平息，锈迹基本掉光了，露出完整的剑身。剑身有半米多长，线条流畅，剑尖锋利，龙鳞纹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剑尖，在灯光下闪着金光，剑柄是深棕色的木头，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碎”字，虽然磨损，却很清晰。
“界老，剑柄上有个‘碎’字，是不是剑的名字？”刘得华凑过去看。
“应该是，”界老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上古时期有一把名剑叫‘碎天剑’，剑柄上就刻着‘碎’字，能斩破虚空，随主人修为升级，难道这就是碎天剑？”
“碎天剑？”刘得华重复了一遍，觉得这名字很霸气，“要是真的，那也太厉害了！”
就在这时，剑忽然飘了起来，离地一尺高，剑尖对着刘得华，像是在打量他。刘得华心里一紧：“界老，它这是要干嘛？”
“别慌，它在认主，”界老的声音很平静，“你伸出手，让它感受你的气息，要是它认可你，就会落在你手里。”
刘得华慢慢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剑缓缓飘过来，剑柄落在他的掌心，一股暖意从剑柄传过来，顺着手臂流遍全身，像是在和他的血脉相连。
“认主成功了！”界老的声音很兴奋，“小友，你现在是碎天剑的主人了！以后它会随你心意，帮你战斗、修炼。”
刘得华握紧剑柄，感觉剑和自己心意相通，他想让剑转一圈，剑就轻轻转了个圈；想让剑落回桌上，剑就慢慢落在桌上。他忍不住笑了：“太好了！我终于有自己的剑了！”
他拿起剑，挥了挥，剑身很轻，却很稳，没有普通铁器的沉重感。他试着用灵气注入剑身，剑身上的龙鳞纹更亮了，发出“嗡嗡”的剑鸣，像是在回应他的灵气。
“界老，我现在能御剑飞行吗？”刘得华迫不及待地问。
“还不行，”界老的声音笑着说，“你刚认主，还没学会御剑术，而且你的修为只有炼气四层，只能先让剑悬浮，等你熟练了，再学御剑。”
刘得华点点头，把剑放在腿上，轻轻抚摸着剑身：“碎天剑，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我会好好修炼，不让你失望。”
剑又轻轻震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承诺。
第二天一早，刘得华被阳光晒醒，一睁眼就看到桌上的碎天剑。剑身上的锈迹已经全掉了，银白的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寒芒，龙鳞纹像活的一样，随着光线的变化，金光时明时暗。
“醒了？”界老的声音传来，“碎天剑的锈迹已经完全褪去，你可以仔细看看它的真容了。”
刘得华赶紧爬起来，凑到桌前。碎天剑比他昨天看到的更精致，剑身薄而锋利，边缘没有一点缺口，龙鳞纹刻得很细腻，每一片鳞片都清晰可见，剑柄上的“碎”字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像是用来镶嵌什么东西的。
“界老，剑柄上的凹槽是干嘛的？”他指着凹槽问。
“那是用来镶嵌灵石或魂晶的，”界老解释道，“碎天剑能吸收灵石和魂晶的能量，镶嵌后能增强剑的威力，还能帮你修炼。”
刘得华赶紧拿出一颗低阶魂晶，试着放进凹槽里。魂晶刚放进去，就被凹槽吸住了，然后慢慢融化，变成一股灵气，顺着剑柄流遍剑身，剑身上的寒芒更盛了，龙鳞纹闪得更亮了。
“太神奇了！”刘得华忍不住拿起剑，挥了挥，剑身上的寒芒划过空气，留下一道淡淡的白光，像是剑气。
他忽然想起今天要直播，赶紧洗漱完，打开“古玩圈”APP，开启直播。刚开播，就有不少粉丝进来：
“华哥来了！今天要展示什么宝贝？”
“昨天说的有灵性的锈剑呢？快拿出来看看！”
“华哥，我昨天特意定了闹钟，就等看剑了！”
刘得华笑着说：“大家别急，今天的宝贝就是我昨天说的锈剑，不过现在它已经不是锈剑了，大家看——”
他把碎天剑放在镜头前，银白的剑身、金色的龙鳞纹，在补光灯下闪着寒芒，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这是昨天的锈剑？怎么变这么好看了！”
“龙鳞纹！太精致了！这是古董剑吧？”
“华哥，这剑能震动吗？快试试！”
“我出一万！华哥，这剑卖给我！”
刘得华按界老的指导，运起灵气注入剑身，剑身上的龙鳞纹闪得更亮了，发出“嗡嗡”的剑鸣，然后慢慢飘了起来，离地一尺高。
“哇！真的能悬浮！”
“太神奇了！这剑有灵性！”
“我出两万！华哥，卖给我！”
“三万！我出三万！”
刘得华笑着说：“大家别着急竞价，这剑不仅能悬浮，还能认主，我给大家演示一下——”他伸出手，剑慢慢飘到他手里，他挥了挥，剑身上的寒芒划过空气，直播间的观众都看呆了。
“华哥，这剑叫什么名字？太霸气了！”
“是啊华哥，给剑起个名字吧！”
刘得华看向剑柄上的“碎”字，又想起界老说的“碎天剑”，笑着说：“这剑叫‘碎天剑’，是上古时期的法器，能随我的修为升级，以后就是我的本命剑了。”
“碎天剑！名字太霸气了！”
“华哥牛逼！竟然得到上古法器！”
“我出五万！华哥，就算你不卖，我也想看看剑的威力！”
刘得华拿起一张纸，用碎天剑轻轻一斩，纸瞬间被切成两半，切口整齐，没有一点毛边。直播间的弹幕更疯狂了：
“好锋利！这剑太厉害了！”
“华哥，快试试斩木头！”
“我出十万！华哥，卖我吧！”
刘得华摇了摇头：“大家抱歉，这碎天剑是我的本命剑，不卖。不过以后直播，我会带着它，给大家展示更多修仙的知识和古物的秘密。”
直播结束后，刘得华看着后台的礼物收益——竟然有两万多！加上之前的钱，足够交房租，还能买些灵草。他握紧碎天剑，心里充满了感激：“碎天剑，谢谢你，以后我们一起努力。”
剑轻轻震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
直播结束后，刘得华把碎天剑放在桌上，迫不及待地用意念问界老：“界老，您确定这就是上古的碎天剑吗？它还有什么厉害的能力？”
玉佩微微发热，界老的声音带着激动：“小友，此剑确实是碎天剑！上古时期，碎天剑是一位万届圣人的本命剑，能斩破虚空，吸收法则之力，随主人修为升级，甚至能在关键时刻护主，是难得的神器！”
“万届圣人的本命剑？”刘得华瞪大了眼睛，“那也太厉害了！我现在才炼气四层，能发挥它多少威力？”
“现在只能发挥它一成的威力，”界老解释道，“但随着你的修为提升，碎天剑的威力也会越来越强。比如你突破到筑基期，它就能帮你御剑飞行；突破到金丹期，它能斩破筑基期修士的护体灵光；突破到元婴期，它甚至能吸收雷电之力，发出雷火剑法。”
刘得华心里更激动了：“这么厉害！那我得赶紧修炼，早点突破，让碎天剑发挥更大的威力。”
“小友莫急，”界老的声音顿了顿，“碎天剑还有一个特性，它能认主，而且一生只认一个主人，除非主人死亡，否则别人无法使用。这也是为什么它在你手里能苏醒，在别人手里就是废铁。”
刘得华握紧剑柄，心里暖暖的：“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别人抢我的剑了。对了，界老，碎天剑能帮我找魂晶吗？”
“能，”界老的声音很肯定，“碎天剑能感知灵气和魂晶的气息，只要附近有魂晶，它就会震动，指引你方向。以后你找魂晶，就不用全靠运气了。”
刘得华眼睛一亮：“那我们现在就去古玩街找魂晶吧！”
他拿起碎天剑，别在腰上，又把玉佩贴身放好，走出出租屋。刚到楼下，碎天剑忽然轻轻震了一下，剑尖指向古玩街的方向。
“界老，剑有反应了！前面有魂晶！”刘得华兴奋地说。
“小友别急，先确认魂晶的位置，”界老的声音很谨慎，“碎天剑的震动越频繁，说明魂晶越近，气息越强，说明魂晶品阶越高。”
刘得华按界老说的，顺着剑指的方向走，碎天剑的震动越来越频繁，到了古玩街街口的“灵草店”门口，震动最强烈。
“是灵草店！”刘得华心里一动，他之前在这家店买过灵草，店主是个老太太，说不定店里有魂晶。
他走进灵草店，老太太正在整理灵草，看到他腰上的碎天剑，愣了愣：“小伙子，你这剑不错啊，是哪儿买的？”
“在老吕古玩店淘的，”刘得华笑着说，“大娘，您店里有没有魂晶？我想买点。”
老太太愣了：“魂晶？你要魂晶干嘛？那东西只有修士才用，而且很难得。”
“我就是修士，”刘得华压低声音，“大娘，您要是有，我可以出高价买。”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有三颗暗红色的晶体，正是低阶魂晶。碎天剑的震动更强烈了，剑尖对着盒子。
“这是我儿子留下的，他也是修士，去年去世了，”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要是真需要，三颗魂晶，五万块卖给你。”
刘得华心里一喜，五万块他现在能拿出来：“大娘，成交！”
他付了钱，拿起魂晶，碎天剑的震动慢慢平息了。他对着老太太鞠了一躬：“谢谢大娘，这魂晶对我很重要。”
老太太笑了：“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有需要灵草或魂晶，再来找我。”
走出灵草店，刘得华握紧魂晶，又摸了摸碎天剑：“碎天剑，谢谢你帮我找到魂晶，以后我们一起找更多魂晶，帮界老恢复，也帮我修炼。”
剑轻轻震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刘得华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正好，他的心里充满了希望——有了碎天剑和魂晶，他的修仙路，终于要步入正轨了。
：尝试御剑行·离地三尺高
刘得华带着碎天剑和魂晶回到出租屋，迫不及待地想尝试御剑飞行。他按照界老的指导，把三颗魂晶放在桌上，碎天剑放在中间，然后盘膝坐在对面，运转《吐纳诀》，引导灵气向剑流动。
“小友，御剑飞行第一步，是让剑和你的意念同步，”界老的声音很耐心，“你要在心里想着让剑带你起来，同时把灵气注入剑身，不要急，慢慢来。”
刘得华点点头，闭上眼睛，集中意念：“碎天剑，带我起来。”同时，他把炼气四层的灵气全部注入剑身。
碎天剑“嗡”的一声，慢慢飘了起来，然后把刘得华也带离了地面，离地一尺高。刘得华心里一喜，刚想笑，身体忽然晃了晃，差点掉下来。
“别急，保持平衡，”界老的声音提醒道，“用意念控制剑的方向，不要用蛮力，让灵气顺着剑流动，保持稳定。”
刘得华深吸一口气，调整意念，让灵气均匀地注入剑身。碎天剑慢慢稳定下来，离地一尺高，不再晃动。他试着往前移动，剑带着他慢慢飘了半米，虽然很慢，却很稳。
“成功了！我会御剑了！”刘得华激动地喊出声。
他又试着升高，让剑带他离地三尺高，这次更稳了。他在出租屋里慢慢移动，从床边飘到窗边，又从窗边飘到门口，虽然速度慢，却很有成就感。
“小友，你现在修为低，只能离地三尺，而且不能长时间御剑，”界老的声音提醒道，“等你突破到筑基期，就能离地三丈，速度也会更快，突破到金丹期，就能在天上飞了。”
刘得华点点头，慢慢降落到地上，虽然有点累，却很兴奋：“界老，我现在能御剑去古玩街吗？”
“还不行，”界老的声音很谨慎，“你现在御剑还不熟练，而且在凡界御剑容易引起普通人的注意，还是等熟练了，再在没人的地方御剑。”
刘得华有点失望，但也知道界老说得对。他拿起碎天剑，又试着御剑，这次他能更快地控制方向，还能转弯，虽然还是离地三尺，却比刚才熟练多了。
“界老，你看我现在是不是熟练多了？”他笑着说。
“嗯，进步很快，”界老的声音带着欣慰，“小友很有天赋，只要勤加练习，很快就能熟练御剑。对了，你可以用碎天剑练习剑法，比如基础的‘劈、砍、刺’，为以后战斗做准备。”
刘得华点点头，拿起碎天剑，按照界老说的，练习基础剑法。剑很轻，却很稳，他劈出一剑，能感受到剑气的流动，砍在木桌上，桌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太厉害了！这剑真锋利！”刘得华忍不住赞叹。
他练了一个下午，从基础剑法到简单的剑气，虽然还不能发出实质的剑气，却能感受到灵气在剑身上流动，为以后的战斗打下基础。
晚上，刘得华躺在床上，摸着碎天剑，心里充满了期待。他想起自己以前搬货的日子，每天累得像条狗，连饭都吃不饱，现在他能御剑飞行，有了本命剑，还能找魂晶修炼，日子越来越好。
“碎天剑，谢谢你，”他轻声说，“以后我会好好修炼，用你斩妖除魔，保护想保护的人，不会让你蒙尘。”
剑轻轻震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承诺。刘得华笑了，闭上眼睛，开始修炼《吐纳诀》，灵气在体内流动，比以前更顺畅了，他知道，这是碎天剑和魂晶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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